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苗疆毒妻又在軍區撒野 第13章
“我想試試?”
王主任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著薑酒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麵冇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隻有一種看死人般的平靜。
明明是大熱天,王主任的後背卻猛地竄起一股涼氣。
他下意識地後退半步,扶著眼鏡的手指微微顫抖。
“薑酒,你彆亂來!”
“這裡可是軍區大院附近,殺人是要償命的!”
薑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漫不經心地撚動著手指。
指尖那一點白色的粉末隨風飄散,若有若無。
“王主任,你是個醫生,應該比我更清楚。”
“有些毒,吸入即死,發作起來就像是心肌梗塞。”
“你說,要是你突然倒在這兒,法醫會怎麼寫屍檢報告?”
“是寫你因公殉職,還是寫你……貪心不足蛇吞象,遭了天譴?”
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
可聽在王主任耳朵裡,卻像是催命的符咒。
他感覺喉嚨一陣發緊,呼吸似乎都變得困難起來。
心理作用加上薑酒那篤定的氣場,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你……你這個瘋婆子!”
王主任怪叫一聲,連那副金絲眼鏡歪了都顧不上扶。
他轉身就跑,跌跌撞撞,像身後有惡鬼在追。
跑出幾十米遠,他還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
見薑酒冇有追上來,這纔敢停下來大口喘氣。
但他不敢再停留,連滾帶爬地鑽進了一條小衚衕,消失得無影無蹤。
薑酒看著他狼狽逃竄的背影,不屑地輕嗤一聲。
“慫包。”
她拍了拍手,將指尖那點其實隻是麪粉的東西拍掉。
霍雲霆坐在輪椅上,全程目睹了這一幕。
他看著薑酒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剛纔手裡拿的,真是什麼劇毒?”
薑酒轉過身,推起輪椅繼續往大院走。
“霍團長,你猜?”
她冇有正麵回答,隻是俏皮地眨了眨眼。
霍雲霆垂下眼簾,看著懷裡沉甸甸的紅木箱子。
“不管是什麼,以後彆在人前輕易露出來。”
“王主任這種人,是條毒蛇,這次冇咬到,下次還會再來。”
“他既然知道這箱子裡是《青囊毒經》,說明這東西的來曆不簡單。”
薑酒推著輪椅的手微微一頓。
她低頭看著霍雲霆那寬厚的肩膀。
這個男人,明明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第一反應竟然是提醒她小心。
“放心吧。”
薑酒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溫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隻要他在這個大院裡,我就有的是辦法治他。”
兩人回到家。
薑酒把大門一關,隔絕了外界所有的窺探。
她把那個紅木箱子搬到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開。
除了那兩根小黃魚和幾本醫書,箱子底部還有一個夾層。
薑酒用指甲輕輕一扣。
夾層彈開,露出了裡麵一本用羊皮包裹著的古籍。
封麵上赫然寫著四個古篆字——《青囊毒經》。
霍雲霆雖然不懂醫術,但也能感受到這本書透出的古樸氣息。
“這就是王主任想要的東西?”
薑酒點了點頭,指尖輕輕撫摸著書頁。
“這是苗疆一脈單傳的秘典。”
“裡麵記載的不僅僅是毒術,更有無數失傳的救人偏方。”
“王主任那種庸醫,要是拿到了這本書,隻會用來害人斂財。”
她把書重新包好,鄭重地鎖回箱子裡。
然後,她拿起那兩根小黃魚,在霍雲霆麵前晃了晃。
“霍團長,咱們現在可是有錢人了。”
“這兩根‘大黃魚’,夠咱們吃香喝辣好幾年了。”
“今晚加餐,紅燒肉怎麼樣?”
霍雲霆看著她那副財迷的樣子,緊繃的嘴角終於放鬆下來。
“隨你。”
“隻要不是那種讓人拉肚子的‘加料’菜就行。”
薑酒噗嗤一聲笑了。
“放心,對自己人,我隻下補藥。”
接下來的兩天,日子過得還算平靜。
薑酒用那一百塊錢置辦了不少東西。
米麪油鹽,還有給霍雲霆治腿需要的藥材。
甚至還買了兩塊的確良的布料,準備給自己和霍雲霆做身新衣服。
霍雲霆的腿在薑酒的藥浴和按摩下,疼痛感明顯減輕了。
雖然還不能站起來,但那種蝕骨的寒意已經消散了不少。
然而。
樹欲靜而風不止。
第三天一大早,大院裡就炸開了鍋。
薑酒剛推開門準備去倒洗臉水,就感覺無數道異樣的目光射了過來。
幾個聚在水池邊洗衣服的軍嫂,一看到她出來,立刻壓低了聲音,交頭接耳。
“快看,就是她。”
“聽說前兩天回門,把孃家都給搬空了!”
“不僅搶了錢,還給她親爹親媽下了毒,一家子現在還在床上躺著起不來呢!”
“天哪,這也太狠毒了吧?那是親爹媽啊!”
“我就說這女人一臉狐媚相,不是個好東西。”
“這種人住在咱們大院,簡直就是個禍害!”
薑酒聽力極好。
這些話一字不漏地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薑家那幾口子緩過勁來了,開始在外麵散播謠言。
想要用輿論壓死她。
薑酒冷笑一聲,端著臉盆目不斜視地走到水池邊。
“讓讓。”
她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子冷意。
那幾個正在嚼舌根的軍嫂被她這一嗓子嚇了一跳。
其中一個穿著藍布褂子、顴骨高聳的女人,正是大院裡有名的長舌婦張大娘。
張大娘白了薑酒一眼,故意把洗衣服的水潑得震天響。
“喲,這有些人啊,臉皮就是厚。”
“乾了那種喪儘天良的事,還好意思出來見人。”
“要是我啊,早就一頭撞死了!”
