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我撕了白月光 第7章

    藥編號2045.7.15”。那個他投海自殺的日期，此刻正從藥瓶標簽上凝視他。

浴室鏡突然起霧，陳嶼伸手擦拭，卻在蒸汽中看見倒影——二十五歲的自己身後，浮現出白黎的身影。她頸後的胎記正在滲血，而鏡麵浮現一行水痕：“第三次循環，你還有79天。”

手機震動，醫院發來簡訊：“陳美蘭家屬，請速來簽署手術同意書。”

窗外飄起今冬第一場雪，陳嶼把臉埋進母親織的圍巾裡，羊絨纖維中抖落細小的血痂。這場仗，他輸不起兩次。

03

趙輝的筷子第三次伸向糖醋排骨時，陳嶼的袖口錄音筆開始發熱。

林茜的蕾絲裙肩帶滑到手肘，她俯身添湯，香水味混著熱蒸汽撲向陳嶼。“嚐嚐這鮑魚，我燉了四小時呢。”她舀起一勺金湯，指甲上的碎鑽在吊燈下晃出刺眼光斑。

陳嶼垂眼盯著湯裡浮沉的枸杞——前世這鍋湯被加了安眠藥，等他昏睡後，趙輝用他的指紋解鎖了保險櫃。此刻他端起碗，手腕微傾，湯汁全數潑在地毯上。“燙。”他扯鬆領帶，喉結滾動，“有冰啤酒嗎？”

“我去拿！”趙輝彈起來，肥碩的肚腩撞得餐桌一晃。陳嶼盯著他後頸的汗漬，想起前世這人在自己葬禮上假哭時，領口也洇著同樣的油汗。

第三罐啤酒見底時，陳嶼“踉蹌”著栽進沙發。

“小嶼？”林茜的指尖戳他腰側，鑽戒硌得人生疼。他發出含糊的鼾聲，眼皮卻留了條縫——林茜正衝趙輝比劃口紅：塗在指尖，再抹上他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