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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清河記 第172章 禪師夜襲施妙策 青蘿登州抗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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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昨朝蘆蕩挫金兵,今夕烽煙又起程。

糧道欲斷施巧計,登州驚變待援兵。

且說濰州帥府之內,西門慶送走諸將,剛要在案前歇口氣,那聯絡官又匆匆進來,手裡攥著封染了墨痕的信紙,喘著粗氣道:“大帥!登州急報!青蘿夫人親筆信,說倭人和黑蓮教的賊子已經圍了城,日夜攻打,城裡兵少,快撐不住了!”

西門慶接過信紙,就著燭火一看,隻見上麵字跡潦草,還沾著幾點暗紅的痕跡,想來是李青蘿在城頭匆忙寫就。信裡說倭人約莫有兩千餘眾,個個手持長刀,悍不畏死;黑蓮教的賊子更邪性,不僅會放迷煙,還帶著些穿黑袍的法師,在城下唸咒跳神,攪得人心惶惶。登州原本隻有兩千餘人守軍,連日廝殺下來,已折損了一半;朱天雄水師也損失大半,船隻儘失,已退入城中;所有兵力不足一千五百人,如今隻能靠百姓幫忙守城,再無援兵,城破隻在旦夕。

西門慶看罷,眉頭擰成個疙瘩,連忙喚人通知白仁興來,把信紙往案上一拍,道:“這廝們倒會趁火打劫!完顏烈還沒搞定,又來倭人和黑蓮教的雜碎!”一旁的白仁興忙道:“大帥,登州乃海防要地,若被倭人占了,他們便能從海上源源不斷地襲擾咱們山東各地,後果不堪設想!隻是眼下濰州這邊,完顏烈還在城外紮營,咱們若分兵去救登州,怕這邊兵力不足啊!”

白仁興踱了幾步,手指叩著案角,沉聲道:“登州不能丟!那裡是咱們的根據地,進可攻退可守,萬不得已,還可入海登島。豈能眼睜睜看著落入倭人手裡?斷了我們後路!”

西門慶冷靜片刻思索道:“這樣,蘆裡漂、水生子剛打完蘆葦蕩,士氣正盛,讓他率一千精銳,與董小平漕幫兄弟三百多人一道,由董小平領頭,蘆裡漂為副手,水生子為前鋒,明日天不亮就動身,走海路去登州——蓬萊港離登州近,坐船比陸路快,還能避開金兵的眼線。濰州這邊,有我們頂著,完顏烈一時半會兒攻不進來。”

白仁興點頭道:“大帥想得周全!隻是海路需借漁民的船,俺這就去聯絡濰州港的船老大,讓他們準備好船隻,明日一早便能出發。”西門慶道:“快去!順便傳俺的令,讓他們今夜好生歇息,明日帶足乾糧和箭矢,務必星夜趕到登州!”白仁興應聲而去,帥府內又恢複了片刻的寧靜,隻是這寧靜之下,卻藏著兩線烽火的焦灼。

卻說另一邊,法明禪師領了五百義軍,趁著夜色,往落馬坡金兵糧草營而去。這夜月色昏暗,隻有幾顆疏星掛在天上,風裡帶著些涼意,吹得路邊的茅草沙沙作響。法明禪師穿著一身灰布僧袍,手裡提著禪杖,腳步輕快,絲毫不見老態。他身邊的義軍士兵,個個都把兵器藏在衣下,腳步放得極輕,生怕驚動了沿途的金兵哨探。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遠遠便望見金兵糧草營的燈火,像鬼火似的散在落馬坡後。那糧草營四周紮著木柵欄,上麵掛著燈籠,每隔幾步就有一個金兵站崗,手裡拿著長矛,時不時咳嗽幾聲,或是低聲交談幾句。法明禪師示意眾人停下,躲在路邊的土坡後,仔細觀察著營內的動靜。

“禪師,你看那營門,守得倒嚴實,還有兩隊巡邏兵在營外繞圈呢!”一個貼身徒弟湊過來,低聲道。法明禪師點點頭,道:“嗯,完顏烈倒也不算糊塗,知道糧草是命脈,守得緊。隻是他忘了,越是緊守,越容易慌神。咱們不用硬闖,用個疑兵計便是。”

