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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103章 多活一會兒就有翻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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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石據點的篝火旁,大金鏈子站在一輛廢棄的裝甲車上,渾身是泥,但神情激昂。他的金鏈子早不知丟在了哪個戰場,但此刻,他脖子上掛著一枚從屍體上扒下來的帕帕徽章,權當是新的“信物”。

“兄弟們!”他揮舞著一瓶搶來的威士忌,酒液在火光中泛著琥珀色的光,“政府軍這次是動真格的!平安穀已經被他們圍得水泄不通!重機槍、迫擊炮、武裝直升機——他們甚至調來了坦克!”

底下的叛軍們麵麵相覷,有人低聲嘀咕:“坦克?這鬼地方哪來的坦克?”

但大金鏈子根本不給質疑的機會,他猛地拍打胸脯,聲音嘶啞:“帕帕老大親自下令讓我突圍!他說——‘大金鏈子,隻有你能帶援軍回來!’”

他故意頓了頓,讓這句話在人群中發酵。幾個年輕的叛軍眼神開始閃爍,顯然被唬住了。

“政府軍的火力網有多猛?”他瞪大眼睛,彷彿仍心有餘悸,“子彈像暴雨一樣!我親眼看見獨眼龍帶著三十個兄弟衝鋒,結果——”他做了個爆炸的手勢,“轟!全沒了!就剩一條胳膊飛到我腳邊!”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但我不能死!”大金鏈子突然提高音量,拳頭砸在裝甲車鋼板上,“帕帕老大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帶著他的信物——”他扯了扯脖子上的徽章,“一路殺出重圍!政府軍的狙擊手追著我打,子彈擦著我的耳朵飛過去!”

他適時地側過頭,露出耳廓上的一道血痕——其實是被樹枝刮的。

“現在,我們就是最後的希望!”他跳下車,走到人群中間,壓低聲音,彷彿在分享一個天大的秘密,“帕帕老大在黑石據點藏了一批重武器——火箭筒、反坦克導彈,甚至還有防空炮!隻要我們集結足夠的人,就能殺回去,打政府軍一個措手不及!”

“真的?”一個滿臉傷疤的老兵狐疑地問。

“當然!”大金鏈子信誓旦旦,“帕帕老大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他讓我負責這批武器,就等關鍵時刻啟用!”

他環視一圈,看到不少人已經被煽動得熱血沸騰,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明天天亮,我們就出發,收攏更多的部隊!”他高舉酒瓶,“為了帕帕!為了黃金!為了活下去!”

叛軍們跟著吼叫起來,篝火映照著一張張狂熱的臉。

黎明時分,黑石據點的空地上擠滿了睡眼惺忪的叛軍。大金鏈子站在一輛裝甲車的車頂上,背後是初升的太陽,金色的光芒給他鍍上一層虛假的英雄光環。

“聽好了!”他揮舞著一張臨時手繪的地圖,上麵潦草地標記著幾個紅圈,“政府軍的包圍圈正在收緊,我們必須分頭行動,集結更多的兄弟!”

他跳下車,用一根木棍指著地圖,煞有介事地分配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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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狼”小隊——由據點裡最凶狠的疤臉老兵帶隊,前往北部的廢棄礦場。“那裡藏著一批火箭筒和彈藥,足夠武裝五十人!”

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礦場早被政府軍炸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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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鷲”分隊——派去東邊的叢林村落,聲稱那裡有“帕帕的秘密支援者”,能提供食物和向導。

實際上,那個村子上週剛被叛軍洗劫,村民早跑光了。

但叛軍們可不管這個,甚至資深的叛軍頭子都知道大金鏈子就是四處抓童子軍的小隊頭目,自然也明白手裡的ak47纔是最好的向導和募兵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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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組——負責聯絡西南方向的“友軍據點”,說是有一整支裝甲車隊待命。

每支隊伍都領到了一張手寫的“帕帕手令”——其實是大金鏈子昨晚用搶來的鋼筆瞎編的,上麵還按了個血指印。

“記住!”大金鏈子跳回裝甲車,神情悲壯,“帕帕老大正在平安穀死守,等我們帶著援軍殺回去!”他用力捶打胸口,“我以大金鏈子的名譽發誓——勝利屬於我們!”

