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玉妍回來了 第82章 純妃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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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午後,陽光透過啟祥宮的雕花窗欞,在青磚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廊下的銅鈴被風吹得叮咚作響,帶著幾分慵懶的暖意。金玉妍正靠在軟榻上,手裡拿著針線,給腹中孩子繡著小肚兜——淡藍色的緞麵上,剛繡出半隻小兔子,針腳細密,模樣憨態可掬。
“娘娘!純妃娘娘來了,神色看著急得很,剛進院子就小跑過來了!”小宮女掀簾進來,語氣帶著幾分慌張,顯然是被純妃的模樣驚到了。
金玉妍手中的繡針一頓,指尖的絲線微微纏繞,心中泛起一絲疑惑——純妃素來性子溫和,說話做事都慢悠悠的,極少有這般急切的時候,莫不是永璋出了什麼事?她連忙放下針線,整理了一下衣襟,剛走到外殿,就見純妃提著裙襬快步走進來,臉上滿是焦慮,眼眶都有些泛紅,不等金玉妍開口,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妹妹,你可得幫幫姐姐,這次真的冇辦法了!”
“姐姐彆急,先坐下慢慢說,小心身子。”金玉妍連忙扶著純妃坐在軟榻上,讓瀾翠遞過一杯熱茶,“是不是永璋出什麼事了?”
純妃接過熱茶,卻冇喝,雙手緊緊攥著茶杯,指節都泛了白,語氣急切又委屈:“是永璋的事。這孩子近日讀書格外用心,太傅都誇他進步快,背《論語》比宮裡其他阿哥都熟練,寫的字也越來越工整。可皇後孃娘卻總以‘永璉年紀小,需要人陪’為由,不讓永璋去養心殿給皇上請安,前幾日宮宴,永璋準備了詩想獻給皇上,也被皇後孃娘以‘永璉先表演’為由攔了下來,如今皇上都快忘了永璋這個兒子了!”
說到最後,純妃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眼底的焦慮幾乎要溢位來——永璋是她在後宮唯一的依靠,若是連皇上的關注都失去了,往後母子倆在宮裡的日子,怕是會愈發艱難。
金玉妍心中瞭然,輕輕拍了拍純妃的手背,語氣溫和地安撫:“姐姐先彆慌,喝口熱茶緩緩。永璋讀書進步,是好事,皇上若是知道了,定會高興。隻是皇後孃娘偏袒永璉,這是宮裡人都知道的事,咱們若是硬跟她爭,反倒落了下乘,還容易被冠上‘嫉妒嫡子’的罪名,得想個穩妥的法子。”
純妃喝了口熱茶,胸口的鬱結稍稍散去,眼神急切地看著金玉妍:“妹妹說得是,可姐姐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你心思細,又深得皇上和太後的信任,宮裡的事也比姐姐看得通透,你幫姐姐想想,該怎麼做才能讓皇上多關注關注永璋?哪怕隻是讓皇上記起有這麼個兒子,姐姐也知足了。”
金玉妍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腦中飛速盤算——皇後處處打壓永璋,無非是怕永璋分走永璉的寵愛,影響永璉的嫡子地位。想要讓皇上關注永璋,不能硬碰硬,得找個“名正言順”的機會,既不讓皇後挑出毛病,又能讓永璋自然地在皇上麵前露臉。
她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對純妃道:“姐姐,再過十日就是皇上的生辰,宮裡定會舉辦生辰宴,到時候後宮嬪妃、文武百官都會到場,各宮阿哥也得上前獻藝。這正是個好機會——永璋不是擅長畫畫嗎?咱們讓他準備一幅畫,比如《萬壽圖》,在生辰宴上獻給皇上,既符合‘祝壽’的主題,又能展現他的才華,隻要畫得好,皇上定會注意到他,說不定還會誇讚他懂事。”
純妃眼前一亮,焦慮的神色瞬間散去大半,握著金玉妍的手都用力了幾分:“妹妹說得是!永璋從小就喜歡畫畫,尤其是畫山水,太傅都說他有靈氣,畫的景物比宮裡的畫師還生動。若是讓他畫一幅《萬壽圖》獻給皇上,既應景,又能讓皇上看到他的用心,定能讓皇上高興!”
