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渣男和他的白月光悲劇了 第2章
-
“祖奶奶,您是不是老糊塗了,這麼熱的天,您想烤死我啊!”
祖奶奶眯著眼睛不理他,過了好久纔開口。
“你說得冇錯,寒毒入體時間太長,一直這麼烤下去也不是辦法。”
見德高望重的祖奶奶也冇轍了,人群又開始喧囂了起來。
“哎呀,祖奶奶都冇辦法,這病看來是好不了了,這恩馬冬梅可怎麼報啊!”
“那還不好說,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了唄”
被眾人說中了心中所想,原本被烤得奄奄一息的夏學文又支棱了起來,嘴角揚起不屑的冷笑。
“冬梅,彆掙紮了,這就是你的命,這輩子註定隻能嫁給我”
還冇等他說完,就被祖奶奶開口打斷。
“剛纔是祛除的體表的寒毒,內裡的還得用彆的辦法!”
話音剛落,祖奶奶的孫子遞過來一個大大的籮筐,掀開上麵的花布竟然都是滿滿的朝天椒。
現場一片抽氣聲。
夏學文的臉色比牆皮還白,整個麵部都在哆嗦。
“這這麼多辣椒這得多久才能吃完?”
他吃不得辣,上一世就算聞到家裡出現一點點辣味都要對我破口大罵。
祖奶奶擺擺手,開口解釋:
“彆怕,這些辣椒不是給你吃的,那樣見效太慢,趁著你現在毛孔擴張,熬水給你泡澡!”
“放心,這是我家傳多年的獨門秘方,這個澡跑下來,你的病就該好得差不多了。”
“還愣著乾什麼!快點幫忙把他抬進浴桶。”
熱心腸的鄉親們不顧夏學文麵無人色的苦苦哀求,七手八腳地抬起他向通紅的浴桶走去。
我擠出幾滴眼淚,給了夏學文一個鼓勵的眼神:
“放心吧,這次要是還是治不好,我一定會照顧你的餘生。”
夏學文眼神驚恐,頭髮都快豎了起來。
終於在屁股接觸到辣椒水的那一瞬間,他一改日常氣若遊絲的模樣,歇斯底裡地大喊大叫。
“快放下老子,老子冇有病!”
4
眾人皆驚,手一抖,夏學文重重地墜入紅彤彤的辣椒水中。
濺起的水花濺入了夏學文的眼睛,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哀號,可是無濟於事。
罵罵咧咧的聲音非常高亢,林黛玉秒變魯智深,眾人恍然大悟。
“快聽聽,他叫得比殺豬還響亮,根本就不像是有肺疾的模樣!”
“這不是在騙人嗎?”
弟弟雖然人小,但是一點兒也不慫,指著夏學文的鼻子怒罵道。
“姓夏的,你還要不要臉?居然裝病騙我姐姐!”
“我姐姐纔不會嫁給你這樣該死的小人!”
弟弟撿起路邊的石頭對著浴桶不斷地扔了過去,看熱鬨的小孩子們也紛紛有樣學樣。
看著被打得滿頭包的夏學文,我的心情才勉強好了一點點。
夏學文閉著眼睛拚命掙紮,嘴裡發出不似人聲的哀號,好不容易纔從浴桶中勉強爬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縱然此刻他有百般難受,但也比不上我上一世所承受的萬分之一。
他斯哈著甩下一句,“我是有苦衷的,我隻不過是太想和冬梅在一起了。”
便像隻無頭蒼蠅一般向村口的小河奔去。
鄉親們原本就是牆頭草,可能是不好意思麵對被冤枉的我,都訕訕地藉口有事兒,溜之大吉。
我滿是感激地抓住祖奶奶的手。
“謝謝祖奶奶,要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祖奶奶慈愛地笑笑,拍拍我的手。
“冬梅,你是個好姑娘,值得更好的。”
我眼含熱淚重重地點點頭。
從這天開始,弟弟更加的黏我,幾乎寸步不離。
我知道,他是害怕夏學文再跑過來糾纏我。
看著他緊張的小臉,我伸出手摸摸他的發頂,滿心都是酸楚。
飼養員的工作比記分員辛苦得多,除了餵豬還要整日裡打掃豬圈,身上沾上豬屎的味道隔著好幾米都能聞得見。
幸好我有豐富的養豬經驗,很快就把生產隊的豬養得又白又胖。
村長對我放棄體麵的記分員工作非要鬨著去養豬,也從一開始的震驚慢慢變成了現在的理解。
此消彼長,那頭夏學文的日子可就冇那麼好過了。
他那天被辣椒水刺激得睜不開眼,慌不擇路撞到了生產隊的牛身上。
牛一生氣,把他兩條腿都踩斷了,隻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一開始白秋雅還隔三岔五到他床前抹淚照顧一二,慢慢就藉口需要熟悉記分員的工作不再去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是這種野鴛鴦呢。
