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紅色巔峰 第739章 輿論的漩渦
「我這就去安排。」
李娜站起身,剛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道,
「君書記,楊墨今天早上跟我說,他想主動接觸陳嚴,假裝考慮陳嚴的條件,套點話出來。我沒同意,太冒險了。」
君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告訴他,絕對不行!陳嚴是老狐狸,楊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萬一被他抓住把柄,反而會連累他人。讓他安心待著,保護好自己,查案的事交給我們。」
李娜應了聲,轉身離開。
y市市委大院的食堂裡,往日裡熱鬨的交談聲最近變得格外微妙。
乾部們端著餐盤,要麼湊在角落竊竊私語,要麼低頭刷著手機,眼神裡藏著幾分試探。
就連打飯視窗的大師傅,都忍不住多問兩句:
「聽說昨天常委會上,穆書記跟陳市長吵起來了?」
這樣的傳言像野草一樣在y市蔓延。
這樣的傳言像野草一樣在y市蔓延。
有人說,市委書記穆也在物流園專案排程會上,當著所有常委的麵,直接質問陳煒「為何對施工質量問題視而不見」;
也有人說,陳煒私下裡找了好幾個常委吃飯,想拉著大家「聯名建議省委,讓專項組彆再『折騰』重點工程」;
更離譜的是,本地一個靠編「官場內幕」吸粉的自媒體,居然發了篇《君淩因查案越界被停職,專項組即將解散》的文章,配著模糊的「會議照片」,一夜之間轉發量破萬。
明眼人都知道是假的,可架不住有人信,連楊墨的朋友都打電話來問:
「你老闆真沒事吧?」
輿論場上的混亂,一半是真矛盾,一半是流量裹挾。
穆也對陳煒的壓製早已不是秘密:
常委會上,凡是陳煒提出的「加快物流園進度」「放寬供應商審核」的提議,穆也總能找出「需進一步覈查」「待專項組出結論後再議」的理由壓下來;
市政府提交的物流園資金撥付申請,穆也在市委那邊卡了三天,直到審計局出具「階段性合規報告」才簽字;
甚至連陳煒分管的招商引資會,穆也都以「統籌全市工作」為由,派了市委秘書長去旁聽——明著是「協助」,實則是監督。
可陳煒也沒坐以待斃。他借著「調研民生工程」的名義,跑了幾個區縣,跟區縣領導們「聊家常」,話裡話外提「有些同誌為了查案,影響了y市的發展大局」;
他還讓馬原在市政府內部「吹風」,說「專項組查了這麼久沒結果,怕是要不了了之」,暗地裡穩住自己的陣營。
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是省委的態度。
y市的傳言早就傳到了省城,甚至有省報的記者想過來采訪,卻被省委宣傳部攔下了。
有人找省委領導彙報工作時旁敲側擊問起y市的情況,得到的答複總是「知道了,讓他們先處理好自己的事」。
沒有批評,沒有指示,更沒有派工作組下來,就像在看一場沒分出勝負的棋局,遲遲不落子。
穆也心裡清楚,省委不是「沒反應」,而是在「等」。
他上週去省城彙報工作,省委副書記梁友找他談話,沒提陳煒,也沒提洪家,隻說了句「y市是省域副中心,穩定和發展都不能丟,你是市委書記,要把握好分寸」。
這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省委要看的不是誰的嗓門大,而是誰能拿出實打實的東西。
要麼穆也能抓住陳煒和洪家的把柄,證明查案是為了「護發展」;
要麼陳煒能穩住局麵,證明專項組是「瞎折騰」。
誰贏了,省委就會站在誰這邊。
陳煒比穆也更懂這套「默契」。
他私下裡找過洪鳴一次,在省城的一傢俬房菜館,包廂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陳煒端著酒杯,試探著問「省裡是不是對y市的情況有點看法」,
洪鳴卻隻夾了口菜,慢悠悠地說「你跟穆也都是老同誌了,y市的事,你們自己能處理好,省裡相信你們的能力」。
這話看似是「信任」,實則是「放任」。
陳煒心裡一鬆——他知道,洪鳴這是預設了這場博弈,隻要他不鬨出事情,不把事情捅到北城,省委就會一直「觀望」。
而洪家有的是手段,要麼讓專項組查不出證據,要麼讓穆也「後院起火」,到時候贏的人,肯定是他。
隻有君淩,似乎沒被這股暗流影響。
他每天泡在專項組的臨時辦公室裡,要麼跟李娜梳理樂縣的線索,要麼跟技術科對接空殼公司的流水,連食堂裡的傳言都沒工夫聽。
楊墨跟他說「外麵都在傳您要被停職」,君淩隻是笑了笑,指著桌上王小雙剛發來的訊息:
「王強的家人說,上個月有個穿西裝的人來找過王強,給了他一個厚厚的信封,還讓他簽了個字——這比什麼傳言都管用。」
y市的天,看似平靜,實則早被博弈的風攪得翻湧。
穆也在等證據,陳煒在等機會,洪鳴在等結果,而那些為了流量編造的傳言,不過是這場棋局裡無關緊要的「雜音」。
誰都知道,這場鬥法的終點,不在市委大院的會議室,也不在自媒體的文章裡,而在樂縣那些掛名法人的證詞裡,在洪家轉移資金的流水裡。
誰先抓住這些,誰就能贏得省委的「最終落子」。
省城近郊的獨棟彆墅裡,水晶吊燈的光灑在真皮沙發上,卻驅不散空氣中的壓抑。
洪曉靠在臥室的絲絨床頭,指尖夾著根未點燃的雪茄,眉頭擰成一團——剛掛掉的電話裡。
陳嚴支支吾吾說,樂縣那邊有「陌生人」在打聽掛名法人的事,大概率是專項組的人找了當地關係,再拖下去,那些空殼公司的底可能要被翻出來。
「廢物!」
洪曉把雪茄狠狠扔在地毯上,聲音裡滿是煩躁。
床邊站著個穿淺色睡裙的年輕女孩,手裡端著杯醒好的紅酒,嚇得手一抖,酒液濺出幾滴在地毯上。
她不過二十出頭,臉上還帶著怯意,是洪曉上週從會所「帶」回來的,這幾天一直小心翼翼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