底下的叛軍被煽動得熱血沸騰,高舉著步槍咆哮:“為了帕帕!為了黃金!”

大金鏈子滿意地點點頭,隨後跳下車,快步走向據點的指揮室——那裡有一輛加滿油的越野車,後座塞滿了武器彈藥和壓縮乾糧。

五分鐘後,當叛軍們亂哄哄地準備出發時,據點後門傳來引擎的轟鳴聲。

“那是什麼?”有人警覺地回頭。

疤臉老兵眯起眼睛,突然暴怒:“媽的!是大金鏈子的車!”

大金鏈子的越野車剛衝出三公裡,就被五輛摩托車橫攔在土路中央。

疤臉老兵的砍刀直接劈碎了駕駛座玻璃,碎碴子濺了大金鏈子一臉。

想跑?老兵一把將他拽出車外,槍管頂住他肥厚的下巴,你他媽不是說要去集結援軍嗎?

大金鏈子癱坐在地上,眼珠亂轉:兄、兄弟們誤會了!我是去...去接應帕帕老大的幽靈童子軍他嚥了口唾沫,那支隊伍全是十歲以下的娃娃兵,專門執行斬首任務!

叛軍們交換著懷疑的眼神。

放屁!一個獨臂叛軍踹翻了他,老子跟帕帕混了五年,從沒聽過什麼幽靈童子軍!

因...因為他們是秘密部隊!大金鏈子額頭冒汗,突然指向遠處山林,就藏在那邊山穀裡!帕帕老大親口告訴我的!

經過激烈爭吵,叛軍們達成——

**每支分隊派一人,跟著大金鏈子去童子軍。**

於是,這支詭異的隊伍出發了:

-

疤臉老兵扛著砍刀在最前

-

獨臂叛軍的ak槍口始終頂著大金鏈子後腰

-

另外三人呈三角形包圍圈,手指不離扳機

烈日下的越野車成了大金鏈子的淩遲刑場。

越野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大金鏈子的手指死死攥著方向盤,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四個叛軍監督者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抵在他的後頸上。

“你最好彆耍花樣。”疤臉老兵用砍刀拍了拍駕駛座頭枕,刀刃上還沾著之前威脅他時蹭上的泥垢。

“當、當然!”大金鏈子乾笑兩聲,額頭上的冷汗滑進衣領,“帕帕老大的幽靈童子軍和秘密軍火庫就在前麵!隻要拿到裡麵的武器,咱們就能翻盤!”

車子最終停在了那座被炸毀的山洞軍火庫前。

洞口依舊黑黢黢的,像一張咧開的嘴,嘲笑著他們的天真。熱風卷著硝煙和腐臭從裡麵湧出,熏得眾人皺眉。

“你他媽帶我們來墳場?”獨臂叛軍一把扯住大金鏈子的衣領,槍口狠狠頂在他太陽穴上。

“不不不!裡麵肯定還有存貨!”大金鏈子掙紮著下車,踉蹌地衝向洞口,“帕帕說過,這裡有個暗室——”

手電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洞內的慘狀。

幾具被野獸啃食殆儘的骸骨散落在地上,破爛的製服依稀能辨認出是帕帕的士兵。其中一具屍體的頭骨上,還嵌著一枚鏽蝕的彈頭。

“這就是你說的‘精銳童子軍’?”疤臉老兵一腳踹翻旁邊的空彈藥箱,迴音在洞穴裡隆隆作響。

大金鏈子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不……不可能!帕帕明明說這裡還有——”

“啪!”

獨臂叛軍一槍托砸在他臉上,金牙混著血沫飛了出去。

“等等!聽我解釋!”大金鏈子趴在地上,捂著血流如注的嘴,“一定是政府軍……對!政府軍把武器轉移了!我們可以去下一個據點——”

“夠了。”疤臉老兵冷冷打斷他,從腰間解下繩子,“帕帕最恨叛徒,你知道吧?”

