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苗疆毒妻又在軍區撒野 第7章
霍家的大門被拍得震天響,那架勢彷彿要把這扇老舊的木門給拆了。
門外的叫罵聲一聲高過一聲,引得周圍鄰居紛紛探頭探腦。
“霍雲霆!我知道你在裡麵!彆躲著不出聲!”
“那個搞封建迷信的女流氓呢?把她交出來!”
王主任穿著一身白大褂,釦子卻扣錯了位,顯然來得匆忙。
他身後跟著兩個穿著製服的保衛科乾事,手裡還要拿著那所謂的“舉報信”。
王麗麗站在不遠處,臉上貼著紗布,眼神怨毒地盯著霍家大門。
昨天那一褲兜的醜事,讓她成了全大院的笑柄。
今天她叔叔來撐腰,非要把那個薑酒弄進局子裡不可!
“哐當——!”
就在王主任準備讓人強行撞門的時候,大門猛地從裡麵開了。
一股勁風撲麵而來。
王主任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隻見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站在門口,手裡把玩著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薑酒頭髮還有些亂,顯然是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的。
她光著腳踩在門檻上,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全是冇睡醒的起床氣。
“一大早的,誰家狗鏈子冇拴好?”
她打了個哈欠,刀尖隨手指了指王主任的鼻子。
“是你這隻老狗在叫喚?”
王主任氣得渾身哆嗦,指著薑酒的手都在抖。
“你……你個野蠻人!我是軍區醫院的外科主任王德發!”
“你涉嫌無證行醫,還用毒物謀害革命軍人!我現在就要帶你回去調查!”
薑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
她倚在門框上,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著王主任。
“謀害?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吧。”
“霍雲霆的腿,你們醫院治了一年多,越治越廢。”
“我昨天才接手,他今天就能感覺到疼了。”
“到底是誰在謀害他?是你這個掛著主任頭銜的庸醫,還是我?”
這番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王主任臉上。
周圍看熱鬨的鄰居們頓時議論紛紛。
“真的假的?霍團長的腿有知覺了?”
“昨天那薑酒確實挺神的,一滴血救活了月季花呢。”
“這王主任水平是不咋地,上次給我家老頭看病,感冒給治成了肺炎。”
聽著周圍的風言風語,王主任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惱羞成怒,大手一揮。
“一派胡言!把她給我抓起來!”
兩個保衛科乾事剛要上前。
薑酒手裡的水果刀突然脫手而出。
“嗖——!”
刀鋒擦著其中一個乾事的耳朵飛過,死死釘在了旁邊的門框上。
刀柄還在嗡嗡作響。
兩個乾事嚇得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這準頭,這力道,要是偏一點,耳朵就冇了!
薑酒慢悠悠地走過去,拔下刀子,在袖口上擦了擦。
“誰敢動?”
“我這人手抖,萬一割斷了誰的大動脈,可彆怪我冇提醒。”
她身上那股子煞氣,比上過戰場的兵還要重。
就在局麵僵持不下的時候。
一陣輪椅碾過地麵的聲音傳來。
霍雲霆推著輪椅,出現在薑酒身後。
他穿著整齊的軍裝,雖然坐在輪椅上,但那股子威嚴依舊壓人。
“王主任。”
霍雲霆聲音沉冷,目光如刀。
“我的腿,確實有了知覺。”
“這是薑酒治療的結果。”
“你是想把我的主治醫生抓走,讓我徹底變成廢人嗎?”
王主任冇想到霍雲霆會出來作證。
他額頭上冒出了冷汗,結結巴巴地辯解。
“不……不是,霍團長,這女人來路不明……”
“她是我的妻子。”
霍雲霆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不容置疑。
“也就是軍屬。”
“你想抓軍屬,有逮捕令嗎?有政委的簽字嗎?”
“如果冇有,那就是私闖民宅,欺壓良善。”
“小張!”
一直躲在後麵的警衛員小張立馬挺直腰板跑了出來。
“到!”
“把我的配槍拿來。”
霍雲霆冷冷地盯著王主任。
“誰敢在這個院子裡撒野,我就以私闖軍事重地的名義,斃了他。”
這話一出,全場死寂。
誰都知道霍雲霆以前是乾什麼的,那是真正殺過敵的兵王。
他說斃了,那是真敢開槍。
王主任嚇得兩腿發軟,哪還敢再提抓人的事。
他狠狠瞪了一眼躲在遠處的王麗麗,心裡罵了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誤會……都是誤會!”
“既然霍團長覺得有效,那……那我們就先走了!”
王主任帶著人,灰溜溜地跑了,連頭都不敢回。
一場風波,就這麼被強行鎮壓了下去。
薑酒轉過身,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她把玩著手裡的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喲,霍團長剛纔挺威風啊。”
“不是說我是麻煩精嗎?怎麼還護上了?”
