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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 第10章 毒士獻計穩亂局,猛虎將行入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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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風如刀。

沿校場邊緣一寸寸刮過,颳得白絹的邊角起了微微的毛。

言台前,一名身著灰褐皮袍的商賈跪伏於地,雙手高舉賬簿,聲淚俱下:“並州舊賬三十六筆,皆是丁氏軍需所欠!小人並無詭計,唯求一個‘說法’!”

白絹案上,朱筆與戟印安住不動;狼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銀釘如北鬥,旗心的那一抹血,細得像在冰麵下走的一縷火。

呂布登台,不披貂領,隻著素甲。他並不急問賬,隻轉頭望向聚攏的兵與民,嗓音不疾不徐:“並州軍今日談‘口’,三口關:言可達,利不可入,色不可近。——既言可達,先‘公示’,後‘裁斷’。”

他抬手,書吏會意,持白絹立於台側:“舊賬貼榜,三日公示。凡與軍需有關者,皆可前來對質;凡與丁氏私賬相連者,另列一欄,不入軍賬。”

商賈怔了一怔,眼裡那點“冤”被“看見”後,忽然有些侷促。

呂布又道:“第二步,‘共償’。軍需公賬,按‘丁印—戟印’雙驗,於軍市以‘軍市券’折兌,利息封頂,不許趁火。——第三步,‘禁私’。自今日起,軍中不得再以私帖向商家行令。敢以口頭侵軍市者,先砸其印,再逐其籍;敢以軍名掠商利者,軍前杖四十,記黑絹一筆,終身不得領兵。”

他把戟印一按,“軍市券”樣票隨即遞上,票麵粗樸但纖維中隱隱鑲著狼牙水印,背麵鈐著“白絹日錄”的小號印痕:“諸位看清——軍的債,軍來還;人的貪,不許躲在軍後麵。”

商賈呆了片刻,淚水忽然“撲簌簌”落下,磕頭如搗蒜:“謝將軍,謝將軍!”

台下竊竊私語的浪聲退去一半,許多兵士眉間的刺也慢慢鈍了。

宋憲審簿,畫出三筆“丁氏私賬不入軍賬”,聲如木梆,清清楚楚地把“外麵的利”擋在“裡麵的法”之外。

魏續抱著粥桶,從人群邊沿繞過,額上汗意未乾,恰與呂布一眼相觸——那眼像一枚冷釘,“噔”的一聲把他心裡那一絲伸出去的手指釘回了掌中。

【斷史回聲:評估——“公示—共償—禁私”三步已行。軍商衝突化‘外擾’為‘內規’;‘利口’封閉。微擾:魏續‘貪—懼’振幅下降至32%,仍波動。建議:配“明賞—明責”雙聯常製以固化。】

李儒遠遠於館驛內觀畢,垂扇輕擊扇背,低聲笑:“以‘法’卸‘風’,奉先,會卸力。”他扇上一合,喚近親信:“遞帖——請見。”

……

館驛之內,爐火並不旺,炭色發青。

李儒仍著素狐裘,眉目清冷,拱手:“並州軍市三章,能散‘利’而不散‘心’,李某佩服。然朝局風急,太師遣我來,不獨為軍市。”

呂布席間無酒,隻置白水。他把水盞送至唇邊,未飲,先看李儒:“李君如昨日言:利害之言,直說便是。”

李儒一笑,話鋒驟沉:“洛陽三亂並起:一亂在‘權’,丁原既死,州府虛位,諸侯欲言並州;二亂在‘名’,天子蒙塵,太師承政,‘護駕’之名誰當?三亂在‘人’,中官外戚互牽,亂絲交錯。並州若不搶先定‘名’,須臾之間,便有無數手伸入。”

他伸出三指:“李某獻三計:一曰‘借名’——奉先受太師薦中郎將,名入天子冊,借朝廷名以退諸侯之口;二曰‘斷兵’——二百兵校仍駐館驛,不入營門,以示‘客’非‘主’;三曰‘護駕’——奉先自領‘護駕軍’,以狼旗為營標,選精三千,雪消即日啟程,入洛陽駐武庫外廊,不入相府,不入中常侍府,軍法自守,以勢定局。”