另外三人默契地圍上來,一人按住一條胳膊或腿。大金鏈子殺豬般嚎叫起來,肥碩的身軀瘋狂扭動:“我馬上帶你們去下一個據點,那裡的很多童子軍都是我抓的。”

暴雨來得毫無預兆。

大金鏈子的越野車在泥濘的紅土路上打滑,車輪捲起的泥漿糊滿了擋風玻璃。雨點砸在車頂的鐵皮上,發出震耳的轟鳴,彷彿天穹在怒吼。

“這鬼天氣!”獨臂叛軍咒罵著,槍口仍死死抵在大金鏈子的腰上,“你到底認不認得路?!”

“當、當然!”大金鏈子強裝鎮定,手指緊握方向盤,指節發白。他的金鏈子早已不知丟在哪個泥坑裡,襯衫被冷汗和雨水浸透,黏在肥胖的後背上。

車燈在雨幕中隻能照出前方幾米的距離,輪胎幾次陷進泥坑,四個叛軍不得不輪流下車推車。疤臉老兵的砍刀在雨水中泛著冷光,他盯著大金鏈子的眼神,像在看一具會喘氣的屍體。

天徹底黑了,暴雨依舊傾盆。

車子徹底陷在泥濘中,四個叛軍罵罵咧咧地擠回車內,濕透的衣服散發出汗臭和血腥味。大金鏈子縮在駕駛座上,喉嚨發緊——他知道,自己的謊言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明天要是還找不到童子軍……”疤臉老兵慢悠悠地用刀尖剔著指甲縫裡的泥,“我就用你的腸子量量這雨到底下了幾寸。”

大金鏈子乾笑兩聲,聲音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放、放心……就在前麵了……”

車外,雨聲如潮。

與此同時,營地裡,老鼠正蹲在警戒塔上,眯眼盯著遠處的土路。雨水順著他的帽簷滴落,但他一動不動,像塊石頭。

“有動靜嗎?”小紅從帳篷裡探出頭,手裡還拿著烤玉米餅的木鏟。

“沒有。”老鼠低聲回答,但手指已經扣上了扳機。他的直覺在尖叫——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帳篷內,黏土爐子裡的火苗微微晃動,玉米餅的香氣混著雨水的潮濕彌漫在空氣中。小紅擦了擦手,悄悄摸向背在身後的ak47步槍。

大金鏈子的車在距離營地兩公裡的地方徹底拋錨。

“下車!”疤臉老兵一腳踹開車門,雨水瞬間灌了進來。

五個落湯雞般的男人在暴雨中跋涉,大金鏈子的鞋早就陷在泥裡,光著的腳被碎石劃得鮮血淋漓。他的心臟狂跳,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

**逃!**

趁著一個炸雷響起,他突然撲向旁邊的灌木叢!

“媽的!”獨臂叛軍的子彈追著他的背影射入黑暗,但暴雨掩蓋了一切。

大金鏈子連滾帶爬地向前衝,樹枝抽打在臉上也感覺不到疼。

大金鏈子的腳踝陷進沼澤,腐臭的泥水瞬間沒到膝蓋。身後叛軍的叫罵聲穿透雨幕,手電光束像探照燈般掃過蘆葦蕩。

“在那兒!”獨臂叛軍的ak掃射過來,子彈打爛了水邊的芭蕉葉。

大金鏈子拚命拔出右腿,皮鞋早已不知去向,襪子被尖銳的蘆葦根劃得稀爛。他抓起一團爛泥砸向光源,趁著對方抹臉的功夫,像頭受傷的野豬般撞進灌木叢。

一道閃電劈下,照亮前方被洪水衝垮的木橋。

大金鏈子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湍急的水流立刻卷著他撞向礁石。肋骨斷裂的劇痛讓他嗆了口水,卻陰差陽錯被旋渦推到對岸。

追兵們停在岸邊。疤臉老兵舉起砍刀比劃著距離,突然露出獰笑:“繞路!他跑不遠!”