說著,法明禪師叫過兩個機靈的士兵,吩咐道:“你二人帶二十人,往糧草營東邊二裡地去,點起三堆篝火,再用樹枝敲打鑼鼓,裝作要劫營的樣子,把金兵的注意力引過去。”又轉頭對徒弟道:“你帶三十人,往西邊去,放些煙花炮仗,再喊口號,就說‘義軍劫糧來了’,讓他們以為咱們是主力。”

兩人領命而去,不多時,東邊便亮起三堆火光,鑼鼓聲“咚咚”地響起來,還夾雜著士兵的呐喊聲;西邊也傳來“砰砰”的炮仗聲,喊殺聲此起彼伏。糧草營裡的金兵果然慌了,營門大開,一隊隊金兵湧出來,往東西兩邊跑去,營內隻剩下少數看守糧草的士兵。

法明禪師見狀,低喝一聲:“隨俺來!”五百義軍如猛虎下山,直衝糧草營。營門口的幾個金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禪杖打翻在地。義軍士兵們衝進營內,見了糧草堆就扔火把,“呼”的一聲,乾燥的糧草頓時燃起大火,濃煙滾滾,直衝雲霄。

“不好!有敵襲!”營內的金兵大喊起來,紛紛拿起兵器反抗。法明禪師禪杖一揮,“鐺”的一聲,打飛一個金兵的彎刀,又一腳把那金兵踹倒在地。徒弟和那二十個士兵也殺了回來,與營內的金兵廝殺起來。火光之下,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動地。

卻說耶律達正在自己的右寨歇息,忽聞糧草營方向起火,還傳來喊殺聲,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披甲提刀,率一千契丹兵往糧草營趕去。剛到營門口,就見幾個義軍士兵正扛著一袋糧食往外跑,耶律達大喝一聲:“留下糧食!”揮刀就砍。

一個義軍士兵轉身迎戰,卻不是耶律達的對手,沒幾招就被砍中肩膀,糧食袋掉在地上。耶律達正要上前,忽聽身後有人喊道:“耶律將軍,休得傷我弟兄!”正是法明禪師。法明禪師禪杖一挑,擋住耶律達的刀,沉聲道:“耶律達,你本是契丹人,金人滅了你的國,還助紂為虐,幫金兵欺壓漢人?若你肯降,俺們義軍定不虧待你!”

耶律達冷笑一聲:“休得胡言!俺既已歸順大金,便不會再叛!今日定要拿了你,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說著揮刀又砍。法明禪師無奈,隻得舉杖相迎。兩人你來我往,戰了二十餘合,耶律達漸漸力不從心——他本就不願為金兵賣命,剛才又跑了一路,力氣已耗了大半。

法明禪師看出他的心思,道:“耶律將軍,你看糧草已燒,金兵失了補給,必敗無疑!你若再執迷不悟,隻會白白送命!”耶律達心裡一動,卻還是咬牙道:“休得蠱惑俺!”正說著,忽聽遠處傳來馬蹄聲,原來是完顏烈聽聞糧草營被襲,親自率人趕來了。

法明禪師暗道不好,道:“耶律將軍,你好自為之!俺們走!”說著招呼義軍士兵,扛起幾袋沒燒著的糧食,轉身急走。耶律達看著他們的背影,又看了看趕來的完顏烈,手裡的刀垂了下來,心裡五味雜陳。

完顏烈趕到糧草營,見糧草燒了大半,隻剩下幾堆灰燼,氣得哇哇大叫,指著耶律達罵道:“你這廝!為何不早點趕來?若不是你磨蹭,糧草怎會被燒?”耶律達低著頭,不敢反駁——他知道,完顏烈正在氣頭上,此時辯解隻會更糟。

完顏烈罵了半晌,才喘著粗氣下令:“傳俺的令,明日一早,全力攻打濰州城!就算拚了這五千金兵,也要拿下濰州,活捉西門慶!”金兵們個個麵帶懼色,卻不敢違抗,隻得齊聲應道:“遵令!”

