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垂暮權傾 第213章 向上的抉擇
蘇鬱聞言,精神一振!她一個靈巧的後空翻,避開兩把彎刀的夾擊,落地時順手從一株月光苔蘭上扯下幾片玉白色的葉片,這些葉片在苔蘚植物中具有吸收水分和無機鹽的能力。
一名寄生戰士咆哮著衝來,蘇鬱不退反進,身體一矮,避開橫掃的骨矛,右手如電探出,將月光苔蘭葉片狠狠拍在戰士菌毯覆蓋的胸口!
“嗤——!”
更加劇烈的灼燒聲響起!那戰士胸口處的灰色菌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焦黑、剝落,露出下麵腐爛的麵板和蠕動的菌絲本體!
戰士發出淒厲的慘嚎,動作瞬間僵直,彷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有效!
蘇鬱心中大喜,如法炮製,利用靈活的身法,不斷將月光苔蘭的葉片或直接用手碾碎的汁液,塗抹、彈射到另外兩名寄生戰士的身上!
“嗤嗤”聲不絕於耳,灰色菌毯在月光苔蘭的克製下迅速瓦解,被寄生的戰士們發出痛苦的哀號,動作變得越發混亂和遲滯。
趁此機會,蘇鬱眼中寒光一閃,短劍如同毒蛇出洞,精準地刺入一名因菌毯剝落而露出脖頸要害的戰士咽喉!
暗綠色的黏液噴濺,那戰士身體一僵,眼中的灰白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解脫般的空洞,隨即轟然倒地,不再動彈。
另外兩名戰士在月光苔蘭的克製與蘇鬱的淩厲攻勢下,很快敗下陣來。
石室內暫時歸於寂靜,唯有蘇鬱劇烈的喘息聲,和地上三具被殘餘月光苔蘭力量淨化、菌毯儘數枯萎的屍體。
危機暫時解除。
蘇鬱拄著劍,喘息著,看著地上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這些曾是並肩作戰的同伴,卻以如此淒慘的方式落幕。
“姐姐,你沒事吧?”林萱兒從碎石後跑出來,擔心地檢查蘇鬱有沒有受傷。
佟秋也鬆了一口氣,但眉頭依舊緊鎖。他看向石室入口的方向,那裡依舊幽深黑暗。
“這裡不能久留。”他沉聲道,“剛才的動靜可能引來更多這種東西,或者……其他的麻煩。”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麵被擦拭出一部分的壁畫,尤其是那個旋轉的複雜幾何圖形,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激動。
這個古國遺跡隱藏的秘密,似乎比他們想象得還要驚人,也更加危險。
蘇鬱點了點頭,壓下心中的波瀾。
她收集了一些月光苔蘭的葉片和漿果備用,又檢查了一下那個被碎石半掩的縫隙。
縫隙狹窄至極,僅容一人側身擠過,其後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未知通途何在。
是繼續深入這充滿未知與危險的遺跡,探尋可能存在的、關於這個世界乃至他們穿越真相的蛛絲馬跡?
還是即刻抽身,沿著石片所指的向上通道,尋求重返地麵的生路?
一個關乎未來道路的抉擇,擺在了他們麵前。
……
石室內,月光苔蘭的清香與寄生體枯萎後散發的淡淡腐味交織纏綿,宛如生與死在此短暫交鋒後的餘音嫋嫋。
地上三具迅速腐壞的屍體,無聲地訴說著這片遺跡潛藏的詭異與危險。
蘇鬱(佟晚意)拄著劍,喘息漸漸平複。
左臂敷了月光苔蘭後,那股深入骨髓的痠痛確實減輕了許多,甚至能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暖流在傷處流轉,修複著受損的筋骨。但這並非一時半刻能夠痊癒,她依舊無法用力。
林萱兒(佟萱姿)緊緊挨著姐姐,小手仍有些冰涼,目光怯怯地掃過地上的屍體,又迅速移開,落在那些被擦拭出一部分的壁畫上。
那些色彩斑斕、內容難以理解的圖案,讓她心生莫名的敬畏與不安。
佟秋靠在岩壁上,腿傷在月光苔蘭的藥力下同樣有所好轉,但行動依舊不便。
他的目光久久凝視著壁畫中央那個旋轉的、蘊含無儘奧秘的幾何圖形,冰藍色眼眸深處,翻湧著驚濤駭浪。
這個圖形,與他現代知識體係中某些描述高維空間或宇宙弦理論的數學模型,有著令人心悸的相似性!
這個發現,幾乎顛覆了他對這個異世界的部分認知。
楚涵國、巫術、武者內息……這些表象之下,是否隱藏著一個曾經極度輝煌、觸及宇宙本質的科技文明?
這個文明的失落,又與那些寄生苔蘚、與五毒教追尋的“異魂”,甚至與他們自身的穿越,是否存在某種關聯?
求知慾如野火般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留在這裡,探索這些壁畫,或許能揭開驚天秘密,甚至找到回歸現代世界的線索!
但是……
他的目光掃過臉色蒼白的林萱兒,又看向左臂垂落、眉宇間帶著疲憊卻依舊強撐的蘇鬱。
理性告訴他,繼續深入這未知而危險的遺跡,無異於刀尖跳舞。
他們狀態不佳,補給有限,身後還有不知何時會追來的五毒教和更多的寄生怪物。
好奇心與求知慾,不能以身邊至親的性命為賭注。
蘇鬱顯然也麵臨著同樣的掙紮。她看著那幽深的、被碎石半掩的縫隙,又回頭望向他們來時的通道方向。
石片微涼的觸感,明確指引著那條向上的路。
“外公,”她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格外清醒,“我們必須離開。”
她走到佟秋身邊,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這裡的秘密很重要,我知道。但我們現在沒有能力去探索。萱姿需要安全,你的傷需要靜養,我的手臂也需要時間恢複。活下去,纔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她頓了頓,看向那些壁畫,眼中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欲:“這些秘密不會自己溜走。等我們足夠強大,做好準備,可以再回來。”
林萱兒也用力點頭,小手抓住佟秋的衣袖:“外公,我們走吧,這裡……讓我害怕。”
孫女們的話語,如清涼的泉水,澆熄了佟秋心中冒險的火苗。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思緒,點了點頭。
是的,他不能拿晚意和萱兒的安危去賭一個渺茫的機會。
他是她們的外公,保護她們,是他的首要責任。
“你說得對,小鬱。”他釋然道,聲音恢複了沉穩,“我們先離開這裡。石片既然指引向上,想必有其道理。”
抉擇已定,三人不再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