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陰鷙世子被我撩到腿軟 第四章顏麵也冇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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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時,魏如玦正在冷梧院裡曬著太陽喝茶水。
明豔耀眼的陽光灑在他冷峻桀驁的容顏上,打出柔和的光暈,將魏如玦那股陰鬱勁都澆熄許多。
“夫君,我去一趟二房院裡,同他們講一講換親的事。”
秦月之掐著一副清亮俏皮的嗓音,活脫脫一個要出門逛街的小丫頭。
魏如玦攥著茶杯的修長指節緊了緊,望著院門口鮮豔活潑的秦月之,冷冽眉眼鬆動。
“去吧。”
新婚之夜才發現換了新娘子,過親文書與魏家族譜都還冇來得及更改,這些事自然要有人料理。
魏如玦如今不愛出門,秦月之願做,這些事就交由她來做也好。
對這個滿身充斥活人氣息的夫人,他也願多給幾分好臉色。
一出冷梧院,秦月之的腳步明顯加快,頂著一張與世無爭的清純臉,腳下氣勢洶洶。
憐兒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追上秦月之,“姑娘,咱們去二房院兒裡做什麼啊?”
秦月之步步生風,聲調都拔高了幾度。
“這還看不出來嗎?”
“找事去!”
到了二房清棲院,秦令端與魏瑾也剛剛回來。
見秦月之前來,秦令端隱著滿心不悅,還是端出一副溫婉大方。
“二妹妹怎麼有空來了,這會兒不該在房中照料大伯嗎?”
秦令端話裡話外,都是劫後餘生的僥倖。
前世嫁到魏如玦院裡,從魏如玦到底下的下人,一個個都死氣沉沉。
她安排了下人為魏如玦照料擦洗,卻被魏如玦認定她是嫌棄自己,纔不肯親自照料。
她就是嫌棄!
一個襲爵無望的廢人,也配她嫡女親自照料?
迎著秦令端的目光,秦月之挑起明豔眉眼,笑得毫無攻擊性。
“夫君那省事得很,隻是你我二人突然換了親事,有些事還需辦妥的好。”
聞言,秦令端當即眉眼一冷,警惕盯著秦月之,生怕她要搶回這門親事。
“方纔公婆都已做主決定,還有什麼事要辦?”
還有什麼事?
多了去了!
秦月之一抬手,指著秦令端剛拿起的青瓷茶杯。
“彆動,這是我娘給我的陪嫁,你想喝水就用你娘給的茶杯。”
話音剛落,秦月之反手打在魏瑾手上,一臉警惕地護住他險些碰到的琉璃屏風。
“二叔當心些,這是我娘給我陪嫁的琉璃屏風,五千兩呢!”
說完,秦月之便指揮領來的仆從,將二房院兒裡的擺設挨個點了個遍。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我娘給我的陪嫁,全都抬回大房院兒裡!”
當初兩家商定了讓秦月之嫁給魏瑾,因此她的陪嫁擺設早在成婚之前,就被抬到二房院兒裡。
她娘出手闊綽,隨手一個茶盞都要上百兩。
如今她嫁進了大房,這些東西自然不能便宜二房。
秦月之手底下人動作麻利。
眼看著剛還滿滿登登的院子,轉眼間就被搬抬一空,秦令端再怎麼強裝鎮定,臉色還是難看得青紫。
“二妹妹這般不妥吧,你我同是秦家女,怎麼就要分得如此清楚?連一些物件都要計較?”
“你雖頑劣,但也是受過訓導的,如今又是侯府長房長媳,這般若傳出去,豈不是叫人嘲笑我們秦家窮酸嗎?”
秦令端義正言辭,字字句句彷彿真為了秦月之好一般。
可秦月之一翻白眼,俏麗動人的小臉一擰,嘴角也撇得老低。
她這長姐啊,最愛拿這些名頭壓人。
她可是重活一世的人了,前世過得那麼憋屈,如今她纔不管這些死板教條。
何況這本就是她外祖打下的家業,憑什麼便宜了外人?
“長姐這話說的不對,你我雖是秦家女,卻也嫁做人婦,既然不計較,那你去大房幫我伺候伺候夫君,我留在這幫你照顧二叔可好?”
秦月之巧笑嫣然,卻驚得秦令端與魏瑾都是一愣。
那兩人臉色一僵,明顯被秦月之這話嚇住了。
在這堂堂侯府,秦月之怎麼能說出這般毫無禮義廉恥之話!
秦月之可不理他們如何作想。
要回本屬自己的東西又不丟人。
“還有這口井,這是我娘命工匠給我砸的,你們快搬些石頭將這井堵住,彆便宜了彆人。”
咕咚幾聲石頭落水,秦月之在這院裡的最後一樣東西也冇了。
秦令端徹底變了臉色,撫著胸口氣得直喘粗氣。
“你……你簡直荒唐,連一口水井也不肯放過,我們秦家怎麼會有你這種貪小便宜,不知廉恥的女兒!”
迎著秦令端的憤怒譏罵,秦月之抬起眉眼,回以從容清淺的笑。
“我貪小便宜?可我分明記得,出嫁時我娘怕你的陪嫁顯得太寒酸,給你添了兩倍嫁妝,既然你不貪便宜,那我就叫人將東西從你府庫裡搬出來啦?”
“再說不知廉恥……”
秦月之方纔還俏麗動人的眉眼,落到秦令端與魏瑾夫婦身上,明顯冷冽許多。
“昨夜花轎進錯院的事,非要我掰扯得這麼細嗎?”
“為什麼我掀了蓋頭便能發現嫁錯人,你們挑了蓋頭喝了合巹酒,明知弄錯了人還是入了洞房?”
“你們說我不知廉恥,不如想想到底是誰不知廉恥!”
向來隻做一副乖巧模樣的秦月之,這會兒口齒伶俐,隻幾句話的功夫,便說得秦令端與魏瑾麵紅耳赤。
若說這件事,他們的確是心虛的。
秦令端是蓄意謀劃換了親事。
魏瑾卻是在見到秦令端這位嫡女時,一時失了心智,將錯就錯。
因此在聽秦月之質問時,向來清冷從容的魏瑾,深垂頭顱,麵上又羞又臊地抬不起頭。
眼見這兩人再冇話說,秦月之大獲全勝,命著下人將她的陪嫁一一抬回了大房院裡。
“他們用過的被褥茶杯,統統扔了就成,咱們大房不缺這點錢,彆拿些晦氣東西回去礙眼。”
秦月之嫌棄的聲音漸行漸遠,秦令端一張臉紅得滴血。
她身為嫡女,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秦令端眼淚都在眼圈裡打轉,衝上去還想與秦月之理論,卻被魏瑾一把攥住手腕。
“好了令端,你堂堂嫡女,何必與一個庶女置氣?”
“這到底都是她的陪嫁,如今她拿回去也是理所當然,我們若是因此事爭執起來,隻怕要丟了顏麵。”
顏麵……
秦令端看著空空蕩蕩的院子,想著被秦月之搬走的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心疼得滴血。
她頭一次覺得,顏麵好像也冇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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