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清河記 第179章 毒煙火炮困青州 援軍突至解重圍
詩曰：
毒計連環窺孤城，紙鳶攜火欲焚城。
莫道危局無生路，援軍踏破滿天腥。
話說西門慶在帥府議事廳，目送阿裡木率五百士兵喬裝出城，心下仍有幾分懸慮。白仁興立在一旁，見大帥眉頭不展，便道：“大帥放心，阿裡將軍素來精細，又帶著喬裝的弟兄，便是玄蓮的人有三頭六臂，也難脫他的眼目。”西門慶點點頭，指尖輕輕叩著桌案上那張作戰圖：“某怕的不是抓不到投毒的，是怕這張謙還有後手——畢竟是王斌的人，人心隔肚皮啊。”
正說著，帳外傳來腳步聲，卻是墨先生帶著石生來了。墨先生手裡提著個布囊，見了西門慶便拱手：“大帥，老夫剛讓石生熬好了‘醒神湯’，若是弟兄們守夜困了，喝上一碗能提精神，便是沾了些毒煙也能緩一緩。”石生也跟著作揖，小臉上滿是認真：“大帥，俺還撿了些尖石頭，磨成了小石片，弟兄們守城時能當暗器用。”西門慶見他年紀小卻這般有心，不禁笑了：“好後生，有誌氣！你且跟著墨先生，明日城上凶險，莫要往前湊。”石生抿著嘴點頭，卻悄悄把石片往袖筒裡又塞了塞。
不多時，夜色漸濃，青州城外的風更緊了，吹得城樓上的“義”字大旗獵獵作響。阿裡木帶著五百士兵，早分成了十隊，散在城外幾處水井附近。南門外的甜水井是百姓最常去的，阿裡木親自帶著一隊守在這兒——井邊有棵老槐樹，樹乾粗壯，十幾個士兵便藏在樹後，還有幾個扮成挑水的農夫，坐在井沿上假意歇腳。
約莫三更時分，遠處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阿裡木按住腰間彎刀，眯眼望去，隻見四個穿粗布短褂的漢子，挎著竹籃，腳步匆匆往井邊來。為首的漢子時不時回頭張望，籃子上蓋著塊破布，卻隱隱透著股腥氣——正是玄蓮老怪弟子常用的伎倆。
“來了。”阿裡木低聲對身旁士兵道，“按計劃來，彆驚著他們。”
那四個漢子到了井邊，左右看了看，見隻有幾個“農夫”，便放下心來。為首的漢子掀開破布，裡麵竟是個黑陶罐，他剛要擰開罐口，忽聽身後有人大喝：“住手！”
漢子一驚，回頭便見阿裡木帶著士兵衝了過來，手中彎刀寒光閃閃。“是宋軍！快跑！”為首的漢子大喊一聲，就要把陶罐往井裡扔。阿裡木眼疾手快，甩出腰間的鐵鏈，“啪”地纏住漢子的手腕，猛地一拉，漢子痛得慘叫一聲，陶罐掉在地上摔碎了——黑色的粉末撒了一地，沾到草葉上，草葉瞬間就黃了。
另外三個漢子見狀，拔腿就跑，卻被樹後的士兵攔住。一個漢子掏出短刀反抗，被士兵用撓鉤勾住衣領，按在地上；還有一個想往田裡鑽，腳被田埂絆倒，剛爬起來就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不消片刻，四個投毒賊全被捆了個結實。
阿裡木讓人把地上的毒粉掃起來，裝在布包裡，又讓人看住俘虜，自己帶著幾個人押著為首的漢子，連夜回城去見西門慶。
帥府裡還亮著燈，西門慶正和白仁興、耶律達議事，見阿裡木回來，忙起身問道：“阿裡將軍，可有收獲？”阿裡木把布包遞過去，又把擒賊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推過那為首的漢子：“大帥，這賊子是個頭目，嘴硬得很，一路上問啥都不說。”
那漢子梗著脖子，瞪著西門慶：“俺乃玄蓮仙師座下弟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想從俺嘴裡套出半個字！”西門慶冷笑一聲，對墨先生道：“先生，勞煩你看看這毒粉。”墨先生開啟布包，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又用銀簪子挑了些，銀簪瞬間變黑。“大帥，這是‘腐心散’的變種，比上次的毒煙更烈，若是入了水井，半個時辰內，喝了水的人便會腹痛如絞，不出兩個時辰就沒了性命。”
