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206
寫信
中年婦女的臉色瞬間就僵住了。
她大概沒想到,這個一直被她踩在腳底下,任她欺負的軟柿子,竟然敢這麼跟她說話,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個小賤人,你跟誰倆呢?”她叉著腰又要開始罵。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
是顧青羽打的。
她這一巴掌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直接把那個中年婦女,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阮文,她也沒想到顧青羽會突然動手。
那個中年婦女捂著自己那半邊,迅速紅腫起來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顧青羽,“你……你敢打我?”
“打你?”顧青羽看著她笑了,那笑容裡充滿了無儘的壓抑了許久的怨恨和瘋狂,“我不僅敢打你,我還敢殺了你!”
她猛地撲了上去,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揪著那個女人的頭發,把她按在地上左右開弓,一巴掌一巴掌地狠狠地扇著。
“你不是喜歡打人嗎?你不是喜歡罵人嗎?”
“我讓你打!我讓你罵!”
“我讓你知道,我顧青羽,不是你們能欺負的!”
她把這段時間,所受的所有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絕望,都化作了這雨點般的巴掌,狠狠地發泄在了這個曾經欺辱過她的女人的身上。
那個女人被打得,鬼哭狼嚎不停地求饒。
可顧青羽根本不為所動,她的眼睛都是紅的,像是徹底地失去了理智。
阮文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阻止。
顧青羽需要發泄,隻有把心裡的那些,積壓了太久的負麵的情緒都發泄出來,她才能重新活過來。
直到顧青羽打得累了,手都抬不起來了,她才停了下來。
她氣喘籲籲地,從那個已經被她打得鼻青臉腫,像個豬頭一樣的女人的身上爬了起來。
她看著阮文,那雙通紅的眼睛裡,沒有了之前的瘋狂,隻剩下一種劫後餘生般的疲憊和解脫。
“我打完了。”她道。
“嗯。”阮文點了點頭,“打完了,就該辦正事了。”
她走到顧青羽麵前,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遞給了她。
“這裡麵是補氣血的藥丸,你每天吃一粒,先把身體養好。”
“等回了京市,我再給你,用針灸調理。”
顧青羽看著那個瓷瓶,愣了很久。
最後,她還是接了過來,緊緊地攥在了手心裡。
“謝謝。”她小聲地道。
這是她第一次,真心實意地對阮文說謝謝。
“不用謝我。”阮文搖了搖頭,“我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你現在,就給我寫一封信,給那個周秘書。”
“信的內容,不用我教你吧?”
“我知道該怎麼寫。”顧青羽點了點頭。
她轉身,走進了那間,低矮破敗連窗戶都糊著一層破報紙的土坯房。
阮文也跟著走了進去。
屋子裡光線很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發黴的味道。
除了一張用幾塊破木板搭起來的床和一張缺了一條腿的桌子,屋子裡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件像樣的傢俱。
很難想象,顧青羽就是在這裡度過了她人生中最黑暗最絕望的一段時光。
顧青羽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破舊的皮箱。
那是她從京市來的時候唯一帶的行李。
她從皮箱裡拿出了一遝已經泛黃的信紙和一支鋼筆,坐在那張搖搖欲墜的桌子前,開始一筆一劃地寫了起來。
她寫得很慢,也很用力,彷彿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寫進這封信裡。
阮文站在她身後,看著她那瘦弱卻又挺得筆直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理解這個女人了。
她們其實是同一類人,都曾經被自己最愛最信任的人傷得體無完膚。
也都在絕望的深淵裡拚命地掙紮著想要爬出來,想要向那些曾經傷害過她們的人,複仇。
隻不過她比顧青羽幸運,因為她重生了,她有了一次可以重新來過的機會。
而顧青羽沒有。
她隻能在這一條布滿了荊棘和泥濘的路上,一步一步地艱難地走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青羽終於寫完了,她把信裝進信封給了阮文。
“好了。”
阮文接過信,看了一眼信封上,那清秀卻又帶著幾分決絕的字跡點了點頭。
“好,你在這裡,等我訊息。”
“我保證,最多半個月,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地,從這裡走出去。”
“我信你。”顧青羽看著她,那雙死寂的眼睛裡,第一次有了一絲真正的光。
阮文沒有再多說什麼,她轉身走出了那間,讓她感覺有些壓抑的屋子。
院子裡,那兩個警衛員,已經把那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中年婦女給控製住了。
“嫂子,這個人,怎麼處理?”小李問道。
“把她交給村委會吧。”阮文淡淡地道,“就說她虐待下鄉知青,讓他們按規矩辦。”
“是!”
阮文沒有再看那個女人一眼,徑直走出了那個,讓她感覺有些窒息的院子。
她坐上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貧窮落後卻又充滿了罪惡和人性的小山村。
回去的路上,阮文的心情很複雜。
她既有,計劃順利進行的快意。
又有對顧青羽這個曾經的仇人生出的一絲莫名的憐憫。
從今天起,她和顧青羽之間,那段充滿了怨恨和糾葛的,過去算是徹底地翻篇了。
未來她們或許不會成為朋友,但至少她們不再是敵人。
車子開回招待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周海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裡。
他看到阮文平安地回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弟妹,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很順利。”阮文笑了笑,“多虧了你派給我的那兩個兵,幫了我大忙了。”
“那就好,那就好。”周海搓著手,嘿嘿地笑著,“璟珩那小子,今天下午又給我打了三個電話,問你回來了沒有,我要是再跟他說你沒回來,我估計他能連夜從京市殺過來。”
阮.文聽著,心裡流過一絲暖意。
那個男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還是很擔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