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203
你來看我笑話嗎?
招待所的負責人,一聽是陸璟珩的愛人,態度立刻就變得熱情又恭敬。
他親自把阮文,帶到了一個乾淨又暖和的房間,又給她端來了熱騰騰的飯菜。
“嫂子,您先在這裡歇歇腳,我們周副團長出去開會了,要晚上才能回來,我已經通知他了,他回來之後,會第一時間來見您。”
“好,謝謝你。”阮文點了點頭。
吃完飯,阮文實在是太累了,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阮文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穿著軍裝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她,愣了一下,隨即就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
“你就是弟妹吧?我是周海,璟珩的老戰友。”
“周大哥你好。”阮文也笑了笑。
“哎呀,你可算是來了,璟珩那小子,從昨天開始就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地催我,生怕我把你給怠慢了。”周海十分熱情。
阮文也不好讓人家老站著,往屋裡讓,“周大哥,你先進屋,外麵冷。”
“弟妹啊,你這次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璟珩在電話裡,也沒跟我說清楚,就說讓我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阮文看著他那張寫滿了豪爽和真誠的臉,心裡對陸璟珩的那些戰友又多了幾分好感。
她沒有隱瞞,把這次來的目的,一五一十地都跟周海說了。
周海聽完,一拍大腿氣得罵道:“他孃的,還有這種王八蛋,真是丟臉!”
“弟妹,你放心,這件事我管定了。”他拍著胸脯,保證道,“那個顧家丫頭在的那個村子我知道,叫靠山屯,離這裡有七八十裡山路路不好走。”
“這樣,你今天晚上,先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派車再派兩個最機靈的兵,陪你一起去!”
“保證把這件事,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那就太謝謝你了,周大哥。”阮文感激地道。
“謝什麼,你是我弟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周海擺了擺手,一臉的不以為然。
有了周海的安排,阮文的心徹底地放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軍用吉普車就停在了招待所的門口。
周海親自把阮文送上了車,還給她配了兩個看起來就很精明能乾的警衛員。
“小李,小王,這位是你們陸營長的愛人,阮文同誌,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她的安全,她說的話就是命令,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兩個警衛員,齊聲應道,聲音洪亮。
吉普車在坑坑窪窪的山路上,顛簸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在一個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開進了一個坐落在半山腰上的,貧窮又落後的小山村。
這裡,就是靠山屯。
村子裡,全是用黃泥和茅草搭成的低矮的土坯房。
家家戶戶的煙囪裡,都冒著嫋嫋的炊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柴火和牲口糞便混合在一起的,難聞的味道。
車子一開進村子,立刻就引來了全村人的圍觀。
那些穿著打著補丁的,破舊棉襖的村民們,都從家裡跑了出來,伸長了脖子好奇地看著這輛,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鐵皮疙瘩。
“同誌,請問一下,顧青羽是住在哪一家?”警衛員小李,搖下車窗,對著一個看起來比較麵善的大娘問道。
那個大娘聽到顧青羽這三個字,愣了一下,隨即就撇了撇嘴,一臉嫌惡地朝著村東頭,那個最破敗,最偏僻的院子指了指。
“喏,就那家。”
車子,朝著那個院子,開了過去。
院子的門,是用幾根破木頭,隨意地搭起來的連個門栓都沒有。
院子裡,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柴火和雜物。
一個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灰撲撲的舊棉襖的女人,正背對著他們,蹲在院子中間,費力地,用一把破舊的斧頭劈著一根粗大的木柴。
她的動作很笨拙也很吃力,每劈一下都要喘好幾口氣。
頭發亂糟糟地挽在腦後上麵還沾著幾片草葉子,手又黑又糙上麵布滿了凍瘡和裂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阮文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比村裡最窮的農婦,還要落魄還要狼狽的女人,會是那個曾經不可一世驕傲如孔雀的顧家大小姐。
阮文推開車門,慢慢地走了下去。
正在劈柴的女人,似乎是聽到了聲音,動作頓了一下,緩緩地回過頭來。
當她的目光和阮文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時,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顧青羽的臉上瞬間血色儘褪。
那雙原本空洞麻木的眼睛裡,先是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的震驚,隨即就被滔天的,毫不掩飾的怨恨和憤怒所取代。
她扔掉手裡的斧頭,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像一頭被激怒了的母獸,死死地盯著阮文。
“你來乾什麼?”她的聲音沙啞乾澀,像被砂紙磨過一樣難聽得厲害。
“你來看我的笑話嗎?”
阮文看著她,看著她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曾經美麗現在卻布滿了風霜和憔悴的臉,心裡,沒有半分得意也沒有半分同情。
她隻是覺得,有些可悲。
“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阮文搖了搖頭,聲音很平靜,“我來是想問你幾件事。”
“問我?”顧青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我跟你之間,有什麼好問的?”
“阮文,我告訴你,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我恨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的情緒很激動,聲音裡充滿了怨毒。
阮文沒有理會她的控訴,她隻是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那封,被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信,在顧青羽麵前,慢慢地展開。
“我來,是想問你,關於這封信的事。”
顧青羽的目光,落在信紙上,那熟悉的龍飛鳳舞的字跡,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這……這封信,你怎麼會有?”她的聲音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