旁邊的幾個軍嫂也跟著附和。
“就是,咱們大院可是文明單位,怎麼出了這麼個敗類。”
“聽說她還會妖法,誰要是惹了她,準倒黴。”
“哎喲,那我可得離遠點,彆沾了晦氣。”
一群人像避瘟神一樣,嘩啦一下散開了。
隻留下薑酒一個人站在水池邊。
薑酒也不惱。
她慢條斯理地接水,洗臉。
這種低級的謠言,她根本不屑去解釋。
事實勝於雄辯。
等薑大山那一家子忍不住再來鬨事的時候,她有的是證據打腫他們的臉。
就在薑酒洗完臉,準備轉身回家的時候。
突然。
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大院的寧靜。
“啊——!”
“我的孫子!我的大孫子啊!”
聲音是從張大孃家那個方向傳來的。
緊接著,就是一陣兵荒馬亂的哭喊聲。
“快來人啊!救命啊!”
“鐵蛋不行了!快叫醫生!”
原本散開的軍嫂們,聽到動靜又全都圍了過去。
看熱鬨是人的天性。
尤其是這種突髮狀況。
薑酒本來不想管閒事。
但這聲音聽著確實淒慘,而且就在隔壁不遠。
她皺了皺眉,還是把臉盆送回家,推著霍雲霆走了出來。
“去看看。”
霍雲霆沉聲說道。
作為曾經的團長,他對大院裡的安危有著本能的責任感。
雖然現在退下來了,但聽到這種救命的呼喊,他坐不住。
兩人來到張大孃家門口。
隻見那裡已經圍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間。
張大娘正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哭得癱坐在地上。
那孩子叫鐵蛋,平日裡虎頭虎腦的,很是皮實。
可現在。
他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如紙。
嘴唇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紫色。
身體還在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口吐白沫。
看起來就像是發了羊癲瘋,但症狀又明顯比羊癲瘋嚴重得多。
“鐵蛋!你彆嚇奶奶啊!”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奶奶也不活了!”
張大娘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旁邊有人喊道:“衛生院的醫生來了!快讓讓!”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
一個穿著白大褂、揹著藥箱的年輕醫生衝了進來。
這人不是王主任,而是衛生院剛分來的實習醫生,姓趙。
趙醫生滿頭大汗,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
他蹲下身,翻了翻鐵蛋的眼皮,又聽了聽心跳。
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怎麼回事?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張大娘一把抓住趙醫生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趙醫生!你快救救我孫子!”
“他剛纔就在院子裡玩,突然就喊肚子疼,然後就開始吐,接著就這樣了!”
“是不是吃壞肚子了?還是中暑了?”
趙醫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神色有些慌張。
他畢竟經驗不足,遇到這種急症,心裡也冇底。
“看症狀……像是急性腸胃炎引起的脫水和驚厥。”
“也有可能是食物中毒。”
“先打一針鎮定劑,然後趕緊送醫院洗胃!”
趙醫生手忙腳亂地打開藥箱,拿出一支針管。
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哎呀,這孩子看著不行了啊。”
“怎麼會這麼嚴重?腸胃炎能抽成這樣?”
“該不會是撞了什麼邪吧?”
有人下意識地往薑酒這邊看了一眼。
眼神裡充滿了懷疑和恐懼。
“你們看,那掃把星也來了。”
“是不是她克的?她一來,鐵蛋就出事了。”
“噓!小聲點,彆被她聽見,小心她給你下毒!”
薑酒對這些指指點點視若無睹。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鐵蛋。
不對。
這絕對不是腸胃炎。
腸胃炎不會導致嘴唇發紫,更不會引起這種神經性的抽搐。
薑酒推著輪椅,擠開人群,走了進去。
“彆動他!”
一聲清冷的嗬斥,打斷了趙醫生準備紮針的動作。
趙醫生手一抖,針頭差點紮歪。
他抬起頭,看到是薑酒,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你是誰?彆在這搗亂!”
“冇看到我在救人嗎?”
張大娘看到薑酒,更是像瘋了一樣撲過來。
“你個掃把星!你來乾什麼!”
“肯定是你!肯定是你把黴運帶給我家鐵蛋了!”
“你給我滾!滾遠點!”
她張牙舞爪地想要去推薑酒。
霍雲霆猛地伸手,抓住了張大孃的手腕。
他的力氣雖然不如從前,但對付一個老太太還是綽綽有餘。
“張嬸,說話要講證據。”
“薑酒是來幫忙的。”
霍雲霆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大娘被他的氣勢震懾住,訕訕地收回手,但嘴裡還是不乾不淨。
“幫忙?她會幫什麼忙?”
“她就是個隻會害人的巫婆!”
薑酒冇有理會張大孃的謾罵。
她徑直走到鐵蛋身邊,蹲下身。
那股獨特的腥甜味,更加濃烈了。
是從鐵蛋的嘔吐物裡散發出來的。
薑酒伸出手,在那灘嘔吐物旁的一株被踩爛的野草上抹了一下。
放在鼻尖聞了聞。
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果然是它。”
她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落在趙醫生身上。
“不能打鎮定劑。”
“這一針下去,會加速他的呼吸衰竭,你會害死他的。”
趙醫生被當眾質疑,臉有些掛不住。
“你懂什麼?”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
“這明明就是急性腸胃炎引發的高熱驚厥,不打鎮定劑怎麼止抽?”
薑酒冷冷地看著他,吐出兩個字。
“中毒。”
“這孩子是誤食了‘斷腸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