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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清河記 第90章 玉璜泣血續孤臣 磁晶反噬危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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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玉璜泣血續殘命,磁晶反噬撼汴京。

孤臣帝姬肝膽照,九幽玄冰護龍庭。

上回書道,汴梁城下,金兵二十萬大軍如黑雲壓城,鐵浮屠衝鋒,勢若雷霆萬鈞!千鈞一發之際,西門慶強撐油儘燈枯之軀,於高塔之上催動冰魄磁晶,一擊裂空!幽藍磁火爆閃,數十鐵浮屠連人帶馬化為齏粉冰晶,金兵鋒銳頓挫,陣腳大亂!城頭宋軍絕處逢生,歡呼震天。然此驚天一擊,亦耗儘了西門慶最後一絲元氣,昏死過去,命懸一線!

且說宣德門城樓之上,柔福帝姬趙多富目睹那幽藍光芒撕裂風雪,摧垮鐵浮屠洪流,心頭劇震,悲喜交加!喜者,磁晶終成,或可倚為長城;悲者,西門慶此等搏命施為,豈有生理?她玉手緊攥女牆冰棱,指尖刺破猶不自知,目光死死鎖定那射出磁晶雷的高塔方向。

“快!速去接應西門將軍與楊校尉!”

柔福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顫抖與急迫,“關將軍,此處由你暫督!”

“末將領命!帝姬當心流矢!”

關鵬舉重劍拄地,聲如洪鐘,目送數名皇城司精銳護著柔福匆匆下城。

高塔頂層,寒風灌入,血腥氣彌漫。西門慶癱倒在冰冷的地板上,麵如金紙,氣若遊絲,胸前衣襟被鮮血浸透又凍結,那枚龍眼大小、流轉著幽藍星雲與七彩光暈的冰魄磁晶,緊緊貼在他心口,絲絲縷縷的寒氣勉強維係著那一點將熄的生命之火。楊興半跪於旁,以身為盾擋住風口,自身亦是多處創傷,左臂無力垂下,僅存的右手死死按住西門慶胸前不斷滲血的傷口,虎目含淚,嘶聲低吼:“西門將軍!撐住!帝姬…帝姬馬上就到!”

樓梯處腳步紛亂,柔福帝姬在護衛簇擁下疾步搶入。狐裘沾染了城頭的血汙與雪泥,她一眼看到地上那彷彿隨時會消散的身影,心如刀絞,踉蹌撲至西門慶身旁。

“西門慶!”

柔福聲音哽咽,不顧身份,纖手顫抖著拂開他額前被冷汗與血汙黏住的亂發,觸手一片刺骨冰涼!她猛地抬頭,眸中燃著決絕的火焰:“楊興!他傷勢究竟如何?可能移動?”

楊興虎目赤紅,聲音嘶啞:“回帝姬!將軍…將軍心脈受損極重!後背箭創入骨!右腿骨斷,全憑意誌強催磁晶…已是…已是燈枯油儘!方纔一擊後,心口這磁晶寒氣大盛,反似在汲取將軍最後生氣…若強行移動,恐…恐立時…”

“胡說!”

柔福厲聲打斷,聲音卻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他不能死!汴梁不能沒有他!冰魄磁晶更不能沒有他!”

她目光死死盯住西門慶心口那枚幽藍晶體,隻見其表麵七彩光暈流轉加速,絲絲寒氣如活物般鑽入西門慶胸膛,而西門慶的臉色愈發灰敗,呼吸微弱得幾近於無!

一個瘋狂的念頭,伴隨著李青蘿臨彆時那句泣血的囑托,驟然撞入柔福腦海——“玉簪與玉璜,本是一對…或可通靈…”

她猛地從貼身處拽出那枚溫潤瑩白、刻有鳳紋的羊脂白玉璜!玉璜入手,竟微微發燙,似與西門慶心口的磁晶,以及他緊攥在手中那枚染血的磁石,產生了某種玄妙的共鳴!

