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21章 被伏擊了
晨霧還未散儘,幾輛鏽跡斑斑的皮卡車便咆哮著衝出營地,柴油發動機的轟鳴驚飛了枯樹上的烏鴉。季博達被擠在車廂角落,後背緊貼著冰冷的金屬板,每一次顛簸都讓他的脊椎重重撞在車欄上。
大金牙站在車頭,金鏈子在晨光中晃得刺眼。他高舉著ak-47,扯著沙啞的嗓子吼道:
“唱起來!讓帕帕爸爸聽見我們的忠誠!”
童子軍們條件反射般張開乾裂的嘴唇,嘶啞的歌聲混雜著引擎的轟鳴,像一群烏鴉的哀嚎:
“帕帕的子彈會飛——
穿過敵人的心臟!”
季博達的嘴唇機械地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他的目光掃過車廂裡的同伴——大個子的右臂已經潰爛,紗布滲出黃綠色的膿液,可他的眼神卻比上次更加狂熱;一個小女孩緊緊抓住手裡的步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疤眼的臉上多了一道新鮮的刀疤,嘴角卻掛著猙獰的笑意。
季博達心道他們這是真的信了……
大金牙灌了一口棕櫚酒,酒液順著下巴滴在槍管上,滋滋作響。
“記住!隻要心裡裝著帕帕爸爸,子彈就會繞著你走!”
他拍著胸膛,金牙閃爍著危險的光,“上次我們死了三個,就是因為他們不夠虔誠!”
季博達低頭,藏起眼中的譏諷。
上次死的三個人——一個被手雷炸碎,一個被機槍掃成篩子,一個被大金牙親手處決……和“虔誠”有什麼關係?
兩小時後,皮卡車碾過熟悉的彈坑,再次停在那片城郊的廢墟前。
但這一次,空氣中飄著炊煙的味道。
被炸塌的房屋用鐵皮和塑料布勉強修補
街道上的屍體已被清理,隻留下深褐色的血漬滲進泥土
幾個膽大的居民正在廢墟裡翻找可用的物品,見到車隊立刻四散奔逃
大金牙興奮地舔了舔嘴唇,槍栓拉動的金屬聲格外清脆。
“看!這群老鼠又回來了!”
他踹開車門,“老規矩——食物、藥品、美金!遇到抵抗就開槍!”
季博達跳下車,目光迅速掃視四周:
東側小巷:一個瘸腿老人正拖著麻袋往屋裡躲
二樓視窗:窗簾微微晃動,有人窺視
集市廢墟:幾個婦女蹲在倒塌的攤位前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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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們眼神驚恐但不再慌亂,顯然長期這樣的生活,讓他們有了應對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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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年輕男子不見蹤影,可能埋伏在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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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軍或許已經在此設下誘餌
大金牙已經開始踹門,狂笑著朝天空鳴槍。季博達慢悠悠地跟上,手指輕輕敲擊槍管,像在計算什麼。
季博達站在一堵被炸塌半邊的矮牆旁,手指輕輕敲擊著槍托,發出細微的“嗒嗒”聲。目光掃過街道儘頭,那裡隻有飛揚的塵土和幾隻啄食腐肉的烏鴉。
我們一群人大張旗鼓的殺來,政府軍不該這麼安靜……
季博達調整了一下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既興奮又帶著點孩童式的莽撞,然後小跑著湊到大金牙身邊。
“老大,”
季博達仰起頭,眼睛睜得圓圓的,聲音裡刻意摻進一絲不安的顫抖,“政府軍呢?”
大金牙正往腰帶上掛剛搶來的銀鏈子,聞言斜眼瞥過來,金牙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嗯?”他的嗓音像砂紙摩擦鐵皮,“你在害怕?”
季博達立刻搖頭,臉上迅速堆出狂熱的神情,甚至誇張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這個動作他練習過很多次,像個嗜血的幼獸。
“不不,帕帕在保護著我們!”季博達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確保周圍的童子軍都能聽到,“我就是想多乾掉幾個政府軍!”
說著,還故意用袖子擦了擦槍管,彷彿迫不及待要讓它再次發燙。
大金牙盯著他看了兩秒,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黃牙。他伸手揉了揉季博達的腦袋,力道大得讓人頭皮發麻。
“好小子!”他的手掌散發著火藥和汗臭的混合氣味,“政府軍得等一會兒纔到呢——他們總喜歡慢吞吞的,像群怕死的烏龜!”
周圍的童子軍們鬨笑起來,疤眼甚至學著烏龜的樣子趴在地上爬了兩步,引得眾人又是一陣怪叫。
季博達也跟著笑,眼角卻瞥向街道另一側的廢墟——那裡有扇半掩的鐵門,門縫裡似乎有雙眼睛一閃而過。
這是埋伏?還是普通居民?