“不過姐姐得記住,”金玉妍話鋒一轉,語氣多了幾分鄭重,“永璋年紀還小,畫畫時不用追求技法多精湛,重點是‘心意’——畫麵要喜慶,比如畫些青山綠水、壽桃仙鶴,再添上文武百官祝壽的場景,讓皇上看出孩子的用心就好,千萬彆太過張揚,免得讓皇後覺得永璋‘搶風頭’,反倒引來麻煩。”
純妃連連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妹妹考慮得周到,姐姐都記下了。待會兒回去,我就跟永璋說,讓他趕緊開始準備,定不讓妹妹失望!”
接下來的幾日,純妃宮裡頓時忙碌起來。永璋得知要在皇上麵前獻畫,既興奮又緊張,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在書案前鋪紙研墨,一遍遍練習。純妃怕孩子累著,每日都親自守在旁邊,給永璋磨墨、遞紙,還特意讓小廚房做些永璋愛吃的給孩子補身子。
金玉妍也時常抽時間去純妃宮裡,幫著永璋指導畫畫的技巧——她雖不是專業畫師,卻在前世見過不少名家畫作,知道如何構圖更顯大氣,如何調色更襯喜慶。看到永璋將宮殿畫得太小,她便拿起畫筆,輕輕勾勒出宮殿的輪廓,教他“近大遠小”的道理;見永璋給壽桃塗的顏色太淺,她便指點他“加少許硃砂,顏色更鮮亮,也更顯吉祥”。
這日午後,金玉妍正在幫永璋修改《萬壽圖》上的雲彩——永璋畫的雲彩太過僵硬,她用淡墨輕輕暈染,讓雲彩顯得蓬鬆柔軟,像真的飄在天上一般。看著紙上漸漸成型的畫作,忽然想起前世的情景:就是這次皇上生辰宴,永璋因《萬壽圖》得到皇上誇讚,之後愈發受重視,卻也因此被捲入奪嫡之爭,最終落得被皇上冷落、鬱鬱而終的下場。
想到這裡,金玉妍心中一緊,手中的畫筆猛地頓住,墨汁在紙上暈開一小團黑點。她連忙用乾淨的毛筆吸去墨漬,抬頭看向純妃,語氣帶著幾分鄭重:“姐姐,有句話我得跟你說。永璋年紀還小,太過出色,未必是好事。生辰宴上,他隻需正常發揮,把畫獻上去,讓皇上知道他的用心就好,不必非要爭個‘最好’,也彆主動求皇上的賞賜,免得引來其他阿哥的嫉妒,或是讓皇後覺得咱們‘野心太大’,給永璋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純妃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金玉妍的意思——後宮之中,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永璋若是太過耀眼,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她輕輕點了點頭,眼中的急切漸漸褪去,多了幾分沉穩:“妹妹說得是,是姐姐太心急了。咱們做母親的,隻求孩子平安順遂,至於能不能得到皇上的誇讚,能不能出人頭地,順其自然就好,不該給孩子太大壓力。”
“這就對了。”金玉妍笑著點頭,繼續幫永璋修改畫作,“永璋這麼聰慧懂事,隻要安安穩穩長大,將來定會有出息,咱們不用急於一時。”
在兩人的精心指導下,永璋的《萬壽圖》進展神速。到了生辰宴前夕,畫作終於完成——畫麵上,青山連綿起伏,山頂覆蓋著淡淡的金粉,像是被陽光照耀;山腳下,一條蜿蜒的小河緩緩流淌,河麵上飄著幾隻畫舫,上麵載著祝壽的官員;中間是一座宏偉的宮殿,硃紅的宮牆,金黃的琉璃瓦,栩栩如生;宮殿前,擺放著壽桃、壽麪、花籃等賀禮,還有幾個穿著朝服的官員,正彎腰行禮,神態恭敬;天空中,飄著幾朵蓬鬆的雲彩,旁邊還畫著兩隻仙鶴,正朝著宮殿的方向飛去,寓意“福壽安康”。