柔福再無半分猶豫!她一手緊握玉璜,另一手竟毫不猶豫地抓向西門慶胸前那枚散發著恐怖寒氣的冰魄磁晶!

“帝姬不可!”

楊興與護衛駭然驚呼!那磁晶寒氣之盛,觸之即凍斃,帝姬金枝玉葉,豈能…

說時遲那時快!柔福的纖手已握住那枚幽藍晶體!刺骨寒意瞬間順著掌心直衝心脈,凍得她幾乎窒息,整條手臂瞬間覆蓋上一層淡藍冰霜!然而就在此刻,她手中的玉璜驟然爆發出柔和而堅韌的乳白色光暈,如同暖流護住心脈,竟將那恐怖的寒氣抵擋了大半!更奇異的是,玉璜的白光與磁晶的幽藍光華,通過柔福的身體,彷彿架起了一座橋梁!

“嗡——!”

磁晶幽光大放,竟不再瘋狂汲取西門慶生氣,反而分出絲絲縷縷精純的冰藍氣流,順著柔福握著磁晶的手,反哺回西門慶心口!西門慶灰敗的臉色,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絲極其微弱的生氣!而柔福則悶哼一聲,唇邊溢位一縷鮮血,顯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與痛苦,玉璜的白光也黯淡了幾分。

“帝姬!”

楊興看得肝膽俱裂,欲上前相助,卻被那兩股交織的奇異力場阻隔,無法靠近。

柔福銀牙緊咬,強忍著經脈如被冰針穿刺的劇痛,聲音卻異常清晰堅定:“楊興…聽令!速去…尋城中最好的傷科郎中…備齊續命藥材…再…再尋一絕對安靜、寒氣深重之地…快!”

她深知此法如同飲鴆止渴,僅能暫緩西門慶生機流逝,必須爭分奪秒!

“末將遵命!”

楊興含淚叩首,如飛般衝下塔樓。

柔福盤膝坐下,將西門慶的頭輕輕枕在自己膝上,一手緊握磁晶貼其心口,一手緊握玉璜按於自身丹田。玉璜的暖流與磁晶的寒流在她體內激烈交衝,如同冰火煉獄!她鬢發散亂,臉色慘白如雪,嘴角不斷有鮮血滲出,滴落在西門慶染血的衣襟上,開出淒豔的血花。風雪從破損的窗欞捲入,拂動她素白的狐裘與染血的裙裾,這一幅畫麵,淒絕而壯美,直如寒梅泣血,孤月照冰。

城外金營,中軍大帳。

“廢物!一群廢物!”

粘罕(完顏宗翰)暴怒的咆哮幾乎掀翻帳頂,他須發戟張,一腳踹翻麵前盛著烤羊的銅盤,油汁炭火濺了跪在地上的幾名千夫長滿頭滿臉!帳內金國將領噤若寒蟬,無人敢抬頭。

“數千鐵浮屠!我大金立國之本!竟被一枚妖異的藍火球炸得人仰馬翻,死傷近兩百!連蒲察阿虎那個蠢貨也折在了龍窟!那西門慶到底是人是鬼?!”

粘罕狼眸充血,死死盯著地圖上汴梁宣德門的位置,彷彿要用目光將其燒穿。

一旁端坐的完顏宗望(斡離不)雖麵色陰沉,卻尚存幾分冷靜:“粘罕息怒。西門慶此人,身負異術,更得那冰魄磁晶,已成心腹大患。然觀其今日一擊,雖威力奇詭絕倫,但其後城頭混亂,顯是強弩之末,施術者必遭反噬重創!此刻,正是破城良機!”

粘罕聞言,強行壓下怒火,喘著粗氣道:“斡離不,你有何良策?再讓兒郎們頂著那妖火攻城,徒增傷亡!”

完顏宗望鷹目中閃過一絲陰鷙的寒光:“妖火雖利,然必有其限!我軍新至,銳氣正盛,當以雷霆萬鈞之勢,晝夜不息,輪番猛攻!耗其守城之物力,疲其守軍之精神!更可…”

他壓低了聲音,“遣‘鬼鷂子’薩滿,攜破法之物,趁亂混入城中!伺機毀其磁晶,或刺殺施術之人!裡應外合,何愁汴梁不破?”

