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130章 一路向北
晨霧像腐爛的棉絮般掛在林間,大金鏈子踩斷一根枯枝的脆響驚起了烏鴉。
他已經在這片雨林地帶遊蕩了三天,左肋的槍傷開始化膿,每走一步都像有燒紅的鐵鉤在扯他的肺。老獵人家裡搶來的食物早已吃光,最後一塊黑麥餅在昨天就著雨水嚥下,現在胃裡隻剩下火辣的灼燒感。
遠處傳來柴油引擎的突突聲。
大金鏈子立刻趴進灌木叢,腐葉的黴味灌進鼻腔。透過枝椏縫隙,他看見兩輛改裝摩托車駛來,車後座上架著老式衝鋒槍。騎手們穿著褪色的迷彩服,胳膊上綁著紅布條——是那個死鬼老獵人村子的巡邏隊。
“血跡!”最前麵的年輕人突然刹車,指著地上幾不可見的褐斑。那是大金鏈子傷口滲出的膿血,在晨露裡暈開成淡粉色。
“這他媽是……”滿臉粉刺的民兵拽著項鏈,突然瞪大眼睛。他扯開大金鏈子的衣領,露出鎖骨下方那個褪色的紋身——交叉的ak步槍與骷髏頭,正是帕帕軍閥部隊的標誌。
“平安穀的鬣狗!”民兵隊長一腳踹在大金鏈子肚子上,大腿上腐爛的傷口立刻噴出黃紅相間的膿血。三把槍托同時砸下來時,大金鏈子似乎是聽見自己鼻梁斷裂的脆響。有顆牙齒飛出去,落在螞蟻窩旁,很快被工蟻們當成白色卵石搬走。
他被倒拖著扔進摩托車邊鬥,金項鏈在顛簸中勒進脖子,磨出一圈血痕。模糊的視線裡,遠處山崖上的鑽石礦坑像張開的獠牙巨口。
大金鏈子和其他二十個奴隸跪在汙水裡,看守用橡膠管抽打他們的脊背,確保每個人都挺直腰板聽訓話。背後的岩壁上嵌著生鏽的鐵籠,裡麵關著上個月試圖逃跑的礦工——已經成了半具風乾的骷髏,眼眶裡住著一窩蜈蚣。
“每天交十顆合格的原石。”看守的砍刀拍打著大金鏈子的臉頰,“少一顆,就剁一根手指。”
篩礦台是傾斜的鐵板,混著血和尿的泥漿從上方管道衝刷而下。一個老奴隸腫脹的手指在碎石中翻撿,指甲早就剝落,指尖露著白骨。旁邊瀕死的少年突然抽搐著倒下,立刻被拖走。看守當眾剖開他的胃——隻找到三粒芝麻大的碎鑽。
黃昏時分,大金鏈子的托盤裡隻有九顆石頭。看守咧嘴笑了,砍刀在夕陽下泛著橙光。
“等等。”大金鏈子突然吐出半顆臼齒——那是今早被打落的,齒縫裡卡著粒豌豆大的鑽石。他舔著血沫笑了:“老子還藏了私房錢。”
月光從礦坑頂部的鐵絲網漏下來,像撒了一地玻璃渣。
奴隸們擠在潮濕的洞穴裡,腳鐐鎖在一條三寸粗的鐵鏈上。大金鏈子摸到岩壁某處凸起,用藏著的尖銳燧石不斷磨蹭——那是老獵人家裡順來的最後一件東西,看守搜身時被他塞進了直腸。
隔壁的老礦工突然咳嗽著湊過來:“你真是帕帕的人?”他缺了四根手指的右手比劃著,“我侄子以前在平安穀運彈藥……”
大金鏈子猛地掐住老頭喉嚨,直到對方眼球凸出。鬆開手時,他溫柔地替老人擦去嘴角白沫:“現在你侄子運的是地獄的彈藥了。”
後半夜,當所有人的鼾聲與呻吟混成一片時,大金鏈子終於磨斷了腳鐐。他剝下老礦工的破襯衫裹住手腳,像條蛻皮的蛇鑽進排水溝。溝底沉著半具腐屍,他掰斷那人的肋骨當撬棍,開啟了通往廢棄支巷的鐵柵。
隧道儘頭是炸藥庫。
看守趴在桌上打盹,收音機裡放著十年前的老歌。大金鏈子用燧石割開他喉嚨時,血噴在牆麵的安全條例上,把“嚴禁煙火”四個字染得鮮紅。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礦坑在連環爆炸中崩塌。
大金鏈子趴在水泵房頂上,看著衝天而起的煙柱裡混著鑽石的閃光。他的帆布包裡裝著二十管硝化甘油炸藥、三把雷管,以及從看守脖子上扯下來的銅鑰匙——那能開啟礦主彆墅的保險箱。
東方的天空泛起蟹殼青時,他已經換上乾淨的迷彩服,靴筒裡插著從炸藥庫順來的格洛克17。第一縷陽光照過來,他舉起對著光端詳掌心的東西:那是顆鴿血紅的鑽石,有指甲蓋大,是他在老礦工胃囊裡摸到的。重新帶上自己的大金鏈子,他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作威作福的軍閥頭子身份。
山下的村莊開始騷動,哭喊聲順著風飄上來。大金鏈子把偷出來的紅鑽塞進皮口袋裡,哼著走調的小曲往北走去。那裡有座邊境小鎮,鎮上銀行的金庫據說是德國人二戰時建的。
至於鑽石礦?他回頭看了眼煙塵彌漫的山穀,輕蔑地啐了口血痰。
“老子隻當了一天的奴隸……可你們得當下輩子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