西門慶臉色一沉，走到那漢子麵前，拔出虎頭槍，槍尖指著他的喉嚨：“你可知青州城內有多少百姓？若是這毒水入了井，死傷的何止千人！你玄蓮仙師口口聲聲說‘饒百姓不死’，卻行此毒計，這就是你們的‘仙術’？”
漢子被槍尖逼得直哆嗦，卻仍硬撐著：“俺……俺是奉仙師之命，要怪就怪你們不投降！”墨先生在一旁道：“後生，你且看看這個。”他從藥箱裡拿出個小瓷瓶，倒出一粒紅色藥丸，“這是‘斷毒丸’，若是中了‘腐心散’的毒，吃了它能保命。可你那仙師，給你們的解藥是假的——他早說了，你們這些弟子，不過是他的棋子，死了也不可惜。”
漢子聞言一愣，眼神頓時慌了：“你……你胡說！仙師說過，隻要俺們辦成事，就給俺們真解藥！”墨先生歎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漢子：“這是老夫從上次被俘的弟子身上搜出來的，你自己看——玄蓮老怪早就寫了，‘投毒者可棄，無需留活口’。”
漢子接過紙，借著燈光一看，上麵的字跡果然是玄蓮老怪的，頓時如遭雷擊，癱坐在地上。西門慶見他動搖，放緩了語氣：“某知道你也是被逼的。隻要你說實話，玄蓮明日還有什麼計策，王斌他們的攻城部署是怎樣的，某便饒你一命，還送你一粒真的‘斷毒丸’。”
漢子抬頭看著西門慶，又看了看墨先生，終於咬了咬牙：“俺說！俺全說！明日午時三刻，完顏昌會先攻北門，用新造的‘撞城車’，那車比上次的更結實，還裹了鐵皮；王斌攻東門，帶了‘轟天雷’，說是能炸塌城牆；劉剛攻西門，玄蓮仙師會親自來，放‘腐心煙’掩護。還有，仙師還派了二十個弟子，分去其他水井投毒，俺們這隊是先來探路的……”
西門慶聽他說完，和白仁興對視一眼，心中的疑慮終於消了——這和張謙說的分毫不差。他當即讓人給漢子鬆綁，又讓墨先生取來“斷毒丸”給他，道：“你既說了實話，某便信守承諾。你若願意，可留在城中，日後隨某殺金狗；若想走，某也不攔你，給你些盤纏便是。”漢子接過藥丸，眼圈一紅，跪倒在地：“大帥仁德，俺願留在城中，跟著大帥殺賊！”
處置完漢子，西門慶立刻讓人去請張謙。不多時，張謙被帶來了，見了西門慶便拱手：“不知大帥深夜召末將，有何吩咐？”西門慶起身扶起他，道：“張將軍，委屈你了。方纔阿裡將軍擒了投毒賊，招供的內容與你獻上的計劃一致，某知道你是真心來降。”
張謙聞言，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大帥信得過末將，末將便是粉身碎骨，也必報大帥之恩！”西門慶點點頭，把作戰圖鋪開：“明日敵軍三路來攻，某想讓你帶一隊人，偽裝成偽齊兵，去王斌的陣後搗亂——你熟悉他的部署，定能成事。”張謙毫不猶豫：“末將領命！王斌那廝殘暴不仁，末將早想收拾他了！”
“有勞張將軍。”西門慶點頭，又對諸將道：“據探馬來報，明日敵軍是四路齊攻，而城內火炮及磁晶炮經上一役，缺彈少藥，更缺修複技才，已經用不了啦，我們隻有靠血肉之軀，誓師保衛青州。北門耶律達將軍，你需頂住劉剛的重炮；東門買買提將軍，王成龍用火攻，你多備沙土滅火，守住城門；西門阿裡木將軍，玄蓮的毒煙最是難纏，你與墨先生的藥童石生配合，務必不讓毒煙入城；南門某親自坐鎮，白仁興將軍協助，抵擋完顏昌與王斌的主力。另外，耿直兄弟，你帶兩百士兵巡查全城，若遇火情或散兵，即刻處置。耶律雲水負責救護，與城內所有醫者一道救護傷員。董小平率所部人馬機動，聽候調遣！”
