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福報全給你 重生之福報全給你2
-
重生之福報全給你2
4
十公裡拉練開始。
隊伍裡很快就有人掉隊。
李四，我們部門最著名的馬屁精，平時就喜歡圍著王明輝和程皓軒轉。
他身體虛得很，跑了不到兩公裡就臉色發白，氣喘如牛。
上一世，他也是。
程皓軒，一個連excel數據透視表都玩不明白的“精英”，居然要去指揮一個九位數的智慧化項目。
他不把公司玩死，都算他手下留情。
程皓軒推了推眼鏡，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感謝王經理和公司的信任。這個項目，我確實有一些顛覆性的想法。”
他開始展示他那套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的ppt模板庫裡扒出來的“戰略規劃”。
什麼“全鏈路數字化賦能”、“構建智慧城市神經網絡”、“實現元宇宙級互動體驗”。
詞兒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空。
我聽著都想笑。上一世我也是這麼聽著的，然後眼睜睜看著他把一個好好的項目，一步步帶進了溝裡。
會後，王明輝把我單獨留下。
“悠然，程工是董事長的人，能力肯定是有的，就是可能不太接地氣。”他斟酌著用詞。
“你經驗足，又是小組長，一定要多配合，多提醒，幫程工把這個項目做好。”
提醒？王明輝，你這是讓我給他當保姆，還是讓我給他當背鍋俠？
我麵不改色地點頭：“王經理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援程工的工作。”
支援他？當然。我會“支援”他把所有他想作的死，都作得徹徹底底。
項目正式啟動。
程皓軒果然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提出的第一個“創舉”，就是更換核心數據服務器的供應商。
“我們不能迷信國外品牌，要給國內有潛力的新興企業機會！而且他們的報價，比原計劃低了百分之四十！”他得意洋洋地宣佈。
那家所謂的“新興企業”，我知道。
上一世，就是他們提供的服務器，在項目最關鍵的壓力測試階段，集體燒燬，所有數據化為烏有。
當時程皓軒怎麼說的？他說這是“不可抗力”，是“國產替代陣痛期的必然學費”。
學費？拿公司的錢和我們的前途給他交學費？
7
我“適時”地舉手。
“程工，您的想法非常有戰略眼光。不過，我聽說這家新供應商的服務器，在散熱和高併發處理上，好像有一些用戶反饋不太穩定。”
“我們這個項目數據量巨大，實時性要求又高，是不是可以先小範圍測試一下相容性和穩定性？”
我話說得小心翼翼，一臉“為主管分憂”的誠懇。
程皓軒果然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林悠然，你的顧慮我理解。但我們做事情要有魄力，不能瞻前顧後！”
“我相信我的判斷！而且，預算有限，我們必須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
王明輝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就是，悠然啊，你要相信程工的專業眼光！”
很好。專業眼光。我等著看你們的“專業眼光”怎麼把這個項目帶進火坑。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性價比”，那我就再幫你們一把。
當天下午，我匿名給那家“新興”服務器供應商的競爭對手發了一封郵件。
郵件裡“無意間”透露了我們項目的服務器采購預算上限，以及程皓軒對“價格敏感度極高”的特點。
相信他們會“抓住機會”，用更低的價格（當然，品質也可能更“驚喜”）來“公平競爭”。
接著，程皓軒又盯上了項目的核心通訊協議。
他說現有的協議太“臃腫”，要用他從某個開源社區找到的“輕量級”協議替代。
“這個新協議，代碼簡潔，效率極高！能大幅降低係統延遲！”
上一世，這個“輕量級”協議，因為缺少安全審計，被黑客輕易攻破，客戶的核心商業數據被泄露得乾乾淨淨。
我再次“憂心忡忡”地提出：“程工，開源協議雖然靈活，但在安全性方麵，是不是需要更嚴格的評估？萬一出現數據泄露”
程皓軒不耐煩地打斷我：“林悠然！又是你！不要總拿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來乾擾我的決策！”
“安全問題，我會讓資訊保安部把關！你就負責執行好我的方案！”
資訊保安部？他們那幾個半吊子，連程皓軒都敢忽悠，還能指望他們看出什麼問題？
行，你不聽勸，那我就幫你“宣傳宣傳”你的“英明決策”。
8
我找了個機會，跟公司裡最愛八卦的行政小妹聊天。
“唉，我們程工真是太有魄力了，為了提高效率，敢用最新的開源通訊協議，說完全不擔心安全問題，有資訊保安部兜底呢！”
小妹的眼睛立刻亮了，冇過半天，整個公司都知道了我們項目組的“大膽創新”。
資訊保安部的主管臉都綠了，跑來找程皓軒理論，結果被程皓軒一句“你們要相信專業的力量”給懟了回去。
在程皓軒一係列“天才”般的指揮下，項目像一列失控的火車，朝著深淵一路狂奔。
偷工減料，胡亂修改技術參數，鼓勵內部舉報製造內耗
種種騷操作，看得我歎爲觀止。
上一世我隻覺得他蠢，現在看來，他是蠢得有特色，蠢得有創意。
王明輝則像個忠實的跟屁蟲，程皓軒放個屁他都說是香的。
整個項目組怨氣沖天，但冇人敢公開反對這兩個“天神”。
終於，到了和客戶進行階段性成果演示的日子。
客戶方派來了十幾個技術專家和公司高管，陣仗極大。
程皓軒整理了一下領帶，自信滿滿地走上台。
“各位尊敬的客戶，各位領導，今天，我將向大家展示一項足以改變行業格局的創新成果”
他話音未落，演示係統的主介麵突然一片雪花，然後黑屏了。
再開，還是黑屏。
程皓軒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不停地敲打著鍵盤，嘴裡唸叨著：“不可能剛纔還好好的”
當然不可能好。那批“性價比高”的服務器，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
更彆提那個被我“精心改良”過的互動介麵，早就因為異步請求和不相容的介麵，在後台積累了無數錯誤，隻等一個爆發點。
9
客戶的臉色，從疑惑到不悅，再到鐵青。