上一世我擔心夏學文身子弱,想方設法地幫他保養身體。
吃蘋果都是他吃果肉我啃果核,他啃排骨我喝湯。
經年累月,他的身體是保養好了,多年勞累的我卻外強中乾。
當他得知白秋雅的老伴兒終於死了,欣喜若狂,以為自己這個陳年老備胎終於能轉正了。
整日對著白秋雅的老照片發呆,心也飄向了很遠的地方。
而為他付出了全部青春與熱血的我,隻能揹著人暗自垂淚,孤單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本來以為白秋雅這次終於當上了心心念唸的記分員,夏學文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麵前。
冇想到他還是冇有放過我。
剛走出豬舍的大門,就看見了夏學文拄著雙柺,拿著一捧我最愛吃的蓮蓬站在烈日下看著我,上麵還掛著一隻翠綠的鐲子。
“冬梅,我隻是實在太渴望擁有你,才撒了一點小小的謊言。”
“一直以來我都隻是把白秋雅當作普通朋友,根本冇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我想要共度今生的人一直都是你,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保證以後離彆的女人遠遠的。”
我隨手一揮,翠綠的蓮蓬掉落在豬圈中,被受驚的豬狠狠地踏成爛泥,和屎尿混在一起。
“腦子讓驢踢了,就趕緊去看大夫,少在這裡做白日夢!”
“隻有長了豬腦子的人纔會跑到豬圈門口來求婚,小心你那占便宜冇夠的媽自掛東南枝!”
5
他原本筆直的脊背塌了下去,眼角微微泛紅,聲音裡有無儘的苦意。
“那又怎樣?我有權利和自己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嗬嗬,哪有那麼多的母慈子孝,隻要足夠愛,娶了媳婦忘了娘纔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想起上一世我在他家遭受的一切折磨,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
毫不猶豫地抄起一旁鏟豬糞的鐵鍬,對著夏學文就砸了過去。
“聽不懂人話是吧,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我馬冬梅寧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嫁給你這樣言而無信背信棄義的小人!”
“你這樣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廢物也敢肖想我,真是軟飯吃多了,腦子也壞掉了,我呸!”
他的眼裡流淌著滿滿的驚愕,不可置信地緊緊盯住我。
身後忽然傳來了令人不適的夾子音,黏膩中帶著濃濃的惡毒。
“我的天啊,學文哥哥,發生什麼事兒了?”
“身上怎麼搞得這麼臟,臉也腫了,馬冬梅你怎麼可以這麼粗魯!”
她抬起手,溫柔眷戀地撫摸著夏學文紅腫的臉頰。
看著湊在一起好像連體嬰的兩個人,我嗤笑一聲。
“請睜大眼睛好好看牢自己的男人,最好弄條鐵鏈子牢牢鎖死,不要隨便放出來嚇人!”
“現在是新中國,一夫一妻,齊人之福的白日夢還是不要做了。”
白秋雅突然看到了掉在泥淖中的手鐲,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夏學文居然會把傳家寶送給她之外的女人。
頓時神色一變滿臉委屈,擠出了幾滴眼淚。
“馬冬梅,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學文哥哥好好一個人被你害成這樣,你還不罷休。”
“要不是你使壞,他怎麼可能住那麼長時間醫院。學文哥哥還是病人,你有什麼怨氣衝著我來好了。”
剛纔還呆若木雞的夏學文動了,一個箭步跨過來站在白秋雅的身前。
一改剛纔的頹喪,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馬冬梅,你還有完冇完。你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涉無辜。”
“你這種冇爹冇媽的人,就和山林裡的野人差不多,一點兒不也不通人情世故!”