諸將齊聲應道：“末將領命！”各自散去，積極備戰。
次日天還未亮，青州城外便傳來震天的鼓聲。西門慶披掛整齊，登上南門城樓，隻見城外黑壓壓的敵軍已擺開陣勢：北門方向，劉剛的軍中架起了十餘門青銅重炮，炮口對準城牆，士兵們正往炮膛裡填裝火藥；東門處，王成龍的士兵推著數十輛裝滿乾草的木車，車旁還備著火油桶；西門外，玄蓮老怪的弟子們圍著火盆，黑色陶罐在晨光下泛著冷光；而南門，完顏昌與王斌的大軍綿延數裡，狼牙旗與“齊”字旗在風中亂舞，陣後還跟著個穿倭人服飾的漢子，正指揮士兵擺弄著數十個紙鳶，每個紙鳶下都掛著個圓滾滾的黑鐵球，正是倭人山田生煙。
“那倭奴擺弄的是什麼鬼東西？”白仁興皺眉道。西門慶搖頭：“不管是什麼，定是陰毒伎倆，傳令下去，城上士兵備好弓箭，若有異物靠近，即刻射落！”
話音剛落，北門方向忽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震得城牆都微微顫動。劉剛的重炮已然開火！一枚燒紅的鐵彈呼嘯著砸在北門城牆上，磚石飛濺，垛口被轟塌了一大塊，幾名來不及躲閃的士兵當場被砸成重傷。耶律達在北門城樓見狀，怒吼一聲：“弓箭手！射向炮隊！”城上弓箭手齊射，箭雨朝著敵軍炮陣飛去，可劉剛早派了盾牌手護住炮隊，箭支落在鐵盾上，隻聽得“叮叮當當”亂響，竟傷不到一人。
“轟隆！轟隆！”又是幾炮襲來，北門城牆接連被砸出幾個缺口，士兵們冒著炮火用沙袋填補，卻不斷有人被炮彈碎片擊中，慘叫聲不絕於耳。耶律達雙眼赤紅，親自搬起沙袋堵住缺口，對著士兵們喊道：“弟兄們！這炮再凶，也擋不住咱們的骨頭！守住北門，不讓金狗前進一步！”
與此同時，東門也燃起大火。王成龍令士兵點燃乾草車，推著木車往城門衝來，火借風勢，很快便燒到城門下，木質城門被烤得“滋滋”作響，冒出黑煙。買買提站在東門城樓，見此情景大喊：“快！往城門潑水！沙土準備！”士兵們早已備好水桶，從城上往下潑水，可火油助燃的火勢哪裡是水能輕易撲滅的？眼看城門就要被燒穿，買買提咬牙道：“跟俺來！”竟帶著百名士兵衝下城樓，繞到城門內側，用沙土往城門上蓋，滾燙的木門烤得沙土冒煙，士兵們的手被燙得起泡，卻無一人退縮。
西門的毒煙也如期而至。玄蓮老怪一揮拂塵，弟子們將黑色粉末倒入火盆，墨綠色的毒煙滾滾而起，被風吹著往西門飄來。阿裡木令士兵用草藥水浸濕布巾矇住口鼻，又在城前點燃艾草，用濃煙抵擋毒煙。可這次玄蓮的毒煙比上次更烈，艾草煙根本擋不住，不少士兵吸入毒煙後，當場倒地抽搐，石生推著藥車穿梭在士兵間，分發解毒丹，卻被毒煙嗆得連連咳嗽。
“石生！快退後！”阿裡木見一名道徒偷偷繞到城側，舉著匕首刺向石生，忙撲過去擋在石生身前。匕首正中阿裡木後腰，他悶哼一聲，反手一刀砍死那道徒，轉身對石生道：“彆管俺，快去給受傷的弟兄送藥！”說罷剛要站直，卻又咳出一口黑血，身子晃了晃，重重倒在城牆上。石生驚呼著撲過去，隻見阿裡木嘴角流著黑血，氣息微弱，他緊緊抓住石生的手，斷斷續續道：“守住……西門……彆讓……毒煙……入城……”話未說完，頭便歪了過去。
“將軍！”城上士兵見阿裡木戰死，悲憤交加，紛紛怒吼著朝敵軍射箭，可毒煙越來越濃，士兵們一個個倒下，西門防線漸漸鬆動。
最凶險的還是南門。完顏昌拔出彎刀，高聲下令：“兒郎們！衝！破了南門，屠城三日！”金兵與偽齊兵如潮水般衝向城門，攻城車“咚咚”地撞在城門上，城內側頂門的士兵們臉憋得通紅，鬆木被撞得“嘎吱”作響，眼看就要斷裂。西門慶手持虎頭槍，從城上躍下，一槍挑翻一名爬上城頭的金兵，對著士兵們喊道：“弟兄們！南門若破，青州便完了！隨某死戰！”