“薩滿?”

粘罕眼中凶光一閃,“好!就依你!傳令三軍,飽食歇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粘罕親自督戰!東軍攻宣德、朝陽二門!西軍攻西水、萬勝二門!鵝鶻車(樓車)儘出,輔兵驅趕昨日俘獲的宋民在前為盾!本王倒要看看,城頭那些宋豬,敢不敢對著他們的父母妻兒放箭潑油!再有,令‘鬼鷂子’哈爾巴拉,即刻挑選死士,準備潛入!本王要西門慶和那勞什子磁晶,灰飛煙滅!”

“嗚——嗚——嗚——”

比之前更加淒厲綿長的牛角號聲,如同地獄惡鬼的催命符,再次撕裂汴梁城外的風雪!金兵龐大的軍陣如同蘇醒的洪荒巨獸,開始了更加狂暴的蠕動!

城頭之上,關鵬舉、李綱等人剛剛借著金兵攻勢稍歇的間隙,組織軍民搶修破損的城垛,補充滾木礌石。士卒們倚著冰冷的雉堞,啃著凍硬的炊餅,許多人累得手指都無法彎曲。忽聞這催魂號角,人人色變!

“金狗又來了!準備迎敵!”

關鵬舉的吼聲帶著血絲,響徹城頭。

這一次的金兵攻勢,果然更加瘋狂而歹毒!數萬金兵步卒再次如潮水般湧來,而在衝鋒隊伍的最前方,竟驅趕著數千衣衫襤褸、哭嚎震天的宋國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皆是被金兵沿途擄掠的黃河以北難民!他們被刀槍逼迫著,哭喊著湧向護城河,湧向城牆!

“畜生!金狗畜生啊!”

城頭宋軍目眥欲裂,許多士卒看著城下哭喊的同胞,手中弓箭顫抖,如何射得下去?

“關將軍!是…是俺們磁州的鄉親!那個…那個穿藍襖的是裡正王老漢!”

一名磁州軍出身的士卒指著城下一位被推搡的老人,聲音帶著哭腔。

“放箭!快放箭!金狗跟在後麵要爬上來了!”

另一處城垛的軍官厲聲催促,聲音卻同樣痛苦扭曲。

守軍陷入前所未有的煎熬與混亂!礌石滾木無法拋下,恐傷百姓;金汁熱油更是無法傾瀉!金兵則獰笑著躲在百姓人盾之後,將一架架雲梯再次搭上城頭,攀爬速度更快!

“不要亂!弓箭手聽令!拋射!拋射壓製後方金兵梯隊!礌石手,對準雲梯中段砸!砸斷它!”

李綱須發戟張,嘶啞的聲音穿透混亂,“刀斧手準備!金狗敢露頭,就給老夫砍下去!城下父老…城下父老…”

這位剛烈的老臣,望著城下被金兵肆意砍殺驅趕的無辜百姓,老淚縱橫,聲音哽咽,“是我等無能…守不住河北…今日若汴梁再破,則天下蒼生皆成魚肉!守城!為了汴梁城內百萬生靈,為了大宋江山不絕!給老夫守住啊!”

李綱的悲憤,稍稍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軍心。箭雨開始拋射向百姓隊伍後方的金兵,礌石也呼嘯著砸向雲梯中部。然而效果大打折扣,攀城的金兵依舊源源不斷,已有悍勇者躍上城頭,與宋軍展開慘烈白刃戰!城頭多處告急,防線岌岌可危!

“關將軍!西水門…西水門樓車又逼近了!守軍被百姓所阻,傷亡慘重!”

渾身浴血的傳令兵再次奔上宣德門。

關鵬舉一刀劈飛一個剛冒頭的金兵,濺了一臉熱血,怒吼道:“神臂弩呢?!給老子集中起來,射樓車頂層的金狗弓手!壓製住!”

