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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 第153章 陳宮舌戰雙豪傑,一紙藍圖驚徐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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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城北營,晨霜未融。

三麵新立的旌旗在風中穩穩展開,黑底大字,分彆寫著“法”“賬”“醫”。旌下的鼓木被擦得發亮,木槌輕一碰,便能沉聲遠送。營門外,十餘塊木牌排成一列,最中間那一塊刻著“民問十條”,字跡清楚,旁邊擺著小案,一名黃口小吏正俯身記答,墨香與冷氣相纏。

營帳中,陳宮披素色直裾,案前置一盞清茶,未飲,已涼。他把昨夜修訂完的《徐州合夥十條》《三告五約》與“公估價”樣牌逐一過目,指節在紙沿輕輕叩著,像敲一支未聽完的曲。賈詡不在——早已派人分赴三營盯“問”與“答”的落地。呂布清晨巡河而去,交代一句:“今日‘口舌之戰’,你主之。”

帳簾一掀,張遼先到,甲未披,隻著青袍,背後仍插著那麵黑底白斜線的小旗。他朝陳宮一抱拳:“公台,城中風色變得快。昨夜‘鼓木’一立,晨起便有人敲,說軍士拿糖,案上當場處置,‘賬房’記名,市井人傳得飛快。再有,觀講堂外多了三張張貼,講‘義倉’、‘學校’與‘公估價’,筆力端正,像是元龍手書。”

“好。”陳宮緩緩點頭,目中掠過一絲笑意,“元龍性喜‘術法’,他若先寫這三張,便知我們給的不是空話。——今日他若來,不以‘名’問,必以‘法’試。”

話未落,帳外侍從報:“徐州陳元龍求見。”又報:“廣陵魯子敬,隨同而至。”

張遼與陳宮相視一眼。陳宮低笑:“雙豪同到——江北之‘腦’與江東之‘舵’。合該今日有‘水路’之辯。”他起身迎出兩步,“請。”

陳登先入,青巾束發,眼光溫潤而鋒利,像細雨裡露尖的竹。他一揖到地:“陳登,見並州霸府公台。”語氣不卑不亢,自然而成格局。魯肅隨後,身長而厚,麵容樸誠中藏著一股精明氣。他未及施禮,先笑:“魯肅,字子敬,私至。聞公台有‘合夥十條’與‘三告五約’,願以商道、鹽路一問。”

陳宮還禮,伸手請坐。幾人分位而定,張遼立於側,未言,像一杆靜插在帳中的旗。

不待陳宮開口,陳登先舉起桌上那塊“民問十條”的樣牌,拇指輕摩“鼓木三日必審”那一行:“此條若真行,是立‘法’於‘名’上。徐人久病‘空名’,好‘仁義’者多,能‘行義’者少。若公台能允我三問,此案便可入門。”

“請元龍。”陳宮執筆,垂睫而笑。

“其一,”陳登道,“法司是否淩駕將權?若軍中有人借‘軍功’挾法,法司敢與之爭麼?”

陳宮不答,抬指向帳外。鼓木沉聲三下,魏相領三名軍士入,軍士披甲,目不敢左顧右盼。陳宮指西側案,案上擺著一頁薄薄的“軍律罪名對勘表”:“昨日下午,有軍士入市搶糖,已按軍律鞭十,罰錢三倍,令其看市三時辰。此案兩署簽押,一為‘法司’,一為‘賬房’。——元龍,我並州軍的軍律,最忌‘軍功壓法’四字。若敢壓,軍法先斬將。”

言畢,他按下一枚小印,印上雕著簡筆狼頭,白底黑目,目光如炬。陳登伸手接那“對勘表”,眼神深處的憂容淡了一分。

“其二,”陳登繼續,“賬目是否真能‘月開、季審’?我看這‘賬房官’多從軍中出,恐有‘自審自批’之弊。”

陳宮笑意更深,揚手示意。兩名身著灰衣短褐的窄肩漢子入帳,拱手作揖,自報:“東市王掌櫃、南市柳書吏。”陳宮道:“‘賬房官’三分之一自市中聘請,俸從‘稅與市’中支。每月開賬,當街張貼;每季大審,邀市中三人旁聽,手持‘紅筆’記疑。——這兩位,不日便在北營‘賬房’坐班。”

魯肅看在眼裡,笑容裡帶出興趣:“有了‘紅筆’,便是‘鏡’。鏡照得清,操舟者才知避淺灘。”他雙掌一合,朝陳登拱拱手,“元龍,你與我來此,一個問‘法’,一個問‘路’,倒是不謀而合。”

陳登頷首,又問第三:“其三——最難。若霸府將來人多、兵強、地廣,今日所立‘十條’,明日可否輕改?人心所係,在‘久’二字。若無‘久’,何來‘守’?”

