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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115章 喜憂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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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太陽像一顆燒紅的子彈懸在頭頂,將平安穀外圍的荒地烤得泛起陣陣熱浪。帕帕抹了把臉上的汗,鍍金懷表在掌心留下一道濕漉漉的印子——十二點整,約定的最後期限。

見鬼的政府軍...帕帕眯起眼睛,指向不遠處橫七豎八的屍體。那些屍體已經開始膨脹,在烈日下泛著詭異的青紫色,像一堆被孩童隨意丟棄的破布娃娃。

獨眼龍做了個手勢,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親衛隊立即散開警戒。這些精銳士兵動作嫻熟,但帕帕注意到他們的眼神飄忽不定——連續三天的神秘交火和偵察隊有去無回,已經讓這些亡命之徒也開始膽怯。

檢查那些車輛。帕帕用指了指幾輛被炸得隻剩骨架的軍車。車身上的彈孔在陽光下像無數隻嘲笑的眼。

獨眼龍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左眼的黑眼罩被汗水浸透。他點了四個親衛,五人呈戰術隊形向最近的一輛卡車殘骸移動。卡車翻倒在路溝裡,駕駛室的門詭異地敞開著,像一張邀請死亡的嘴。

新兵馬魯走在最前麵,這個十八歲的少年還戴著母親求來的護身符。當他彎腰檢視駕駛室時,陽光照在他後頸的汗珠上,折射出細碎的光點。

有具屍體...馬魯的聲音透過防毒麵具悶悶地傳來。他伸手去拽那具穿著破舊迷彩服的屍體,想檢視下麵的裝備。

獨眼龍永遠記得那一刻的細節——馬魯的手指剛碰到屍體胸前的口袋,整個世界突然變成了慢動作。那具的腹部猛地炸開,不是普通的爆炸,而是一團夾雜著金屬碎片的火球。馬魯的防毒麵具先是被衝擊波壓扁,然後連著他的臉皮一起撕了下來。

詭雷!!!獨眼龍的尖叫被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淹沒。

第二處爆炸來自卡車油箱位置。一團橙紅色的火球騰空而起,將旁邊兩名親衛直接被炸飛。第三處爆炸來自輪胎下方,預埋的炮彈破片呈扇形噴射,把最近的三個人打成了篩子。

帕帕趴在地上,灼熱的氣浪烤焦了他後腦的短發。他的耳朵嗡嗡作響,視野裡全是跳動的黑點。當視力恢複時,他看到獨眼龍在爬行。

彆碰屍體!彆碰任何東西!帕帕聲嘶力竭地大喊,但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水下傳來的。

一個精神崩潰的親衛開始胡亂射擊,子彈擊中了一具的腰部。那具屍體立刻炸成兩截,藏在腹腔裡的手雷像天女散花般飛向四麵八方。又一輪爆炸,又一片慘叫。

帕帕幾乎是趴在了泥地裡。

遠處,一個站著的親衛突然尖叫著衝向穀口。他剛踏上一塊看似平常的石頭,整個人就被炸上了十米高空。殘肢和內臟像下雨一樣劈裡啪啦地落在沙地上,立刻被滾燙的地麵烤得滋滋作響。

帕帕終於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東西,那是沾了不知是誰的腦漿。他跪在地上乾嘔,耳邊突然響起東方代表那句輕描淡寫的他們不會殺進來的。現在他明白了——不是政府軍撤了,而是有人替他們佈置了這個屠宰場。

三十人的精銳親衛隊,不到五分鐘就隻剩七個還能站立的。獨眼龍靠在一塊岩石上,正用牙咬著繃帶給自己包紮傷腿。他的眼罩不見了,露出那個早已癒合卻依然猙獰的傷疤。

政府軍的雜碎...獨眼龍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我要親手割下他的...

又是一聲爆炸打斷了他的狠話。這次是遠處的一棵枯樹突然炸開,藏在樹乾裡的鋼珠把兩名正在樹下休息的親衛打成了血葫蘆。

帕帕終於崩潰了。他掏出鍍金手槍對著天空連開三槍,然後像頭受傷的野獸般咆哮:撤退!全他媽給我撤退!

