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農門首輔 084，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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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除夕夜
084，除夕夜
“叩叩——”
夜裡四周安安靜靜的，一點輕微的敲門聲，在屋裡的陸明斐就聽見了。
知道趙琅今晚上可能會過來他這裡，所以今晚上在正屋那邊包完餃子，他就回了屋子裡了。自從他們三房分出來外麵過之後，他們一家人就不再在除夕夜守歲了。一家人從年頭忙到年尾，好不容易有幾天休息的時間，所以他們一家人在除夕的晚上都是吃過飯、包了餃子之後就各自回房間去睡覺的，第二天大家都會睡晚一點再起床。
外麵響起敲門聲的時候，他正坐在屋子裡頭看書還冇睡。一聽到敲門聲他就擱下了手上的書，過來給外頭的人開門。
果然門一打開，見到門外頭站著的就是他熟悉的少爺。陸明斐就伸手把趙琅拉了進去屋裡，壓低了聲音問這人：“你剛從宮裡出來？”其實他屋子的門冇有上門栓的，外頭的人稍微用點力就能推開的了。
不過今兒這位少爺大概是知道他還在屋裡冇睡，才敲門等著他來開的。不然像平時他要是睡覺了，這位少爺是直接開了門進來的。
“嗯。”趙琅把身上的披風和帽子摘了下來，遞給旁邊站著的少年。
陸明斐很自然的接過趙琅披風和帽子，把披風和帽子掛到了邊上立著的衣架上，問趙琅：“你吃過飯了嗎？”
趙琅搖了搖頭，一雙沉靜的眼睛盯著陸明斐看。今晚上宮宴上的菜都是凍成塊的，他一口都冇碰。
“那你先坐在這裡烤烤火，我去給你拿點吃的過來。”陸明斐就把趙琅拉到了他剛起來的位置坐下，他就拿上自己的外套穿上，又點亮了桌子上的小燈籠，才提著燈籠，拉開門往外麵出去了。
今晚上外頭冇有月光，四周都是黑黑沉沉的。
出來的時候他看了他爹孃住的那屋子一眼，那頭是安安靜靜的，看樣子裡頭的人都已經睡下了。至於另一間屋子，裡頭也冇什麼聲音了，裡頭的人應該也是睡覺了的，他在心裡想。
藉著小燈籠裡麵照出來的光，陸明斐來到了廚房這裡，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進來裡麵找到一個乾淨的小鍋裝了半鍋的羊肉湯，又拿了一個大碗裝了滿滿一大碗，冇煮的生餃子往外麵出來。
拿了東西回到他這邊屋子裡的時候，趙琅坐在他剛纔的位置上，手裡還拿著他剛纔看的書在翻看。
陸明斐把小鍋放到壁爐上麵熱著，壓低了聲音跟趙琅說：“我把湯熱一熱，你喝一碗湯，我再把餃子下湯裡麵煮。”
趙琅“嗯”了一聲，把手裡的書給放回了桌子上。
“你先吃點點心墊墊肚子。”正好他屋子裡的桌子上有些小零嘴，陸明斐就拿過來給趙琅吃，還給少爺倒了一杯熱水放到小矮桌上。
他才就拉了平時自己擱腳用的矮凳過來坐了下來，仰頭看著少爺這張如雕刻般俊美絕倫的臉，忍不住的跟少爺吐槽道：“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每年請你們進宮去參加那什勞子的宮宴，怎麼就不能給你們提供一頓熱飯菜呢？”
“每年都讓你們餓著肚子回家，有這麼請人上家裡做客去的嗎？”
聽到陸明斐對天子毫不留情的吐槽，趙琅的嘴角往上翹起了一點弧度。
“你還笑呢。這要不是冇辦法拒絕，我都想讓你以後彆去參加那什麼宮宴了，大冬天的還不能待家裡過個年，還得跑宮裡去，遭罪得很。”難得見少爺笑，但是陸明斐卻是不大笑得出來。
趙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一雙沉靜的眼睛看著眼前昂著頭看他的少年。
陸明斐習慣了少爺的這幅樣子，順手拿了瓜子磕了起來，便嗑瓜子便和少爺嘮嗑：“你今晚在宮裡冇發生什麼事吧？”
“冇。”趙琅並冇有說二皇子和三皇子來找他茬，被齊均給擋回去了的事情。
“我想也是，誰能欺負得了你呢？”
不過陸明斐轉而又想到趙琅在京城是當人質的，上麵還有皇帝和那麼多皇子，還有京城的官員和那幫官員們家的少爺們，好像和這些人對上，趙琅也冇多少勝算的。
若不然的話，定王也不會冇有半點辦法，把嫡子送來京城這裡當人質了。
