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妃娶一送一 第2章 還有機會翻盤
不知道過去多久,安雲歌緩緩睜開眼睛。
耳邊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她看見眼前出現一張腫得老高的臉。
“嗚嗚……小姐,您終於醒了……”
安雲歌認出這人是原主的貼身丫鬟小暖,此時正哭得好不傷心。
身體上原本火辣辣的痛感已經減緩了許多,想必是那顆被灌下的藥起了作用,安雲歌撐著身子坐起來,想起昏迷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她知道,那是原主不甘的怨念。
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她下意識一瞥,卻瞥到手上戴著的九四戒。
九四戒顧名思義,是二十一世紀末的2094年研製出來的,以年份命名,其作用相當於一個微型的ct掃描器,可快速掃描出人體內部的情況,傳到人的大腦中,直接用眼睛成像,在醫學上作用很大。
不過因為戒指太小,所能掃描的範圍也沒有傳統掃描器大,大約一次隻能掃描一個巴掌大的範圍。
安雲歌前世是一個特彆行動小組的醫生,組織給她配備了一個九四戒,沒想到居然被她帶著一並穿越了過來!
“小姐,您沒事吧?”小暖還在繼續哭著。
安雲歌回過神來,啞著嗓子問道:“我母親如何了?”
小暖止住哭聲,恨聲道:“夫人之前因為您替嫁的事去和老爺理論,被老爺打了一頓禁足,門外有太子派來的重兵把守,還把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趕出來了,奴婢們想送口湯藥進去都不讓進。”
安雲歌深吸一口氣,忍住內心的恨意,“看來我還真的隻能嫁給翼王了。”
小暖聞言,又嚶嚶地哭了起來:“小姐,老爺怎麼如此狠心啊……為了個妾室的女兒,竟然下如此狠手……”
安晚夏的生母柳氏原本隻是個歌女,因歌聲甜美又生得一副好模樣,把安修德迷得神魂顛倒,大秦的法律是一夫一妻多妾製,原本是不承認平妻的,他不顧禮法將柳氏抬為平妻,享受著正夫人的尊榮,對外還恬不知恥地說安晚夏也算是嫡出。
殊不知在恪守禮法的讀書人眼中,柳氏和安晚夏依舊隻是個妾室和庶女。
安雲歌對小暖道:“你去告訴安丞相,想要我乖乖嫁人,必須讓我見我母親一麵,否則我就自殺,大不了死了一了百了。”
小暖去了大約一刻鐘時間便帶回來訊息:“小姐,老爺準許您去芙蓉苑看夫人,但隻給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走!”安雲歌當即起身。
她身子現在有藥物支撐,果然如司耀所言,行動基本不受影響,很快到了芙蓉苑,見到了母親張氏。
張氏躺在床上,臉色煞白,明顯是被打得很慘。
安雲歌一個健步跨過去,握住張氏的手:“娘,您還好吧?”
張氏雙眼噙著淚,愧疚無力地看著她,“歌兒,是娘護不住你……”
安雲歌搖頭:“不是你的責任。”
她趁著說話的機會,暗中用帶著九四戒的手在張氏的幾個傷處掃描了一下,還好都隻是皮外傷,骨頭並未受損。
“人你也見到了,你娘死不了,現在是不是該回去準備婚禮了?”二夫人柳氏從門口走進來,語氣高傲地說道。
安雲歌看著她得意洋洋的臉,眸子裡透著凶狠,忽然用儘全身力氣,揚起手一個巴掌就扇到了柳氏的臉上。
柳氏被打得身子一歪,不可置信地瞪向安雲歌,不敢相信她居然打了自己!
“你竟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柳氏憤怒地舉起巴掌想扇回去,被安雲歌用力地抓住了手腕,“這一巴掌,不足還你對我和我孃的千萬分之一,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柳氏氣得漲紅了臉,呼吸急促,“好啊,就憑你也敢在我麵前放狠話,來人……”
她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安雲歌拔下頭上的簪子抵住了喉嚨:“想死,你可以把所有人都叫進來。”
柳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驚疑不定。
這個賤人,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大了?
“你想怎麼樣?”性命捏在對方手裡,柳氏隻能退讓。
安雲歌冷笑一聲:“我要你請個大夫來給我娘治傷,否則我就先殺了你再自殺,讓你的女兒自己嫁給翼王去,要不好過大家通通不好過。”
雖然剛剛她檢視過了,張氏骨頭沒出問題,但這麼嚴重的皮外傷,也是需要儘快上藥的。
柳氏眼底閃過一抹怨毒,恨不能將安雲歌大卸八塊,她忍了又忍,想到自己的女兒馬上就是太子妃了,不能在這個嗓子眼出問題,最終還是退讓:“好,我會請個大夫來。”
“彆想耍花樣,反正都是死,我死前想抓你們其中一個墊背還是很容易的。”
警告一番後,安雲歌這才放開柳氏。
柳氏倒也真不敢在這時候耍花招,沒過多久就請了個大夫進來。
大夫為張氏開了些治療外傷的藥膏,安雲歌也取了一些為自己抹上。
大夫上了藥離去之後,張氏精神好了一些,不停流著淚道:“是母親無能,母親害了你……”
安雲歌握住她的手,眼底也偷偷湧出淚意。
上一世她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未體會過父母親情,張氏卻願意為了自己的女兒被打得這麼慘,她定不會丟下張氏不管。
她伏在張氏耳邊,輕聲道:“母親,不要難過,我們還有機會翻盤。”
“翻盤?”張氏呼吸一窒。
安雲歌唇邊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來,“對,翻盤,將所有欺負我們的人,一個個全部送入地獄。”
張氏定定地看著安雲歌,眼底快速地閃過無數的情緒,最終定格在興奮和仇恨之上:“好,娘聽你的。”
兵荒馬亂了一晚上,安雲歌在張氏這裡閉眼歇了一會兒,沒眯上半個時辰外麵就天亮了,安雲歌被叫起來上妝。
那顆藥丸雖然抑製住了她身體上的痛楚,卻遮掩不住她因受傷過重而蒼白的臉色,她鳳冠霞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外麵傳來喧鬨聲。
“怎麼回事,新郎怎麼是隻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