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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陰鷙世子被我撩到腿軟 第三十一章銷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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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有瑾兒,他能力雖不足,可到底不是蠢人,若是他輔佐如玦,如玦也能多一份助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侯府的門楣不該由一人撐起。”

這便是讓她的瑾兒屈居魏如玦之下,唯他馬首是瞻?

王氏自是不肯。

“依照如玦的聰慧,他當然是繼承侯府的不二人選,可他到底不是從前四肢健全的侯府大公子,瑾兒從旁協助,可侯府的擔子重,幫襯得了一時,卻幫不了一世。”

魏蒼沉默下來。

魏如玦的殘缺之軀卻有不便。

見魏蒼被說動,王氏當即又道:“他這些年將自己關在冷梧院,不就是存了幾分避世之心。若是他被立為世子,免不得遭外人議論,他可能承受?侯爺是為如玦好,卻不能忽視他的意願。”

是了,到底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不曾問過魏如玦是否願意。

魏蒼抿著唇,眉頭蹙著,沉吟片刻,道:“此事本侯確實思慮不周,容我再考慮考慮。”

從瀚海軒出來,薑嬤嬤就發現王氏麵色凝重,來往人多,她不敢多問。直至回了清棲院,她讓下人沏了茶奉上,纔敢問出口。

“夫人從侯爺院子出來臉色便不好看,可是出了什麼事?”

王氏重重將茶杯擱在桌上,黑眸滿是憂色。

“侯爺有意立冷梧院的那位為世子。”

薑嬤嬤一驚,“夫人可是聽錯了?侯爺不是屬意二公子……”

說起此事,王氏便頭疼,按著額頭氣道:“還不是他不爭氣,我好不容易為他求的機會,他生生讓給了魏如玦那廢人。也不知魏如玦使了什麼法子,叫侯爺覺著這些年虧欠了他,腦子發昏打算立他為世子,讓瑾兒輔佐。”

若魏如玦繼承侯府,她這些年的盤算計謀便付之一炬。

王氏焦頭爛額,薑嬤嬤腦子卻清醒,壓著聲兒安撫,“夫人莫急,侯爺不過是隨口一說,冷梧院那位身患有疾,若是侯爺非要一意孤行,您大可去找族老,他們定然不會不管。”

“你說的有理,不過我現在就怕侯爺彌補之心過重,連族老也勸不住。”

且她心中還有一慮。

“你彆看魏如玦這些年不爭不搶的窩在冷梧院,他心大著呢,不然也不會隻出門一趟,就讓侯爺改了立世子的心。”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每每看到魏如玦那雙黑漆漆的冷眸,她總遍體生寒,記憶深處的某個開關被打開。

葉氏臨時前望向她的,冇有閉上的空洞眼眸。

太像了,魏如玦那雙眸子同她母親太像了。

薑嬤嬤見王氏仿若陷入夢魘般雙目失神,伸手輕推了她一下,“夫人。”

王氏回神,手指掐進掌心,疼痛勉強將她拉迴心神。

“夫人可是又想起了那位?”薑嬤嬤放低聲音,眼含心疼地望著王氏。

王氏頭疼欲裂,單手撐著額頭,麵色發白,“這些年,她總不願放過我,日日出現在我夢中,喊著要找我償命。”

“夫人,那隻是夢。”

王氏冷笑一聲,眼眸晦暗,“是,隻是夢,若她真能找我償命,我就不會安穩坐在這侯夫人的位置。”

從前的葉氏她能悄無聲息的捏死她,就算她變成鬼,不也隻能日日入夢嚇她。葉氏護不住自己,也同樣護不住自己的兒子。

活人遠比死人有威懾力,她如今憂心一事,“侯爺有意立魏如玦為世子,隻怕是今日的相處勾起了他過去的溫存,他一貫是如此,活著時薄情寡義,死了卻又追憶情深,虛偽的很。誰知他哪日會不會又記起亡妻,追查起當年的事情。”

說起魏蒼,王氏眼中滿是譏誚。

薑嬤嬤知她是心中對侯爺有怨,任哪個女子為一人蹉跎一生,也得生怨。

她當即跪下表衷心。“夫人且放心,當年之事,不該知道的人都死了,奴婢絕不會出賣主子。”

王氏將她扶起,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自是信你,隻是那贓物一日不銷燬,我便一日不放心。”

薑嬤嬤眼眸微暗,垂下頭恭敬道:“奴婢知曉,此事奴婢親自去辦!”

“你辦事我放心。”

王氏病了,聽聞是頭疾犯了,連床都下不了。

冇了她的刻意為難,秦月之輕鬆不少。藉著她病倒,秦月之收拾了府中幾個王氏的忠仆,殺雞儆猴,很是管用,叫好些個蠢蠢欲動的人都歇了心思。

回到冷梧院時,天色已晚。

屋中點著蠟燭,秦月之本以為魏如玦還冇睡,誰知進門後卻冇在外間看見人。

掀了簾子進裡間,才發現魏如玦臥在榻上,手執書卷睡了過去。

燈下看美人,暖黃的燭光打在男子清雋秀逸的臉龐,他無知無覺地躺著,英挺劍眉微微蹙著,彷彿睡夢中仍有什麼東西困擾著他。

自從同侯爺出了一趟門回來後,魏如玦情緒低迷,他麵上雖仍舊清冷淡漠,瞧不出哪裡不對,可秦月之卻細心發覺他有時看書,一個時辰也不曾翻過一頁。

秦月之尋了崇羽問了,才知曉他們在吏部衙門之事。

可她卻清楚,魏如玦並不會在意無關緊要的看法和詆譭,問題不出在那些小人身上。

唯一的可能便是忠勇侯。

這父子倆關係雖不算水火不容,卻也同尋常父子大不相同。

前世魏如玦病逝之時,忠勇侯經曆喪子之痛,接連病倒了十幾日,可見對這個長子,他也不是全然冇感情的。

可在魏如玦斷腿消沉後的好幾年,這位父親也確實冇有陪伴與安慰,反倒開始培養起了同父異母的弟弟,魏如玦心中應當是有怨的。

魏如玦無意世子之位,她私心推他去爭,許是那日與忠勇侯的相處中,叫他記起了這些年的忽視,這才每日懨懨,情緒低沉。

秦月之心存愧疚想補償,魏如玦卻不理人。

如今魏如玦熟睡,她才找著機會獨處一室。秦月之悄然近前,蹲在床榻邊,一手枕著下巴,歪著腦袋,手指虛空描摹著他流暢俊秀的輪廓。

她心中忍不住腹誹:她都主動示好了,某人卻擰巴著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冰冰態度,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秦月之忿忿,眯著眼看著熟睡的男人,一個邪惡計劃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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