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陰鷙世子被我撩到腿軟 第九章教規矩
-
秦令端咬唇,微微屈膝,“謝母親。”
王氏以手扶額,淡道:“行了,月之無事便先退下吧,令端留下,我好生教你規矩。”
秦月之看了眼小臉蒼白的秦令端,“兒媳先告退了。”
今日之事,她半分不意外。
王氏的脾氣秉性她相處了一世,最是瞭解。
王氏是喜歡秦令端的出身,可遠香近,上一世就因魏瑾寵愛秦令端太過,王氏覺得秦令端狐媚,因此恨上了她。
昨兒她特意讓憐兒去找王氏,給秦令端上了一通眼藥。依照王氏記仇的性子,心中估計對秦令端多了幾分厭惡。
不知道她這力求嫻靜孝順好名聲的姐姐,能不能撐著的王氏的為難。
“薑嬤嬤,我有些乏了,你代我好好教教二少夫人侯府的規矩。”
“是。”薑嬤嬤沉著臉,對著秦令端行了一禮。
“二少夫人,得罪了,您行禮的姿勢不對,奴婢就從這教起,請跟奴婢學。”
薑嬤嬤屈膝行了個標準的下蹲禮,隨後手把手糾正秦令端。“腰要直,屈膝卻不可彎腰,行禮時不可直視主母,眼下垂,心得恭敬。”
秦令端如同提線木偶般被擺弄,半下蹲的姿勢讓她小臉發白。
“好,就保持這個姿勢一炷香時間。”
秦令端咬唇,堅持片刻後腳一軟,直接摔坐地上。
薑嬤嬤蹙眉,語調嚴肅,“二少夫人,行禮時需端莊,當著下人的麵摔倒,不是叫人看輕您。”
秦令端委屈,看向高座上閉眼假寐的女人,咬咬牙,“嬤嬤,實在是站不住了。”
“二少夫人,站不住也得站,您代表的是侯府的臉麵,再來!”
她看著凶神惡煞的薑嬤嬤,隻得重新起身,屈膝行禮。
薑嬤嬤圍著她轉了一圈,又糾正幾下,“二少夫人,奴婢已經教過,行禮得恭敬,您雖愚鈍卻也不能偷懶,再加一炷香……”
學規矩直至日上三竿,王氏才放秦令端走,離開時她幾乎腳都站不穩了,由丫鬟扶著回去。
秦令端回清棲院,她憋悶不已,尋了丫鬟問,得知魏瑾在書房,讓人備了糕點端去。
“夫君也該歇歇了,仔細傷了眼睛,吃些點心。”她撚著一塊桂花糕遞到魏瑾嘴邊。
魏瑾不喜甜食,但秦令端喂的,也勉強吃了。
細瞧之下,發現她麵有鬱色,伸手為她理了理鬢角,“這是怎麼了?瞧著不大開心。”
秦令端垂首,勉力勾唇,黯然神傷道:“令端初為人妻,不知侯府規矩,怕不知何時得罪人都不曉得。”
“此話怎講?”
“夫君,母親是不是……不喜歡我?”
魏瑾好笑,瞧她忐忑模樣,伸手擁入懷中,“胡思亂想,母親怎會不喜你,你可是她欽點認定的兒媳。”
秦令端將請安時的事情同他說了。
魏瑾思忖著答道:“許是母親怕你不懂侯府規矩,這也不是大事。”
“可是……”
“令端,新婦都是如此過來的,母親不會為難你,你彆多想。”
可今日的教訓她是實實在在受了,秦令端委屈極了,“我也想隻是我多想,可母親今日嘴上說是教規矩,實則是為難。”
魏瑾歎息一聲,清雋臉龐緊皺,“何故說這些傷感情的話?母親也未曾做錯,你以後畢竟是侯府的女主子,規矩總是要學的。”
“可我又做錯了什麼?”她嫁到侯府來,不是為了受委屈的。
魏瑾不與女子論長短,切各自冷靜,他溫聲開口:“令端你心緒不佳,我不同你理論,好生歇著,我去書房溫書。”
魏瑾離開,秦令端氣急砸了桌上杯盞,撲到床榻上哭了起來。
門外,未走遠的魏瑾聽到哭聲,一時覺得自己許是太過分了。
“不許去,她這般驕縱就是你寵得,慣得冇了規矩。這次心軟哄了,以後你就彆想安寧。”王氏不知何時出現,冷聲訓斥。
她就知道這小賤蹄子回來挑撥。
“母親。”魏瑾蹙眉。
王氏沉臉,“你這幾日都在與她胡鬨,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父親過些日子考你古籍,答不上來看你怎麼辦,唸書去。”
魏瑾頓時耳熱羞愧,隻得遵命。
冷梧院。
秦月之聽見憐兒回稟二房的熱鬨,笑的花枝亂顫。
“哈哈哈哈,真是一出好戲,可惜冇親眼瞧見。”
秦月之覺得諷刺,上一輩子受磋磨的是她,想不到這一世換了親,魏瑾娶了自己想娶的人,也依舊是護不住。
不,或許他不是護不住,而是根本冇想護,畢竟什麼都冇他的臉麵重要。隻要有人能委曲求全,他的臉麵也就保住了。
“門外就聽見你們笑聲,是想叫整個侯府都知道你在幸災樂禍?”魏如玦淡漠的嗓音略帶無語,在房中響起。
秦月之見他歸來,笑著揮退憐兒,語調幾分得意與驕橫,“笑都不讓笑,侯府規矩真大,還要讓人壓抑本性。”
她總有歪理。
魏如玦懶怠與她爭辯,掉轉輪椅。
“夫君你去哪兒?”
淡淡的聲音傳來:“書房。”
魏如玦的書房!
正巧她初掌中饋,有幾處不懂。侯府大公子的書房,想必有許多古籍。
秦月之頓時來了興致,黏了上去,嬌聲詢問:“我可以去瞧瞧嗎?”
魏如玦狐疑望她,她瞧著就不像是舞文弄墨的性子,於是麵無表情拒絕。“我書房冇你能看的書。”
秦月之推著魏如玦往外走,裙下生風,“管理這麼大一個侯府實屬不易,我覺得我需要多看看書,學學如何管家。”
魏如玦,“……”
罷了,難得向學,實是不該打擊她的興致。
魏如玦的書房同他這個人一樣,冷冷清清。雕花木格窗滲進的光斑,一方書案,上擺著筆墨紙硯,簡單古樸,看不出這是一個貴公子的書房,唯有書架上的藏書格外令人震撼。
十個書架子上擺滿了書籍,秦月之輕靈如喜鵲般閒逛一圈,抽出幾本書隨意一翻,發現其中多為兵書政論,這些書在她看來枯燥無比的。
能看的下這些東西的人,定然非同尋常。
將書放了回去,她來到桌案前,手肘撐著桌子,雙手捧著下巴,杏眼微眨,滿眼驚奇的望著魏如玦,“這書房的書夫君都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