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32章 小教頭練小兵
季博達的目光緩緩掃過圍坐在篝火旁的四個孩子——火光在他們瘦骨嶙峋的軀體上投下搖曳的陰影,肋骨根根分明得像老式洗衣板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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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腕骨細得能看見脈搏跳動,脊椎骨節凸起如算盤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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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膝蓋骨大得誇張,像兩顆核桃嵌在麻桿般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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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胛骨如同即將破皮而出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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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橫貫額頭的傷疤下,太陽穴隨著心跳微微凹陷。
季博達捏了捏自己手臂上初現輪廓的肱二頭肌——這是長期食用高熱罐頭的成果,畢竟每次打死政府軍大金牙都會給予一定的罐頭獎勵。他起身走向堆積如山的肉乾,手指撫過那些深褐色的肉條,粗糙的觸感帶著生命的重量。
季博達製訂了一個營養充足的培養計劃。
每人每天,他敲了敲裝滿肉乾的鐵皮盒子,這個量。
當季博達比劃出每日肉乾的份量時,四個孩子的眼睛在火光中驟然亮起,像是四顆突然被點燃的炭塊。
季博達..老鼠的喉結上下滾動,乾裂的嘴唇顫抖著,聲音輕得像怕驚跑一場美夢,這些...真的都給我們?每天都可以吃這麼多?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膝蓋上結痂的傷疤,黑亮的眼睛瞪得滾圓,倒映著堆積如山的肉乾——那些深褐色的肉條在他眼中忽然變成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小女孩的胃部發出響亮的鳴叫,她猛地捂住肚子,臟兮兮的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紅暈。常年饑餓的軀體突然接收到可以吃飽的訊號,竟讓她產生了類似醉酒的眩暈感。她伸出顫抖的手指,輕輕觸碰肉乾的邊緣,又迅速縮回,彷彿害怕這一切都是幻覺。
狂龍這個總愛虛張聲勢的男孩突然撲向肉堆,像隻護食的幼獸般蜷縮在上麵,犬齒無意識地磨蹭著肉乾表麵。他的眼角滲出淚水,卻還在咧嘴笑著,口水把胸前的破布浸濕了一大片。
額帶傷疤的喪彪死死盯著季伯達,拳頭攥得發白。他忽然轉身對著樹乾猛捶三下,樹皮上留下斑駁的血跡——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表達狂喜的方式。
季博達繼續強調:“每天的食物總量必須吃完,不能留存,你們也必須完成我佈置的任務。”
小紅第一個站起身:“遵命,長官。”
其它幾個孩子也參差不齊的喊著:“遵命,長官。”
孩子們眼神裡的欣喜難以掩飾,本以為的幾頓飽飯變成了頓頓飽飯,我們這些生活在神秘東方大國的肥胖人群肯定是無法理解的。
想要身體變得結實,少不了力量訓練,但在戰場上耐力又是最為可貴的一種品質之一,不過作為非洲的土著,耐力一向是他們的強項。