“報——!朝陽門…朝陽門甕城被金兵炸開一道缺口!金狗重甲步卒正往裡衝!將…將軍們都戰死了!”

又一個噩耗如同驚雷!

“什麼?!”

李綱眼前一黑,幾乎栽倒。甕城被破,城門危矣!

關鵬舉眼珠瞬間布滿血絲,如同受傷的猛虎:“李相!此處拜托您了!末將帶人去堵朝陽門缺口!”

他點起身邊最後幾十名親衛死士,如旋風般衝下城樓,直撲朝陽門方向。

汴梁城內,靠近北城牆的一處荒廢官邸地窖。

此地窖深入地下,原是儲冰之用,此時寒氣森森,四壁凝結著厚厚的白霜。幾盞氣死風燈掛在壁角,光線昏黃搖曳。西門慶被安置在一塊巨大的寒冰玉床上,身下鋪著厚厚的皮毛。柔福帝姬依舊一手緊握貼在他心口的磁晶,一手緊握玉璜,盤坐於玉床之前。她臉色蒼白如紙,氣息紊亂,顯然已到了極限。兩名須發皆白的老郎中,正顫巍巍地將熬好的參湯藥汁,以銀匙小心翼翼撬開西門慶牙關,一點點灌入。

楊興焦躁地在地窖口踱步,聽著城外震天的喊殺與爆炸聲,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身上的傷口隻草草包紮,心思全係於地窖之內。

突然!

“噗——!”

柔福帝姬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儘數濺在西門慶胸前與那磁晶之上!鮮血觸碰到幽藍晶體,竟發出“嗤嗤”輕響,瞬間被凍結成詭異的暗紅冰晶!而她手中的玉璜,光芒急劇黯淡下去!

“帝姬!”

兩名老郎中嚇得魂飛魄散。

柔福身體劇烈搖晃,卻仍死死握住磁晶與玉璜,聲音微弱卻異常清晰:“無妨…藥…繼續灌…他心脈…似有一絲暖意了…”

她感到西門慶那如同風中殘燭的氣息,在玉璜之力與藥力雙重作用下,竟奇跡般地穩固了一絲!然而代價是她自身精血的劇烈消耗。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西門慶胸前那枚被柔福鮮血沾染的冰魄磁晶,幽藍光芒驟然變得極其不穩定!內裡緩緩旋轉的冰晶星雲猛地加速,七彩光暈瘋狂閃爍,一股狂暴、混亂、充滿毀滅氣息的磁力波動,毫無征兆地以磁晶為中心爆發開來!

“嗡——轟!”

無形的磁力衝擊波如同怒海狂濤,瞬間席捲整個地窖!兩名老郎中如同被巨錘擊中,慘叫著倒飛出去,撞在冰壁上昏死過去!壁上掛的氣死風燈“劈啪”碎裂!巨大的寒冰玉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嚓”聲!柔福首當其衝,隻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胸口,玉璜脫手飛出!她悶哼一聲,嬌軀向後拋飛,重重摔在冰冷的石地上!

“帝姬!”

楊興聽到巨響,肝膽俱裂,不顧一切衝入地窖!隻見地窖內一片狼藉,寒氣狂湧,磁晶懸浮在西門慶胸口上方尺許,幽藍光芒吞吐不定,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毀滅波動,彷彿一頭即將失控的太古凶獸!柔福倒在地上,嘴角溢血,掙紮著想要爬起,卻無以為繼。

“磁晶…反噬?!”

楊興瞬間明白過來!西門慶重傷垂死,柔福帝姬強行以玉璜和精血為引溝通磁晶,如同稚子舞大錘,稍有不慎,必遭反噬!此刻磁晶失去控製,若徹底爆發,莫說這地窖,恐怕小半汴梁城都要遭殃!

“保護帝姬!”

楊興怒吼一聲,合身撲向柔福,欲以身體為她抵擋那隨時可能爆發的恐怖磁力!同時絕望地望向玉床上依舊昏迷的西門慶——將軍!快醒來啊!隻有你能控住這要命的東西!

