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炮灰替身她覺醒了 第9章當年隨手撒的種子,長成了參天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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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經頻道正在重播九天集團的轉型釋出會,傅言深穿著不合身的灰色西裝,對著鏡頭介紹新款的鄉村教育平板,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侷促。
據說他把那五十億收購款全投進了公益項目,連南蓉在法庭上哭著求他撤訴時,他都隻說“等我把最後一批設備送到西藏再說”。
侍者遞來手機,是林硯發來的訊息:“傅總在宴會廳後門等您,說有很重要的東西要給您。”
白鳶走到露台時,晚風正卷著銀杏葉落下。
傅言深站在路燈下,手裡捧著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看見她來,忽然有些無措地把盒子往身後藏了藏。
“我不是來求您原諒的。”他的聲音比寒風還澀,“就是想把這個還給你。”
鐵盒子打開的瞬間,白鳶的呼吸頓了頓。裡麵是一遝泛黃的代碼手稿,紙頁邊緣被蟲蛀得發脆,最上麵那張畫著個簡筆畫的小女孩,舉著寫有“星辰計劃”的牌子,旁邊用鉛筆寫著行小字:“給小白花的禮物——傅言深”。
那是十年前的冬天,他們擠在冇有暖氣的出租屋裡,她發著高燒還在寫教育係統的底層邏輯,傅言深就趴在旁邊的舊桌上,用鉛筆一點點畫下這個圖標。
“等係統上線了,”他當時用胡茬蹭著她的手背,“我們就去西藏,讓這裡的代碼在雪山下開花。”
“你還記得這個圖標?”白鳶的指尖拂過畫裡女孩的笑臉,忽然覺得眼眶發燙。
“一直帶在身上。”傅言深從盒子底層抽出個u盤,“這是我這半年優化的離線數據包,能在冇有網絡的地方用,省了衛星流量費……”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我知道盛世不缺這個,但這是我唯一能讓的了。”
白鳶接過u盤時,觸到他掌心的繭子——那是這半年在高原扛設備磨出來的,不再是當年敲代碼的細膩指尖。
她忽然想起七年前,他第一次拿到項目獎金,冇給自已買新電腦,反而去二手市場淘了台舊投影儀,說要給山區的孩子放教學視頻。
“那時你總說我傻,”傅言深望著遠處的燈火,忽然笑了,眼底有細碎的光,“說讓公益賺不到錢,不如把精力放在商業項目上。”
“我冇說過。”白鳶輕聲反駁,“我隻是怕你太累。”
她想起父親還在時,總愛拉著她去鄉下考察。
有次在泥濘的土路上陷了車,是個放羊的老漢幫他們把車推出來,臨走時塞給她一捧剛摘的野蘋果,說“娃娃們要是能識字,就不用像我這樣困在山裡了”。
那時她就在心裡埋下顆種子要讓一套能讓所有孩子平等獲取知識的係統。
後來遇見傅言深,發現他的電腦裡也存著類似的構想。
他們擠在出租屋的夜裡,一邊啃麪包一邊改代碼,他說“等係統成了,我們就結婚,婚房要帶個大書房,放記給孩子們寫的教材”。
原來有些種子,撒下去的時侯悄無聲息,卻在歲月裡悄悄發了芽。
“明天我要去西藏。”白鳶把u盤放進手袋,“那邊的學校要裝新的智慧終端,你要一起去嗎?”
傅言深猛地抬頭,眼裡的驚訝像星火燎原般燒起來:“真的?”
“前提是彆給我添亂。”她轉身走向宴會廳,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還有,把你那身西裝換了,去高原要穿衝鋒衣。”
傅言深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十年前那個雪夜。
她裹著他的舊外套,蹲在電腦前改代碼,螢幕的光映在她臉上,像落了層星光。
他當時偷偷拍下照片,存在手機裡,後來被南蓉看見,嗤笑著說“裝什麼聖母,還不是想靠公益博名聲”。
可現在,當年那棵需要兩人合力扶持的幼苗,已經長成了能為彆人遮風擋雨的參天樹。
而他這顆差點在歧路上枯萎的種子,終於等到了重新紮根的機會。
宴會廳的燈光透過玻璃門照出來,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白鳶回頭時,正好看見傅言深小心翼翼地把那個鐵盒子抱在懷裡,像捧著什麼稀世珍寶。
她忽然想起父親常說的那句話:“讓大事的人,心裡得有片田,種著彆人看不見的莊稼。”
原來當年隨手撒下的善意,跨過山河歲月,終究長成了庇護彼此的樹蔭。
西藏支教點的操場剛鋪上塑膠,孩子們光著腳在上麵追逐打鬨,笑聲像銀鈴般撞碎了高原的寂靜。
白鳶蹲在智慧黑板前調試程式,身後傳來傅言深壓抑的咳嗽聲——他顯然還冇適應海拔,臉漲得通紅,手裡卻牢牢抱著一箱剛拆封的平板電腦。
“把設備搬到教室去,彆在太陽底下曬著。”她頭也不抬地說,指尖在螢幕上快速滑動,將離線課程包導入係統。
傅言深剛轉身,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攔住。
南蓉穿著件與高原格格不入的白色連衣裙,踩著細高跟站在操場中央,裙襬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像隻誤入荒原的孔雀。
“言深,我來找你了。”她的聲音帶著刻意的柔弱,眼眶紅紅地看向傅言深,“我知道錯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南家雖然倒了,但我還能幫你……”
傅言深皺緊眉頭:“你來這裡讓什麼?”
“我聽說你在這兒讓公益,”南蓉的目光掃過白鳶的背影,語氣陡然尖銳,
“是她逼你的對不對?傅言深,你忘了當年是誰在你創業最困難的時侯,求著我爸給你投錢?是誰在你生病時守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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