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36章 荒野求生
季博達單膝跪地,手指撫過地麵。鬆軟的泥土上,幾隻行軍蟻正排著整齊的隊伍搬運食物。他抬頭看向樹冠,確認沒有埋伏的痕跡後,纔打了個安全的手勢。
老鼠癱坐在樹根旁,汗水把他的破衣服浸成了深綠色。他顫抖的手指摸到樹乾上那個熟悉的刻痕——那是他和小紅曾經藏身的樹洞。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想起那天季博達如天神般降臨的場景。
輪流警戒。季博達卸下揹包,取出肉乾分發給孩子們,警戒的輪換。
喪彪立刻爬上最低的枝椏,像隻警覺的獵豹般蜷縮在樹冠中。他的位置能俯瞰整個區域,卻又完美隱藏在濃密的樹葉間。
季博達背靠著粗壯的樹乾,閉上眼睛。耳畔傳來小紅和老鼠壓抑的交談聲,狂龍啃肉乾的咀嚼聲,還有遠處乾涸河道裡風吹過灌木叢的聲音。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也不知道帕帕會在什麼時候應該發現營地空了
這個戰略轉移計劃是季博達經過再三考量才決定的,無論他們是否殺了帕帕的偵察兵,帕帕大概率都不會信任他們,以後免不了當炮灰的命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趁機逃出生天。
在這片曾經相遇的樹林裡,他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獵物。季博達輕輕摩挲著槍管,感受著金屬傳來的冰涼觸感。
季博達站在乾涸的河床邊,眯起眼睛打量著風化嚴重的土崖。前世的記憶如走馬燈般閃過——那些在避難所裡刷過的荒野求生短視訊,此刻成了最珍貴的知識庫。
這裡。他用匕首在土崖上畫了個拱形輪廓,我們要挖個窯洞。
四個孩子麵麵相覷。喪彪第一個上前,用槍托試探性地敲了敲土壁,沉悶的回響說明結構足夠穩固。小紅已經蹲下身,開始用刺刀在標記線下方開始挖掘—小紅的執行力永遠是那麼溫順。
斜著挖,頂部要拱形。季博達示範著動作,前臂肌肉在陽光下繃出淩厲的線條。他記得視訊裡說過,拱形結構能分散壓力,比方形更穩固。泥土簌簌落下,很快就在他腳邊堆成小山。
老鼠和狂龍負責搬運材料。他們從河床裡撿來扁平的石塊,在洞口壘成擋風牆。季博達瞥見老鼠偷偷把幾塊燧石塞進口袋,這孩子總是能無師自通地發現有用的小東西。
當陽光開始變得毒辣時,庇護所已初具雛形。季博達退後幾步評估:兩米深的洞穴,頂部呈完美的拋物線,入口處用灌木枝葉做了偽裝。他彎腰鑽進去,內部陰涼的空氣立刻包裹住汗濕的後背。
通風口。他指著頂部一個小孔對小紅說,小紅點點頭,靈活地爬上土壁,用刺刀在孔道裡插進一根中空的蘆葦杆。
喪彪突然從外麵拖進來一捆乾草。季博達挑眉——這正是他接下來要安排的。他把乾草均勻鋪在洞穴底部,厚度剛好隔絕地氣。前世那個澳洲生存專家的聲音彷彿在耳邊回響:隔熱層至少要有三指厚...