精疲力儘的大金鏈子癱在榕樹洞裡喘息,突然覺得大腿一涼——

一條鼓腹噝蝰正盤在他襠部,三角形的蛇頭高高昂起。

他死死咬住手掌才沒慘叫出聲,尿液卻不受控製地浸透了褲子。毒蛇的信子幾乎掃到他鼻尖時,遠處傳來叛軍踩斷樹枝的聲響。受驚的蛇猛地在他大腿咬了一口,隨即滑入黑暗。

當叛軍們循著嗚咽聲找到他時,大金鏈子已經麵色發青,右腿腫得像注水的豬蹄。

“被蛇咬了?”疤臉老兵用刀尖挑開他褲管,露出紫黑的咬痕,“真是便宜你這雜種了...”

正要扣下扳機時,又一道閃電劈落。大金鏈子渙散的瞳孔突然收縮——

閃電照亮了遠處營地輪廓!

警戒樓的剪影、鐵皮圍牆的反光、甚至隱約可見的一些雜物...

“是營地!”他噴著血沫抓住老兵褲腳,“我帶你們立大功!那裡有...有...”劇毒帶來的幻覺讓他口不擇言,“有帕帕藏的黃金!整整一噸!”

疤臉老兵的刀停在半空。四個叛軍交換著眼色,終於扯著大金鏈子的頭發把他拖起來:“走!要是敢騙人...”

瀕死的胖子露出扭曲的笑容,毒液和謊言同時在血液裡沸騰。他當然知道那裡是誰的營地(曾經兄弟大金牙的營地,已經被政府軍佔領了。)——但此刻哪怕稍微可以減緩死亡的過程,活下去的機會就多一些。

雨幕另一端,老鼠的望遠鏡已經捕捉到搖晃的燈光。小紅默默給霰彈槍上了膛,爐子上烤到一半的玉米餅漸漸焦糊,散發出帶著殺意的香氣。

大金鏈子的右腿已經腫成紫黑色,麵板繃得發亮,每一次呼吸都像有火在血管裡燒。他癱在泥水裡,嘴唇烏青,冷汗混著雨水往下淌。

“救……救我……”他抓住獨臂叛軍的褲腳,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我……我能帶你們找到黃金……但得先……先讓我活……”

疤臉老兵啐了一口,但還是蹲下來,抽出匕首,噴了一口本地的烈酒。

“忍著點,廢物。”

刀刃劃開腫脹的皮肉,黑血立刻噴湧而出,大金鏈子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嚎叫。老兵粗暴地擠壓傷口,直到流出的血變成暗紅色,然後扯下自己的頭巾,死死紮在大腿根上。

“走!”他拽著大金鏈子的衣領,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提起來,“再裝死,我現在就剁了你的腦袋!”

五個人在暴雨中艱難前行,大金鏈子幾乎是被架著走,每邁一步都疼得眼前發黑。泥水灌進傷口,像無數根針在紮。

“快……快到了……”他喘著粗氣,指向遠處的營地。閃電劃過,隱約能看到鐵皮圍牆的輪廓。

叛軍們交換了一個眼神,手指扣上扳機。他們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屠宰場。

老鼠趴在瞭望塔的沙袋後,雨水順著他的帽簷滴落。他的眼睛貼在望遠鏡上,牢牢鎖定了那五個搖搖晃晃的黑影。

“沒有暗號,不是自己人。”

他輕輕向著帳篷扔了一塊石頭—這是最高警戒訊號。

小紅拿起烤焦的玉米餅,抄起霰彈槍,另一隻手拎起ak甩到背上。她踢開帳篷門簾,雨水立刻打在臉上,冰涼刺骨。

散兵坑裡已經積了半米深的泥水,但她毫不猶豫地跳進去,槍管架在壘起的沙袋。雨水順著她的短發往下淌,但握槍的手穩得像岩石。

遠處,那五個黑影越來越近。

大金鏈子突然停下,瞳孔緊縮。

不對勁。

太安靜了。

沒有哨兵的喝問,沒有探照燈的掃射——隻有雨聲,無儘的雨聲。

政府軍不是已經佔領了這個據點麼?

