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039
加急電報
飯後,秦嵐心滿意足地拉著陸老爺子去院子裡溜達消食,嘴裡還在回味著白天的精彩戰況。
陸勇傑捧著茶缸,回書房看他的軍事報紙去了。
廚房裡,阮文正挽著袖子洗碗,陸璟珩也跟著擠了進來,非要幫忙。
結果就是“哐當”一聲,一個搪瓷碗從他沾滿泡沫的大手裡滑了出去,在水池裡彈了一下,幸好沒碎。
“我來吧。”阮文瞥了他一眼,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我幫你衝。”陸璟珩有些手足無措,搶過阮文剛洗好的碗,開啟水龍頭,水流開得太大,濺了他自己一身,也濺了阮文半邊袖子。
阮文默默地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他。
陸璟珩的臉瞬間就紅了,像是犯了錯被抓包的小學生,手忙腳亂地關掉水,又去拿掛在牆上的毛巾,想給阮文擦擦。
“不用。”阮文側身避開,自己擰了擰濕透的袖口,聲音不大不小,“你再待下去,媽明天就沒碗吃飯了。”
陸璟行拿著毛巾,僵在原地。
過了幾秒,他才“哦”了一聲,把毛巾掛回去,像隻被趕出家門的落水狗,一步三回頭地蹭出了廚房。
阮文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幾不可見地彎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晚上,阮文回房看書,房門被輕輕敲響了。
“誰?”
“我。”陸璟珩的聲音隔著門板,悶悶的,“媽煮了紅棗水,讓我給你送一碗。”
阮文開了門,陸璟珩端著個豁了口的白瓷碗,熱氣騰騰的,眼神卻不敢跟她對視,一個勁兒地往她身後的書桌上瞟。
那裡,柳條編的醜兔子正安靜地待著。
阮文接過碗,沒讓他進屋,也沒關門,就靠在門框上,慢慢喝著。
屋裡沒開大燈,隻亮著一盞台燈,柔和的光暈將她和那隻兔子都圈了進去。
陸璟珩看著那畫麵,心裡那點彆扭和侷促,忽然就煙消雲散了。
他覺得,那兔子雖然醜,但擺在那裡,就是比百貨大樓裡任何一件商品都好看。
“那個……”他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你把它撿回來了。”
阮文喝了口紅棗水,溫熱的甜意滑入喉嚨,她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扔了可惜。”
“哦。”陸璟珩咧開嘴,傻笑起來,“是挺可惜的,我編了半天呢。”
“手藝不怎麼樣。”阮文又補了一句。
“……”
陸璟珩的笑容僵在臉上。
阮文看著他那副吃癟的樣子,眼底終於漾開了一點真實的笑意,她喝完最後一口紅棗水,把空碗遞給他:“下次換個東西編,兔子不好看。”
陸璟珩愣愣地接過碗,腦子裡反複回響著下次兩個字,等他反應過來這句話裡的深意時,阮文的房門已經“哢噠”一聲,輕輕關上了。
他站在門口,抱著個破碗,一個人嘿嘿地樂了半天。
……
與陸家的溫馨截然不同,孫蘭蘭此刻正是一片愁雲慘霧。
霍國安回來了,他看著鼻青臉腫,頭發被扯掉了一大塊,衣服也臟兮兮的孫蘭蘭,臉色鐵青。
“你又去哪兒丟人現眼了?”
“我沒有!”孫蘭蘭捂著臉,哭得聲嘶力竭,“是阮文!是她害我!她把我騙到黑瓦巷,讓一群流氓欺負我!”
“她騙你?”霍國安冷笑一聲,“她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她用得著騙你?我看是你自己賊心不死,又想去算計她,結果把自己坑了吧!”
孫蘭蘭被戳中心事,哭聲一滯。
霍國安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自從娶了這個女人,他就沒過過一天順心日子,在單位抬不起頭,回家還要麵對這張晦氣的臉。
“我告訴你孫蘭蘭,你最好給老子安分點,要是再敢出去惹是生非,敗壞我的名聲,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霍國安罵完,摔門而去。
屋裡,孫蘭蘭的哭聲漸漸停了,她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神空洞。
霍國安的咒罵,陳成的威脅,阮文那雙冰冷的眼睛,像三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隻有三天時間。
她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桌邊,拉開抽屜。
抽屜的角落裡,放著幾張空白的電報紙,目光落在那幾張薄薄的紙上,一個更加惡毒,也更加天衣無縫的計劃,在腦海裡瘋狂成型。
用信騙不了她,那用電報呢?
從農場發來的,加急的,報喪的電報呢?
阮文,你再精明再厲害,我不信你爹的死訊你能置之不理!
在昏暗的燈光下,孫蘭蘭那張因為怨恨而扭曲的臉,看起來像個索命的惡鬼。
第二天一早,霍國安上班走了,家裡隻剩下孫蘭蘭一個人。
她一夜沒睡,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隻剩下一具被怨恨填滿的空殼。
她從抽屜裡拿出那幾張空白的電報紙,找了一件最破舊的衣服換上,用頭巾把臉遮得嚴嚴實實溜出了家門。
她不敢去軍區大院附近的郵局,而是繞了很遠的路,去了城南一個最不起眼的小郵局。
她用錢買通了電報員,偽造了一封來自西北農場的加急電報。
郵局的工作人員公事公辦地蓋了戳,收了錢。
孫蘭蘭看著那份電報被收進去,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阮文,這次我看你怎麼躲!
下午,陸家的氣氛正好。
秦嵐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堆五顏六色的毛線,正興致勃勃地跟阮文請教怎麼織毛衣。
她手笨,一根針總往另一根針上戳,急得腦門冒汗,嘴裡還振振有詞:“這玩意兒比做手術還難!”
阮文難得有耐心,握著她的手,一針一針地教她起針。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歲月靜好得像一幅畫。
陸璟珩坐在一旁,假裝在看報紙,眼睛卻時不時地往這邊瞟,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他覺得,這樣的日子,過一輩子都行。
“電報!加急電報!”
院門口,郵遞員清脆的喊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秦嵐手一抖,毛線針“啪”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