季博達收回目光,衝大金牙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那我先去找物資了!”
大金牙滿意地點點頭,酒臭味的熱氣噴在季博達臉上:
“去吧!等政府軍到了,你一定能乾掉很多個!”
他拍了拍季博達的肩膀,“帕帕爸爸會看著你的!”
季博達挺直腰板,像接受軍令般大聲回應:
“遵命!長官”
轉身的瞬間,季博達臉上的狂熱如潮水般褪去,眼神重新變得冷靜而銳利。快步走向一間半塌的雜貨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領。
如果運氣好……也許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不遠處的雜貨鋪的櫃台後,一隻灰貓“嗖”地竄過,撞翻了一排空罐頭。
或許是因為季博達在上次的行動中乾掉了三個政府軍,好幾個孩子在搜尋物資的時候和季博達在一起,可能是因為這樣更安全,也有可能是覺得季博達幸運,也能給他們帶來好運。
雜貨鋪的木門早已被炸得半毀,歪斜地掛在鉸鏈上,隨著熱風微微晃動,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季博達站在門口,陰影斜切在他臉上,將他的表情掩藏在一片晦暗之中。身後跟著四五個童子軍,他們的呼吸粗重,眼睛裡閃爍著貪婪和不安。
季博達能感覺到他們的靠近——大個子幾乎貼在他身後,潰爛的右臂散發著一股腐臭味;小女孩小手揪住了他的衣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疤眼則站在最外側,手指不安地摩挲著腰間的手槍,眼神卻時不時瞟向季博達,像是在確認什麼。
雜貨鋪的老闆是個佝僂著背的老人,皺紋像乾涸的河床般爬滿整張臉。看到這群童子軍闖入,他的瞳孔猛地收縮,枯瘦的手指下意識地護住了櫃台下的某個暗格。
“把美金、食物、藥品拿出來!”一個大個子男孩——綽號“鐵錘”的壯碩少年——猛地拍向櫃台,震得貨架上落下一層薄灰。他的聲音刻意壓低,模仿著大金牙的凶狠,卻掩不住變聲期的嘶啞。
老闆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渾濁的眼睛掃過這群孩子,最終停留在季博達的臉上。
他慢吞吞地彎下腰,從櫃台底下摸出一個生鏽的鐵皮錢盒,動作故意放得很慢,像是在拖延時間。
季博達心道他在等什麼?政府軍?還是……
錢盒“啪”地一聲被擺在櫃台上,蓋子掀開,露出裡麵可憐的積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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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枚泛著銅鏽的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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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張皺巴巴的美金,麵額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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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一遝遝本國貨幣,印著季博達不認識的文字和頭像
這些紙幣很新,像是剛發行不久,但購買力顯然極低
季博達的指尖輕輕擦過一張紙幣,上麵的總統頭像已經被劃花,邊緣還有焦痕,像是被人憤怒地燒過又掐滅。
或許這個國家的貨幣體係可能早已崩潰
鐵錘顯然不滿意,一把抓起錢盒倒扣過來,硬幣嘩啦啦地滾落一地。
“就這點?!”
他怒吼著,伸手就要去揪老闆的衣領。
季博達的目光卻越過鐵錘的肩膀,看向雜貨鋪後門——那裡,一條細細的陰影正緩緩移動。
後門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季博達不動聲色地退後半步,手指悄悄搭上了扳機。
老闆的嘴角突然扯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季博達的瞳孔驟然緊縮。
肌肉在瞬間繃緊,後頸汗毛炸起——
後門的陰影不對勁。
他的身體先於思維做出反應,左腳猛地後撤,膝蓋砸向地麵,同時右手拇指挑開保險栓。一聲輕響在耳中無限放大,彷彿整個世界都進入了慢動作。
砰!砰!砰!
一個短點射。。。
三發子彈呈品字形射向裡屋木門。陳舊的木板像紙片般被撕裂,露出後麵兩個貓著腰的政府軍士兵驚愕的臉。第一發子彈掀飛了領頭者的貝雷帽,第二發在他肩膀上開出一朵血花,第三發則嵌進了門框——
短點射效果不佳,後坐力讓第三發偏離
槍聲如同炸雷,瞬間引爆了雜貨鋪內的恐慌。
啊——!