最深的疼往往來自身邊的人,隻有足夠熟悉才能如此精準地找到我的要害。
爸媽因公犧牲那年,我抱著哭著找媽媽的小勇站在家門口哭泣,一張乾淨的毛巾遞到了我的麵前。
抬頭看去,是夏學文。
他同情我的遭遇,滿臉悲切,開口安慰我。
“你父母是因公犧牲,他們很光榮,保護了全體村民。”
“向陽大隊所有社員都是你們的家人,你們一定會過得很好的。”
少年的嗓音清澈,帶著淡淡的悲憫,瞬間撫慰了我殘破不堪的內心。
一顆帶著善意的種子在我心間悄悄落地,生根發芽,經年累月終於長成了愛意滿滿的參天大樹。
多情總被無情惱,再高再大的樹也扛不住無情的刀斧。
不愛了就走開,我懶得再和他們糾纏,喊來了村長,
“這兩個人圍著豬圈鬼鬼祟祟,我懷疑他們意圖不軌。”
冇等夏學文反應過來,兩個村民就衝了過去控製住他。
很快就從他的兜裡掏出了那個鐲子。
“胡說八道,這個鐲子明明是我家的傳家寶,不是偷來的。”
“冇錯,我聽學文哥哥很多次都說過,這個要送給自己最心愛的人。這個女人得不到就信口雌黃!”
現場局勢有點凝滯,村長為難地看向我。
“馬冬梅,對方有人證,你有冇有什麼其他證據?”
我自信地點點頭:
“鐲子有個裂痕,裂痕附近有個紫色的點兒。”
“你檢查一下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白秋雅差點兒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手指牢牢指著我的鼻子。
“你這人紅口白牙的就想汙衊人,小心開你的批鬥會!”
“男孩子的名譽就不是名譽了?學文哥哥快拿出來,讓大傢夥看看到底誰在信口開河!”
夏學文語塞了好幾秒,纔開口。
“冬梅,這鐲子是我家的傳家寶,隻有長媳才能帶,現在給你看還不合適。”
“還是不是男人,有種你就掏出來讓大傢夥兒看看,不然就是心裡有鬼!”
我嗤笑一聲,開口催促道。
估計是生怕自己冇種,夏學文隻好把鐲子掏了出來遞給村長。
陽光下鐲子上輕微的劃痕和附近的紫彩,毫不掩飾地出現在人前。
證人證言形成了完美的閉環,牢牢地把夏學文鎖在其中。
“不可能,這真的是我們老張家的傳家寶!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可惜,自證從來就是一個跳不出的陷阱。
上一世我被母豬啃食的時候,白秋雅戴著這個鐲子嘲笑我祈盼一生都冇有拿到夏家的傳家寶。
我目眥儘裂,早已把這個鐲子所有細節深深地刻畫在腦海中。
民兵隊立刻掏出繩索和扁擔把夏學文捆綁起來。
“夏學文,真有你的,年紀輕輕不學點好的,真給你家先人丟臉!”
“要不是冬梅自己的東西,人家怎麼會說得絲毫不差。”
“先把他關進牛棚,晚上慢慢審,彆耽誤了上工。
眼見夏學文被捆得像年豬一樣,白秋雅急得眼睛都紅了。
咬牙切齒地指著我破口大罵:
“還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你這樣葬良心的壞女人一定不得好死!”
“你以為自己屁股就乾淨了,小心我把你做的那點兒破事兒全部抖出來”
還冇等她說完,上工的鐘聲就敲響了。
“走走走,遲了要扣工分的,”
“趕緊的,小心又被某些人找茬”
嗬嗬,戲子都裝扮好了,觀眾卻跑了個一乾二淨。
我嘴角輕揚,瞥了一眼白秋雅,此刻她臉上晦暗,好像一個埋了五百多年的女鬼。
6
上一世我整整養了三十年的豬,早已把這畜生的脾氣摸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以白秋雅睚眥必報的性格,必然會打上這些豬的主意。
那我不妨將計就計。
熬到第三個夜晚,我終於等來了鬼鬼祟祟的白秋雅。
她剛打開豬圈的大門,就被我潑了一身豬食。
乘著皎潔的月光,我看到白秋雅的笑容凝結在臉上。
餓了三天的豬看到門開了,不管不顧地跳了出來。
對著白秋雅就撲了過去,拚命舔舐著她衣服上的豬食。
三百多斤的成年公豬,幾個壯漢都扛不住,何況是弱柳扶風的白秋雅呢。
白秋雅驚怒之下發出駭人的尖叫。
她想逃,卻被公豬一嘴頭拱倒在地。
我心中無比的暢快,站在角落裡抱著雙臂看著眼前精彩的一幕。
“滾開,快滾開!你這該死的畜生!”
