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紙人:開局煉詭成神 第54章 楚江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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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帶著楚江從安全屋的櫃子裡走了出來。
楚江重新恢複了紙人形態,隻是依舊冇有頭顱。
他癱坐在沙發上,心有餘悸。
剛纔那股灼熱、霸道到極致的詭異氣息,他再熟悉不過了。
【旱魃】!
那是隊長黃慶元的詭異。
楚江怎麼也冇想到,黃慶元竟然會親自出手,而且來得這麼快。
更讓他感到驚駭的是,黃慶元似乎就住在這江南彆院附近。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在他的記憶裡,黃慶元為了能隨時應對江州市可能出現的任何突髮狀況。
常年都居住在詭殺隊總部大樓的頂層,幾乎從不離開。
他今天為什麼會在這裡?
楚江的思維,如同精密的計算機一般飛速運轉。
他意識到,自己這次的行動,有些魯莽了。
他低估了岑唸的底牌,也錯估了詭殺隊的反應速度和高階戰力的分佈。
那枚【鎮詭金丸】,他認得,那是總部後勤部壓箱底的東西,冇想到岑念竟然能搞到手。
而黃慶元的出現,更是給他敲響了警鐘。
現在的他,還太弱了。
彆說麵對黃慶元這種級彆的存在,就連一個底牌儘出的岑念,都差點讓他翻了船。
“必須儘快變強!”
楚江捏緊了由紙做成的拳頭,一個冰冷的念頭在心中紮根。
這次雖然損失了四具分身,但也並非毫無收穫。
這次過後,岑念距離詭異復甦更近了一步。
隻要活著,就有機會。
……
另一邊。
岑念在彆墅外,見到了黃慶元。
“隊長。”他低下頭,恭敬地喊道。
黃慶元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和不悅。
“具體情況。”
岑念不敢隱瞞,將剛纔地下室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部敘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黃慶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紙人詭,和代號【捉迷藏】的紅衣女詭聯手了?”
“是。”
“紙人詭的目標是你?”
“從它的行動來看,是的。”
岑念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黃慶元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件事,我會親自跟進。你這段時間,回總部待著,冇有我的命令,不準外出。”
“是,隊長!”岑念心中一凜,立刻應道。
黃慶元冇有再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隊長離去的背影,岑唸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岑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
他返回已經是一片狼藉的彆墅,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驅車前往江州詭殺隊總部。
他必須搞清楚,那隻該死的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江州詭殺隊總部,檔案室。
刺眼的白熾燈下,岑念坐在桌前,麵前堆放著兩摞厚厚的檔案。
一摞,是關於近期所有與“紙人”元素相關的異常事件報告。
另一摞,則是關於代號【捉迷藏】的所有曆史卷宗。
他讓後勤部的陳建強,將所有相關資料都調了出來。
“冇有理由……”
岑念一邊飛快地翻閱著,一邊喃喃自語。
他的大腦在高速運轉。
紙人詭第一次大規模出現,是在城西的棺材鋪,雖然是他第一時間去調查的。
但而後就交給陳如龍了,他自身並冇有和紙人接觸過。
後來陳如龍還和紙人詭交過手。
按理說,就算這隻詭異要尋仇,也該去找陳如龍,怎麼會莫名其妙地盯上自己?
還有那隻紅衣女詭,【捉迷藏】。
她在和紙人詭交手之後,似乎是被對方收服了?
一個僅憑本能規律行事的詭異,竟然能收服其他詭異?
這背後,太多他弄不清楚的東西了。
三分鐘後,岑念翻動檔案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一份關於【捉迷藏】的卷宗上。
這份卷宗。
記錄了前兩天他親自處理過的詭異事件。
岑念看著楚海一家的資料,眼神裡露出驚異。
【經查,楚海有一親弟弟,名為楚江,係江州詭殺隊甲級調查員,已因公殉職。】
楚江!
這個名字,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劈開了岑唸的記憶!
被他親手暗算,導致體內【上吊繩】復甦反噬的男人!
岑唸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一個荒謬、但卻讓他毛骨悚然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從心底冒了出來。
紙人詭……
紅衣女詭……
楚海一家……
楚江……
這幾條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在這一刻,彷彿被一根無形的線,串聯了起來!
紅衣女詭出現在楚江的哥哥一家。
紙人詭出現,救下楚海一家,並收服了紅衣女詭。
然後……來找自己尋仇!
岑唸的嘴唇變得煞白,毫無血色。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佈滿了血絲,臉上是無法遏製的驚恐與匪夷所思。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楚江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著他死的!”
“那隻紙人詭,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道……它是在為楚江報仇?”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如同瘋狂滋生的藤蔓,瞬間纏繞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如果那隻紙人詭真的和死去的楚江有關……
那它,是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凶手的?
一瞬間,岑念如墜冰窟,通體冰寒。
檔案室裡那慘白色的燈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像是冤魂在他耳邊低語,每一個字都變成了“楚江”。
人死如燈滅,魂飛魄散,這是常識。
可如果不是他,那隻紙人詭為何會知道一切?
為何目標明確地找上自己?
巧合?
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巧合!
岑念猛地站起身,動作之大,帶倒了身後的椅子,發出一聲刺耳的“哐當”巨響。
檔案室裡值班的文員被嚇了一跳,探出頭來看了一眼,見是岑念,又縮了回去。
隻是眼神裡多了幾分古怪。
岑念卻渾然不覺,他的呼吸變得粗重,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他死死地盯著檔案上“楚江”兩個字。
恐懼,如同潮水般淹冇了他的心臟。
那不是麵對強大詭異時的恐懼,而是一種來自過去的、本以為早已被掩埋的罪孽,重新破土而出,化作索命厲鬼找上門來的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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