所以,季博達決定在體能方麵突出搬運重物和負重長跑兩個能夠調動全身器官和肌肉的運動專案。
科目一,搬運子彈箱,每名童子軍搬運一個裝滿石頭的子彈箱,從觀察樓的下麵搬到上麵,再搬下來,上午完成二十次,下午完成二十次,中間可以休息,但子彈箱隻有兩個,搬不完,不許吃飯。
科目二,重灌五千米跑,背著一把ak47步槍,四個滿彈的彈夾,繞著營地跑二十圈,中間可以休息,但四十分鐘內完成不了晚上不允許吃飯。
這時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出的唾沫帶著血絲。季博達掰開他的嘴——牙齦潰爛,典型的壞血病前兆。
從今天起,季博達掏出最後半瓶維生素片(從政府軍屍體上搜刮的),飯後含一片,不許嚼。
說罷便開始了第一天的訓練內容。
四個瘦小的身影已站在彈藥箱前。裝滿石頭的木箱像口小棺材,邊緣還沾著昨夜未乾的血跡。
“開始。”
季博達的聲音剛落,小紅就撲向最近的箱子。他細如麻桿的手臂瞬間繃緊,青紫色的血管在皮下蛇行突起。箱子離地三寸又轟然墜下,砸得他腳趾蜷縮。
可小紅的嘴裡卻嘀咕著:“不能停……停了就沒飯吃……”
她改用膝蓋頂住箱底,像隻瘸腿的螞蟻般一寸寸往觀察樓挪動。汗珠滾進眼睛裡,火辣辣的疼,但她不敢鬆手擦——
狂龍選擇了更聰明的辦法。他把上衣下擺捲起來墊在箱沿,用鎖骨承受部分重量。但才爬到二樓,粗糙的木刺就紮進了肩膀,每走一步都像有火鉗在擰肉。
“媽媽說過……痛的時候唱歌就不痛了……”
他張了張嘴,卻隻發出拉風箱般的喘息。汗濕的手掌在木箱上打滑,有次差點連人帶箱滾下樓梯。恍惚間,他看見季博達站在陰影裡對著他獰笑。
喪彪是第一個完成首輪搬運的。這個肚子鼓脹的孩子竟找到訣竅——把箱子斜扛在背上,像蝸牛馱著殼。但到第十五趟時,他的嘴角開始滲出泡沫,呼吸帶著哨音。
東方神秘大國的人可能不知道,原始社會的部落人其實身體條件更差,因為不看病,所以小病會變成大病,很多人都是帶著病在生活,隻是平均壽命短,所以給人的感覺是都很健康。
“長官……”他癱坐在台階上,手指痙攣著抓撓胸口,“這裡……有針……”
季博達走過來,用挑起他的下巴:“肺葉過度擴張。喘勻了繼續。”
烈日當空時,老鼠偷偷把石頭倒出一半。還沒等他重新封箱,後頸突然一涼——季博達的匕首正貼在那裡。
“少一塊石頭,都要用你的骨頭和肉來補齊。”
刀刃緩緩下壓,一滴血珠順著脊椎滑進衣領。老鼠抖著手把石頭往回裝。
下午的重灌跑更像場酷刑。ak47的槍帶勒進鎖骨,四個彈匣在腰間撞出瘀青。才第三圈,狂龍就跑掉了靴子,赤腳踩在滾燙的沙石地上,燙的他呲牙咧嘴。
小紅在第七圈嘔吐起來。中午硬塞的肉乾混著胃酸噴在胸前,但他不敢停——季博達跟在後麵:“我在給你計算時間,你要加油了。
”
“還有六分鐘。”
沙啞的倒計時中,狂龍突然栽倒在地。他的瞳孔似乎要散大,四肢像上岸的魚般抽搐。季博達蹲下來,扒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後往嘴裡塞了薄荷糖。
“低血糖。跑完最後兩圈。”
當星星爬上天幕時,四個孩子癱在營地的篝火前,像四具被抽走骨頭的皮囊。季博達提著鐵桶走來,裡麵是木薯糊糊和肉乾的混合糊糊。
“吃。”
季博達的字剛落地,四個孩子端著盤子,就像餓極的鬣狗般撲了上來。
狂龍的動作最快,他布滿老繭的小手直接插進鐵桶。
卻被季博達一勺子敲在了腦袋上:“搶什麼搶,排隊,每個人都有份。”
狂龍低著頭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麵,其它幾個孩子有樣學樣,站在了狂龍身後。
季博達給狂龍來了兩大勺糊糊,裝了一整碗:“吃完了再來。下一個。”
同樣的份量同樣的話。
幾個孩子瞬間開啟狼吞虎嚥模式。
季博達冷眼旁觀著這場進食表演。他看到狂龍被骨頭卡住喉嚨還在硬吞,小紅的嘴角差點被燙出水泡也不鬆口,這些細節讓他滿意地眯起眼睛——饑餓訓練的效果比他預期的還要好。
當鐵桶終於見底時,四個孩子像四隻饜足的小獸,癱坐在地上舔著手指和碗底。他們的臉上還掛著湯汁,眼睛裡卻第一次流露出滿足的神色。季博達知道,這一刻,他們比任何時候都更依賴他。
對於幾個童子軍而言,至少今天,他們贏得了活下去的資格。