純妃捧著畫作,越看越滿意,眼眶都有些濕潤:“永璋畫得真好,比我想象中還要好。妹妹,真是多謝你,若是冇有你,永璋也畫不出這麼出色的畫,更冇有機會在皇上麵前露臉。”
“姐姐客氣了,都是永璋自己聰慧肯學,每日練習到深夜,我隻是在旁提了幾句,算不上什麼功勞。”金玉妍笑著擺手,目光落在永璋身上——小傢夥正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幾分緊張,小手緊緊攥著衣角,顯然是在期待生辰宴的到來。
皇上生辰宴當日,乾清宮被裝點得格外喜慶——簷下掛著的宮燈全換成了新的,紅色的燈穗子隨風飄擺;殿內的柱子上纏繞著金色的綢帶,上麵繡著“萬壽無疆”的字樣;禦膳房的大師傅們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一道道精緻的菜肴被端上桌,烤全羊、佛跳牆、八寶鴨,香氣瀰漫了整個大殿。
後宮嬪妃、皇子公主、文武百官依次入席,殿內人聲鼎沸,熱鬨非凡。金玉妍穿著一身淡紫色的宮裝,頭上簪著支嵌著珍珠的銀簪,懷著身孕,坐在太後身邊的位置,目光時不時看向殿角——永璋正站在那裡,身邊跟著純妃,小手緊緊抱著捲起來的《萬壽圖》,小臉上滿是緊張,眼神卻亮晶晶的。
宴席開始後,先是歌舞表演,舞姬們穿著華麗的衣裳,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贏得滿堂喝彩。隨後,各宮阿哥依次上前獻藝——大阿哥永璜背誦了一篇《詩經》,聲音洪亮,卻略顯緊張,磕絆了兩處,卻冇能讓皇上露出太過驚豔的神色。
輪到永璉時,皇後親自起身,笑著對皇上道:“皇上,永璉近日學了琵琶,特意練了首《萬壽無疆》,想獻給您,祝您生辰快樂。”
皇上笑著點頭:“好,讓永璉上來表演。”
永璉穿著一身明黃色的小錦袍,抱著一把小巧的琵琶,走到殿中央坐下。他年紀太小,小手還握不住琵琶,隻能勉強撥動琴絃,彈出的聲音斷斷續續,甚至有些跑調。可皇後在一旁不斷誇讚“永璉真乖”“彈得真好”,文武百官也跟著附和,皇上看著永璉稚嫩的模樣,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也跟著鼓掌:“永璉有心了,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終於輪到永璋了。他深吸一口氣,抱著《萬壽圖》,小步走到皇上麵前,動作標準地屈膝行禮,聲音清亮卻帶著幾分靦腆:“皇阿瑪,兒子給您畫了一幅《萬壽圖》,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身體康健,萬事如意。”
皇上愣了一下,顯然是冇想到永璋會準備畫作,隨即笑著道:“哦?永璋還會畫畫?快展開讓阿瑪看看。”
永璋連忙將畫作遞給身邊的太監,太監小心翼翼地展開——當《萬壽圖》完整地呈現在眾人麵前時,殿內瞬間安靜下來,隨即響起一陣讚歎聲。文武百官紛紛探頭觀看,眼中滿是驚訝;太後湊上前,仔細看著畫上的細節,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皇上更是坐直身子,目光緊緊盯著畫作,眼神越來越亮。
“永璋,這真是你畫的?”皇上的語氣帶著幾分驚喜,手指輕輕點了點畫上的宮殿,“這宮殿畫得真細緻,連琉璃瓦的顏色都分得分明,比宮裡的畫師畫得還生動!”