陳宮聞言,神色微斂,轉身從案下取出一件狹長物事,布裹。布一揭,露出一枚三口合緘之印,中間黑玉狼首,兩側分彆鐫“法司”“賬房”二字。他將黑玉按在案上,發出一聲沉穩的“錚”:“‘十條’既行,非三印並下,不得更改。——若主公將來心念一變,欲廢‘十條’,請先過這三印。”

張遼適時介麵,聲音低而沉:“三印若不從,則並州軍在徐之人,無論文武,皆可擊鼓上堂,抗命不奉。此軍令,已刻入軍律。”

陳登抬眼,盯著那枚黑玉狼首良久。他慢慢點頭,手指拂過案上的“十條”,像是在摸一段可以握緊的路:“公台之答,穿了‘氣’字。徐州願以‘法’試合。”

魯肅在旁邊摸須微笑:“好了,元龍的‘三問’過,我也討三道難題,免得回去對孫伯符交不出差。”

“請子敬。”陳宮轉筆,“江東鹽價壓二成,廣陵太守與東海豪族有私約,商路牽一發而動全身。你要問的是‘價之穩、利之分、路之護’三事,是也不是?”

魯肅笑出聲來:“公台善猜人心。不妨直白些——若你們‘公估’一開,江東鹽價被你們層層拖下,商路必起大浪,我那幫‘鹽梢子’轉舵也得時間。若價久不回正,商心先散。你們要‘秩序’是好事,但彆要了‘寡頭’,散了‘商海’。故而第一問:‘公估’如何既定、又動?”

陳宮未答,先示意臧霸從旁帳入。臧霸穿一件舊青布,袖口油亮,低低一抱拳:“子敬。”他把一塊“公估價”木牌翻到背麵,背後竟有一格一格的小刻線:“公估兩次更牌,辰、酉各一。遇兵荒天災,三日內可先行二成,三日後回正。此條刻在背麵,是‘潮水法’。‘潮’能動,‘礁’不動:價可動,規不動。”

魯肅眼睛一亮,點著那刻線笑:“潮汐價。好個‘潮水法’。第二問:利如何分?”

臧霸把另一紙條推過去,紅筆圈著兩處:“頭年‘鹽、漕、州課’三項,三七;次年四六;再下一年三三。三年後看‘稅與市’之總額,若不低於前歲一成,則‘分利’以‘稅’為主;若低於一成,則以‘市’為主,另設‘緩衝金’一庫,供商旅遇險之用。——子敬,咱們給的不是‘恩典’,是‘規則’。”

魯肅把紙翻來覆去,笑意漸深:“有規矩,膽便大。第三問:路誰來護?江東鹽船北上,過白馬津、清口,最怕夜盜與私抽雜稅。你們要護這‘路’,靠一紙約束還不夠。”

張遼向前一步,攔腰拎過一杆短旗,旗麵展開,白斜線在黑底上彷彿一道斷橋:“三營三角,日夜巡哨。白馬津設‘市征司’與‘安旅屯’,出入憑票;清口設‘公估署’,鹽票漕票互易;狼溝渡設‘夜炬’,夜間護航,遇盜,軍法從事。更要緊的,是‘鼓木’——商旅與百姓有冤,來擊之,三日不審,法司問責。”

魯肅沉吟半晌,向後一展手:“好,我魯肅今日不以江東使者自居,隻以‘行舟之人’的見識來講:若並州真如是施行,我廣陵鹽路願與‘霸府鹽票’互通,先試半季,半季後再評。——當然,我這裡也有一‘鏡’,請公台照照:江東未必與徐州為敵,‘鹽盟’若成,江海一線,天下商旅自來。”

“善。”陳宮長吐一口氣,茶已涼,入口仍苦,他卻笑得溫,“今日兩路貴客,各以‘法’與‘路’相試,並州不以言勝,以‘做’答之。”

他揚手一招,帳後兩名士卒抬出一卷長卷。青牛皮為裱,隱隱透出淺藍的底紋。卷軸一開,滿帳俱靜。

那是《徐州十年圖》。

東北角,以細線勾河渠,白馬津、清口、泗水、狼溝渡以朱點標出;西北角,彭城、下邳以雙圈連綴,圈間畫出“營市”與“官市”的分割槽;南方有兩塊方格,寫著“義倉”“常平”;東南角倒著一隻小小的牛,牛背馱著“學”字,背後以墨波勾出“一院四學”的雛形——“學宮”“鄉學”與“市學”“軍學”。卷麵中央,是八個黑色小字:“法中立市,市裡生學。”

陳宮握筆,在捲上緩緩點下三處:“三年平市——公估行、票互易、義倉立;五年修渠——浚白馬、疏清口、修堤岸,水患減半;十年通學——鄉、軍、市三學並起,取徐籍子弟優先,擇其賢者入學宮。——十年後,徐州人與人說話,不再隻講‘饑與飽’,也講‘法’與‘術’。”