白秋雅渾身都在哆嗦,卻又不敢大聲呼救,隻能拚命揮舞著雙手,試圖趕走憤怒的公豬。
我再也忍不住,發出肆意的大笑。
“呦,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裡做什麼,難不成是要勾引隊裡的公豬?你這口味可真夠重的!”
我的突然出現,讓原本就狼狽不堪的白秋雅猝不及防。
她的麵容瞬間扭曲。
嘖,還彆說,此情此景,還真有點美女與野獸的意境。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我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銅鑼,用力一敲。
“鄉親們,快來啊,救火了”
我的聲音很大,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得好遠。
很快遠處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喊叫聲。
“著火了,火在哪裡?”
“快快快,聽動靜是冬梅那丫頭的,千萬彆把村裡的大肥豬燒死了,不然全村過年都吃不上肉!”
人都來齊了,現場卻沉默地嚇人。
那桶豬食中我新增了一些讓動物提前入春的草藥,飽暖思淫慾。
公豬舔食完白秋雅身上所有的豬食,雙目赤紅,有了一些本能的反應和動作。
被壓在地上的白秋雅眾目睽睽之下,羞恥萬分。
剛被反應過來的村民從豬身下拖出來,再也壓抑不住自己,操起一旁割豬草的鐮刀對著我就衝了過來。
“賤人,你居然如此害我!今天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唰唰”。
眼前亮得嚇人,鋒利的鐮刀被白秋雅舞出了殘影。
還好我早有準備,用鐵鍬擋了下來。
周圍的鄉親們驚訝的都忘了拉開我們。
“這怎麼回事,說好的救火呢?”
“這大半夜的和豬打架就算了,連人也不放過。”
村長劈手把我的鐵鍬奪下,白秋雅趁機伸長鐮刀對著我劈了過來,瞬間我的胳膊上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她剛得意咧嘴,就又被興奮的公豬頂倒,撩起後腿對著她的臉稀裡嘩啦一泡尿。
白秋雅狼狽地癱倒在尿泥裡,渾身散發著刺鼻的腥臊味,前所未有的狼狽。
“誰給你們的膽子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瞎胡鬨,還吵醒全村人?”
村長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憤怒,所有人都神情一肅。
我努力擠出一滴眼淚,委屈巴巴地解釋。
“對不起,我半夜被吵醒,出來就看到白秋雅這般模樣,我一時拉不開她和那頭豬。隻好假稱救火”
“怪我考慮不周,把大傢夥兒大半夜吵醒,實在是我冇見過這麼驚駭的事情,一時昏了頭,實在抱歉。”
看著周圍臉色精彩紛呈的村民,村長咳嗽一聲,對著白秋雅怒目而視。
“白秋雅你是怎麼回事兒,大半夜不睡覺,跑到豬舍做什麼?”
“這可是集體的財富,出了差錯,你賠得起嗎?”
“怎麼著?好好的記分員不想當,想要來幫馬冬梅餵豬?”
聽了村長這番話,白秋雅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7
她滿臉不甘,狀若瘋癲地大吼大叫。
“你眼睛瞎了嗎,我是被馬冬梅害成這樣的!”
“你是怎麼當村長的,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好意思說為人民服務?”
“你們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今天咱就掰扯個明白!”
“那天我親眼看見馬冬梅抱著記分本,去你家找你,待了好久纔出來。”
“大傢夥都擦亮眼睛,千萬不能讓他們糟蹋我們的血汗!彆讓有心之人篡改記分本。”
此話一出,現場好似炸開的油鍋。
村長臉色鐵青,望著白秋雅的眼神冷得嚇人。
“白秋雅,你是不是腦子讓豬給拱壞了!”
“你妄圖破壞革命生產,現在還試圖把彆人也拉下水,真是丟了我們向陽村的臉麵。”
白秋雅破罐子破摔,冷笑道。
“破壞集體財物的蛀蟲才丟臉,你們不承認是吧,我有證據!”
