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40章 再回老營地
晨霧尚未散儘,季博達已經站在河岸高處的岩石上,展開那張邊緣磨損的軍用地圖。泛黃的紙麵上,幾條藍色水係像血管般蜿蜒延伸,而他們所在的位置,被他用炭筆標了一個小小的叉。
“太偏了……”
季博達眯起眼睛,平展了一下地圖上。
“最近的村鎮在東南方……至少四十公裡。”
“而老營地,正好卡在中間。”
“至於附近村落,地圖上沒有,季博達也不覺得自己能找到。”
風突然轉向,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焦味。季博達的鼻翼微微抽動——不像是草木燃燒的氣息,而是橡膠焚燒的刺鼻味道。
看了一眼營地的火堆。
他收起地圖,轉身走向營地。小紅和老鼠已經整裝待發,腰間的水壺和彈匣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狂龍和喪彪站在一旁,眼神裡帶著不甘——他們也想跟去,但季博達的命令不容置疑。
三人沿著乾涸的河床前進,腳步輕得像三隻覓食的胡狼。小紅打頭陣,她的身形最瘦小,卻能精準地避開每一叢會發出聲響的枯草。老鼠負責斷後,時不時蹲下抹平足跡,偶爾還會故意留下幾個指向錯誤方向的腳印。
正午時分,他們在一處風化岩的陰影下休整。掃視著遠處的地平線。老營地應該就在兩公裡外。
季博達帶著小紅和老鼠探查了一番後,發現老營地還是沒人來過,便返回了新營地。
夜色如墨,新營地的篝火已經熄滅,隻剩下暗紅的餘燼偶爾迸出幾點火星。季博達背靠著一塊風化岩,指節輕輕叩擊著ak-47的槍托,眼神沉冷如鐵。
“回去?還是留下?”
老營地是空的,沒有埋伏,沒有陷阱——但那裡也是帕帕和政府軍都知道的地方。回去,意味著暴露在敵人的視野裡;不回去,則要在這片遠離水源的荒野繼續掙紮。
“收拾東西。”季博達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堅決。
四個孩子同時抬頭,火光映照著他們疲憊卻警覺的臉。
“回老營地?”喪彪皺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腿上的獵刀。
季博達點頭,眼神掃過每個人的臉:“他們以為我們不敢回去。”
“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淩晨時候,五人悄然離開河岸營地。
狂龍走在最前,槍口始終指向黑暗中的可疑陰影。小紅負責抹去足跡,用枯枝掃平泥土上的腳印。老鼠拉著小拉車,上麵有肉乾和其它物資。喪彪斷後,時不時停下,耳朵貼著地麵傾聽遠處的動靜。
季博達走在中間,手裡攥著一根燃燒緩慢的樹脂木條,微弱的光亮剛好夠他們辨認方向,卻不會暴露行蹤。
“帕帕的人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時候回去。”
“他們一定以為,我們會繼續躲藏。”
夜風嗚咽,遠處偶爾傳來鬣狗的嚎叫,但整片草原似乎都在沉睡。
黎明時分,老營地的輪廓終於出現在視野中。
燒焦的帳篷骨架依舊矗立,地麵上用白灰畫的箭頭在晨光中格外刺眼。季博達抬手示意停下,四人立刻散開警戒,槍口指向不同方向。
太安靜了……
安靜得不像話。
季博達獨自上前,蹲下身,指尖輕輕擦過地麵——沒有新鮮的腳印,沒有彈殼,甚至連蟲鳴都恢複了正常。
“他們真的沒再來過。”
他站起身,打了個安全的手勢。四個孩子迅速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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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龍檢查了四周的陷阱,確認沒有被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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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鑽進半塌的帳篷,翻出之前藏匿的備用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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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彪爬上警戒樓,架設瞭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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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則開始重新生火,用乾燥的苔蘚和枯枝點燃了新的篝火。
季博達站在營地中央,目光掃過這片熟悉的廢墟。
“他們以為我們會被嚇跑……”
“可我們回來了。”
當太陽完全升起時,營地已經煥然一新。
燒焦的帳篷被拆掉,換成了更隱蔽的掩體,說是掩體不過是在鐵皮圍擋裡麵把帳篷用石頭壘起來。地麵上挑釁的箭頭被刻意保留,但周圍埋設了警戒線。季博達甚至讓老鼠在顯眼處丟了幾件破爛衣物,偽裝成倉促撤離的假象。
“季博達……”小紅走過來,手裡捧著剛煮好的肉湯,“他們真的會再來嗎?”