朝陽門甕城。

缺口處已是屍山血海!金兵重甲步卒如同嗜血的鬣狗,瘋狂湧入狹窄的缺口。關鵬舉率親衛死士趕到時,守軍已傷亡殆儘!他雙目赤紅,玄鐵重甲上掛滿碎肉,手中重劍早已砍得捲刃崩口,兀自揮舞如風!

“磁州軍!關鵬舉在此!金狗受死!”

他如同瘋虎,竟單人獨劍逆著金兵洪流殺入缺口!重劍橫掃,一名金兵鐵盾連同半個肩膀被砸碎!反手一劍,又將另一名金兵攔腰斬斷!身後親衛死士緊隨其後,用血肉之軀死死堵住豁口,刀砍槍刺,拳打牙咬,狀若修羅!

“殺了他!賞千金!封猛安!”

金兵陣後督戰的謀克(百夫長)厲聲嘶吼。更多金兵悍不畏死地湧向關鵬舉!

關鵬舉浴血奮戰,連斬十餘人,自身亦添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流如注!重劍終於不堪重負,“鐺”一聲從中斷裂!他狂吼一聲,丟掉斷劍,竟赤手抓住一名金兵刺來的長矛,奮力一奪,反手將那金兵摜倒在地,鐵拳如雨點般砸下,瞬間將其頭顱砸得稀爛!

然而,人力終有儘時。失血過多與劇烈疲憊如潮水般湧來,關鵬舉眼前陣陣發黑,動作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數杆長矛趁機狠狠捅向他後背!

“將軍小心!”

一名親衛嘶吼著撲上,用身體擋住了致命一擊!長矛透胸而出!

關鵬舉回頭,目眥儘裂:“二虎——!”

就在這生死關頭!

“咻——!轟隆!”

一道比之前黯淡許多、卻依舊淩厲的幽藍磁光,如同天外流星,自城內某處(正是那地窖上方地麵)歪歪斜斜地射出!它沒有射向金兵,而是斜斜撞在甕城內一處高大堅實的藏兵樓基座之上!

恐怖的幽藍磁火爆開!雖威力遠遜於城頭一擊,但那藏兵樓乃巨石壘砌,被磁力從內部破壞、撕裂、凍結!整座樓體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如同被無形巨手推倒,朝著湧入甕城的金兵集群,轟然坍塌下來!

“天罰!是天罰啊!”

“快跑!”

巨石如雨砸落,夾雜著詭異的冰寒磁力碎片!衝入甕城的數百金兵精銳,瞬間被埋葬、凍結、撕裂!慘嚎聲被巨大的轟鳴徹底淹沒!後續金兵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向後潰逃!朝陽門甕城缺口,竟被這歪打正著的一擊,用金兵自己的屍體和倒塌的巨石,暫時堵住了!

關鵬舉和殘餘幾名親衛被氣浪掀翻在地,僥幸躲過一劫。他掙紮著爬起,望向磁光射來的方向,又驚又疑:“西門將軍?還是…磁晶失控?”

地窖之內,磁晶狂暴的幽藍光芒已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鬼蜮!毀滅性的磁力波動越來越強,冰壁不斷炸裂,整個地窖都在顫抖,隨時可能崩塌!

柔福被楊興護在身下,嘴角不斷溢血,美眸絕望地望著那失控的磁晶。楊興目眥儘裂,徒勞地拔出腰刀,欲做最後一搏!

就在這千鈞一發,汴梁城即將遭受滅頂之災的刹那!

玉床上,西門慶的手指,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緊貼著他心口的那枚磁石,以及不遠處地上柔福脫手的那枚玉璜,同時發出了微弱的共鳴!

正是:

玉魄通靈續殘命,磁晶暴走撼龍庭。

孤臣一指乾坤動,血染璜玉待天明。

欲知西門慶能否蘇醒控住磁晶?柔福帝姬傷勢如何?甕城缺口雖暫堵,金兵更瘋狂的進攻又將如何?汴梁城能否撐過這漫漫長夜?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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