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215章 “鐵砧”的陷落:死亡協奏曲
鐵砧營地內,午夜時分。雨水敲打著鐵皮屋頂,發出單調的聲響。指揮所裡卻燈火通明,煙霧繚繞。駐守此地的馬庫塔營長正和幾個連長圍坐在一起,就著罐頭肉和走私來的威士忌吹噓著。
“外麵那些泥腿子叛軍和不知來曆的雜碎,也就敢偷偷摸摸打冷槍!”
馬庫塔灌了一口酒,滿臉通紅地拍著桌子,“看看我們這裡!五百多條好漢,輕重機槍幾十挺,子彈炮彈堆滿倉庫!誰敢來碰?借他們十個膽子!”
“就是!營長說得對!”
一個連長諂媚地附和,“咱們這‘鐵砧’可不是白叫的,誰來碰,誰就得頭破血……”
他的話音未落——
砰!砰!砰!
幾聲清脆的、不同於雨聲的槍響,極其突兀地從營地外圍哨塔方向傳來,瞬間打斷了屋內的喧囂。
幾人臉上的醉意和得意瞬間凝固。
“什麼聲音?!”
“哨塔開槍了?”
他們慌忙起身,有的去抓靠在牆邊的步槍,有的下意識地趴低。
緊接著,一種讓他們靈魂顫栗的、尖銳的呼嘯聲劃破雨夜的長空!
咻——咻——咻——!
轟!轟!轟!轟……!
密集的、幾乎分不清點數的爆炸聲如同重錘,狠狠砸在營地的各個角落!火光在窗外接連騰起,撕裂了黑暗,震波讓指揮所的木板牆都在顫抖,灰塵簌簌落下。
“炮擊!是迫擊炮!”
馬庫塔營長臉色煞白,聲嘶力竭地吼道,剛才的狂妄被巨大的恐懼取代。
卡桑加一營和三營的迫擊炮群,開始了第一輪毀滅性的齊射!炮彈像不要錢一樣,精準地覆蓋了營房、機槍陣地、車輛停放區以及指揮所周邊。巨大的爆炸聲連成一片,整個營地瞬間陷入火海和混亂之中。
有人試圖發動停在附近的卡車,想要強行衝出去。車輛剛衝出幾步,不知從哪裡飛來的火箭彈就將其變成了燃燒的鐵棺材。更有一些嚇破膽的士兵,丟棄了武器,徒勞地想要翻越鐵絲網,或者鑽進雨林。迎接他們的是黑暗中精準而冷酷的點射,子彈從不同的方向飛來,將這些逃兵一個個撂倒在泥濘中。
在迅速而殘忍地掐滅了任何突圍的可能後,迫擊炮的轟擊模式改變了。不再是密集的齊射,而是轉為一種更令人窒息的節奏——每分鐘,都有一發炮彈帶著死神的尖嘯落下,隨機地炸在營地的某個位置。
咚……(間隔一分鐘)……轟!
咚……(間隔一分鐘)……轟!
這種不確定的、持續不斷的死亡威脅,比之前的狂轟濫炸更加折磨人。營地裡的政府軍士兵被這種“輪射”折磨得瀕臨崩潰,他們蜷縮在殘破的工事裡,聽著同伴的慘叫,感受著腳下大地不時傳來的震動,不知道下一發炮彈會落在誰的頭上。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淩遲。
煎熬,持續了整整一夜。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雨水也漸漸停歇時,炮擊終於完全停止了。營地已經一片死寂,除了偶爾木材燃燒的劈啪聲,再也聽不到任何有組織的抵抗或逃跑的聲音。
半耳和喪彪派出了數個精銳的偵察小組,如同幽靈般潛入還在冒煙的營地。
他們看到的,是一片地獄般的景象。被炸塌的營房下壓著屍體,散兵坑裡堆滿了被彈片撕碎的殘骸,開闊地上遍佈著焦黑的彈坑和扭曲的金屬。少數倖存下來的,也大多是缺胳膊少腿、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傷兵,眼神空洞,充滿了絕望。
偵察兵們沉默地執行著命令,用刺刀或手槍,逐一幫助這些傷兵“解脫”。沒有憐憫,沒有猶豫,隻有效率。
當最後一聲零星的槍響在營地內消失,半耳和喪彪才帶著主力,正式踏入了這片已經被徹底摧毀的據點。
兩位營長站在廢墟中央,環視四周。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硝煙、血腥和焦糊味。
“清理戰場,動作要快。”
半耳的聲音沙啞而平靜。
喪彪則已經指揮著他三營的士兵,如同工蟻般開始搬運那些堆積如山的彈藥箱、完好的武器、糧食袋和醫療物資。騾馬和繳獲的還能發動的車輛被充分利用起來。
此刻,距離季博達規定的四十八小時行動時限,已經所剩無幾。
兩個營的士兵高效地運作著,帶走了他們能帶走的一切。當最後一批物資被運離,這座曾經被戈桑少將寄予厚望的“鐵砧”屯兵點,徹底變成了一座寂靜的、布滿死亡的空殼。半耳和喪彪對視一眼,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隻是默契地打了個手勢。
部隊如同退潮般,迅速而有序地撤離,消失在黎明後濕漉漉的雨林之中,隻留下身後一片死寂的廢墟,訴說著昨夜那場短暫而殘酷的死亡協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