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79
人被帶走
顧青羽點了點頭,把那張診斷證明和錄音機,遞到了王所長手裡。
王所長接過證據,仔細看了一遍,又聽了一段錄音,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好你個霍國安,真是膽大包天!”他猛地站起身,對著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把他給我銬起來,帶走!”
“還有。”他指了指陸璟珩,“這位同誌,你也跟我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
“憑什麼?”秦嵐不乾了,她把陸璟珩護在身後,“我兒子是見義勇為,他是在救人,你們憑什麼抓他?”
“這位大姐,你彆激動。”王所長安撫道,“我們不是抓他,隻是按照程式,需要他回去協助調查。畢竟,人是他打傷的,我們總得把事情問清楚。”
“我跟你去。”陸璟珩拍了拍母親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看著王所長,眼神平靜無波:“不過,在去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先把他送到醫院,彆讓他死了,他欠的債,還沒還完。”
王所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放心,死不了。”
兩個公安上前,用手銬把霍國安那隻沒斷的手銬上,然後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他往警車上拖。
霍國安疼得嗷嗷直叫,嘴裡還在不乾不淨地咒罵著。
“顧青羽,阮文,你們這兩個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的聲音,在巷子裡回蕩,顯得格外淒厲和可笑。
沒有人同情他。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目送著他被塞進警車,絕塵而去。
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戲,終於落下了帷幕。
人群漸漸散去,但每個人臉上都還帶著興奮和意猶未儘的表情。
可以想見,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一切,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城市,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最勁爆的談資。
而霍國安這個名字,也將徹底與白眼狼畜生這些詞,永遠地捆綁在一起。
他這輩子,都彆想再翻身了。
霍國安被帶走後,原本喧鬨的巷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隻剩下幾個當事人,還站在原地,氣氛有些尷尬。
顧青羽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的木偶,呆呆地站在那裡,那件沾著血的襯衫,在秋風中顯得格外刺眼。
顧母扶著她,眼淚流了又乾,乾了又流,看著女兒這副樣子,心如刀割,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嵐心裡的那口惡氣,總算是徹底出儘了。
她看著顧青羽,心裡又是解氣,又是同情,複雜得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她想說點什麼,可一想到以前跟顧家的那些恩怨,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最後,還是阮文打破了沉默。
她走到顧青羽麵前,聲音依舊是清清冷冷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你想要的,已經做到了。”
顧青羽緩緩抬起頭,看著阮文,那雙死寂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是啊,她做到了。
她親手把霍國安送進了地獄。
可是,她自己,也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回不了頭了。
“那你答應我的事呢?”顧青羽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她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阮文。
隻要能治好她的身體,隻要她還能生孩子,她就還有重新開始的資本。
“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阮文點了點頭,“不過,你現在身體太虛,不適合立刻用藥,你先回家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把氣血養回來,我再給你開方子。”
聽到阮文肯定的答複,顧青羽和顧母的眼睛裡,同時亮起了一絲希望的光。
“謝謝你,阮大夫。”顧母對著阮文,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次,是真心實意的。
阮文沒有躲,坦然地受了她這一拜。
這是她應得的。
就在這時,巷子口又傳來一陣騷動。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不遠處,車門開啟,一個身穿中山裝,麵容威嚴的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是顧衛國。
他顯然是聽到了風聲,趕過來的。
他看著自己那穿著血衣,形容枯槁的女兒,看著站在女兒身邊,一臉悲痛的妻子,再看看周圍那些還沒散儘的,對他指指點點的鄰居,一張臉,瞬間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母一看到丈夫,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她哭著撲了上去,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又哭訴了一遍。
顧衛國越聽,臉色越是難看,那雙經曆過槍林彈雨的眼睛裡,風暴凝聚。
當他聽到霍國安不僅打了自己的女兒,還害得她流產,甚至可能終身不孕時,他身上的那股殺氣,再也壓抑不住了。
“那個畜生呢?”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道。
“被……被警察帶走了。”顧母抽泣著道。
“好,好一個霍國安!”顧衛國怒極反笑,他轉過身,看著自己那個曾經讓他引以為傲,現在卻讓他顏麵儘失的女兒,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有心疼,有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
“顧青羽。”他叫著女兒的名字,聲音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和疏離,“你現在滿意了?”
顧青羽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看著自己的父親,那個從小到大,都把她捧在手心裡,視若珍寶的父親。
她以為,他會心疼她,會安慰她,會為她出頭。
可她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質問。
“爸……”她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聲音裡,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委屈。
“彆叫我爸,我沒有你這麼蠢的女兒!”顧衛國一聲厲喝,打斷了她。
他指著她,氣得手都在發抖:“我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我讓你離那個霍國安遠一點,你聽了嗎?你為了那麼一個男人,跟家裡鬨,跟我們斷絕關係,現在好了,你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把我們顧家的臉,都丟儘了,你高興了?”
顧衛國的話,狠狠地捅在了顧青羽的心窩子上。
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刺骨的寒意。
原來,在父親眼裡,她受的這些苦,她失去的孩子,都比不上顧家的臉麵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