小女孩的尖叫聲幾乎刺破耳膜。這個平時連螞蟻都不敢踩的小女孩,此刻卻條件反射地調轉槍口,閉著眼睛朝裡屋方向扣動了扳機。ak-47在她瘦小的懷裡瘋狂跳動,槍托連續撞擊鎖骨的聲音令人牙酸。子彈呈扇形潑灑出去,打爆了貨架上的醃菜罐,棕黃色的汁液混合著玻璃碴暴雨般淋在眾人頭上。
這掃射竟陰差陽錯封鎖了側窗
鐵錘的反應最暴烈。這個壯碩少年發出野獸般的嚎叫,直接把槍口抵在老闆胸口扣動扳機。噠噠噠的連發聲中,老人的身體像破布娃娃般抖動,背後的貨架瞬間被血霧染紅。鐵錘直到打空彈匣還在機械地扣著扳機,撞針空擊的聲混合著他粗重的喘息。
老闆倒地時碰翻了煤油燈,火苗正順著地板上的酒液蔓延
疤眼的表現最專業。他一個側滾翻躲到麵粉袋後麵,單膝跪姿進行壓製射擊。直接便是一梭子,節奏穩定得不像個孩子。季博達注意到他特意瞄準了裡屋的陰影處——那裡確實傳來痛苦的悶哼。
季博達的鼻腔充滿硝煙與血腥味,耳中嗡嗡作響。他迅速更換彈匣,眼角瞥見大個正蜷縮在櫃台下發抖,潰爛的右臂傷口又崩裂了,膿血順著指尖滴落。
手雷!
裡屋突然飛出的黑色物體讓所有人瞳孔驟縮。季博達猛撲向小姑娘,抱著她滾進貨架死角。
轟——!
衝擊波震碎了所有玻璃製品,漫天飛舞的糖塊像子彈般嵌入牆壁。季博達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流下,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黑人小女孩的眼淚。
季博達明白,這不是遭遇戰...是早有準備的伏擊
當耳鳴稍緩,他聽見街道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大金牙的援軍?
還是政府軍的包圍網?
季博達握緊發燙的槍管,舌尖舔到唇邊的血腥味。
殺戮遊戲,開始了。
硝煙散去,鐵錘和疤眼躲在角落裡沒什麼事兒。
大個子躺在地上一個勁的咳嗽。
季博達和黑人小姑娘則是竄到了櫃台的拐角弄了一身灰。
季博達的背緊貼著雜貨鋪外牆,槍管滾燙的餘溫灼燒著掌心。他微微側頭,從炸裂的窗框縫隙向外窺視——
這是大金牙的增援到了,但……
幾輛皮卡車歪斜地停在街角,童子軍們像受驚的蟑螂般四散跳下車,槍口亂指,毫無戰術隊形可言。大金牙那標誌性的金鏈子在陽光下晃得刺眼,他正粗暴地拽著一個瘦小少年的衣領往前推,顯然是想讓炮灰先探路。
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裡屋的牆後傳來窸窣的摩擦聲,像是有人在拖拽傷員。季博達眼神一冷,突然調轉槍口,對著薄薄的夾板牆扣下扳機——
**噠噠噠噠!
木屑與塵土爆裂般飛濺,子彈穿透牆板的悶響中夾雜著一聲猝不及防的慘叫。
果然有埋伏
小姑娘最先反應過來。這個平時連說話都細聲細氣的小姑娘,此刻卻像被啟用了殺戮本能,尖叫著朝聲源處掃射。鐵錘緊隨其後,他的槍法依舊毫無章法,但密集的子彈硬生生將牆麵撕開一個大洞,露出後麵蜷縮的政府軍士兵——那人腹部中彈,正徒勞地用手捂著湧血的傷口。
疤眼最冷靜。他單膝跪地,一梭子子彈精準地補刀,終結了對方的痛苦。
趁現在現在!
季博達趁機貓腰竄出雜貨鋪,灼熱的陽光瞬間潑在臉上。他故意踉蹌兩步,讓身形顯得狼狽,同時扯開嗓子喊道:
“是政府軍!有埋伏!”
聲音裡的驚慌恰到好處——七分真實,三分表演。
大金牙的反應堪稱滑稽。這個平日耀武揚威的劊子手,此刻像隻受驚的肥貓,一個箭步躥到生鏽的垃圾箱後,啤酒肚卡在箱沿差點翻不過去。他哆嗦著掏出金手槍,卻連保險都忘了開,隻是扯著破鑼嗓子吼問:
“對麵多少人?!”
季博達沒有立即回答。目光掃過街道兩側。
“至少一個小隊!”
邊喊邊撲向最近的掩體,“東側屋頂還有——”
話音未落,一顆子彈精準地打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濺起的碎石劃破了臉頰。
大金牙的臉瞬間慘白,金牙都在打顫:“撤!快他媽撤!”
但已經晚了。
西側巷口突然轉出一輛裝甲車,重機槍的黑洞洞槍口緩緩抬起——
季博達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
這不是伏擊。
是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