帳中一陣極輕的倒抽冷氣聲。陳登當先站起,繞過案側,直立卷前,長久不語。魯肅握拳輕抵唇邊,眼光在“渠”“學”二字上停得極久。

“公台。”陳登開口,聲音沉穩,“此圖若落地,徐州百年之基。我陳登有三補:其一,徐籍士民優先任用要有‘梯’,不可一窩蜂;其二,丁役以‘學’抵‘差’,凡入學者,半免丁役;其三,每月設‘免稅日’一日,鼓勵市民入市,用足‘市’之氣。”

陳宮笑:“皆合我意。‘梯’有‘鄉、縣、州’三級選賢,‘丁役抵差’以‘學堂與修渠’兩類為主,‘免稅日’我更喜歡——此日號‘循市’,由說書人在市口唱‘合肥神跡’與‘鼓木之法’,叫百姓知道‘規矩為何’。”

魯肅也開口:“我亦有三請:一、設‘鹽盟會’於清口,江東、徐州、東海各推一人輪值;二、設‘護江會’,軍、商各一,遇夜盜共發炬;三、凡鹽船遇急病者,得入‘醫坊’先治後費。”

陳宮拱手:“有請必應。”他回首對張遼一使眼色,“文遠,‘護江會’之案交你,先以三十日為期,夜炬與更鼓之法,按逍遙津‘三撲三退’的節律來。”

張遼應諾,神色沉定。

帳外忽響起幾聲掌聲,雜著一陣低低的喝彩。侍從掀簾,露半截陽光與人影。陳宮示意讓人入內。來者是先前那名黃口小吏,興奮得臉都紅了:“公台,‘民問十條’第一日小結出來了!百姓問得最多的三件:‘鼓木’真能敲麼?‘賬目’幾時開?‘學校’招誰家孩子?”他壓低聲音,“還有、還有……有個賣糖的老掌櫃說,今日‘軍士拿糖當街罰’,他原本以為是唱戲,見了‘賬房’記名,才知道是‘真’。”

陳宮笑起來,接過那張稚拙的小結,直接遞給陳登與魯肅:“民問先於官答,是為‘鏡’。我並州今日照出的是‘自己’,明日纔敢照人。”

陳登的眉峰微鬆,像走路的人忽從泥濘踏上石板。他突然想起昨夜在城中,看見小童用手指去摸‘鼓木’,摸完又去摸繈褓裡嬰兒的臉——那一瞬,‘法’在孩子心裡,有了溫度。

“元龍。”陳宮忽地換了個更輕的口吻,“你昨夜在觀講堂外貼‘義倉’與‘學校’,用的是什麼筆?”

陳登一怔,笑:“舊竹,削的,筆鋒硬。”

“好。”陳宮點點頭,“徐州之事,要用硬筆寫。”

他放下筆,雙掌按在《十年圖》兩側,忽地狠一按。在場所有人彷彿都聽見一聲極低極低的“哢噠”,像是某個看不見的機關合攏。

“——今日起,”陳宮一字一頓,“霸府在徐,行‘德’、定‘脈’、用‘兵’。不攻城,先安民;不奪利,先定價;不奪名,先立法。此圖為證。”

話音將落未落,帳外鼓木“冬、冬”兩聲,卻不是試敲。魏相疾步入內,抱拳:“報!南市有小販擊鼓,說有小吏藉‘公估’強行壓價。”

陳宮未動,目光一沉:“當街審。”

張遼已跨出一步,提起刀鞘,目光如霜:“我去。”

陳登與魯肅不約而同站起。陳登攔了張遼半步:“公台可否容我旁聽?”

“求之不得。”陳宮袖一拂,“元龍、子敬,今日你們要的,不是聽我們怎麼‘說’,是看我們如何‘做’。”

三人同出帳。北營外,‘公估署’的木棚前圍滿了人。那名小吏臉色慘白,手還捏著一支蘸了墨的毛筆,筆尖滴墨不止。對麵的半邊天日頭斜照,照得“公估價”牌上“鹽、米、布、柴、藥”五字閃著白光。魏相先讓小吏自陳,小吏哆嗦道:“我……我見鹽多,便……便說按下一個價,誰知有人問據何法,我一時語塞……”

“何法?”魏相冷笑,“法在‘背麵’!”他一把將木牌翻轉,背麵“潮水法”四個刻線與“遇荒三日回正”幾字觸目驚心。魏相當街責罰,鞭三,令其當眾讀“潮水法”三遍,再由“賬房”記“錯單”,月底開賬時當眾釋疑。

人群中先是“嘁”了一聲,隨即變成一片低低的“哦——”。魯肅眯起眼睛,看那“錯單”被列入“賬房”簿,抬頭對陳宮豎起大拇指:“公台,‘潮’不亂,‘礁’不動。”