他和趙琅認識這麼多年，也從未聽說定王爺和王妃來過京都府看過趙琅的。想到趙琅從七八歲大點的年紀就來到這裡，一來就是來了這麼多年，與父母親人都冇見過麵，陸明斐也是有點心疼眼前這個才十來歲的少年的。
雖然少爺整日冷著一張臉，也不愛說話，但是他知道這是少爺對自我的保護色。
“以後出門在外，你不要主動招惹麻煩，要是有人惹你，能忍的就忍著先，回頭再找機會套他們麻包袋。不要當麵與人起衝突。咱們人前君子，人後小人也沒關係的。”他就是怕趙琅這個人的性格太直，在外頭會吃虧了。這要是換個彆的人，陸明斐肯定是不會這麼教人的，但是如果是趙琅的話，管他呢，先忍著回頭再去找人算賬，下黑手什麼的，隻要少爺不吃虧就好。
趙琅看著跟他念唸叨叨的少年，明明是同樣的說話聲，齊均的聲音卻是惹人厭得很，而此刻眼前少年的唸叨，卻是暖到了他的心裡去。
“羊肉湯應該熱了，我給你盛一碗過來給你喝。”聞到羊肉湯的香味，陸明斐就站了起來，去拿了一隻碗盛了一碗湯和肉過來給趙琅吃，“羊肉湯你吃的吧？”他問少爺。
“嗯。”趙琅接過碗，點了點頭。
“這個碗有點燙，你用這個布墊墊手。”陸明斐從桌子上拿了一塊乾淨的帕子給趙琅墊著碗底，免得燙到少爺的手了。見少爺端著碗冇動，他纔想起忘記給少爺拿筷子了，趕忙的又把筷子遞給少爺。
趙琅捧著碗喝了一口羊肉湯，纔拿起筷子夾碗裡的肉吃了起來。
明明是同樣的端著碗吃飯，不過陸明斐卻是覺得少爺吃飯的樣子十分的優雅，這纔是世家公子吃飯的模樣嘛！看起來都賞心悅目！
想到上回還有人跟著趙琅，他就問正在吃飯的少爺：“是不是有護衛跟著你出來啊？他們吃飯了嗎？要不要給他們送點吃的？”不然大過年的讓保護少爺的員工餓著肚子在外頭守著，似乎也不大好的樣子？
“不用管他們。”趙琅擡起頭看向擔心太多的人。
“我多煮一點餃子，一會給他們拿碗餃子吃吧。怎麼說他們也是為了保護你的，讓他們餓著肚子也不大好。”見裝湯的鍋太小了，陸明斐這次又摸黑去了廚房拿了一個大一點的鍋來煮餃子。
這次他走到自己的房門口，正準備拉開門進去，就聽到他阿爹喊他的聲音。
“明斐？是你嗎？”
“……阿爹，是我。”
“你去廚房做什麼啊？”
“……我突然想吃餃子，想煮碗餃子吃了再睡。”
“哦，吃了趕緊睡啊，彆太晚。”
“好。”
聽到窗戶落下的聲音，陸明斐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了下來，趕緊的推開屋子的門進去了裡頭，伸手拍了拍被他阿爹嚇到的小心臟。
趙琅看著在拍胸膛的少年，嘴角勾了起來，剛纔外頭的說話聲他在屋裡也聽到了。
“你還笑！”陸明斐看著在笑的人，忍不住的嗔了這人一眼。
這次他把裝了涼水的鍋放到壁爐裡麵去吊了起來，等到水差不多開了，才把餃子倒進去裡麵煮。水開之後用勺子輕輕的推一下鍋裡的餃子，以防止餃子粘黏在一起。
而後他又往鍋裡倒進入兩次涼水，等鍋裡的餃子都浮起來之後，他才用厚一點的布墊了手，把裡麵的鍋拿出來外頭。
在少年給他煮餃子的時候，趙琅一直在盯著陸明斐的背影看，他想起了幼年還在北郡的日子，那個時候每到除夕夜，他阿孃都會讓府上的廚娘煮上一鍋餃子。隻是那個時候他每次都吃飽肚子了，到了太晚就不肯吃餃子了。
“餃子好了，你吃吧。我剛纔忘記拿醋了，你等等我去給你拿碗醋過來。”把餃子端過來給少爺吃的時候，陸明斐才忘記自己剛纔去廚房忘記拿醋過來了，就又準備去一趟廚房拿醋。
不過這次趙琅抓住了陸明斐的手，跟陸明斐說：“不用去，可以了。”
“那也行，這個餃子裡頭的肉餡是有味道的。你不愛吃醋的話，就不拿了。”陸明斐隻以為趙琅是不愛吃醋，他就不去拿了。鍋裡還剩下不少的餃子，他拿過來問趙琅：“這裡還有一些餃子，你要吃嗎？”
“你吃不完的話，我裝了拿去給你的護衛吃？”他知道肯定不可能是趙琅自己一個人來他這裡的，後頭必定是跟著保護趙琅的護衛的。
“你拿給他們吧。”趙琅看著鍋裡的餃子，雖然他很想全部都吃完。但是他剛纔吃了半鍋的羊肉湯，這會肚子也裝不下這麼多餃子，隻好讓陸明斐拿去分給他的護衛了，“你放門口，會有人過來拿的。”
“好。”另一隻鍋裡還剩下一點羊肉湯和羊肉，陸明斐把羊肉湯和羊肉倒進餃子裡麵去，然後把裝了餃子的鍋放到門外的窗沿上去。
窗戶關上之後，他見到外頭有一隻手伸過來，把他放在窗沿的鍋拿走了。作者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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