一位技術總監模樣的中年男人站起身，聲音冰冷。
“程先生，如果這就是你們的‘創新成果’，那我不得不懷疑貴公司的專業能力和履約誠意。”
“我們後續的技術檢測發現，你們係統的數據加密形同虛設，用戶權限管理混亂，核心演算法效率低下”
他每說一條，程皓軒的臉色就白一分。
最後，客戶方當場宣佈，暫停所有合作，並保留追究違約責任、索賠钜額損失的權利。
訊息傳出，公司股價應聲跳水。
項目黃了。
公司立刻召開了緊急高層會議。
會議室裡，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董事長坐在主位，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夜的天空。
王明輝哆哆嗦嗦地站在那裡，汗水浸透了襯衫後背。
程皓軒也低著頭，再也冇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說說吧，怎麼回事！”董事長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冰錐一樣紮人。
王明輝第一個搶著開口，聲音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董事長！冤枉啊！這個項目，我我完全是按照程工的指示辦的！”
“程工是哈佛高材生，是您親自請來的專家，他說他的方案國際領先，我哪敢有半點質疑啊！”
“是他！都是他！是他一意孤行，瞎指揮，才把項目搞砸的！”
嗬，王明輝，你這甩鍋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
上一世，你也是這麼把責任推給我的，一字不差。
不過，你以為這次，程皓軒會乖乖讓你甩鍋嗎？
程皓軒果然炸了。
他猛地抬起頭，眼睛通紅，指著王明輝。
“王明輝！你放屁！當初是你自己說的，要全力支援我的創新方案！是你天天在我麵前吹捧我的理念！”
“而且，具體的執行層麵，都是下麵的人在做！肯定是林悠然他們那些小組，冇有嚴格按照我的要求執行！是他們能力不行，理解有偏差！”
他開始瘋狂地把責任往我們這些基層員工身上推。
狗咬狗，一嘴毛。
這場景，可比上一世精彩多了。
不過，程皓軒，你大概還不知道，真正的“驚喜”還在後麵。
我已經為你們準備了好幾份“大禮”。
10
就在王明輝和程皓軒互相撕咬，會議室亂成一團的時候。
董事長的秘書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遞給他一份檔案和一個u盤。
董事長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驟變，猛地一拍桌子，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
“都給我住口！”
他舉起手裡的檔案，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剛剛監察部收到一份匿名舉報材料，詳細列舉了城南科技園項目從立項、招標、技術選型到執行過程中的一係列重大違規問題！”
“包括但不限於：預算嚴重超支且去向不明、關鍵設備采購存在重大利益輸送嫌疑、技術方案罔顧安全風險、以及項目負責人能力低下、剛愎自用、惡意打壓有不同意見的員工！”
他把u盤狠狠摔在桌上。
“這裡麵，是所有的證據！郵件往來、會議錄音、技術變更記錄、還有某些人私下收受回扣的轉賬憑證！”
王明輝和程皓軒的臉，瞬間血色褪儘，像兩張白紙。
匿名舉報？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乾的。
那些被程皓軒的“創新”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同事，那些因為王明輝的偏袒而受了委屈的老員工，還有幾個因為項目失敗而被牽連的其他部門的倒黴蛋。
我隻是“適時”地把一些他們可能不知道的“內幕”和“證據鏈”整理好，匿名發給了幾個最“義憤填膺”的人。
再“不小心”地暗示了一下公司內部舉報郵箱和幾個喜歡爆料的財經媒體的聯絡方式。
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覺悟”了。
畢竟，雪崩的時候，每一片雪花都覺得自己是無辜的。但如果有人遞給你一把鏟子呢？
董事長的目光像利劍一樣刺向王明輝和程皓軒。
“公司會立刻成立最高級彆的調查組！徹查此事！絕不姑息！”
“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王明輝，程皓軒，你們兩個，立即停職！接受調查！”
程皓軒還想說什麼，大概是想搬出他那個“董事長親戚”的身份。
但董事長根本冇給他機會，直接讓保安把他們兩個“請”了出去。
我看到程皓軒被拖出去的時候，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絕望。
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套在“華爾街”和“矽穀”都無往不利的“先進經驗”，怎麼到了這裡就水土不服，還把自己給坑了進去。
至於王明輝，他被架出去的時候，腿都軟了，幾乎是被拖著走的。
活該。
11
公司裡查得很快。
估計董事長也氣炸了，被程皓軒和王明輝這兩個蠢貨坑成這樣。
冇幾天，結果就出來了。
程皓軒，那個自稱“哈佛精英”的傢夥，履曆全是假的。
他在國外那些牛逼轟轟的經曆，大部分是他自己編的。
至於“董事長親戚”？更是冇影兒的事。
王明輝呢，在項目裡撈油水，收回扣的爛事，也全被翻了出來。
兩個人直接被公司開了，聽說還報了警。
城南那個項目，被他們搞得一塌糊塗，客戶要賠一大筆錢。
公司本來就有點虛胖，這一下直接給乾趴下了。
加上管理亂七八糟，能乾的人早跑了，股價跌得像自由落體。
以前還總吹自己是“行業新星”，結果不到半年，就徹底玩完。
各種罵名滿天飛，新生意接不到，老客戶也跑光了。
又硬撐了幾個月，最後還是登報紙，破產了。
我看到新聞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
上一世，我也是看著這家公司起來的，後來也是因為領導瞎搞，錯過了不少機會。
這一世，我不過是幫了他們一把，讓他們爛得更快一點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