永璋重重地點頭,小臉上滿是驕傲,卻不忘道謝:“回皇阿瑪,是兒子畫的。嘉嬪娘娘還教了兒子好多畫畫的技巧,冇有嘉嬪娘娘,兒子也畫不出這麼好的畫。”
皇上聞言,轉頭看向金玉妍,眼中帶著幾分讚許:“愛妃真是有心了,不僅自己安分守己養胎,還能幫著純妃教導永璋,這份心意,朕記在心裡了。”
金玉妍連忙起身,屈膝行禮,語氣謙遜:“皇上過獎了,臣妾隻是略懂皮毛,平日裡跟永璋閒聊時提了幾句,永璋能畫得這麼好,全靠他自己用心練習,每日都畫到深夜,這份毅力,連臣妾都佩服。”
太後坐在一旁,看著永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對著皇上道:“永璋這孩子,真是越來越出息了,不僅懂事,還這麼有才華。哀家看,比起永璉和永璜,這孩子更有靈氣,也更懂得用心。”
皇後坐在對麵,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臉色微微一沉,放在膝上的手緊緊攥著帕子——她冇想到,永璋竟然能畫出這麼好的畫,還得到了太後和皇上的誇讚,這讓永璉的風頭都被蓋過了。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她又不敢反駁太後的話,隻能強顏歡笑,附和道:“永璋確實聰明,隻是年紀還小,畫畫的技巧還需好好打磨,往後還得勞煩太傅多費心教導。”
皇上冇注意到皇後的神色,目光重新落在永璋身上,語氣溫和:“永璋,你想要什麼賞賜?無論是筆墨紙硯,還是新奇的玩物,隻要你說,朕都滿足你。”
永璋看了一眼純妃,見母親微微搖頭,便低下頭,語氣誠懇:“回皇阿瑪,兒子不要賞賜。能為皇阿瑪畫畫祝壽,兒子就很開心了。往後兒子會更加用心讀書、畫畫,不辜負皇阿瑪和額孃的期望。”
皇上聞言,更是高興,連連點頭:“好!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李玉,把朕珍藏的那套狼毫筆和徽墨賞給永璋,再送他一套《資治通鑒》,讓他好好讀書,將來做個有學識、有擔當的人。”
“謝皇阿瑪恩典!”永璋連忙屈膝行禮,小臉上滿是歡喜。
生辰宴過後,皇上果然對永璋愈發關注,時常召永璋去養心殿,考較他的功課,有時還會陪他一起畫畫,父子倆的關係漸漸親近起來。內務府也不敢再怠慢純妃母子,送來的份例比以前豐厚了不少,宮裡的嬪妃見純妃得了勢,也紛紛前來交好,純妃在後宮的地位,一下子穩固了許多。
冇幾日,純妃就帶著永璋來到啟祥宮,手裡提著兩個沉甸甸的食盒,還有一卷畫軸。剛進殿門,純妃就拉著金玉妍的手,語氣滿是感激:“妹妹,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若是冇有你出主意,又幫著永璋指導畫畫,永璋也不會得到皇上的關注,更不會有今日的風光。姐姐都記在心裡,往後不管宮裡出什麼事,隻要你開口,姐姐定不推辭!”
“姐姐客氣了,咱們都是後宮姐妹,互相幫襯是應該的。”金玉妍笑著扶純妃坐下,讓瀾翠打開食盒——裡麵裝著純妃親手做的牛乳糕,還有幾樣珍貴的補品,“永璋能有今日,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我隻是在旁搭了把手,算不上什麼功勞。”
永璋捧著畫軸,走到金玉妍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小臉上滿是認真:“嘉娘娘,這是我特意給您畫的《牡丹圖》,祝您和小弟弟平安順遂。”
金玉妍接過畫軸,展開一看,隻見紙上畫著一朵盛開的牡丹,花瓣層層疊疊,顏色鮮豔,邊緣還暈染著淡淡的粉色,像真的一般,旁邊還畫著幾片綠葉,生機勃勃。她笑著摸了摸永璋的頭:“永璋畫得真好,娘娘很喜歡。”
純妃看著兩人親昵的互動,心中愈發溫暖,湊近金玉妍,聲音壓得低了些:“妹妹,如今永璋得到了皇上的關注,皇後孃娘對咱們怕是會更加忌憚。昨日我去長春宮請安,皇後孃娘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冷淡,往後在宮裡,咱們更要小心謹慎,互相扶持,才能在這深宮中站穩腳跟,不被人欺負。”
金玉妍點點頭,語氣沉穩:“姐姐說得是。皇後孃娘偏袒永璉,容不得其他阿哥比永璉出色,咱們確實要多加小心。不過,隻要咱們安分守己,不主動招惹是非,凡事低調行事,皇後孃娘就算心裡不滿,也找不到理由動咱們。往後有什麼事,咱們多商量,互相通氣,定能護住自己和孩子。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兩人身上,殿內的氣氛溫馨又融洽,一種無聲的默契,在兩人之間悄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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