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88章 岩洞駕校
發動機的轟鳴聲在岩洞內壁間來回碰撞,形成一種詭異的共振。季博達坐在副駕駛位,手指敲打著車門上未褪色的彈痕。
左腳離合,右腳控製油門和刹車。他指了指三個踏板,記住,換擋前必須踩死離合。
狂龍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手指像握爆破裝置般攥著方向盤。皮卡車猛地一抖,發動機發出瀕死般的哀鳴——他又把油門當刹車了。
狂龍手忙腳亂地去摸檔杆,這鐵驢子比rpg還難搞!
後排的喪彪默默抓緊了車廂扶手,指節發白。車頭燈照亮前方岩壁上用粉筆畫出的科目二標線——那是季博達用燒焦的木炭畫的直角轉彎和s彎。
回正!回正!季博達突然暴喝。
皮卡右前輪碾過作為路標的空彈藥箱,金屬變形聲令人牙酸。狂龍猛打方向盤,車子在即將撞上迫擊炮陣列前堪堪停住,排氣筒噴出的黑煙籠罩了整排pk輕機槍。
喪彪終於忍不住開口:讓我試試。
換座時,季博達從車座下摸出半瓶伏特加——這是他在手套箱裡發現的驚喜。他灌了一口,酒精灼燒著喉嚨,就像此刻被反複折磨的神經。
喪彪的表現好得多。這個平日沉默寡言的男人似乎天生就該和機械打交道,三次起步都沒熄火。直到季博達讓他練習坡起——
皮卡後溜時撞翻了柴油桶,黃色液體汩汩流出,在水泥地上蔓延成危險的鏡麵。喪彪僵在駕駛座上,後視鏡裡映出季博達抽搐的嘴角。
知道為什麼教你們這個嗎?季博達突然問。他指了指洞外漸暗的天色,明天這個時候,我們要開著這兩輛裝滿軍火的車穿越野區。
狂龍和喪彪對視一眼,同時去摸酒瓶。
夜幕降臨,岩洞深處的依然亮著車燈。一桶被撞倒的柴油做了學費,兩台發電機因為反複啟動耗儘了燃油。當喪彪終於能流暢完成倒車入庫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後半夜。
季博達靠在車頭,看著兩個徒弟圍著皮卡檢查輪胎。晨光透過洞口照進來,在油漬斑駁的駕駛手冊上停留——那是他從手套箱裡找到的俄文版《軍用車輛操作指南》,扉頁還留著某任車主的血跡。
畢業考試。季博達拍拍手五分鐘內把車倒出洞口,不許撞壞任何軍火。
狂龍罵了句臟話,喪彪默默係上了安全帶。發動機再次咆哮起來,驚飛了在洞頂上築巢的沙漠岩燕。
伴隨著發電機緊致的運轉聲,幾台泛光燈照亮了滿地的油漬和車轍。季博達站在兩輛皮卡中間,眯眼打量著堆積如山的軍火。
迫擊炮、炮彈裝車。他用靴尖踢了踢地上的繩索,火箭筒和火箭彈裝車。
“輕機槍、子彈,上車。”
狂龍啐了一口唾沫在手心,抓起第一門迫擊炮。沉重的炮管在他小臂上勒出紅痕,金屬碰撞聲在岩洞裡炸出迴音。喪彪沉默地擰著炮架,動作利落得像在拆卸槍械,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門迫擊炮折疊成非常容易搬運的狀態。
三個孩子推著油桶踉踉蹌蹌地過來,被柴油桶壓得直咧嘴。油桶在泥地上留下深深的轍痕,滾上車鬥時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輕點!季博達扭頭吼道,這他媽不是玩具!
汗水順著他的太陽穴滑下,在滿是油汙的臉上衝出一道淺痕。
接著又是第二桶。
因為空間有限,季博達隻能放棄剩餘的油桶了。將兩台車的油箱裝滿,季博達帶走了搖把抽油器。
手雷箱上車。他喘著粗氣指揮。
喪彪已經用繩子把五具rpg捆成了奇怪的聖誕樹造型,正往車鬥縫隙裡塞彈藥箱。ak47步槍像柴火般被豎著堆在後座,黑黝黝的槍管從車窗支棱出來,遠看像刺蝟炸了毛,但這也隻是一小部分ak47步槍和彈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滲透雲層。
最後一箱子彈被塞進副駕駛座下時,皮卡的減震已經沉下去一些,像是壓了重倉。
副駕駛位,被季博達放了兩台發電機,幾台泛光燈都被季博達用電線纏在了車鬥上麵。
狂龍試著發動車子,發動機發出不堪重負的悶哼,排氣管噴出一團黑煙。
似乎是有些超載了。季博達盯著明顯下陷的輪胎說。
“下次再來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
把地圖鋪在發燙的引擎蓋上。油漬斑斑的手指沿著圖上的土路。
狂龍和喪彪仔細看著地圖,季博達還在不停的講解著左轉右轉。
季博達看了一眼地麵上不斷慢慢滲入地麵的柴油。
“再給我們不太聰明的朋友們準備一些小禮物吧。”
說著掏出了剩餘的幾顆手雷,狂龍和喪彪也掏出了剩餘的手雷,在ak47步槍堆裡和彈藥箱的角落以及油桶邊不起眼的角落裡,佈置上了超足量的詭雷。
發動機轟鳴聲中,滿載軍火的皮卡緩緩駛出山洞。車鬥裡的迫擊炮管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像巨獸齜出的鋒銳獠牙。後視鏡裡,岩洞深處的陰影中,還靜靜躺著上百箱帶不走的彈藥和上百支步槍——那些油桶上的商標正在黑暗裡泛著幽藍的光,像某種不懷好意的注視。
季博達坐在車頂,視線落在他們昨晚佈置詭雷的糞坑附近。那裡還有一顆沒爆炸的詭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