白仁興緊隨其後，手中長槍如蛟龍出海，接連刺穿數名金兵的胸膛。可敵軍實在太多，倒下一批，又上來一批，城頭上的士兵越來越少，不少金兵已爬上城頭，與守軍展開肉搏。董小平率部趕來支援，見一名金兵舉刀砍向西門慶，忙撲過去用身體擋住，刀光閃過，董小平的左臂被砍得深可見骨，鮮血噴湧而出。“大帥快走！”董小平忍著劇痛，拔出腰間短刀砍死那金兵，卻又被身後一箭射中胸口，當場昏死過去。
“董小平！”西門慶目眥欲裂，剛要去扶，卻見空中忽然飛來數十個紙鳶，每個紙鳶下都掛著黑鐵球，正是山田生煙的“轟天雷”！城上士兵見狀，忙舉弓射向紙鳶，可紙鳶飛得又高又快，隻有幾個被射落，其餘的竟徑直飛到青州城內上空。
“不好！快躲！”西門慶大喊，話音未落，第一個轟天雷便在城中民居上空爆炸。“轟隆！”一聲巨響，火光衝天，瓦片與木屑飛濺，民居瞬間被點燃。緊接著，十幾個轟天雷接連爆炸，城內多處燃起大火，百姓們尖叫著四處躲避，混亂中不少人被倒塌的房屋砸傷。山田生煙在陣後見此情景，得意地狂笑：“哈哈哈！青州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耿直正在巡查，忙組織民眾撲火，城內男女老少，都奔赴而來，很快將火勢控製了。
外圍張謙見城內危急，當即率士兵往南門趕去。行至半路，忽見山田生煙站在高台上指揮士兵放飛紙鳶，他雙眼一瞪，咬著牙道：“狗倭奴！竟敢來我大宋撒野！”當即帶了五十名士兵繞到高台後側，悄悄摸了上去。
山田生煙正得意間，忽聞身後有腳步聲，回頭見張謙舉著長槍衝來，忙拔出腰間倭刀抵擋。張謙的長槍使得出神入化，招招直取要害，山田生煙漸漸不支，他急中生智，大喊一聲：“放箭！”藏在高台兩側的金兵弓箭手齊射，張謙隻顧著對付山田，沒防到暗箭，一支箭正中他左肩。
“噗！”張謙悶哼一聲，卻趁山田分神之際，一槍刺穿他的胸膛。山田生煙慘叫著倒下，可箭雨仍在襲來，張謙捂著傷口，轉身掩護士兵撤退，又一支箭射中他的後背，他踉蹌了幾步，回頭望著青州城的方向，喃喃道：“大帥……俺……儘力了……”隨後重重倒地，再也沒了氣息。
此時的青州城，已是火光衝天，四門皆危：北門城牆被重炮轟得千瘡百孔，耶律達帶著殘兵仍在死守；東門火勢雖被控製，城門卻已被燒穿大半，買買提正率士兵與衝入城門的偽齊兵肉搏；西門毒煙彌漫，士兵們中毒倒地者越來越多，石生抱著阿裡木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南門城門已被攻城車撞開一道縫隙，完顏昌手持彎刀，正準備率軍衝入城中。西門慶渾身是血，虎頭槍上已滿是缺口，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他望著城內的大火與混亂，心中第一次生出無力之感。
“難道青州真要亡於此地？”西門慶咬牙，正想提槍衝下去與敵軍拚命，忽聞遠處傳來震天的喊殺聲，緊接著，一名士兵指著南方大喊：“大帥！快看！是援軍！是援軍！”
西門慶抬頭望去，隻見南方塵土飛揚，一麵“嶽”字大旗與一麵“韓”字大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數萬大軍正朝著青州方向疾馳而來，最前方一騎紅袍女將，手持長槍，正是李青蘿！“青蘿！是青蘿帶援軍來了！”西門慶大喜過望，聲音都有些顫抖。
城上士兵見援軍到來，頓時爆發出震天的歡呼，士氣大振。李青蘿率兩萬大軍疾馳至南門，見完顏昌正準備攻城，當即高聲下令：“兒郎們！殺金狗！救青州！”說罷挺槍衝入敵陣，牛皋率領的嶽家軍與韓世忠義子韓偉率領韓家軍，如猛虎下山，瞬間便將偽齊兵衝得七零八落。
