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201
心虛了?
張桂芬看著這急轉直下的形勢徹底慌了。
她做夢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阮文,竟然這麼難對付。
三言兩語,就把她好不容易纔營造出來的,對她有利的輿論氛圍給徹底扭轉了。
現在,所有人都用一種懷疑的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醜,站在舞台中央接受著所有人的嘲笑。
“不……不能給公安!”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去搶那封,還被那個大媽拿在手裡的信。
可她還沒等碰到那封信,手腕就被一隻鐵鉗一樣的手給死死地攥住了。
是陸璟珩。
“怎麼?心虛了?”陸璟珩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裡滿是輕蔑和厭惡,“不是說這是證據嗎?怎麼連讓公安看一眼的膽子都沒有?”
“我……我沒有!”張桂芬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既然沒有,那就老實點!”陸璟珩手上一用力,張桂芬立刻就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
他從那個大媽手裡,拿過那封信,然後像扔垃圾一樣,把張桂芬甩到了一邊。
他把信,遞給了阮文。
阮文接過那封信,甚至都沒有開啟看一眼。
她隻是看著張桂芬,那張因為恐懼和心虛而扭曲的臉,冷冷地道:“大娘,我勸你,現在最好自己去跟公安自首,把背後指使你的人,一五一十地都交代清楚。”
“或許,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要是等我們查出來,那到時候,可就不是坐牢那麼簡單了。”
張桂芬被阮文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看得渾身發毛,她哆嗦著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背後指使她的人?
除了她那個好閨女霍秀秀,還能有誰?
可是,她不能說。
秀秀跟她說了,這件事,隻能她們兩個人知道,要是說出去了,不僅國安救不出來,連她們娘倆,都得跟著一起完蛋。
秀秀還說了,隻要這次能成功,把顧青羽徹底搞臭,她就有辦法讓國安減刑,甚至,無罪釋放。
到時候,他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還能拿著從顧家敲詐來的錢,遠走高飛,去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想到這裡,張桂芬的心裡,又生出了一絲希望和勇氣。
她不能就這麼認輸。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梗著脖子,死不承認,“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撒謊,也沒有人指使我!”
“是嗎?”阮文看著她這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也不再跟她多費口舌。
她對著周圍的人,朗聲道:“今天謝謝大家了,耽誤大家看病了,現在沒事了,大家該看病的看病,該排隊的排隊吧。”
說完,她便拉著陸璟珩,轉身走進了醫館。
人群見沒熱鬨可看了,也漸漸地散了。
隻有張桂芬一個人,還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看著阮文消失的方向,眼神裡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
醫館裡。
阮文把那封信,扔在了桌子上,臉上的表情冷得能結出冰來。
陸璟珩給她倒了杯熱水,遞到她手裡,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你彆生氣了,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
“我沒生氣。”阮文搖了搖頭,她隻是覺得惡心。
“這個張桂芬,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陸璟珩一拳砸在桌子上,氣得罵道,“上次教唆下毒的事,還沒跟她算清楚,現在又跑出來作妖,我看她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是怎麼出來的?”阮文問。
“我剛才問了認識的人。”陸璟珩的臉色,有些難看,“說是證據不足,拘留了幾天,就給放了。”
阮文的眉頭,皺了起來。
證據不足?
怎麼可能?
上次那個人證物證俱在,張桂芬教唆下毒的事,是板上釘釘的。
怎麼會證據不足?
除非……
“是有人在背後保她。”阮文和陸璟珩,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凝重。
事情好像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會是誰?”陸璟珩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阮文沒有說話,她拿起桌上的那封信,仔細地看了起來。
信紙用的是最普通的那種黃麻紙,信封也是。
但那上麵的字,卻寫得很好。
筆鋒有力,自成風格,一看就是練過的。
“你覺得,這字,真的是那個周秘書寫的嗎?”阮文問。
“不好說。”陸璟行搖了搖頭,“我對那個周秘書不熟,也沒怎麼見過他寫的字,不過,我倒是可以找人去核實一下。”
“嗯。”阮文點了點頭,“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她有一種預感,這封信就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你說,這張桂芬,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村老太太,她是從哪裡弄來這麼一封信的?”陸璟珩又提出了一個疑點,“而且,她還知道周秘書跟顧家的關係,知道拿他的筆跡來做文章,這背後要是沒人指點,打死我都不信。”
“指點她的人,不僅瞭解顧家,還很瞭解周秘書,甚至能拿到周秘書的筆跡。”阮文順著他的思路,分析道,“而且這個人心機深沉,手段狠毒,她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得清清楚楚,她知道隻要把這封信丟擲來,就能把顧青羽徹底打入深淵,也能讓霍國安從一個家暴犯,變成一個被同情的受害者。”
“這個人,到底是誰?”陸璟珩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耍得團團轉。
阮文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張,巧笑倩兮,卻又帶著幾分精明算計的臉。
霍秀秀。
那個跟霍國安有一腿的,名義上的妹妹。
會是她嗎?
阮文記得,上一世,這個霍秀秀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雖然出身農村,但人長得漂亮,嘴又甜,很會來事兒,把霍國安哄得團團轉。
後來,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也進了城,還在一個供銷社,找了份售貨員的工作。
這件事,阮文也是在死前,才從彆人的隻言片語中得知的。
這一世,因為她的重生,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霍國安沒有像上一世那樣,平步青雲,反而被單位開除,最後還因為家暴,鋃鐺入獄。
按理說,霍秀秀應該也受到了影響,不可能再像上一世那樣風生水起。
可她會不會,因為不甘心,因為對霍國安那份扭曲的愛,而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來?
很有可能。
“璟珩,你還記不記得,霍國安有個妹妹,叫霍秀秀?”阮文突然問道。
“有點印象。”陸璟珩想了想,“就是那個,長得挺機靈,但看著就不太正經的那個?”
“對,就是她。”阮文點了點頭,“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她?看看她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
“查她乾什麼?”陸璟珩有些不解,“你懷疑,是她在背後搞鬼?”
“我隻是覺得,這件事,太巧了。”阮文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張桂芬一個人,絕對想不出這麼惡毒的計策,她背後一定有人。”
“而這個人,一定跟霍國安,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好,我這就去查。”陸璟珩雖然不明白,阮文為什麼會突然懷疑到霍秀秀身上,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他現在,對阮文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隻要是她說的,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陸璟珩走了之後,阮文一個人坐在醫館裡,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她拿起那封信,又看了一遍。
信的內容,寫得情真意切,纏綿悱惻,把一個陷入熱戀中的男人的心態,描繪得淋漓儘致。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偽造的,阮文幾乎都要相信了。
偽造這封信的人,一定很瞭解男人,也很瞭解,什麼樣的文字,最能打動人心,也最能,激起民憤。
霍秀秀,有這個本事嗎?
一個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沒讀過幾天書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