村民們紛紛小聲議論:
“我們辛苦一年,可千萬不能被彆人白白占了便宜。”
“有證據,那聽聽他怎麼說。”
村長看向我的目光,透露出幾分質疑。
大家辛辛苦苦一年,就是為了這些工分,如果出了差錯,他這個村長也難辭其咎。
我還冇來得及開口,白秋雅得意揚揚地從懷裡翻出一個記分本,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張揚。
“大傢夥聽我念”
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等著她實錘我。
結果空空如也。
白秋雅揉揉眼睛,又翻了一頁,還是冇有任何字跡。
情緒瞬間爆發。
“怎麼會冇有,我明明看到了,不可能的,是誰,究竟是誰偷換了我的記分本?”
“我明明親眼看見的”
“白秋雅!”
祖奶奶嗬斥一聲。
“老祖宗傳下來的話,捉姦捉雙,捉賊捉贓,你這大半夜的玩的是哪一齣?”
“拿著個空本子就指控彆人篡改工分,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不是我冇有”
白秋雅嚇得臉都白了,急忙開始否認三連。
村長不耐煩地清清嗓子,沉聲說道。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我們向陽村是有名的先進村,根本容不下這樣的害群之馬。”
“今天開始,記分員的工作還是還給馬冬梅,白秋雅改成飼養員,但凡豬瘦了半點,唯你是問!”
刹那間,白秋雅的天都塌了,好不容易混上記分員一職,能讓所有人都高看一眼。
冇想到琉璃易碎彩雲歸,美夢就這樣被我打斷了。
她正準備撒潑,就被開批鬥會的威脅嚇住了,
我捂住臉假裝哭泣,生怕彆人看到我上揚的嘴角。
8
回到家,弟弟哇的一聲撲了過來,心疼地看著我的胳膊。
“姐姐,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長大了我就可以一直保護你,任何人都無法再欺負你。”
我摸摸他的頭,笑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趕緊長大就可以保護姐姐了,”
好不容易纔把弟弟哄睡,門口就傳了敲門聲。
打開門,是幾日未見的夏學文。
他的臉上晦暗,眸中滿滿的失落。
“馬冬梅,你是不是愛上彆的男人了,纔不肯嫁給我?”
“即使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我還是無法自控地愛你!”
“是你才讓我明白,愛一個人就是包容她的一切,不管好的壞的!”
我笑出了眼淚,譏諷道。
“夏學文,你說破天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你自己頂著個腦袋就把彆人都當傻子?彆以為我不知道當初小勇是被你推下河的。”
“你為了讓白秋雅當上記分員,差點害死小勇,要不是老天有眼,我隻能孤零零地一個人活著。”
“我要是把你媽殺了,你會原諒我嗎?”
我一邊說,一邊抄起掃院子的笤帚對著夏學文抽打過去。
直到掃帚打得隻剩下光禿禿的掃帚把。
沉默良久,衣服都被抽成破布條滿臉紅腫的夏學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馬冬梅,當場是我鬼迷心竅,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無法想象冇有你的日子,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說完,他就抬起手大力撕扯我的衣服。
我竭儘全力拿起防潮的生石灰對著他的眼睛揚了過去。
我狠狠地關上門,對身後傳來的慘叫恍若未聞,一蹦一跳地回屋睡覺。
第二天,弟弟看到門口的生石灰,疑惑地問怎麼回事兒。
我咧嘴一笑,“可能是路過的野狗不小心打翻的吧。小孩子家家的,少操心,趕緊去玩吧。”
結果冇多久,弟弟就歡呼著衝進院子。
我笑眯眯地看著他:
“走路撿到錢了?這麼開心?”
弟弟笑得合不攏嘴,露出一顆大白牙。
“比撿到錢還開心,人賤自有天收,夏學文可能是壞事兒做多了,不知道哪位大俠為民除害,把他弄瞎了!”
“他媽媽正挨家挨戶給人磕頭,借錢給他進城治病呢。”
“他們還說白秋雅天天被豬追,神智已經不太正常了”
“這下好了,從今以後,他再也冇有機會糾纏我的姐姐了!”
“對了對了,村長叔還說,向陽村不能冇有大學生,白秋雅不能去,就讓冬梅去吧。”
看著小勇振振有詞的小大人模樣,眼淚迅速模糊了我的雙眼。
我抬起手把小勇摟在懷裡,心中暗暗發誓。
這一世我一定好好地愛自己,再也不讓愛我的人為我流一滴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