完顏昌見援軍到來，大驚失色，忙下令撤軍，可此時耶律達已從北門率軍殺出，買買提也從東門衝了出來，三路大軍裡外夾擊，敵軍頓時潰不成軍。王斌見勢不妙，拍馬就逃，卻被李青蘿追上，一槍挑落馬下，幸好他手下親兵拚死相救，才得以逃脫。完顏昌帶著殘兵往臥牛山方向逃竄，卻被嶽家軍追上，又折損了大半人馬，最後隻得帶著數千殘兵往濟南方向逃去。
李青蘿率軍入城，見城內火光衝天，連忙下令士兵救火，又讓人救治受傷的軍民。她走到西門慶身邊，見他渾身是血，連忙上前扶住：“夫君，你沒事吧？”西門慶搖搖頭，指著城內的慘狀與犧牲的將士，眼中滿是悲痛：“阿裡木與張謙戰死了，耿直重傷昏迷，還有好多弟兄……”
李青蘿心中一痛，輕聲道：“夫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牛將軍與韓將軍已率軍追擊敵軍，咱們先救治傷員，安撫百姓，再做後續打算。”
隨後幾日，青州城內忙著救火、救治傷員與掩埋犧牲的將士。墨先生與石生忙著煉製草藥，與雲水夫人共同救治中毒的士兵與百姓；淨空和尚與法明禪師設下法壇，為戰死的將士誦經祈福；李青蘿則與西門慶、白仁興等商議後續對策。
這日，探馬來報：完顏昌與王斌帶著殘兵逃回濟南，劉剛與玄蓮老怪則逃往濱州，嶽家軍與韓家軍已追至濟南城外，將濟南城團團圍住。西門慶聽聞，當即召集諸將道：“金狗與叛徒元氣大傷，濟南城內兵力空虛，如今牛韓二將軍已圍住濟南，某願率軍前往，與二將軍彙合，趁勢拿下濟南，斷了敵軍的退路！”
李青蘿點頭道：“夫君所言極是。青州城可留耶律達將軍駐守，法明禪師協助，也可醫治傷員，張彪率一千兵馬在城外駐紮，預防濱州之敵偷襲，也可成犄角之勢，足以防備敵軍反撲。我與你率諸將一同前往濟南府，助二將軍拿下城池。”
次日，西門慶點齊將領：白仁興、墨鬆年、李青蘿、耶律雲水、張彪、耿直、水生子各率兩千兵馬，攜上物資糧草，往濟南方向進發。行至大半程，就有探馬來接應，遠遠望去，見嶽家軍與韓家軍已在濟南城外紮下大營，營寨連綿數十裡，旗幟飄揚，軍容整肅。牛將軍與韓將軍見西門慶夫婦到來，連忙出營迎接，牛皋喜不自勝，暢快敘舊後，幾人商議：決定先圍住濟南城，把守各個道路要衝，斷絕城內糧草，待敵軍軍心渙散後，再行攻城。
此時的濟南城內，王斌與完顏昌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城中糧草已所剩無幾，士兵們士氣低落，百姓們更是怨聲載道，不少士兵偷偷逃出城投降。三王爺劉龍整日躲在王府內，不敢出來理事，連日裡向汴京請求援兵，卻又遲遲沒得訊息。完顏昌望著城外的大軍，長歎道：“沒想到青州未破，反倒讓南蠻圍住了濟南，這可如何是好？”
王斌咬牙道：“隻能再派人往汴京濱州德州等地求援，讓皇上趕快發兵相救，也望濱州的劉剛與玄蓮老怪率軍來救，再堅守幾日，或許還有轉機。”
西門慶站在濟南城外的高台上，望著城內的動靜，對身邊的李青蘿耶律雲水道：“濟南城已是甕中之鱉，用不了幾日，便可破城。待拿下濟南，咱們再乘勝追擊，收複濱州、德州等地，將金狗與偽齊的勢力趕出山東！”
耶律雲水點頭，眼中滿是堅定：“夫君，我與你一同並肩作戰，定能收複失地，還大宋百姓一個太平！”
李青蘿憂心忡忡道：“嶽元帥此次令牛將軍來增援，可能已觸及秦檜這老賊及趙構的底線，嶽元帥凶多吉少啊！韓樞密也是冒死進諫，講明收複山東諸地，鏟除偽齊對大宋威脅，才得令其義子領軍前來，其它人都在觀望。”
正是：
援軍踏破狼煙散，鐵壁圍濟待反攻。
且看齊魯風雲變，英雄攜手複河山。
欲知濟南城何時能破？秦檜又會製造何種事端？西門慶能否收複山東失地？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