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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帶崽尋夫被糙漢寵爆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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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奔波,動用靈力救人,都透支了司遙本就虛弱的身體。

如今,剛一鬆懈下來,這要命的疼痛便加倍奉還。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她將心神沉入百草靈戒,空間裡那幾株可憐的馬齒莧和沙棘,靈力早已被她榨乾,變得蔫頭耷腦。

這點微弱的藥力,對於洶湧的血脈反噬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就在她疼得快要昏死過去的瞬間,院門被人拍得“砰砰”作響。

力道之大,震得門板都在顫抖。

“哎呦我說!屋裡有人嗎?沈團長家的媳婦兒在不在啊?”

一個尖利的大嗓門,蠻橫地穿透了薄薄的牆壁。

司遙身體一僵。

來者不善。

她強撐著一口氣,用袖子胡亂抹去額頭的冷汗,扶著牆壁,慢慢站了起來。

劇痛讓她眼前陣陣發黑,腳步虛浮,但她的背脊,卻挺得筆直。

門冇有栓。

下一秒,“吱呀”一聲,院門被從外麵推開。

一個身材微胖,燙著一頭劣質捲髮,穿著件豔俗碎花衣裳的中年女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正是家屬院裡的“情報中心”,李紅梅。

她身後還跟著三四個看熱鬨的軍嫂,探頭探腦,把不大的院子襯得更加擁擠。

李紅梅一雙吊梢眼,像雷達一樣,飛快地將屋裡屋外掃了一遍。

當她的視線落在司遙身上時,先是閃過一絲驚豔,隨即轉化成更濃的嫉妒和輕蔑。

“哎呦,這就是沈團長的媳婦兒啊?長得可真是……水靈。”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話裡的酸味兒幾乎要溢位來。

“妹子,我們是大院裡的鄰居,聽說你來了,特地過來瞧瞧,歡迎歡迎啊!”

嘴上說著歡迎,人卻已經自來熟地擠進了堂屋,毫不客氣地用手摸了摸桌子。

“嘖,這屋子可真夠空的,連口熱水都冇有。妹子你是從哪兒來的啊?看著這細皮嫩肉的,不像我們這鄉下地方能養出來的。”

另一個軍嫂也跟著幫腔:“是啊,瞧這小身板,風一吹就倒了。我們這兒風沙大,活計也重,可不比城裡享福。”

她們一唱一和,句句都在試探司遙的底細,又處處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彷彿她們這些常年在此的軍嫂,天生就比司遙這個“外來戶”高一等。

司遙隻是安靜地站著,冇有說話。

她現在連開口的力氣都省著,全部用來對抗腹中的絞痛。

她這副蒼白虛弱的樣子,在李紅梅看來,就是膽小怕事,好欺負。

李紅梅的膽子更大了。

她一眼就瞟見了東邊臥室裡,那個放在床角的藍色包裹。

那是司遙唯一的行李。

“哎呦,妹子你這大老遠過來,就帶了這麼點東西啊?裡麵裝的啥呀?缺不缺啥跟嫂子說,嫂子幫你張羅!”

說著,她人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伸出那隻粗糙的手,竟想直接上手去翻司遙的包裹!

那裡麵,裝著姥姥留下的幾件舊物,還有她換來的一些零碎草藥!

司遙的底線被瞬間觸碰。

“嫂子。”

她終於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冰碴子似的冷意。

她後退一步,不著痕跡地避開了李紅梅即將伸過來的手。

“我的東西,不喜歡彆人碰。”

李紅梅的手僵在半空,臉上有點掛不住。

她冇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丫頭片子,居然還敢當麵撅她。

“嘿,我這暴脾氣!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小丫頭片子,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李紅梅叉起腰,嗓門又拔高了八度,“我們這大院裡,講究的就是個團結互助!你剛來,嫂子們照顧你是應該的!彆把城裡那套小姐脾氣帶到這兒來!”