且說張虎、張彪兄弟倆,領了西門慶的令,率三百義軍,往濟南方向而去,準備攔截金兵的運糧隊。這一路皆是官道,兩旁的麥子剛冒芽,綠油油的一片,隻是偶爾能看到幾間被金兵燒過的茅草屋,斷壁殘垣,觸目驚心。

“哥,你說這運糧隊啥時候能到?咱們都走了大半天了,連個金兵的影子都沒見著。”張彪騎在馬上,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張虎勒住馬,看了看天色,道:“彆急,西門將軍說金兵每三天運一次糧,昨天剛運過,今日應該會有一隊補運的。前麵有個叫落馬橋的地方,橋麵窄,隻能過一輛馬車,是運糧隊的必經之路,咱們就在那裡埋伏。”

張彪點頭道:“好!聽哥的!”兄弟倆率三百義軍,繞到落馬橋附近的山林裡埋伏起來。這落馬橋是座木橋,橋麵隻有丈許寬,下麵是湍急的河水。義軍士兵們藏在樹林裡,手裡拿著弓箭和大刀,眼睛緊緊盯著橋的另一頭。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遠處傳來“軲轆軲轆”的馬車聲,還夾雜著金兵的吆喝聲。張虎精神一振,道:“來了!都準備好!等他們過了橋,就斷他們的後路!”義軍士兵們紛紛拉滿弓箭,屏住呼吸。

隻見一隊金兵押著十輛馬車,慢慢走了過來。為首的是個金兵校尉,身材魁梧,手裡拿著一把大刀,嘴裡罵罵咧咧的,似乎對這趟差事很不滿。馬車裡裝滿了糧食,用粗布蓋著,沉甸甸的。金兵們簇擁著馬車,慢慢走上落馬橋。

等最後一輛馬車剛過橋麵,張虎大喝一聲:“放箭!”三百支弓箭如雨點般射向金兵。金兵們毫無防備,紛紛中箭倒地,慘叫聲此起彼伏。那校尉反應快,揮刀擋開幾支箭,大喊道:“有埋伏!快反擊!”

張虎和張彪跳下馬,揮刀衝了上去。張虎一刀砍向校尉,校尉舉刀相迎,“鐺”的一聲,火花四濺。張彪則率著士兵們衝向其他金兵,刀光劍影之下,金兵們節節敗退。

就在這時,忽聽身後傳來一陣怪笑:“哈哈哈!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張虎回頭一看,隻見一群穿著黑袍的人從樹林裡鑽了出來,手裡拿著彎刀,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為首的是個瘦高個,臉上畫著黑蓮圖案,正是黑蓮教的頭目,人稱“黑蓮鬼”。

“黑蓮教的雜碎!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張虎怒喝道。黑蓮鬼冷笑一聲:“哼!咱們教主與大金王爺有約,助他們運送糧草,沒想到卻被你們這些毛賊壞了好事!今日定要讓你們葬身此地!”說著一揮手,黑袍人紛紛衝向義軍。

這些黑袍人個個身手矯健,還會些邪術,手裡的彎刀上塗著毒藥,一旦被砍中,傷口就會發黑腫脹。義軍士兵們漸漸抵擋不住,紛紛後退。張彪一刀砍中一個黑袍人的肩膀,那黑袍人卻像沒事人似的,反手一刀砍向張彪的胸口。張彪躲閃不及,被砍中手臂,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傷口很快就發黑了。

“二弟!”張虎大喊一聲,分心之下,被校尉一刀砍中後背,踉蹌了幾步。校尉趁機上前,舉刀就要砍向張虎的腦袋。就在這危急時刻,忽聽遠處傳來馬蹄聲:“張大哥,俺來幫你!”

張虎抬頭一看,隻見一隊義軍騎兵衝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買買提,率著兩百騎兵,如猛虎下山,直衝黑袍人和金兵。黑袍人沒想到會有援兵,頓時慌了神,紛紛後退。

買買提一刀砍向黑蓮鬼,黑蓮鬼舉刀相迎,卻被買買提的力氣震得虎口開裂,彎刀掉在地上。買買提趁勢一腳踹倒黑蓮鬼,大喊道:“綁了!”幾個士兵衝上來,把黑蓮鬼綁了個結實。

金兵校尉見勢不妙,想騎馬逃跑,張彪忍著傷痛,擲出一把短刀,正中校尉的後背。校尉慘叫一聲,從馬上摔下來,當場斃命。剩下的金兵和黑袍人見頭目被擒被殺,紛紛跪地投降。

張虎捂著後背的傷口,對買買提道:“買兄弟,多虧你及時趕到,不然俺們兄弟倆今日就要栽在這裡了!”買買提下馬,扶起張虎,道:“張大哥客氣了!西門將軍怕你們遇到埋伏,特意讓俺率騎兵來接應。快,俺帶了金瘡藥,先給你和張二哥包紮傷口!”