張遼側目,高順微頷,二人眼底一齊亮了一瞬。

呂布把盞放回原處,指節在幾麵輕敲,節律仍是“兩短一長”:“借名,可。斷兵,當。護駕——可。隻是三條要添三扣:其一,受名不受印,冊可有,兵符仍‘丁印—戟印’雙驗;其二,進城不進府,護天子,不護權臣;其三,軍市外賬入朝廷庫算,軍中內務不許外察,‘白絹’自檢。”

李儒笑意躍上眼角:“奉先,你要一把‘看得見的刀’。”他頓了頓,又壓低嗓音,“還有一事——李肅。”

呂布示意書吏呈上“軍法日錄”,兩行朱字列明“證換人、三日後押解州府複審”。他把“李肅”三字輕輕一抬,像抬起一隻被按住的蟲:“太師要‘人’,並州要‘證’。今日不可,明日可以——以‘太師私印’押贖,以‘不署並州事’為誓,至洛陽後,奉先自引為證,三方對質。”

李儒審過,拱手:“可。”他頓了頓,慢慢道,“奉先,洛陽裡頭,汙水深。你要入,須有一支‘不浸汙’的隊伍——此隊伍不是‘快’,是‘穩’。”

呂布看他一眼,眼底笑意極淡:“我已有‘穩’——陷陣為骨;‘快’——迅雷為風。兩者合一,用‘法’係住。”

李儒斂袖而起:“李某於人間用‘毒’,今日卻要為你解‘毒’——‘名’這個字,既能救你,也能害你。你去洛陽,要讓‘名’自己來找你,而不是你去找‘名’。”

呂布頷首:“受教。”

李儒微笑:“我以獻計穩局,你以軍法穩心。明日城門開半,後日過函穀,三日入洛,如何?”

“先解一線,再開城門。”呂布站起,“‘李肅案’今日‘證換人’;‘護駕名’明日‘冊不印,旗入冊’;‘兵校二百’仍留三裡外,交我軍市供炭供糧。——三件同辦,並州無後憂。”

李儒拱手:“成。”

……

“證換人”的日頭照在轅門左側。白絹案前,李肅被押至台下,麵目憔悴,眼神猶自遊移。他被迫對讀“獻刀”“亂言”“夜擾”三條,句句有見證,筆筆有押印。

李儒派人遞出“太師私印”押贖,字跡沉穩,印麵硃砂未乾。

呂布不令喧嘩,隻讓朱筆一劃:“釋此人,押赴洛陽,三月不得署並州。”狼旗垂下半寸,像把一口氣吐出;軍心裡那個被李肅咬出的口子,終於被一塊看得見的“法”填平。

李肅出營,四麵如牆,所過之處,兵士眼神冷得像冰。

張遼在後策馬,不言不笑——那匹紅鬃的馬朝著李肅打了個短促的響鼻,他身上一個激靈,險些跌爬。館驛門側,李儒隔簾一瞥,眼中的笑少了三分譏,隻餘兩分心驚:並州這張網,越織越密。

夜,雪霽風寒。狼旗下,呂布召集諸將於議事大帳。點將台未撤,白絹、朱筆、戟印仍按舊位。左側立“軍市三章”,右側新加“護駕五律”:

一、入洛陽不入三府:相府、中常侍府、太師府;

二、護駕營駐武庫外,夜禁刀出,晝禁喧嘩;

三、軍市券入城兌銀,外賬歸朝庫;

四、令出一門:丁印在上,戟印在下;

五、狼旗為護駕標,刀隻向外,言先在前。

“自此行,名為‘護駕’,實為‘立法’。”

呂布指著白絹道,“諸軍從此以‘法’自持,誰敢拿並州兵去做彆人的手,先砸其印。——文遠,選迅雷五百,輕甲快馬,專司巡護與傳令;高順,陷陣加至五十,執軍令斧,專司軍中執法;宋憲,言台隨營;魏續,軍市隨營,入城三日內,市券先兌三成。”

“喏!”張遼的聲音裡有一線隱約的激動,他喜“行”;高順的“喏”則重,重得像一枚釘壓在地心;宋憲、魏續對視一眼,雙雙抱拳。

【斷史回聲:評估——“護駕五律”確立;“三扣”與“二護”完成。風險:入洛陽後‘名分—權術’高頻衝突;建議:‘以法自束—以名自護—以勢自明’三軌並行。】

“我知道。”呂布在心裡回了一句。

……

出城之前,尚有一樁舊線要解。

“魏續。”呂布喚他入帳,案上置一枚“狼牙牌”,背麵刻“給養不欺”。

魏續上前,脊背緊得像弓弦:“末將在。”他的眼神裡仍有一點避,像蛇蛻皮時不安的閃躲。

呂布把狼牙牌推前一寸:“你前日伸手,我記名‘罰半’。今日授你‘狼牙牌’,給養一線,廉為先。——牌不是獎,是秤。三月後若失衡,先砸這牌;若守得住,我於洛陽

‘軍市’前替你加一行字。”

