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紅色巔峰 第778章 微妙的變動
君平手指在「正廳級」的標註上輕輕敲了敲,眼裡閃過一絲欣慰。
他太清楚君淩的晉升有多難:去年衝擊省長職位時,君家把能調動的人脈、資源都砸了進去,更彆說君淩。
按照正常流程,君淩至少還需要兩年經驗,才能摸到「正廳級」的門檻。
「要不是這次洪家『補償』、高層『順水推舟』,君淩這步棋,還真不知道要等多久。」
對君家來說,這次的「妥協」看似沒徹底搞垮洪家,卻換來了兩個關鍵收獲:
一是君平穩固了省長職位,二是君淩實現了「副廳到正廳」的跨越,相當於為君家未來十年的政途,鋪好了重要的一級台階。
一週後,君淩的辦公室裡,陽光已經移到了辦公桌的另一側。
他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的「正廳級」晉升,是君家與洪家妥協的結果,也不知道洪家為了息事寧人,付出了遠超「捐資產」的隱藏代價。
在他眼裡,這次調走隻是「未竟之役」的暫時收尾,未來與洪家的碰撞纔是重點。
偶爾思考起來,他也隻當是君家為了保護他,讓他遠離秀水省的旋渦。
「先把眼前的交接做好。」
君淩合上資料夾,輕輕放在桌角,目光落在窗外——y市的街道依舊繁忙,沒人知道這座城市剛經曆過一場「殺手入境」的危機,更沒人知道,一場關於官場人事的變動,正在悄然醞釀。
下午兩點,y市市委大樓的會議室裡坐滿了人。
長條會議桌的主位上,市委書記穆也端坐著,手裡拿著一份《關於君淩遇襲案處置情況的報告》,臉上帶著公式化的嚴肅,卻掩不住眼底的一絲疲憊。
會議的核心議題很明確:表揚在「君淩遇襲案」中表現突出的單位與個人。
當穆也唸到「市公安局局長李娜,臨危不懼、指揮果斷,帶領特警成功圍捕嫌犯,有效保障了乾部安全與社會穩定,特予以全市通報表揚」時,全場響起了掌聲。
李娜坐在會議桌的側方,起身微微鞠躬,語氣沉穩:
「感謝市委的認可,這是市公安局全體乾警的功勞,也是在君淩書記的指導下完成的,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
她沒有居功,也沒有多提「老鬼自戕」「洪曉自首」的細節。
她清楚,省委已經定了「到此為止」的調子,任何關於「洪家」的深入討論,都是不合時宜的。
會議室裡的掌聲很快平息,沒人再提起「洪家」「走私」等敏感詞。
穆也簡單總結了幾句,強調「要吸取教訓,加強乾部安保工作,維護y市穩定」,便宣佈散會。
整個會議不到半小時,像一場精心排練的「流程秀」——該表揚的表揚,該避談的避談,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不敢越雷池一步。
散會時,穆也特意叫住李娜,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裡帶著一絲複雜:
「李娜,好好乾,y市接下來的穩定,還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乾部。」
他沒多說什麼,卻讓李娜心裡有了數。」
會議過後,關於「人事調整」的風聲,像潮水一樣在y市市委、市政府的辦公樓裡蔓延開來。
茶水間裡,兩個科員壓低聲音議論:
「剛才開會時,穆書記的臉色不太好,我聽省委辦公廳的朋友說,北城有領導對『君淩遇襲』的事不滿,覺得y市安保不到位,還影響了秀水省的形象,穆書記可能要被調走。」
「何止穆書記啊,」
另一個人接過話,眼神裡帶著幾分緊張,
「我還聽說,市委班子裡好幾個和洪家有過往來的,這次也要動,說是『優化班子結構』,其實是怕被洪家的事牽連。」
這些風聲也傳到了李娜的耳朵裡。
她的辦公室主任進來送檔案時,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句:
「李局,外麵都在說,這次您受了表揚,說不定……能兼任副市長。」
李娜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接話,隻是讓他把檔案放下。
她心裡清楚,官場的人事變動從來不是「看錶揚多少」,而是看「是否符合大局需求」。
穆也若真的調走,新的市委書記到位後,班子調整是必然的。
y市市政府大樓的市長辦公室裡,窗簾拉得半掩,午後的陽光隻透進一小片,落在散亂的檔案上。
陳煒坐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手指夾著一支沒點燃的煙,眼神空洞地盯著桌麵。
上麵攤著一份《y市經濟發展規劃草案》,墨跡還新鮮,卻是他現在最不敢看的東西。
煙灰缸裡堆滿了煙蒂,辦公桌上的咖啡早已涼透,空氣裡彌漫著一股焦躁的煙味。
自從「君淩遇襲案」後,y市官場變動的風聲就沒斷過,而他的名字,總被人隱隱約約和「要調整」的名單綁在一起。
可陳煒不怕調整,怕的是「調整」背後藏著的更可怕的事——那些他收過的禮、拿過的好處,一旦被曝光,就不是「換個崗位」那麼簡單,而是牢獄之災。
「陳市長,剛才市委辦來電話,說明天要開班子碰頭會,可能要談人事的事。」
秘書輕輕推開門,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陳煒猛地回神,手指攥緊了那支煙,煙紙被捏得皺巴巴的:
「知道了,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想想。」
「調整就調整,大不了去個閒職。」
陳煒低聲安慰自己,卻控製不住地心慌——他怕的不是去閒職,是有人借著「人事調整」查他的賬,怕洪家為了自保,把他收禮的事捅出去,
「洪曉現在在裡麵,會不會把我供出來?洪鳴會不會為了撇清關係,把之前的『往來』都抖出來?」
這些念頭像蟲子一樣鑽進他腦子裡,讓他坐立難安。
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市政府廣場,想起自己剛當上市長時的意氣風發。
那時他還想著,要靠自己的能力,把y市的經濟搞上去。
可現實是,沒有洪家的「扶持」,他根本坐不上這個位置;
坐上了位置,又不得不被洪家牽著走,收了那些「身不由己」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