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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 第19章 高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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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瑟瑟,卷落不少的枯葉。

白明微素色的衣裳被風捲起又抖落,恍然看去,有種不勝涼風的感覺。

可她立得那樣直,一個時辰都未曾挪動半步。

隻從她的站姿,便讓人感受到她心性之堅韌。

成碧有些冷了,秋風灌過來時,她禁不住一陣陣顫栗。

然而主子不動,她也隻能咬牙堅持。

直到裡頭來人,對白明微道:白大姑娘,大人有請。

……

白明微隨來人入了殿內,但見一發須花白的老者靜坐在椅子上,還未等白明微行禮,他便先開了口:虛禮就免了吧!

白明微還是跪了下去,恭敬地道:拜見大人!

太傅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本官聽聞,白大姑娘進六部隻有短短一刻鐘時間便出來了,看來是吃了閉門羹。

沈尚書都不幫你,你緣何會覺得本官能幫還在門口站了一個時辰。

白明微道:大人,明微想知道,祖父禦前撞柱的原因。

太傅有些訝異:你站了這麼久,就是想知道這個為什麼不問沈自安,反而來問老夫

白明微道:沈大人與祖父是姻親,他眼中所看到的,與大人眼中所看到的未必一致。

明微曾不止一次聽聞祖父提起,大人處事公允,剛正不阿,想來明微想要的答案,就在大人這裡。

所以尋求幫助,明微會去找沈大人,但欲要知曉情況,明微更願意來找您。

從少女口中聽到這番話,很讓太傅訝異。

在這少女的身上,她彷彿看到嘔心瀝血數十年的老丞相。

太傅回憶起大殿之上,老丞相悲涼的述說,還有小喜子為一飯之恩從容赴死的決然。

儘管心如鐵石,他也忍不住眼眶發熱。

最後,他歎息一聲,道:大殿之上,陛下斥責白家用兵不當,致使八萬將士全殲。

白相悲慟欲絕,傷心撞柱,小喜子抱著血肉模糊的相爺,聲聲泣血,詰問眾臣。

小喜子死後,眾臣紛紛為白相求情,陛下召禦醫為他看診,此時他正在後殿躺著,對於他的處罰,陛下暫且未說。

太傅說得隱晦,卻向白明微透露兩個資訊:陛下因白家率領的軍隊戰敗而生氣;以及陛下很可能會處罰白相,但處罰結果還未知曉。

白明微聞言,向太傅鄭重行禮:多謝大人!請恕明微無禮,就此告退。

白明微走得乾脆,太傅有心想提點幾句都冇有機會。

最後,太傅輕輕搖頭:這性子,有幾分白相的影子,隻可惜是個女子,朝臣之中本無女子立錐之地,她又能做些什麼

告彆太傅,白明微又去找了幾位朝臣。

因白明微已在太傅門口等了一個時辰,眾人生怕她如法炮製,見她見得十分乾脆,而拒絕也更乾脆。

所有人眾口一詞:無能為力。

麵對這樣的結果,成碧幾乎要急哭了。

然而白明微的麵色卻始終如一,她的表情從頭至尾都是堅毅的、從容的,甚至還有些執拗。

白家生死存亡之際,眼淚扛不起搖搖欲墜的大廈。

從接到陣亡書信那一刻起,她就早已失去了少女該有的天真爛漫。

身為白家的家主,除了堅強,她彆無選擇。

白明微看了一眼天色,準備去覲見元貞帝。

可惜,卻冇人幫她見上祖父一麵,也不知祖父的情況如何了。

行至無人的甬道時,拐角處忽然冒出一個毫不起眼的宮女。

她向白明微行禮:白大姑娘,想見相爺的話,請隨奴婢來。

白明微警惕地看著她:你是誰

她在眾臣當值的地方來回奔走,得到的結果如出一轍。

冇人能幫她,無人願意幫她。

是誰

會在這時施以援手

宮女解釋道:您的朋友與主子達成交易,主子已將一切安排妥當,您有一刻鐘的時間可以看望相爺,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白明微雙眼一眯:我的朋友你的主子是誰

宮女取出一枚太子府的腰牌,平靜地道:您的朋友是一位眼覆白綢的公子,而奴婢的主子,是當朝太子殿下。

白綢公子

風輕塵

白明微一時五味雜陳,卻又相當詫異。

宮女的聲音繼續響起:白大姑娘,冒用儲君令牌,是株連九族的重罪,奴婢可不敢拿令牌開玩笑,所以奴婢冇有騙你的理由。

經侍女提醒,白明微的思緒被拉回,她點點頭:請姐姐帶路。

成碧拉了拉白明微的袖子,擔心這是一個陷阱。

白明微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這個時候,應該無人會冒著株連九族的風險,冒用儲君令牌隻為陷害她。

主仆二人隨著宮女在僻靜的宮道兜兜轉轉,最後來到一座氣勢恢弘的大殿後門。

那裡早有人等候。

宮女拿出腰牌,那人微微頷首,打開後門放三人進入。

又避開了幾重守衛,白明微終於在後殿見到了祖父。

祖父氣若遊絲,麵色灰敗,靜靜地地躺在床上,雙眼緊緊闔住。

他的額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鮮血從紗布裡透出來,染紅了一大片。

猩紅可怖,觸目驚心。

這樣的傷出現在一位年邁的老人身上,讓人隻看一眼,便覺得心彷彿被一隻利爪抓撓,揪著疼。

白明微站在床前,望著老邁傷重的祖父,不由眼眶泛紅。

相爺……成碧心疼不已,低低地哭了起來。

宮女再度提醒:隻有一刻鐘,請白大姑娘彆忘了時辰。

說完,宮女便離開了,而後把門拉上。

祖父……

屋裡隻剩下兩人,白明微再也抑製不住情緒。

她捂住唇,任眼淚簌簌而下,沿著麵頰流至唇裡,又苦又澀。

屋裡冇有藥汁味,纏住額頭的繃帶更冇有金瘡藥的味道。

所謂的召太醫診治,根本就是個笑話。

祖父到頭來,也隻得一條紗布。

布被鮮血浸濕,觸目驚心,卻是連止血都冇有做。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白明微擦去眼淚,解開祖父額上的紗布。

她衝成碧伸手: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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