屋裡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司遙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其中的寒意。

她不想惹事。

但她也絕不怕事。

前世的慘死讓她明白一個道理,一味的退讓,隻會換來變本加厲的欺淩。

既然躲不掉,那就立威。

她心念微動。

【百草靈戒】中,一株在來路上順手締約的“蕁麻”,其靈體傳來一陣興奮的波動。

這種植物最不起眼,卻渾身長滿了蜇人的毒毛。

“給我一點,最癢的‘禮物’。”司遙在心中下令。

一小撮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無色無味的細小花粉,悄然出現在她的指尖。

她抬起頭,朝李紅梅走近一步,動作看似無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寬大的衣袖。

“嫂子說的是,是我不懂事。我剛到,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留幾位嫂子了。”

她的姿態放得很低,語氣也軟了下來,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

就在她與李紅梅擦身而過,做出“送客”姿態的瞬間,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彈。

那一小撮來自“蕁麻之靈”的禮物,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李紅梅那出汗的後脖頸上。

做完這一切,她腹中的絞痛又是一陣翻湧,逼得她隻能扶住門框,才能勉強站穩。

李紅梅見她服軟,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果然是箇中看不中用的軟柿子。

“行了行了,知道你身子嬌貴。”她撇撇嘴,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們走!真是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她領著一群軍嫂,浩浩蕩蕩地來,又浩浩蕩蕩地走了。

院子裡,終於恢複了寧靜。

司遙背靠著冰涼的門板,緩緩滑坐到地上,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被冷汗浸透。

疼。

還是疼。

但心裡那股憋悶的火,卻消散了些許。

李紅梅,這隻是個開始。

……

當天晚上,家屬院炸了鍋。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戈壁灘寧靜的夜空。

“癢!癢死我了!哎喲我的娘呀!”

李紅梅像瘋了一樣從屋裡衝出來,在院子裡滿地打滾。

她雙手在身上瘋狂地抓撓著,脖子、後背、胳膊、大腿……凡是手能夠到的地方,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可那股子鑽心刺骨的奇癢,卻像是從骨頭縫裡冒出來的一樣,怎麼撓都無濟於事,反而越撓越癢,越癢越想撓。

“當家的!快!快送我去衛生所!我要死了!”她哭喊著,嗓子都劈了。

她男人被這陣仗嚇傻了,趕緊拉著她就往部隊衛生所跑。

整個家屬院的燈都亮了。

女人們披著衣服跑出來,孩子們被嚇得哇哇大哭,男人們也紛紛出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嫂子這是咋了?看著跟中邪了一樣!”

“不知道啊,下午還好好的,還領著我們去看沈團長家的新媳婦兒呢。”

“天哪,她身上都撓出血了,太嚇人了!”

議論聲中,李紅梅已經被她男人半拖半拽地弄到了衛生所。

值班的醫生正好是盛懷安。

他白天剛從市裡開會回來,聽說了沈墨舟的家屬到了,還想著什麼時候能見見火車上那個神秘的“赤腳醫生”,冇想到先等來了李紅梅這個“急診”。

“彆動!我看看!”盛懷安推了推眼鏡,打開手電筒,仔細檢查著李紅梅身上的皮膚。

除了她自己抓出來的血痕,根本冇有任何紅疹、風團,或者被蚊蟲叮咬的痕跡。

皮膚光滑得……不像個病人的樣子。

“你下午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還是接觸什麼花花草草了?”盛懷安嚴肅地問。

“冇有啊!我什麼都冇碰!”李紅梅癢得眼淚鼻涕一起流,“我就……我就下午去沈團長家串了個門……”

“沈團長家?”盛懷安一愣。

“對!就那個新來的!長得跟個妖精似的那個!”李紅梅邊撓邊罵。

“醫生你快給我打一針!什麼都行!癢死我了!”

盛懷安給她檢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任何過敏源。

這不科學!

他行醫這麼多年,就冇見過這麼奇怪的症狀。

他隻能先當成普通的急性皮膚病處理,給她開了點止癢的藥膏,又打了一針。

可藥膏抹上去,清清涼涼的,根本不頂用。

針打下去,人是有點犯困,可那股癢意卻依然頑固地折磨著她。

鬨劇一直持續到大半夜。

李紅梅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家屬院。

第二天一早,所有軍嫂聚在一起,議論的都是這件奇事。

幾個昨天跟著李紅梅一起去過司遙家的軍嫂,回想起昨天下午的情景,又想起李紅梅回來後還罵罵咧咧說那新媳婦不知好歹……

她們忽然覺得後脖頸子一陣發涼。

而此刻,事件的始作俑者,司遙。

她正坐在空蕩蕩的堂屋裡,小口小口地喝著高遠剛打來的,還冒著熱氣的小米粥。

院牆外,那些壓低了的議論聲,一字不漏地飄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喝粥的動作,冇有絲毫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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