當殘存的親衛隊互相攙扶著逃離這片死亡地帶。

遠處的平安穀裡,禿鷲已經開始盤旋。很快就會有鬣狗和野狗來清理殘局。

帕帕逃回帳篷後雙手顫抖地灌下整杯威士忌,酒液順著下巴滴落在臟汙的製服上,鍍金懷表鏈子纏在手腕上勒出深痕,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恐慌。

帕帕的帳篷裡彌漫著威士忌和汗臭的渾濁氣息。軍閥癱坐在折疊椅上,鍍金懷表的鏈子纏在手腕上,深深勒進皮肉裡。他抓起水晶酒杯一飲而儘,琥珀色的酒液順著嘴角流下,在已經臟得看不出本色的製服前襟上留下新的汙漬。

把那個東方佬給老子——

帳篷簾子突然被掀開,刺目的陽光中浮現出一個修長的剪影。東方代表站在門口,右手兩指間夾著未點燃的香煙,胸前的國徽將光斑折射到帳篷內壁上,像一隻嘲弄的眼睛。

哦,帕帕,我的朋友。代表的聲音如同他熨燙平整的襯衫一樣沒有褶皺,你為何如此驚慌?

帕帕的酒杯砸在行軍桌上,裂開一道閃電狀的紋路。驚慌?他嘶吼著站起來,汗水從太陽穴滑落到顫抖的胡須上,政府軍雖然撤退了,但他們留下了滿地的詭雷!我們死了二十多個高手!

代表緩步走進帳篷,皮鞋踩在粗糙的木地板上幾乎沒有聲音。他在帕帕對麵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個純金打火機,金屬開蓋的聲在緊張的氣氛中格外清脆。

這是必然的。代表點燃香煙,煙霧在他麵前形成一道薄紗,如果你撤離戰場,也會這麼做。他故意用了而不是,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帳篷外傳來傷員的哀嚎和軍醫的嗬斥聲。獨眼龍粗糲的嗓音正在命令士兵把屍體堆到西邊去——遠離水源的地方。帕帕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猛地拔出鍍金手槍拍在桌上。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帕帕咆哮道,唾星飛濺到代表一塵不染的襯衫袖口上。

代表的目光在袖口的唾沫星子上停留了一秒,然後緩緩抬起眼睛。那一刻帕帕突然感到一陣寒意——這個東方人的眼神讓他想起年輕時在剛果雨林裡見過的黑曼巴蛇。

我的朋友,代表輕輕撣了撣煙灰,你現在隻需要在穀裡好好休息。他的中文口音在說這個詞時顯得格外慵懶,然後讓你在四麵八方的據點的戰士們,再次來一趟。

帕帕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確實在各個村落留有據點,但...

這下沒有政府軍的阻撓,代表繼續道,煙頭在昏暗的帳篷裡明滅不定,他們可以順利到達。順利這個詞上加了微妙的重音。

帳篷外突然響起烏鴉的叫聲,刺耳得像是某種預兆。帕帕的視線不自覺地飄向角落裡的衛星電話——三天來他試圖聯係所有外圍據點,這個據點雖然都有所回應,但沒有一支隊伍能夠打穿政府軍的防線,從平安穀外兩條交通要道來看,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已經被政府軍消滅了。這個細節沒逃過代表的眼睛,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以為我沒想到嗎?帕帕突然抓起手槍,但槍口沒有抬起,隻是重重砸在桌麵上,外麵現在全是各個據點勇士們的屍體!即便是沒有死的,估計現在也已經開始逃亡了,他們是不可能再敢於來到平安穀的。

代錶慢條斯理地敲了敲無線電。

“或許你可以換個思路,呼叫你所有的勇士到平安穀集結,你現在已經打跑了,政府軍,不是嗎?現在要集結所有的勇士對政府軍發動總攻。”

帕帕盯著那無線電,喉結上下滾動。他聞到了陷阱的味道,但絕望像潮水一樣漫過警惕心。當他伸手去拿時,代表突然按住電話。

當然,代表的聲音突然降溫,這隻是我的建議,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不要著急,這樣平安穀外麵的鬣狗和禿鷲,可以幫助你消耗很大一部分政府軍的詭雷。”

