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219
堂姑來了
從顧家出來,已經是深夜了。
京市的冬天,格外的冷。
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生疼。
阮文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心裡卻比這天氣還要冷。
她有一種預感,一場更大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而她和陸璟珩,就站在這場暴風雨的中心。
稍有不慎,就會被撕得粉身碎骨。
“彆怕。”陸璟珩像是感覺到了她的不安,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裡,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了那刺骨的寒風。
“有我。”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像一道暖流,瞬間,溫暖了阮文那顆,冰冷的心。
是啊,她不是一個人。
她還有他。
不管未來要麵對什麼,她都不會再是一個人。
第二天,陸璟珩就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係,去查那個堂姑陸淑林。
阮文則待在家裡,哪兒也沒去。
醫館被封,她暫時也去不了,索性就在家裡,陪著秦嵐說說話,或者自己待在房間裡,整理腦子裡那些,關於前世的,零碎的記憶。
她想從那些記憶的碎片裡,找出更多關於陸淑林的線索。
可她想了很久,發現自己對那個所謂的堂姑,印象真的很模糊。
前世,她壓根就沒聽過她。
難道是她猜錯了?
那個陸淑林,跟這件事,根本就沒關係?
就在阮文自我懷疑的時候,家裡的電話,突然響了。
是秦嵐接的。
“喂,誰啊?”
“哎喲,是淑林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在門口了?好好好,你等著,我馬上就去給你開門!”
秦嵐掛了電話,臉上帶著幾分驚喜,一邊往外走,一邊對屋裡的阮文道:“文文,你那個堂姑回來了,快,快去泡壺好茶。”
阮文的心,猛地一跳。
說曹操曹操就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阮文壓下心裡的震驚,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廚房。
很快,秦嵐就領著一個,穿著打扮都十分時髦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約莫五十歲不到的年紀,燙著一頭時髦的卷發,身上穿著一件裁剪得體的羊絨大衣,脖子上還係著一條愛馬仕的絲巾。
她的麵板保養得很好,臉上畫著精緻的淡妝,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得多。
她一進門,就親熱地拉著秦嵐的手,笑得一臉和煦。
“嫂子,好久不見,你可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就你嘴甜。”秦嵐被她哄得,眉開眼笑,“你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漂亮。”
兩人寒暄了幾句,陸淑芬的目光,就落在了從廚房裡端著茶盤走出來的阮文身上。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阮文好幾遍,那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又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長輩對晚輩的慈愛。
“這位,就是璟珩的媳婦,阮文吧?”她笑著問道。
“是啊。”秦嵐連忙把阮文,拉到自己身邊,介紹道,“文文,快,叫堂姑。”
“堂姑好。”阮文放下茶盤,對著她,不卑不亢地點了點頭。
“哎,真好。”陸淑林拉過阮文的手,親熱地拍了拍,“真是個好孩子,長得又漂亮,又有本事,我們家璟珩,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
她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可阮文看著她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心裡卻是一陣陣地發冷。
她總覺得,那張精緻的妝容下,藏著的是一張,讓她不寒而栗的陌生的臉。
“堂姑過獎了。”阮文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給她倒了一杯茶,“您喝茶。”
“好。”陸淑林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自己隨身帶著的那個,價值不菲的皮包裡,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了阮文。
“來,文文,這是堂姑給你準備的見麵禮。”
“這怎麼好意思。”阮文想拒絕。
“拿著。”陸淑林把盒子,硬塞到了她手裡,“你跟璟珩結婚,我這個當姑姑的,也沒能趕回來,這就算是我,給你們補上的新婚賀禮。”
“你今天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堂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阮文要是不收,倒顯得她小家子氣了。
“那……就謝謝堂姑了。”阮文隻好把東西,收了下來。
她開啟盒子看了一眼,裡麵是一對成色極好的,冰種翡翠手鐲。
一看就價值不菲。
“喜歡嗎?”陸淑林笑著問。
“太貴重了。”阮文道。
“不貴重。”陸淑林擺了擺手,一臉的不以為然,“隻要你喜歡就好。”
她拉著阮文,在沙發上坐下,又開始拉起了家常。
“文文啊,我聽說,你那個醫館,最近出事了?”她狀似無意地問道,臉上帶著幾分關切。
阮文的心裡,警鈴大作。
來了。
“是出了點小麻煩。”阮文淡淡地道。
“哎,這事兒也真是的。”陸淑林歎了口氣,一臉的氣憤,“現在這世道,怎麼什麼人都有,真是人心不古啊。”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麵拋頭露麵,開個醫館,本來就不容易,還遇上這種糟心事。”
“你也彆太往心裡去,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相信,公安同誌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的。”
她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句句都在為阮文著想,像一個真心疼愛晚輩的好長輩。
可阮文聽著,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快要豎起來了。
這個女人的演技太好了。
好到,如果不是她事先有了懷疑,恐怕也會被她這副樣子給騙了過去。
“謝謝堂姑關心。”阮文低下頭,掩去了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冷光。
“謝什麼,我們是一家人,我不關心你,關心誰?”陸淑林拍了拍她的手,又道,“對了,我聽說,璟珩他那個青梅竹馬,叫顧青羽的也出事了?”
她竟然,又提起了顧青羽。
“是。”阮文點了點頭。
“哎,那孩子,也是個可憐人。”陸淑林又歎了口氣,“我聽說,她被她那個丈夫,打得流產,以後都不能生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