“等……”他想警告,但疤臉老兵已經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

“走啊!黃金在哪兒?!還有幽靈童子軍。”

大金鏈子踉蹌著往前幾步,突然看到——

泥地上,一根幾乎透明的絆線在雨水中微微反光。

他的喉嚨裡發出一聲絕望的嗚咽。

老鼠的食指緩緩壓下扳機。

小紅的ak47步槍鎖定了人群最密集的位置。

暴雨依舊傾盆,彷彿上天也在等待這場獵殺的開幕。

暴雨獵殺的第一聲槍響

“噠噠——!”

按照季博達教授的戰術思想。

老鼠的短點射撕裂雨幕,7.62mm子彈精準地鑽進獨臂叛軍的胸口。那人像是被無形的重錘擊中,仰麵栽進泥水裡,血霧在雨中短暫地綻放,隨即被衝刷殆儘。

“敵襲!!!”

疤臉老兵的反應極快,一個翻滾躲。另一名叛軍則嘶吼著朝營地衝鋒,ak-47對著瞭望塔瘋狂掃射,子彈打在沙袋上噗噗作響。

大金鏈子癱坐在泥漿裡,雙腿已經失去知覺。他眼睜睜看著第三個叛軍衝向營地圍牆——那是個瘦高的家夥,動作快得像隻餓狼,眨眼間就逼近了鐵皮牆。

老鼠的第二個點射接踵而至。

“噠噠——!”

衝鋒的叛軍膝蓋突然炸開,他慘叫著撲倒,但還沒落地,小紅的霰彈槍就從散兵坑裡噴出火舌。

“轟!”

將他的上半身轟成了篩子,破碎的軀體在泥地上滑出三米遠,拖出一條猩紅的痕跡。

疤臉老兵趁機躍起,砍刀咬在嘴裡,雙手持ak向散兵坑掃射。子彈打得小紅頭頂的木板碎屑飛濺,她不得不縮回坑底換彈。

與此同時,瘦高叛軍已經衝到圍牆下,掏出兩顆手雷——

“老鼠!!!”小紅大喊。

**砰!**

pk輕機槍的第三輪點射打穿了瘦高叛軍的肩胛骨,手雷脫手滾落。他驚恐地看著冒煙的鐵疙瘩滾到自己腳下——

“轟隆!”

爆炸的火光短暫地照亮了整個戰場,圍牆被炸開一個缺口,而瘦高叛軍的一條腿飛到了五米外的樹上。

疤臉老兵知道敗局已定,發瘋似的衝向癱軟的大金鏈子。

“叛徒!一起死吧!”他舉起砍刀,刀鋒在雨中閃著寒光——

“砰!”

小紅的第二發霰彈轟碎了他的脊椎。老兵踉蹌幾步,砍刀無力地掉進泥裡,他跪倒在地,血沫從嘴角湧出。

“帕帕……萬歲……”他嘶啞地擠出最後幾個字,隨即栽倒在大金鏈子身上。

暴雨依舊傾盆。

老鼠的望遠鏡掃過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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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臂叛軍——胸口中彈,已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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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鋒叛軍——被霰彈轟碎,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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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叛軍——炸斷了一條腿,正拖著殘軀爬向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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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老兵——後背被轟爛,趴在大金鏈子身上,血浸透了胖子的襯衫。

大金鏈子還活著。

他呆滯地望著天空,嘴唇顫抖,尿液混著雨水在泥窪裡擴散。

雨勢驟然加劇,厚重的雨幕像一堵流動的牆,將整個世界隔絕在外。可視距離被壓縮到不足三十米,連營地圍牆外的屍體都隱沒在模糊的雨簾中。

老鼠眯起眼睛,望遠鏡裡隻剩下一片混沌的水霧。任何移動的輪廓都變得難以分辨——補槍已經失去意義。

“放棄補刀,保持警戒。”他對著無線電低聲說道,聲音混在雨聲中幾乎微不可聞。

小紅從散兵坑裡爬出來,冰冷的雨水順著她的脖頸灌進衣領,作戰服早已濕透,緊貼在身上,沉甸甸的。她快步走向帳篷,掀開防水布簾,溫暖的空氣混合著玉米餅和肉湯的香氣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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