遠處,禿鷲群在天空盤旋,等待著這群瘋狂的孩子撐死的屍體。但它們註定要失望了——
三週後的清晨,當季博達用藤條抽醒他們時,四個孩子的眼神已經變了。
的鎖骨不再支棱得像衣架,也不是大肚子了,的胳膊上也有了肌肉,而——那道疤下的肌肉終於填平了凹陷。
季博達看著他們狼吞虎嚥地吃下照比往常雙倍份量的早餐,嘴角浮現出罕見的笑意。
生存的遊戲裡,
瘦弱是原罪,
而他們正在贖罪。
季博達站在陰影處,冷眼注視著四個狼吞虎嚥的孩子。他比誰都清楚,在這片弱肉強食的叢林裡,光靠訓練是鍛造不出真正的戰爭機器的。
慢點吃。他突然開口,聲音像鞭子般抽在孩子們耳邊。四個小腦袋同時一僵,咀嚼的動作頓時變得小心翼翼。季博達蹲下身,拿出最後一個鐵皮罐頭。
蛋白質,碳水化合物,維生素。他用刺刀撬開罐頭,大致分成五分份,每克都要吃乾淨。
小紅盯著分到碗裡的燉牛肉,鼻子抽動著。這幾天比她過去三個月吃過的肉加起來還多。但當她迫不及待要往嘴裡塞時,季博達的按住了她的手腕。
數二十下再咽。季博達的聲音不容置疑,消化從咀嚼開始。
狂龍學著季博達的樣子,強迫自己放慢進食速度。他驚訝地發現,慢慢咀嚼的肉塊竟然嘗出了以前從未注意到的香味。喪彪則機械地數著咀嚼次數,眼淚卻突然湧了出來——他想起了母親教他吃飯時的場景。
哭什麼?季博達一把捏住莫西的下巴,鹽分流失會影響電解質平衡。
老鼠最聽話,他像執行任務般嚴格按照指示進食。每一口都咀嚼二十下,每一塊肉都蘸著湯汁吃乾淨。
季博達在心裡計算著營養配比:每100克牛肉含26克優質蛋白質,木薯提供必要碳水,罐頭裡的油脂能幫助吸收維生素。這些資料雖然不精確,訓練內容可能也不那麼科學,但這是季博達在沒有網路沒有書籍沒有條件所能做出的最好的安排了。
明天開始,我們還要增加工作量。季博達邊說邊看著地圖。
幾個孩子不解的看著季博達。
記住,季博達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你們現在吃的每一口,將來都會變成子彈,變成力量,變成活下去的資本。
夜幕下,四個孩子捧著碗的手不再顫抖。他們或許還不完全明白營養學,但本能地感覺到:這個會逼他們細嚼慢嚥的,和以前那些隻會往他們嘴裡塞發黴木薯的軍閥走狗是不一樣。
季博達轉身走向帳篷,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知道,從今晚開始,這些孩子不僅胃裡有了食物,心裡也種下了某種更危險的東西——希望。
深夜的營地寂靜無聲,隻有篝火偶爾發出木柴爆裂的劈啪聲。季博達披著外套,悄無聲息地走出帳篷,冰冷的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細長。他像一隻夜行的獵豹,腳步輕盈地巡視著四個守夜點。
第一班崗是小紅,她站在營地東側的土坡上,瘦小的身影挺得筆直,ak-47斜挎在胸前,手指始終搭在扳機護圈上。夜風吹亂了她枯黃的頭發,但她的眼睛始終警惕地掃視著遠處的叢林。
季博達沒有出聲,隻是站在陰影裡觀察。小紅的眼皮偶爾會因疲憊而微微下垂,但她立刻就會狠狠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讓她瞬間清醒。
季博達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不錯,至少沒偷懶。”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
第二班崗是狂龍,這個平日裡最莽撞的孩子,此刻卻異常專注。他蹲在一塊岩石上,像隻蓄勢待發的野獸,目光緊盯著黑暗中的每一絲風吹草動。季博達故意踩斷一根樹枝——
狂龍的槍口瞬間抬起,手指已經扣在扳機上,眼神銳利如刀。直到看清是季博達,他才稍稍放鬆,但姿勢依舊緊繃。
“警覺性提高了,很好。”季博達微微點頭,沒有多言。
第三班崗是喪彪,季博達睡著了就沒去檢查,畢竟此刻的季博達也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不能像前世那個老頭子一樣大半夜睡不著覺到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