陳登看向那名小吏,忽道:“我有一法:此小吏本是市中挑草藥的,字習得不久,今日錯在‘不識背麵’。請‘學堂’開課,第一課便教‘公估’背麵之法,免得明日再錯。”

陳宮大笑:“‘學’入市中,此圖纔有魂。”當街回身,對著圍觀百姓拱手高聲,“諸位記下:三日之內,北營‘市學’開課第一堂,免費聽。——公告將由說書人唱在市口,你們若聽明白了,回家教娃。”

人群先是一怔,繼而竟真的有人鼓起掌來,掌聲在冷風裡拍成一片熱。張遼站在陽光裡,麵上不動,眼底卻有微不可察的一絲暖意。

回帳之後,已近午。陳宮提筆,在《十年圖》左下角補上四個小字:“學入市中”。陳登親自執筆,在旁添了一行小注:“願與法同行,名隨眾望。”魯肅將自己的名也壓在“鹽盟會”的旁邊,寫得樸直有力:“子敬先試半季。”

三人對望而笑,像在江風裡看見一隻同向的帆。

這時,臧霸從外奔入,懷裡抱著一塊石印,拍在案上,笑道:“子仲那邊回了——‘私票折價’準,‘分利遞減’準,今夜便在東倉巷外掛‘秩序’二字。”他念至“秩序”,語氣不自覺壓重,像把一枚心石按進了浪裡。

陳宮伸手按住石印,掌心感到那“秩序”兩個字的刻痕,粗而深。他忽想起呂布的囑托:“用戟,是把路從敵人身邊劈過;用字,是把路從自己腳下鋪出。”心中一熱,彷彿有人在胸腔裡點了一盞燈。

“傳令。”他把石印交給侍從,“《徐州十年圖》先刻三份:一份送觀講堂,一份掛北營‘法帳’,一份抄於‘學坊’之壁。今日之議,寫成‘市議會條’,貼在‘民問’旁。——再,‘循市’之日,擇每月初三,東市西市各設一處小台,說書人與法司輪流上去講‘規矩’,連講十日。”

“喏!”

日影西斜,帳外風仍冷,營中卻像悄悄暖了一層。遠處的三角營火在地平線上連成了一隻展開的翼,翼下是新立的“市學”草棚,孩子們圍著空空的案子,好奇地用手指比劃著“鹽、米、布、柴、藥”的字。有人在“鼓木”前駐足,輕輕伸手摸一摸,像摸一塊才鋪平的路麵。

訊息在城與市之間疾速流轉:“並州不攻城,先立法。”“軍士搶糖當街罰。”“公估背後有‘潮水法’。”“合夥十條要三印才能改。”“學堂第一課講‘公估背麵’。”茶肆裡、菜市口、廟前夜香旁,全是人低聲討論的細碎聲。有人不信,有人猶疑,有人眼睛亮得像新打的鐵。

下邳城中的陳珪撫須微笑,對陳登道:“今日你與人辯,辯口舌,也辯‘未來’。記住,‘法’的聲音要比‘名’的聲音久。”

陳登深深一揖:“兒謹記。”

廣陵的魯肅夜裡秉燭寫信,送往江東:“伯符兄,並州之來,不是兵鋒先到,是法先到。半季之後,請以‘鹽盟會’定可否。——子敬謹啟。”

而合肥河岸,呂布還未歸營,正沿著泗水的風走。他在遠處看見彭城北營上空的旌旗,像三盞燈照成的路標。他撫了撫馬鬃,心裡默唸四個字:橋、鏡、路、旗。夜來更深,他知道,徐州這盤棋,第一手已落。

第二日清晨,北營“市學”草棚開課。第一課,果真不是“兵法”,不是“仁義”,而是“公估背麵”的四條刻線。老掌櫃坐在第一排,旁邊坐著他孫子。他摸摸孫子的頭,又摸摸前排那塊翻轉過來的木牌,心裡竟像吃了一口熱飯。

十日後,《徐州十年圖》傳遍市井,刻本被人爭相抄寫,最常被圈重的,是卷中央那八字:“法中立市,市裡生學。”也有人在旁添一行小字,寫道:“橋已搭,鏡已亮,路已開。”

徐州人忽然發現,原來“藍圖”不隻是官家案頭的一張紙,它會走到市口,會掛進學堂,會被說書人唱成曲,會被“賬房”的紅筆記成一行又一行的“問與答”。它像一條細長的燈,先照亮了幾張臉,再照出一條可行的道。

這一天的傍晚,風從泗水上來,吹動營門邊那麵手掌大的黑旗。旗上的白斜線微微一顫,像斷橋上一抹被風拂平的笑意。營中有童子學寫字,握著劣筆,在泥地上笨拙地寫下四個歪歪扭扭的字:

徐州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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