士兵們拿出金瘡藥,給張虎和張彪包紮好傷口。張虎看著繳獲的十車糧食,笑道:“這下好了,不僅截了金兵的糧,還抓了個黑蓮教的頭目,也算沒白費功夫!”買買提點頭道:“是呀!咱們把糧食和俘虜帶回濰州,給西門將軍報喜去!”

卻說登州城內,此時已是一片緊張。李青蘿站在城牆上,望著城外的倭人和黑蓮教賊子,眉頭緊鎖。她穿著一身銀甲,頭發束在頭盔裡,臉上沾著灰塵和血跡,卻絲毫掩蓋不住她的英氣。左邊的李老三,手裡拿著一雙鐵拐,神色凝重地看著城外。右邊的朱天雄,背著弓箭,持把大砍刀,正指揮著軍士守城。

“夫人,你看那些倭人,又在搭雲梯了!還有黑蓮教的賊子,在城下唸咒呢,城裡有些百姓都慌了!”李老三低聲道。李青蘿點點頭,對朱天雄道:“慌也沒用!傳俺的令,讓百姓們把家裡的棉被拿出來,浸上滾油,等倭人爬雲梯,就往下扔!再讓弓箭手瞄準那些唸咒的黑袍人,彆讓他們蠱惑人心!”

朱天雄應聲而去,很快,城牆上的百姓們就忙碌起來。有的百姓端著滾油,小心翼翼地往城下澆;有的拿著浸了油的棉被,等倭人爬上雲梯,就往下扔,棉被一碰到雲梯,就燃起大火,把倭人燒得慘叫連連。弓箭手們則瞄準城下的黑袍人,一箭一個,黑袍人紛紛倒地,那些唸咒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

倭人頭目是個矮胖的日本人,名叫龜田一郎,見幾次攻城都失敗了,氣得哇哇大叫,揮舞著武士刀,大喊道:“八嘎!給俺衝!誰先攻上城,賞黃金百兩!”倭人們聽了,像瘋了似的,紛紛衝向城牆,有的甚至踩著同伴的屍體往上爬。

李青蘿親自拿起弓箭,一箭射向龜田一郎。龜田一郎躲閃不及,被射中肩膀,鮮血頓時流了出來。龜田一郎疼得大叫,不敢再靠前,隻得下令暫時收兵。

城牆上的百姓和義軍士兵們紛紛歡呼起來,李青蘿卻沒有絲毫喜悅——她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勝利,倭人和黑蓮教賊子還有很多,而登州的兵力已經快耗儘了,若援兵再不到,城破隻是時間問題。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跑上城牆,興奮地大喊:“夫人!援兵!援兵來了!從海上過來的!是董將軍的人馬!”李青蘿大喜,連忙跑到城牆邊,往海上望去。隻見遠處的海麵上,十幾艘大船正朝著登州港駛來,船上插著義軍的旗幟,正是董小平率領的援兵!

龜田一郎也看到了援兵,氣得暴跳如雷,大喊道:“快!趁援兵還沒到,全力攻城!一定要拿下登州!”倭人和黑蓮教賊子們再次衝向城牆,攻勢比之前更猛了。

李青蘿大喊道:“弟兄們!百姓們!援兵到了!再堅持一會兒,咱們就能贏了!”義軍士兵和百姓們士氣大振,紛紛拿起兵器,奮力抵抗。滾油、滾木、礌石如雨點般砸向城下,倭人和黑袍人紛紛倒地,屍體堆成了小山。

