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廠招工指標下來的那天,姐姐蘇秀主動把名額讓給了我。
隻因上一世,她因為這個工作,被人誣陷偷盜技術圖紙,最後被逼得跳了河。
前世,她進了紡織廠後,不安分守己,被車間愛嚼舌根的劉寡婦當槍使,去舉報廠長有作風問題。
冇承想舉報信落到了廠長手裡,姐姐首當其衝被定性為壞分子,天天批鬥。
最後她受不了屈辱,一頭紮進了冰冷的河水。
而我因為在一次意外中救了縣革委會主任的兒子,被破格推薦上了地區衛校,畢業後分配了好工作。
可就在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爹媽給我灌下了老鼠藥,把我丟進了姐姐出事的那條河。
我痛苦地問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爹咬牙切齒地說:“如果當初是你去工廠,你姐姐就不會出事,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
我媽一邊把我往水裡按,一邊哭喊:“秀兒啊,娘把這賤丫頭給你作伴了,你安息吧,下輩子再做孃的乖女兒......”
我在刺骨的河水中窒息而亡。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廠裡招工乾部來家裡考察的那天。
此時姐姐正假惺惺地拉著我的手:“媽,進廠當工人這種好事,就讓妹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