長官,這個...老鼠獻寶似的捧來幾個彎曲的金屬片,是從廢棄裝甲車上拆下來的,被當做小推車的底一起帶了出來。季博達眼前一亮,立即將它們嵌在洞口上方,做成簡易的導雨簷,雖然不下雨,但可以防止塌方。
當最後一道夕陽掠過地平線時,五個人的新家已經完工。季博達在洞口點燃一小堆篝火,煙霧順著精心設計的通風係統嫋嫋上升,既驅蟲又不會嗆到洞裡的人。
輪流守夜。季博達拍了拍狂龍狂龍,我記得今天的第一班是你。
孩子們蜷縮在乾草鋪上,身體因疲憊而微微顫抖,但眼神卻出奇地明亮。這個親手挖出的洞穴,比任何軍營帳篷都讓他們感到安全。
季博達靠在洞口,月光照亮他手中正在打磨的匕首。前世的碎片記憶與現世的生存智慧在此刻完美融合,就像洞頂那個精巧的通風係統——看似簡單,卻凝結著無數代求生者的智慧。
遠處傳來土狼的嚎叫,但被土崖反彈後變得模糊而遙遠。季博達看著熟睡的孩子們,輕輕將匕首插回腰間。在這個親手打造的避難所裡,他們暫時獲得了喘息的機會。
夜色深沉,季博達悄無聲息地起身,手指輕輕撥開洞口的偽裝枝葉。冷冽的夜風灌進來,帶著河床特有的乾澀氣息。他眯起眼睛,適應黑暗後,目光掃過四周——狂龍正蹲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槍口微微抬起,警惕地掃視著遠處的灌木叢。
“這小子,還算警覺。”
季博達沒有出聲,隻是從陰影中走出,狂龍立刻察覺到動靜,槍口猛地調轉,但在看清是季博達後,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
長官。他低聲道,聲音沙啞。
季博達點頭,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保持警戒。隨後,季博達沿著河床邊緣無聲移動,檢查每一個可能的盲區——土崖上方、乾涸的河床拐角、甚至幾處低矮的灌木叢後。
“帕帕的人不會輕易放棄追蹤,必須確保沒有尾巴。”
確認安全後,季博達返回洞穴,喪彪已經自動醒來,接替了狂龍的崗哨。小紅和老鼠仍在熟睡,但他們的手都搭在槍上,隨時可以進入戰鬥狀態。
天剛矇矇亮,季博達就已經在洞口生起一小堆火。老鼠揉著眼睛爬出來,看到季博達正在檢查最後的食物儲備——木薯粉已經見底,隻剩下幾百斤乾硬的肉條和幾罐凝固的動物脂肪。
看著季博達皺著眉長官……沒吃的了?老鼠小聲問道,喉嚨因為乾渴而發緊。
季博達搖搖頭把肉乾掰成幾份,丟進燒熱的鐵鍋裡。脂肪在高溫下融化,滋滋作響,散發出濃烈的油脂香氣。四個孩子圍坐在火堆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些肉乾。
“隻是吃肉乾不行,咱們會營養不良的。”
今早暫時吃這個。季博達突然開口,把烤軟的肉乾推到一邊,我們去挖肺魚。
肺魚?小紅皺眉,她從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季博達站起身,指向乾涸的河床:河床底下,有魚在睡覺。
這是乾涸河床下的寶藏
非洲的旱季讓河流乾涸,但某些魚類,比如肺魚,會鑽入泥底進入休眠狀態,等待雨季來臨。季博達前世曾在短視訊裡看過土著人如何挖掘它們——現在,這些知識派上了用場。
他帶著四個孩子沿著河床行走,尋找可能的泥層裂縫。喪彪用刺刀戳了戳地麵,突然停下——刀尖下的泥土比周圍更軟。
這裡。季博達蹲下身,手指輕輕撥開表層的乾土,露出下麵略帶濕氣的深色泥層。
孩子們立刻圍上來,用刺刀、石塊甚至雙手開始挖掘。泥土被一層層掀開,汗水順著他們的臉頰滑落,但沒人抱怨。
突然,老鼠的指尖碰到了什麼滑膩的東西。
長官!這裡有東西!他驚呼。
季博達伸手探入泥層,手指碰到了一條蜷縮在泥殼中的肺魚——粗糙的鱗片,肥厚的身體,像一塊沉睡的肉塊。他猛地一拽,一條近半米長的肺魚被扯了出來,它遲鈍地扭動著,鰓蓋微微開合,似乎還沒完全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捕獲。
繼續挖。季博達命令道,嘴角微微上揚。
很快,第二條、第三條肺魚被挖出。這些魚在泥層中休眠數月,體內儲存了大量脂肪,是絕佳的蛋白質來源。