季博達接過木碗,熱氣模糊了他冷峻的輪廓。
“會。”他喝了一口,滾燙的湯汁滑過喉嚨,“但下次來的,不會是偵察兵。”
四個孩子沉默地圍坐在火堆旁,各自擦拭著武器。沒有人害怕,沒有人退縮——他們的眼神裡,隻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
季博達看著他們,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
“獵物?不……”
“現在,我們纔是獵人。”
遠處的天際線上,禿鷲仍在盤旋,但它們註定要等更久了。
烈日炙烤著營地,季博達蹲在地上,用匕首在沙土上畫出一道道線條。
“不是隨便堆石頭。”他的聲音低沉,手指點了點地麵,“要交錯壘砌,像魚鱗一樣,一層壓一層。”
四個孩子圍在旁邊,臉上沾滿塵土,眼睛裡卻閃爍著專注的光。他們麵前已經堆了不少從河床搬運來的石塊,大小不一,棱角分明。
機槍子彈能打穿37厘米的磚牆……
但一米厚的石牆,就算是12.7毫米重機槍,也得啃上一陣子。
季博達站起身,走向營地中央的帳篷。這裡將是最後的防線——如果帕帕的人攻進來,這裡就是他們一個保命的東西。
“開始吧。”
狂龍和喪彪負責采石。他們沿著乾涸的河床行走,尋找足夠堅硬的花崗岩塊。狂龍用鐵釺撬動岩層,喪彪則用藤條捆紮石塊,兩人配合著將一塊塊沉重的石頭拖回營地。
太慢了……
季博達看著他們汗流浹背的樣子,皺了皺眉。他走過去,蹲下身,撿起一塊扁平的石頭,示範性地斜插進土層。
“這樣。”他用力一壓,石頭穩穩卡進地麵,“不用全用大石頭,小的填縫隙。”
小紅和老鼠負責壘砌。老鼠的手最巧,他能精準地找到石塊之間的契合點,用泥漿填補空隙。小紅則負責調整角度,確保每一層石頭都向內傾斜,形成穩定的斜麵。
到了傍晚,圍牆才壘了不到半尺高。
狂龍癱坐在地上,揉著痠痛的胳膊:“季博達,這得乾到什麼時候?”
季博達沒回答,隻是丟給他一塊烤好的肺魚肉。
三天……或者十天
“可如果帕帕的人在這時候打過來,我們就完了。在吃飯睡覺的時候隻需要一發子彈。”
說著話,季博達比劃了一下。
第二天,季博達改進了方法。
他用木棍和藤條做了簡易的槓桿,讓搬運大石頭輕鬆了不少。喪彪發現了更高效的方式——用小拉車裝碎石,一次能拖回更多材料。
小紅和老鼠的壘牆技術越來越熟練。石頭之間的泥漿不再是胡亂塗抹,而是像真正的石匠一樣,用木片刮平,確保每一處接縫都密不透風。
中午時分,季博達突然叫停。
他走到牆邊,抽出匕首,猛地刺向石縫——刀尖卡在兩層石頭之間,隻刺入不到三厘米。
“不夠……”
他拔出刀,指向一處鬆動的石塊:“這裡重做。”
老鼠咬了咬嘴唇,但還是立刻動手拆掉那一截,重新壘砌。
“機槍子彈不會留情,牆有一處薄弱,全都得死。”
第五天黃昏,石牆終於完工。
一米厚的矮牆環繞著帳篷,石塊交錯咬合,泥漿乾涸後堅硬如混凝土。季博達站在牆外,舉起ak,對著牆麵打了一梭子。
“砰砰砰——!”
碎石飛濺,但子彈隻打穿了最外層,卡在中間的石塊裡,未能貫穿。
“夠用了。”
四個孩子站在一旁,臉上滿是塵土和汗水,但眼神裡透著驕傲。這堵牆是他們一石一石壘起來的,是他們的盾牌,他們的堡壘。
季博達走過去,拍了拍喪彪的肩膀,又揉了揉小紅的腦袋。
“乾得好。”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四個孩子的脊背不自覺地挺直。
當晚,五人圍坐在石牆內的篝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