魏續眼圈一熱,猛地跪下:“末將知恥。”

呂布不看他,隻看牌:“起來。三口關裡,‘利’已封,你便替我守住‘口’——給人吃飽,莫讓他去聽彆人的話。”

魏續叩頭,退。帳門掀起一角風,吹動白絹微響。

……

行前演陣。

午後天光清硬,西關外白地如鏡。迅雷為風,陷陣為牆,一前一後,若即若離。張遼騎在最前,長發束起,笑如鋒閃:“主公,借風?”

呂布點頭:“三令:長鼓一擊,風繞;兩擊,牆停;三擊,風回頭。——記住,入洛陽,‘快’用在外,‘穩’用在內。”

鼓聲“咚”地一響,風起;“咚咚”,牆止;第三聲繼之,風已從側斜斜繞回。李儒立於遠處高台,負手而觀,喟然歎:“牆在,風不狂。”他身側親信低聲問:“先生,奉先此行,太師恐難製。”李儒合扇,道:“製?不必製。借即可。”

演陣未畢,有驛騎飛報:“函穀關守將回劄,準並州護駕軍過關;洛陽城門擇東闕側開半扇,護駕營可駐武庫外廊。”呂布接劄,眼底微光一閃,又暗下去:“好。”

……

第三日辰時,狼旗前,一色甲馬。

赤兔立於隊前,鼻翼噴出白霧。

呂布披素甲,左腕半枚虎符如一片冷雲貼肉,腰佩小戟印,印泥未乾的朱在陽光裡收住了最後一絲“濕”。張遼、高順分列左右,宋憲、魏續持各司牌,立於稍後。

丁原靈位已葬於營外柏坡,白帛被山風吹得斜起一角,像對即將遠行的人行一個遲來的禮。

呂布翻身上馬,緩緩回望並州眾軍:“並州狼旗今日起行,行以‘護’,不以‘奪’;行以‘法’,不以‘權’。——我在前,你們在我後;有人擋我,先看‘法’,再看‘勢’;有人借‘名’來壓你們,你們就把‘名’交給我,我替你們背。”

風從旗心穿過,旗聲“獠獠”。許多人的喉嚨一緊,又舒了開來。魏校尉立於陷陣列,背上杖痕未全退,卻站得更直。他的兒子名牌已立在陷陣旗旁,木牌黑直,像一根新釘子紮在雪裡。

“開拔——”呂布令下,聲不高,卻穿透了每一副胸甲。

鼓聲起,隊伍如一條黑線,在白地上向南蜿蜒。張遼回首,對高順咧嘴一笑:“你守天下,我去看城。”高順不笑,隻把槊柄又握緊了一分:“你快,我穩。”

館驛門側,李儒立於廊下,目送狼旗遠去。他的扇骨在袖裡輕輕一合,像一把藏好的刀輕輕回鞘。他低語:“猛虎將行入洛陽……那就看,誰給它鋪雪,誰給它遞火。”

【斷史回聲:預判——“洛陽·護駕篇”開啟。關鍵節點:一、武庫安營;二、相府試探;三、太師設宴;四、天子覲見。建議:‘不入三府’守底線;‘言台隨營’穩民心;‘軍市券兌’安商路;‘迅雷—陷陣’以‘勢’護‘名’。】

呂布在馬背上,似有所感,輕笑:“知道了。”他抬手摸了摸赤兔的鬃毛,掌心仍是那一冷一熱兩重的感覺——虎符是冷的,戟印是熱的;冷的是權,熱的是人。

函穀關外,雪路忽而變窄,風聲在山穀間彙成一線長響。狼旗抖落一地白光,像夜裡露出牙的狼,眼睛卻平靜得像水。

“洛陽——”張遼騎在前麵,長聲一笑,“我們來了。”

“慢些。”呂布淡淡道,“先把‘名’,按到自己的旗上。”

風應聲,旗向前一寸又一寸。猛虎下山,不是撲,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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