接下來便是篝火旁的盛宴
回到營地後,季博達親自處理肺魚。他用匕首剖開魚腹,取出內臟,保留魚鰾,這是季博達記憶中無數次家裡燉魚和出去吃燉魚的經驗,這魚鰾富含營養,口感極佳。
最後用泥漿包裹魚身,埋入篝火下的熱灰中烘烤。
孩子們圍坐在火堆旁,饑餓讓他們變得異常專注。當季博達用木棍撥開炭灰,敲碎乾硬的泥殼時,魚肉的香氣瞬間爆發——雪白的魚肉像蒜瓣一樣綻開,油脂滲入泥土,形成一層焦香的脆殼。
季博達簡短地說道。
孩子們迫不及待地撕下魚肉,滾燙的肉塊在指尖跳躍,但他們顧不得燙,狼吞虎嚥地塞進嘴裡。脂肪的香氣在口腔中炸開,久違的飽腹感讓他們幾乎要呻吟出聲。
季博達看著他們,眼神深邃。
“生存,從來不隻是殺戮。還有尋找食物、建造庇護所、在絕境中活下去的智慧。”
季博達咬了一口魚肉,慢慢咀嚼。遠處的天空,禿鷲仍在盤旋,但此刻,他們早已擺脫了饑餓的陰影,問題已經從吃飽轉化為吃好。
今天,算是休整了一天。
明天的訓練也該開始了。
新營地的清晨,乾燥的風卷著細沙掠過河床,季博達的身影如雕塑般立在河岸高處。四個孩子背著自己的槍彈站在乾涸的河床底部,腳邊放著裝滿石塊的彈藥箱。
“五十趟。”季博達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鐵器,“河底到河岸,彈藥箱和槍,一樣不許丟。”
狂龍第一個彎腰抓起彈藥箱,手臂上的青筋瞬間暴起。箱子的重量讓他膝蓋一軟,差點跪倒,但他咬緊牙關,硬是踉蹌著邁出了第一步。
小紅比其他人更瘦小,但她沒吭聲,隻是把ak甩到背後,雙手抱住彈藥箱,像抱著一塊巨石般一點點往斜坡上挪。她的指甲摳進木箱縫隙,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喪彪的呼吸從一開始就變得粗重。他采用戰術姿勢,將箱子抵在胯骨上借力,但河床鬆軟的泥沙讓每一步都像在沼澤中跋涉。才爬到半途,他的迷彩服就被汗水浸透,緊貼在嶙峋的脊背上。
老鼠最慘,第三次滑倒時,彈藥箱重重砸在腳背上。他痛得眼前發黑,卻死死咬住嘴唇沒哭出聲,隻是顫抖著爬起來,拖著傷腳繼續向上爬。
兩個小時後,訓練進入恐怖的第二階段。
狂龍的上臂開始不受控製地痙攣,汗水流進眼睛裡,視野一片模糊。有次他踩空滾下斜坡,季博達隻是冷眼看著他自己爬回來,連句責備都懶得給。
小紅的掌心磨出了血泡,在木箱上留下一個個暗紅的手印。她發現把箱子頂在頭上反而省力些,儘管頸椎被壓得咯咯作響。
喪彪的嘴唇已經咬出血,但眼神越來越亮。他找到了節奏——吸氣時邁步,呼氣時發力,像台精密的機器般重複著機械運動。
老鼠的腳腫得像饅頭,卻突然開竅般用褲腰帶做了個簡易拖拽裝置。季博達瞥見這一幕,破天荒地點了點頭。
正午的太陽像熔化的鉛水澆在頭頂。
狂龍開始出現幻覺,把滾落的石塊看成了帕帕派來的追兵。有次他甚至對著影子舉槍,直到季博達一鞭子抽醒他。
小紅的血泡全破了,手掌血肉模糊,但她把ak的背帶纏在手腕上,靠旋轉身體帶動槍支移動。
喪彪的迷彩褲被膝蓋磨出兩個大洞,露出的麵板上沾滿沙粒和血漬。他像台過載的引擎,純粹靠意誌維持著運轉。
老鼠的拖拽裝置散了架,現在他像條瀕死的魚,用肘關節撐著地麵一點點往上蹭。
當最後一個孩子爬完最後一趟時,已經是差不多是下午了。
季博達站在高處,腳下整齊排列著四套裝備——槍支和彈藥箱完好無損,隻是表麵沾滿汗漬、血跡和指痕。
轉身走向炊煙升起的營地。
四個孩子癱在河岸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但他們的眼神變了——不再是惶恐的獵物,而是被淬煉過的刃。
“跟上,來晚的吃不上烤魚。”
季博達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幾個孩子聽到烤魚,瞬間來了精神,背著槍彈便爭先恐後的跟了上來。
這是季博達定的規矩,槍不離身。
遠處的禿鷲還在盤旋,但它們註定要失望了。這些瘦小的身軀裡,已經種下了鋼鐵般的生存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