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38
楚河漢界
吃過早飯,陸璟珩要去部隊,阮文也要去醫館。
秦嵐送走兩人,回到客廳,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又開始琢磨起自己的心事。
不行,這分房睡的問題,必須解決!
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下午,阮文從醫館回來,剛走進院子,就看見秦嵐一臉焦急地等在門口。
“文文,你可算回來了,快快快,出事了!”
“怎麼了阿姨?”阮文心裡咯噔一下。
“你那屋,漏水了!”秦嵐說得煞有介事,拉著阮文就往樓上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下午突然就開始滴水,我找人來看了,說是樓上的水管老化了,得把牆敲開修,沒個三五天弄不好。”
兩人跑到阮文的房門口,隻見門上掛著一把大鎖,地上還放著幾隻水桶,桶裡裝著半桶水,旁邊的地麵濕了一小片,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阮文抬起頭,看了一眼天花板。
屋頂乾乾淨淨,彆說水漬,連一絲潮氣都沒有。
她再看看秦嵐那雙努力表現出焦急,卻藏不住一絲心虛和期待的眼睛,心裡瞬間就明白了。
她什麼也沒說,隻是配合地蹙了蹙眉:“那這幾天我住哪兒?”
“這……”秦嵐故作為難地搓了搓手,“家裡也沒彆的空房間了,要不……你先去璟珩那屋擠一擠?”
見阮文不說話,她又趕緊補充道:“你放心,我讓他睡地上打地鋪,肯定不能委屈了你!”
阮文看著她這蹩腳的演技,差點笑出聲,點點頭語氣平靜道:“好,都聽阿姨安排。”
“啊?”這下輪到秦嵐愣住了,她準備了一肚子勸說的詞,結果一個字都沒用上。
這就同意了?
“那行,我這就去給他收拾屋子!”秦嵐反應過來,頓時喜上眉梢,腳下生風,哼著小曲就衝進了陸璟珩的房間,那架勢,不像是去收拾屋子,倒像是去佈置新房。
晚上,陸璟珩訓練結束,一身疲憊地回到家,推開自己房門的那一刻,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的房間裡,多了一張梳妝台,上麵擺著阮文的護膚品。
他的衣櫃被清出了一半,掛上了幾件女人的衣服。
空氣裡,還飄著一股淡淡的,屬於阮文身上的馨香。
最重要的是,他的單人床上,被褥被換成了嶄新的鴛鴦戲水圖案,上麵還用心地撒了幾顆紅棗和桂圓。
陸璟珩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轉身下樓,正好撞見端著一碗十全大補湯上來的秦嵐。
“媽,我房間怎麼回事?”
“哦,文文那屋漏水了,這幾天先跟你住。”秦嵐說得理直氣壯,把湯往他手裡一塞,“快,喝了,我特地給你熬的,補補身體。”
陸璟珩看著碗裡那黑乎乎的湯藥,又看了看他媽那張都是為你好的臉,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端著那碗湯,在自己房門口站了半天,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推門走了進去。
阮文正坐在書桌前看醫書,見他進來,抬了抬眼。
屋子裡的氣氛,一瞬間尷尬到了極點。
陸璟珩把那碗散發著古怪味道的湯放到桌上,清了清嗓子:“我媽她……”
“我知道。”阮文合上書,神色坦然,“阿姨也是好意。”
她越是這麼通情達理,陸璟珩就越覺得臉上燒得慌。
他看了一眼那張過分喜慶的床,又看了看窄小的地麵,最後視線落在阮文身上。
“你睡床,我睡地上。”
阮文站起身,走到床邊,將被子掀開,然後從衣櫃裡抱出兩隻枕頭,整整齊齊地在床的正中間碼成了一條線。
“不用。”她拍了拍那條枕頭壘成了楚河漢界,看向陸璟珩,“床夠大,一人一半,誰也彆過界。”
她的表情,坦蕩得像是在劃分營地,沒有半分小女兒的羞赧。
陸璟珩看著那條涇渭分明的枕頭線,又看了看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碗黑乎乎的十全大補湯,陸璟珩終究是一口沒碰。
夜深了,窗外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
屋子裡很靜,靜得能聽見牆上掛鐘秒針走動的滴答聲,還有身邊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陸璟珩背對著那道枕頭壘成的楚河漢界,身體繃得像塊鐵板。
他睡不著。
新換的被褥帶著一股陽光和皂角的味道,很乾淨,卻掩不住從枕頭那邊飄過來的一縷若有似無的馨香。
那不是任何一種花香,也不是雪花膏的味道,就是阮文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卻像一根羽毛,總在他心尖上不輕不重地搔刮著。
他睜著眼,看著牆壁上被月光投下的模糊光影,腦子裡亂糟糟的。
白天在醫館,她給病人施針時專注的側臉。
晚上在燈下,她低頭看書時安靜的輪廓。
還有剛剛,她用枕頭壘起那道防線時,那副坦然又帶著點好笑的模樣。
一幕幕,跟放電影似的在眼前閃過。
身側的人呼吸均勻而綿長,顯然已經睡熟了。
陸璟珩在心裡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想換個姿勢,結果動作還是大了點,身下的床板發出一聲輕微的“嘎吱”聲。
在寂靜的夜裡,這聲音被放大了數倍。
他身體一僵,屏住了呼吸。
“睡不著?”
黑暗中,阮文的聲音忽然響起,清清冷冷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
陸璟珩的身體更僵了。
“吵醒你了?”他的聲音有點乾。
“沒有。”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是她坐了起來,“你烙餅烙了快一個鐘頭了,鐵打的人也該被你烙熟了。”
陸璟珩:“……”
他臉上有些掛不住,黑暗成了最好的遮羞布。
“心火太旺,肝氣不舒。”阮文的聲音聽起來近了些,“你坐起來,我給你按按。”
陸璟珩沒動,他一個大男人,睡不著覺還要個女人給按摩,像什麼樣子。
“轉過去。”阮文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不容置喙的命令。
鬼使神差的,陸璟珩竟然真的聽話地轉過身,背對著她坐了起來。
兩根微涼的手指,精準地按在了他後頸的風池穴上,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
她的指尖帶著常年與草藥打交道留下的一點薄繭,觸感有些粗糙,力道卻恰到好處,酸脹的感覺順著經絡蔓延開,讓他緊繃的肩頸肌肉瞬間鬆弛了下來。
“你……”
“彆說話。”
陸璟珩便真的閉了嘴,心跳,不受控製地漏了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