代表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帕帕,也許你應該多多的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了。

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是獨眼龍痛苦的咒罵聲和什麼東西重重倒地的悶響。帕帕的手伸向手槍,但代表已經轉身走向出口。

帕帕。我的朋友,你不要著急,待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會有更多的動物來幫你消耗政府軍的詭雷。代表頭也不回地說,掀開帳篷簾子的瞬間,刺目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柄利劍貫穿整個帳篷,做正確的選擇。

當簾子重新落下時,帕帕發現自己的右手正死死攥著那部衛星電話,金屬外殼幾乎已經嵌進了掌心的肉裡。遠處,烏鴉的叫聲再次響起,這次更像是在嘲笑。

鍍金懷表的時針指向三點四十五分。距離日落,還有三個小時。

卡桑加。

葬禮後第二天,季博達的事跡如野火般傳遍周邊村落,一百多名各色各樣的非洲民眾自發聚集到卡桑加小鎮廣場,帶著簡陋武器和期待眼神望向這位年輕的戰神。

晨霧還未散儘,卡桑加小鎮的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人。季博達站在教堂台階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ak-47的槍托,冰冷的金屬觸感提醒他這一切不是夢境。

季博達看著廣場上膚色深淺不一、衣著破爛卻目光堅定的新追隨者們,內心既為迅速壯大的力量欣喜,又為突然壓下的生存壓力感到眩暈——100多張嘴的糧食問題迫在眉睫。

一百二十三人。

這個數字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昨天葬禮上還隻有二十二名民兵,現在廣場上卻擠滿了從附近十幾個村落趕來的黑人——高矮胖瘦不一而足,有的穿著褪色的迷彩服,有的裹著部落傳統布巾,甚至有幾個半大孩子光著腳,手裡攥著削尖的木棍。

“馬魯古村來了二十個!大個子民兵擠過人群喊道,左臂的繃帶滲出新血也渾不在意。他身後跟著一隊扛著自製長矛的壯漢,矛尖在朝陽下閃著寒光。

季博達點點頭,嘴角勉強扯出微笑。當他轉身時,發現半耳隊長正倚在教堂門框上冷笑,那隻完好的眼睛裡寫滿了看你怎麼收場。

廣場上的嘈雜聲像潮水般湧來:

我們聽說那個神奇的年輕指揮官用魔法打敗了帕帕...

...我兄弟在偵察隊,說那些詭雷佈置得像藝術品...

...帶來了十發獵槍子彈...

...老婆孩子還在村裡,但我要跟著戰神...

戰神?季博達心裡苦笑。如果這些人知道他們口中的此刻正為晚飯發愁,不知會作何感想。他摸了摸戰術背心的口袋——三塊肉乾,半塊壓縮餅乾,這就是他全部戰略儲備了。

莉莎擠到他身邊,女教師的額頭上還帶著葬禮那天的淤青。學校地下室還有三袋玉米粉,她小聲說,夠撐兩天。

季博達望向廣場邊緣。幾個老婦人正用石頭壘砌簡易灶台,她們身邊的孩子們抱著空蕩蕩的鐵罐;

指揮官?一個稚嫩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小托馬斯的妹妹扯著他的褲腿,懷裡抱著那個永遠不離身的破布娃娃,媽媽說可以教大家做木薯餅...

季博達蹲下身,突然注意到廣場東側那台鏽跡斑斑的拖拉機。前世的記憶如閃電般劈進腦海——那不就是廢棄的農場裝置嗎?

大個子!季博達猛地站起來,聲音把眾人都嚇了一跳,馬魯古村來的那些人裡,有沒有懂農活的?

大個子撓撓頭,轉身用土語吼了一嗓子。人群中立刻舉起七八條手臂,有個缺了門牙的老頭甚至揮舞起一柄生鏽的鋤頭。

季博達的心跳加速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跳下台階,穿過自動分開的人群,直奔那台拖拉機。手指撫過鏽蝕的金屬外殼時,一個瘋狂的計劃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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