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081
讓搬出去住
顧母看著女兒這副不知羞恥的樣子,又氣又心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咳。”顧衛國終於放下了報紙,發出了今天第一個聲音。
他看著霍國安,那眼神,就像在審視一個階下囚,“小王,帶他去客房。”
警衛員小王應了一聲,正要上前。
“不行!”顧青羽猛地抬起頭,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他不是客人,他是我未來的丈夫,憑什麼住客房?”
“你閉嘴!”顧衛國一拍桌子,那聲音震得茶杯蓋都跳了一下,“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我就要說!”顧青羽徹底豁出去了,她挽著霍國安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身後藏,彷彿這樣就能護住他一樣,迎著父親能殺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爸,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他不住我房間,住哪兒?”
這話一出,客廳裡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顧母的臉瞬間白了,她捂著胸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霍國安更是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低著頭,那張還算英俊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想開口說點什麼,來表現自己的懂事和退讓,可顧青羽死死地掐著他的胳膊,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
“不要臉!”
顧衛國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他看著女兒那張寫滿愛情至上的倔強臉龐,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
他這輩子,在戰場上沒丟過的臉,在官場上沒低過的頭,全被這個不孝女給敗光了。
“我就是不要臉!”顧青羽哭喊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你們逼我,所有人都逼我!隻有國安是真心對我好,你們看不上他,我看上了!我就要跟他在一起!”
她說完,也不等顧衛國再發作,拉著僵硬如木偶的霍國安,轉身就往樓上跑。
“你……你這個孽障!”
顧衛國的吼聲在身後響起,伴隨著茶杯被狠狠砸碎的脆響。
顧家的警衛員和保姆,一個個低著頭,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假裝自己是聾子瞎子。
進了顧青羽的房間,那扇雕花的木門“砰”地一聲關上,彷彿隔絕了兩個世界。
門外是風暴,門內是暫時的港灣。
“國安,你彆怕。”顧青羽靠在門板上,大口地喘著氣,臉上還掛著淚,眼神卻亮得驚人,“你彆理我爸,他就是一時轉不過彎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霍國安看著這間寬敞明亮的,鋪著蕾絲花邊和羊毛地毯的房間,聞著空氣裡屬於千金小姐的馨香,心裡沒有半分喜悅,隻有無邊無際的屈辱。
家?
他連在這個家裡大聲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他算什麼?一個被招領回來的,見不得光的上門女婿。
他本來的打算是娶她。但不是當上門女婿。
“青羽。”他終於開了口,聲音嘶啞,“要不,我還是去住客房吧,彆讓你跟司令……跟叔叔鬨得太僵。”
“不行!”顧青羽立刻反駁,她走過來,捧著他的臉,眼神癡迷又心疼,“你是我男人,我們受了那麼多苦纔在一起,我不能再讓你受半點委屈,你放心,有我呢!”
她踮起腳,吻上他的嘴唇。
霍國安看著她那雙因為愛情而盲目的眼睛,心底的暴戾和不甘,像野草一樣瘋長。
他一把抱起她,將她重重地扔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然後,像一頭餓了許久的狼,狠狠地撲了上去。
他需要發泄。
發泄被李主任踹開門的羞辱,發泄被整個大院指指點點的難堪,發泄被顧衛國用眼神淩遲的屈辱。
他現在一無所有,唯一能抓住的,唯一能讓他感覺到自己還像個男人的,就隻有身下這個女人。
顧青羽被他粗暴的動作弄得有些疼,但更多的是一種被需要的,被占有的滿足感。
她摟著他的脖子,用身體回應著他的索取。
在她看來,這是他愛她的證明,是他們反抗全世界的宣言。
房間裡的動靜,越來越大。
床板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男女混雜的粗重喘息聲,還有女人壓抑不住的,帶著哭腔的呻吟……
這些聲音,穿透了門板,毫不避諱地回蕩在顧家每個角落。
樓下,顧衛國坐在黑暗裡,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煙頭的火星在他麵前明明滅滅,像他心裡壓抑不住的怒火。
主臥裡,顧母用被子蒙著頭,肩膀一聳一聳地無聲哭泣。
那從隔壁傳來的,讓人臉紅心跳又無比難堪的聲音,像一把鈍刀,一遍遍地割著她的心。
這叫什麼事啊?
這叫什麼事!
他們顧家,怎麼就養出了這麼一個東西!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顧母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走進了書房。
顧衛國正坐在椅子上,背影僵硬,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歲。
“老顧……”顧母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顧衛國沒有回頭。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顧母走到他身邊,看著窗外,聲音裡滿是疲憊和妥協,“街坊鄰居的,怎麼看我們?家裡還有警衛員和保姆,這臉……還要不要了?”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要不……就讓他們結婚吧。”
顧衛國的肩膀,微不可見地動了一下。
“我們單位分的那個小平房,不是一直空著嗎?在文化宮那邊,離大院遠。”顧母的聲音更低了,“讓他們辦了手續,就搬出去住,眼不見心不煩,總好過……總好過天天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演這麼一出。”
這已經是最後的,也是最無奈的辦法了。
把膿包擠掉,哪怕會留下一塊醜陋的疤,也好過讓它在身體裡爛掉,把整個家都熏臭了。
顧衛國許久沒有說話。
久到顧母以為他根本沒聽進去,以為他還要固執地將這顆毒瘤留在家裡,直到把所有人都腐蝕爛掉。
她剛想再說點什麼,顧衛國終於開口了。
聲音像是從生了鏽的鐵管裡擠出來的,乾澀,沙啞,不帶任何情緒。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