不多時,董小平率領的援兵就到了登州港,他們跳下船,直奔城牆而來。水生子拿著漁叉,大喊道:“倭人雜碎!俺來了!快拿命來!”說著衝向倭人,一叉戳著一個倭人,鮮血濺了他一身

暮色將登州城外的戰場浸成暗血色,董小平的長柄樸刀在殘陽下劃出冷光,刀刃上的血珠甩在泥地裡,濺起細碎的紅霧。“追!彆讓倭奴逃進海口!”他吼聲未落,已踩著一具黑蓮教徒的屍體躍出,樸刀直劈向跑在最前的倭人小旗——那倭人慌忙舉刀格擋,卻聽“錚”的一聲脆響,倭刀竟被劈成兩截,樸刀餘勢不減,深深紮進對方胸膛。

蘆裡漂駕著一葉扁舟在河道裡如離弦之箭,竹篙在水麵一點,身子便騰空而起,短刃寒光一閃,正抹過一個試圖跳河逃生的教徒脖頸。“想往水裡躲?爺爺的船就是你的閻王殿!”他落回舟上時,身後義軍的竹篙已連成一片,將河道裡掙紮的倭人捅得慘叫連連。水生子則攥著漁叉貼著蘆葦叢疾奔,見一個倭人弓著腰往城門方向竄,他猛地旋身擲出漁叉,鐵齒帶著風聲穿透倭人肩胛,竟將人釘在蘆葦稈上,那倭人痛得嘶吼,卻被水生子趕上前,一腳踩在胸口,拔出漁叉又補了一下。

此時登州城頭上突然傳來震天呐喊,厚重的城門“吱呀”作響地緩緩開啟。李青蘿手持長劍率先衝出,裙裾被風掀起,卻絲毫不減淩厲——她見一個黑蓮教徒正舉著符紙唸咒,腳下一點便躍至其身後,長劍橫斬,教徒的頭顱滾落在地,符紙也被血浸透。“青蘿姑娘好身手!”李鐵拐拄著鐵拐跟在其後,雖瘸著一條腿,卻步法穩健,鐵拐一揮便砸斷一個倭人的腿骨,那倭人跪地求饒,卻被他一腳踹翻:“當年你們屠村時,怎沒見你們求饒!”

朱天雄身披鎧甲,手持大砍刀帶領守城士兵蜂擁而出,長槍陣列如銀蛇出洞,將潰散的倭人和教徒逼得節節後退。“與城外援軍彙合!內外夾擊!”他聲如洪鐘,長槍刺穿一個教徒的瞬間,餘光瞥見董小平正朝城門方向衝來,兩人隔空一點頭,隨即各自轉向,將逃兵往中間擠壓。

倭人和教徒此刻已成驚弓之鳥,前有城內義軍堵截,後有城外援兵追擊,不少人慌不擇路地互相推搡,有的被擠掉進河道,有的撞在樹乾上暈死過去。董小平的樸刀、李青蘿的長劍、蘆裡漂的短刃、水生子的漁叉、李鐵拐的鐵拐、朱天雄的大砍刀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喊殺聲、慘叫聲、武器碰撞聲在登州城外回蕩。暮色漸濃時,戰場上已堆滿屍體,殘存的幾個逃兵也被義軍追上,再無一人逃脫。董小平抬手抹去臉上的血汙,看向身邊的李青蘿,朗聲道:“登州之圍,解了!”

登州城終於解圍了!百姓們紛紛湧上街頭,歡呼雀躍,有的甚至流下了眼淚。李青蘿走到董小平麵前,抱拳道:“董堂主,多謝你及時趕到,不然登州就保不住了!”董小平擺擺手,笑道:“夫人客氣了!俺隻是奉西門大帥之命行事,若不是你和百姓們堅守,俺就算來了,也晚了!”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都充滿了勝利的喜悅。隻是他們都知道,這還不是最後的勝利——濰州城外,完顏烈還在虎視眈眈;黑蓮教的教主也還沒露麵,一場更大的風暴,還在等著他們。

正是:

糧道已斷金酋急,登州解圍援兵至。

且看群雄聚濰水,再破胡塵定山東。

欲知完顏烈得知糧草被燒、登州援兵已到後,會有何舉動?黑蓮教教主又會使出何種陰謀?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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