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059
我猜的
“哦?睡下了?”阮文停下腳步,目光似乎能洞穿人心,“那沒關係,病人是該多休息,我就在這兒等一會兒,等她醒了,我看一眼舌苔就行,費不了多少時間。”
說著,她竟然真的好整以暇地打量起顧家的院子,一副準備打持久戰的架勢。
這下,顧母是真急了,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
等人?等什麼人?等人來抓她女兒不在家嗎?
“真不用了!”顧母的語氣近乎哀求,“阮同誌,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青羽她真的沒事了,我會照顧好她的,你……你快回去吧,彆耽誤了你的事!”
“阿姨,話不能這麼說。”阮文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帶著幾分醫者的執著,“您恐怕看不出這病的根源,青羽同誌心火肝火都旺,又受了驚嚇,氣血不暢,要是調理不好,落下病根,以後陰雨天渾身骨節都疼,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她頓了頓,看著顧母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關切地補充了一句:“對了,她昨天從窗戶上摔下來,腳踝不是崴了嗎?我這次配的藥,也有活血化瘀的功效,正好內服外用,對她腳傷的恢複有好處。”
“腳……腳傷?”顧母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脫口而出,“她哪有腳傷?!”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完了。
說漏嘴了。
阮文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幾不可查的笑意,但很快又被疑惑所取代。
“沒有腳傷?”她蹙起眉頭,一臉不解地看著顧母,“怎麼會?我昨天明明聽見她摔下去的時候叫了一聲,還以為……”
她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顧母的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了。
阮天殺的阮文!
她昨天根本就不在場,怎麼會知道青羽從窗戶上摔下來?她是怎麼知道的?
顧母哪裡想得到,阮文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是在詐她。
看著顧母那副魂不守舍天塌下來的表情,阮文知道,自己猜對了。
顧青羽,真的跑了。
而且,顧家上下都在拚命捂著這個蓋子。
目的已經達到,再待下去就沒意思了。
阮文將手裡的藥包硬塞進顧母懷裡,臉上恢複了那種清淡的表情。
“既然青羽同誌睡了,那我就不打擾了,這藥您收好,等她醒了務必讓她按時喝,一天三次,飯後服用。”她條理清晰地交代著,彷彿剛才試探從未發生過。
“至於腳傷……”阮文笑了笑,那笑容在顧母看來,簡直比魔鬼還可怕,“可能是我聽錯了,畢竟我離得遠,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她不再多留一秒,轉身,邁著從容的步子,乾脆利落地離開了。
顧母像一尊石像,僵在原地,手裡捏著那個尚有餘溫的藥包,隻覺得渾身發冷。
阮文知道了。
她肯定什麼都知道了!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就像個鬼一樣,什麼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顧母“砰”地一聲關上大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雙腿一軟,差點滑坐在地。
她該怎麼辦?
這件事要是被阮文捅出去,顧家的臉就徹底丟儘了!
老顧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一時間,顧母心急如焚,六神無主,在院子裡像隻沒頭的蒼蠅一樣團團亂轉。
阮文一進院門,秦嵐就迎了上來,臉上寫滿了按捺不住的好奇。
“怎麼樣?見到人了?什麼情況了?”
“沒見著。”阮文把那個藥包隨手放在院裡的石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顧阿姨說,青羽同誌累了,睡得正香。”
“睡著了?”秦嵐撇撇嘴,一臉不信,“大白天的睡什麼覺,我看就是不想見你。”
“可能吧。”阮文喝了口水,不鹹不淡地補充了一句,“睡得是真沉,我跟顧阿姨說,青羽同誌昨天從窗戶上摔下來,崴了腳,我帶的藥正好活血化瘀,讓她記得用,結果顧阿姨一口咬定,說她女兒根本沒傷到腳。”
秦嵐起初還沒反應過來,手裡還拿著雞毛撣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撣著灰。
可聽著聽著,她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女兒從窗戶上摔下來,當媽的居然不知道女兒有沒有傷到腳?
這說不通啊。
除非……當媽的根本就沒見著女兒。
秦嵐的眼睛一點點瞪大,手裡的雞毛撣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她猛地湊到阮文跟前,聲音壓得像做賊一樣:“你的意思是……顧青羽她……她不在家?”
阮文抬眼看她,但笑不語。
秦嵐倒吸一口涼氣,腦子裡瞬間上演了一出大戲。
她一拍大腿,聲音都變了調:“我的老天爺!這是人跑了,顧衛國兩口子還在家演戲呢!這是唱的哪一齣?狸貓換太子?”
阮文被她這豐富的想象力逗笑了,搖了搖頭。
“那她能跑哪兒去?一個大姑孃家,身上沒錢沒票的……”秦嵐急得在原地轉圈,像是在替顧家發愁,可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裡,分明閃爍著八卦的熊熊火焰。
正說著,陸璟珩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
他一進門,就看到自己母親和阮文湊在一起,一個神情激動,一個嘴角含笑,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媽,你們在聊什麼?”
秦嵐一見兒子回來,像是找到了最佳的傾訴物件,一把拉住他,也顧不上壓低聲音了:“璟珩,你可回來了!出大事了!顧家那個丫頭,離家出走了!”
陸璟珩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煩:“她又鬨什麼幺蛾子?”
“何止是幺蛾子!”秦嵐說得唾沫橫飛,把阮文剛才那番話添油加醋地複述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她肯定是不想下鄉,跑了!顧衛國兩口子怕丟人,還在家打掩護呢!你說說,這叫什麼事!”
陸璟珩聽完,臉色更冷了。
為了逃避下鄉就離家出走,這種自私又愚蠢的行為,完全是顧青羽能乾出來的事。
他看向阮文,眼神裡多了幾分探究:“你怎麼知道她從窗戶上摔下來?”
這件事,顧家捂得那麼嚴實,她又是從何得知的?
阮文迎上他的目光,神色坦然:“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