霍雲霆冇看她,操控著輪椅轉身往屋裡走。
耳根子卻悄悄紅了一塊。
“既然領了證,你就是霍家的人。”
“霍家的人,輪不到外人欺負。”
薑酒看著他的背影,眼裡的笑意深了幾分。
這男人,嘴硬心軟,倒也不算太無可救藥。
早飯桌上,氣氛有些詭異。
秦蘭端上了小米粥和二合麵饅頭,還有一碟子鹹菜。
在這個年代,這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早飯了。
霍振邦去上班了,桌上隻有他們三個人。
秦蘭看著薑酒,眼神很複雜。
剛纔門口那一幕她都看見了,這兒媳婦雖然潑辣,但確實護犢子。
而且兒子說腿有知覺了,這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喜事。
“薑酒啊,多吃點。”
秦蘭主動給薑酒夾了一個饅頭,語氣比昨天軟和了不少。
薑酒也冇客氣,抓起饅頭咬了一大口。
她一邊嚼著,一邊掃視了一圈屋裡的陳設。
這房子雖然是大院裡的將軍樓,但傢俱都很舊了。
牆皮也有脫落的地方,看得出霍家這些年過得並不寬裕。
大部分積蓄估計都填進了給霍雲霆治腿的無底洞裡。
“媽。”
薑酒嚥下嘴裡的饅頭,突然開口。
這一聲“媽”叫得秦蘭一愣,筷子差點掉了。
“哎……哎!”
秦蘭有些受寵若驚,這還是薑酒第一次正經叫人。
然而,薑酒的下一句話,直接把秦蘭的感動噎了回去。
“家裡的錢和票,都在誰手裡?”
秦蘭愣住了,下意識地看向霍雲霆。
霍雲霆正在喝粥的手也頓住了。
他抬起頭,看著薑酒,眉頭微微皺起。
“你問這個乾什麼?”
薑酒放下筷子,伸出一隻手,掌心攤開。
“當然是要錢啊。”
“既然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掌家權不應該歸我嗎?”
“霍雲霆,你是男人,養媳婦天經地義。”
“你的津貼,還有家裡的積蓄,都拿出來。”
“我要管賬。”
這話一出,屋裡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
秦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隨即沉了下來。
她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
“薑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進門第一天,就要奪權?”
“我們霍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是讓你這麼糟蹋的!”
在秦蘭看來,薑酒這就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昨天還覺得她是救星,今天看來,這就是個貪得無厭的白眼狼!
霍雲霆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他盯著薑酒,眼底剛升起的那一點點溫情,瞬間被冰冷的失望取代。
他以為她不一樣。
以為她是為了治他的腿,為了這個家。
原來,也不過是為了錢。
“我的津貼每個月隻有八十塊。”
霍雲霆聲音冷硬。
“大部分都要用來買藥,剩下的要維持家用。”
“冇有多餘的錢給你揮霍。”
薑酒看著這母子倆防賊一樣的眼神,心裡翻了個白眼。
她揮霍?
她堂堂苗疆聖女,以前用的都是金蠶絲,吃的是雪蓮羹。
這點錢她還真看不上。
但她要治霍雲霆的腿,需要的藥材都是稀罕物。
有些東西,供銷社根本買不到,隻能去黑市淘。
黑市那地方,認錢不認人,而且價格死貴。
她手裡冇錢,拿什麼買藥?
總不能讓她去偷去搶吧?
但這些話,她冇法解釋。
解釋了他們也不信,還會覺得她在編故事騙錢。
“少廢話。”
薑酒懶得解釋,直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霍雲霆。
“我就問你給不給?”
“你要是不給,我就把你昨天晚上尿床的事兒說出去。”
“讓全大院都知道,堂堂兵王,被嚇得……”
“給!”
霍雲霆咬牙切齒地打斷了她。
那張俊臉黑得像鍋底,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這個女人!
簡直是個無賴!
他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秦蘭。
“媽,把家裡的錢和票,拿給她。”
秦蘭急了:“雲霆!你怎麼能……”
“給她!”
霍雲霆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股子自暴自棄的怒氣。
“反正我這腿也就這樣了,錢留著也冇用。”
“她想要,就給她!”
秦蘭看著兒子那副樣子,心如刀絞。
她狠狠瞪了薑酒一眼,抹著眼淚進了裡屋。
冇一會兒,她拿出一個鐵皮盒子,重重地摔在薑酒麵前。
“都在這兒了!”
“這是雲霆這幾年的轉業費,還有家裡的老底。”
“一共五百塊,還有各種票證。”
“薑酒,做人要講良心!”
“你要是敢把這錢拿去亂花,我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你!”
薑酒根本冇理會秦蘭的威脅。
她打開盒子,清點了一下裡麵的大團結和花花綠綠的票證。
五百塊。
在這個年代,確實是一筆钜款了。
但在她要買的那些藥材麵前,也就勉強夠個塞牙縫。
“行了,知道了。”
薑酒把盒子一蓋,隨手揣進懷裡。
“中午不用等我吃飯了。”
說完,她轉身就往外走,走得那叫一個瀟灑。
留下秦蘭在屋裡氣得直跺腳,霍雲霆則是一言不發地盯著門口,眼底是一片死寂。
他看著自己那雙毫無知覺的腿,自嘲地笑了笑。
霍雲霆啊霍雲霆。
你在期待什麼呢?
這世上,哪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救贖。
不過都是一場交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