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49
你睡姿不太好
新自行車。
這三個字徹底開啟了陳倩倩心裡最後一道防線。
她看著桌上那遝嶄新的錢,又想到兒子羨慕彆人騎車的眼神,一咬牙,把錢飛快地揣進了兜裡。
“成!顧同誌,您就瞧好吧,這事我給您辦得妥妥的!”
……
陸家的氣氛,最近總帶著點說不出的古怪。
秦嵐同誌的催生大業,在經曆了漏水合房事件後,又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這天晚上,阮文洗完澡,回到房間,赫然發現自己的枕頭邊,多了一套嶄新的睡衣。
粉色的,上麵還印著兩隻依偎在一起的小兔子。
而另一邊,陸璟珩的枕頭上,也放著一套同款,隻不過是藍色的。
阮文拿起那套睡衣,料子是時下最流行的棉布,柔軟親膚,隻是那顏色和圖案,實在是一言難儘。
陸璟珩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阮文拿著那套粉色兔子睡衣,表情有些微妙的模樣。
他再一瞥自己的床頭,那套藍色兔子赫然在目。
陸璟珩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他不用問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那個,我媽她……”他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快打結了。
阮文放下睡衣,看向他,眼神裡居然帶了點笑意:“阿姨的審美,挺特彆的。”
陸璟珩恨不得當場把那套蠢得要命的睡衣扔出窗外。
他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拿起那套睡衣,麵無表情地團了團,塞進了衣櫃最深處,眼不見為淨。
“你早點休息。”他丟下這麼一句,就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逃也似地進了洗手間。
聽著裡麵傳來的嘩嘩水聲,阮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將被子鋪開,那道由枕頭壘成的楚河漢界依舊涇渭分明。
夜裡,陸璟珩又失眠了。
他閉著眼,腦子裡全是那兩隻依偎在一起的兔子,粉的,藍的,在他眼前跳來跳去。
身邊的呼吸聲均勻綿長,他知道她又睡著了。
他悄悄翻了個身,麵對著那道枕頭防線,在黑暗中,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偷偷打量著她的睡顏。
她的睡相很好,安安靜靜的,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嘴唇微微抿著,卸下了白日裡所有的清冷和戒備,顯得柔和而安寧。
陸璟珩的心,莫名地就靜了下來。
他看著看著,忽然發現,她的一隻手,不知何時越過了那道楚河漢界,就搭在他這邊的枕頭上,離他的臉不過幾寸的距離。
她的手指纖細修長,指甲修剪得乾淨整齊,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
陸璟珩的呼吸,瞬間停滯了。
他一動不敢動,身體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心臟在胸腔裡擂鼓般地狂跳起來。
他想把她的手拿開,又怕驚醒她。
就這麼僵持著,他感覺自己的臉頰都開始發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緊繃的神經才漸漸放鬆下來,睏意如潮水般湧來。
第二天早上,陸璟珩是被一陣極輕的動靜弄醒的。
他睜開眼,天剛矇矇亮,屋裡光線還很昏暗。
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也越過了那道防線,半邊身子都擠到了阮文那邊,而阮文那隻越界的手,正被他緊緊地握在手裡。
兩人十指相扣,姿勢親密得讓他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阮文似乎也醒了,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陸璟珩像被火燙到一樣,猛地鬆開手,閃電般地縮回自己的領地,翻身背對著她,心臟狂跳得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完了。
他腦子裡隻剩下這兩個字。
身後,阮文也坐了起來,黑暗中,他能感覺到她的視線落在他僵硬的後背上。
屋子裡的空氣,尷尬得快要凝固了。
“咳。”最終,還是阮文先打破了沉默,“你的睡姿,不太好。”
陸璟珩把臉埋在枕頭裡,隻想當場去世。
……
早飯桌上的氣氛,堪稱詭異。
秦嵐一如既往地熱情,給阮文盛粥,往陸璟珩碗裡夾鹹菜,嘴裡還唸叨著:“文文,你這胳膊好利索了,也該多補補,瞧你瘦的,璟珩,你也是,天天就知道訓練,也不知道心疼媳婦。”
阮文神色如常地道謝,喝著粥,彷彿昨夜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坐在她對麵的陸璟珩,卻渾身不自在。
他埋著頭,恨不得把臉都塞進碗裡,耳朵尖卻不受控製地泛著紅。
秦嵐夾過來的鹹菜,他一口沒動,手裡的筷子機械地在碗裡扒拉著小米,腦子裡全是早上阮文說的話。
“你這孩子今天怎麼了?跟個悶葫蘆似的。”秦嵐終於察覺到了兒子的不對勁,“臉怎麼這麼紅?晨練跑太猛了?”
“咳!”陸璟珩被小米粥嗆了一下,咳得滿臉通紅,“沒、沒事。”
“我去上班了。”
他飛快地刨完碗裡的粥,放下筷子,落荒而逃。
秦嵐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孩子,毛毛躁躁的。”
阮文放下碗,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唇邊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
陳倩倩揣著那沉甸甸的五十塊錢,在家裡坐立難安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對著鏡子反複練習了好幾遍,掐著自己的大腿,硬是擠出兩滴眼淚,又把頭發抓得亂糟糟的,這才心一橫,朝著醫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心裡默唸著顧青羽教她的說辭。
頭疼,要死人的那種疼。
吃了彆的藥都不管用,聽說阮大夫是神醫,特地來求藥。
態度要可憐,要無助,要讓那個年輕的阮大夫心生憐憫,最好是能當場給她針灸,那就更好鬨了。
醫館的門開著,裡麵已經有兩三個病人在排隊等候。
陳倩倩深吸一口氣,佝僂著身子,一手扶著額頭,腳步虛浮地走了進去。
濃鬱的藥香撲麵而來,不同於醫院裡消毒水的冰冷味道,這裡的藥香讓人聞著心安,卻也讓做賊心虛的陳倩倩更加緊張。
她抬起眼,目光在屋裡搜尋著。
沒有看到那個年輕漂亮的阮大夫。
坐在診桌後麵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穿著灰色中山裝的老人。
老人正垂著眼給一個病人寫方子,神情專注,不怒自威。
正是齊國華。
陳倩倩的心“咯噔”一下,排練好的戲碼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計劃裡,她要麵對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她自問憑著自己的年紀和演技,拿捏一個小姑娘不成問題。
可眼前這個老先生,一看就是人精中的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