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4章 奇怪的小孩
季博達蜷縮在土屋的角落裡,粗糙的泥牆在雨季滲著水珠,在旱季則落滿灰塵。每天清晨,他都會被父親德彪沉重的腳步聲驚醒——這個沉默寡言的黑人漢子總是天不亮就推著那輛破舊的二手二八大杠出門,赤腳踩在泥地上的聲漸漸遠去。季博達透過茅草門的縫隙,看著父親古銅色背影上滾動的汗珠,在朝陽下泛著琥珀色的光。
母親二翠的活計也不輕鬆。她總在天剛矇矇亮時就背著沉重的木炭簍子出門,瘦小的身影在晨霧中顯得格外單薄。季博達記得第一次摸到母親的手——那粗糙的掌心上布滿了裂痕和老繭,像是乾涸的河床。傍晚時分,二翠會用賣木炭換來的玉米粉熬成糊糊,那黏稠的淡黃色漿液散發著單調的穀物香氣,常常讓擁有成年人味覺的季博達食不下嚥。
在這個家家戶戶都有五六個孩子的村落裡,季博達的身份顯得格外紮眼。某個悶熱的午後,他故意用結結巴巴的部落語問二翠:媽媽,為什麼我沒有兄弟姐妹?正在搗玉米的二翠突然僵住了,石杵懸在半空,汗水順著她緊繃的下巴滴落。季博達清楚地看到,母親深褐色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痛了。
去...去玩吧。二翠最終隻是低聲嘟囔了一句,轉身繼續搗著玉米,但節奏明顯亂了。季博達注意到她的肩膀在微微發抖,像是壓抑著什麼強烈的情緒。那一刻,他敏銳地察覺到——這絕不是什麼簡單的忌諱話題。
回到陰暗的土屋,季博達躺在草蓆上,望著屋頂茅草間漏下的星光。成年人的思維讓他很快聯想到非洲常見的致命疾病:瘧疾?埃博拉?還是難產?但當他聽到隔壁傳來二翠壓抑的啜泣聲時,又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德彪低沉的安慰聲隱約傳來,話語中夾雜著、之類的詞彙。
季博達翻了個身,草蓆發出窸窣的響聲。他突然意識到,在這個重生的人生裡,自己可能無意間觸碰到了某個家族的傷痛。屋外的蟲鳴聲此起彼伏,月光將香蕉樹的影子投在土牆上,像是一幅神秘的圖騰。季博達決定暫時放下這個疑問——在這個連溫飽都成問題的世界裡,有些秘密或許就該永遠埋藏在非洲的紅土之下。
作為一個靈魂成熟的來自於東方神秘大國的重生者,季博達對部落小孩的遊戲實在提不起興趣。但為了避免被懷疑,他不得不每天混在一群光著屁股、鼻涕橫流的小鬼中間,假裝興奮地玩著在他看來極其無聊的遊戲。
“扔石頭比賽”:孩子們比誰把石頭扔得遠,季博達本想著稍微一用力就甩出老遠,引來一片驚歎,結果卻是不得不佩服這黑人的天賦,自己扔以三歲的年紀來看扔的很遠,大多數孩子扔的都更遠,不過這樣正好,掩蓋了自己的不一樣,季博達安慰自己。
“泥巴捏人”:其他孩子捏出歪歪扭扭的泥團,說是“野獸”或“祖先”,季博達下意識捏了個精細的長城,結果被圍觀。他趕緊一巴掌拍扁:“啊,捏錯了!本來想捏個土塊的……”
季博達看著手裡還在扭動的蜥蜴,心裡一陣抗拒。
“這玩意兒有什麼好玩的?”
“還是1v9的那種最公平最好玩的全民競技手遊更好玩一些。”
但還沒等他多想,旁邊一個高半個頭的男孩——大概是村裡的孩子王——一把將蜥蜴搶了過去,咧嘴一笑,露出幾顆參差不齊的牙齒:“新手沒資格拿獵物!”
季博達聳聳肩,假裝委屈地退到一邊,心裡卻鬆了口氣:“謝天謝地,不用我親自動手了。”
幾個大孩子熟練地折了幾根樹枝,用石片刮掉樹皮,再拿一塊燧石“哢哢”敲打幾下,火星濺到乾燥的苔蘚上,很快升起一縷青煙。
“臥槽,牛逼。他們倒是挺會生火……”季博達暗自驚訝。
蜥蜴被串在樹枝上,架在火上烤。油脂滴落,發出“滋滋”的聲響,空氣中飄起一股奇怪的肉香——既不像魚肉,也不像雞肉,帶著點泥土和草木的腥氣。
幾分鐘後,蜥蜴被烤得焦黃,孩子們歡呼著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撕扯著分肉。季博達本來想躲開,但一個黑瘦的男孩硬是塞給他一小塊:“喏,你的份!”
他低頭看著手裡焦黑的肉塊,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放進嘴裡。
——意外地,不難吃。
肉質比想象中緊實,有點像烤蝦,但更粗糙一些,帶著點煙熏的焦香。最重要的是……
“有鹹味!”
在這個連鹽都稀缺的部落裡,任何帶鹹味的食物都堪稱珍饈。季博達的味蕾瞬間被啟用,他甚至忍不住舔了舔手指。
——心裡卻盤算著:
“看來得找個機會,教他們怎麼調味……”
或許,他可以“偶然”發現附近的鹽堿地?或者“無意間”找到幾株野生香料?畢竟,一個重生者的美食尊嚴,可不能隻靠烤蜥蜴來維持。
心裡想著,記得之前看過非洲的紀錄片,關於在鹽湖裡采鹽泥的視訊,這個事兒記下了,有時間可以研究一下。
沒有電,沒有書,甚至連一張帶字的紙都沒有。季博達感覺自己快被無聊逼瘋了。
趁沒人的時候,他用樹枝在沙地上默寫前世背過的詩詞,結果被路過的孩子當成“鬼畫符”,還興奮地叫來其他人看“季博達畫的奇怪符號”。
晚上躺在茅草屋裡,他閉著眼睛在腦海中回憶前世看過的書,從《三國演義》到《高等數學》,甚至後悔當初沒多背點實用知識。
偷聽大人談話是唯一的資訊來源。他假裝玩耍,實則豎著耳朵聽部落長老和獵人們的對話,試圖從零碎資訊裡拚湊出這個世界的情況。
最痛苦的不是生活條件,而是時刻要壓抑自己的本能反應。
一不留神就會冒出成語或複雜句式,他趕緊咳嗽掩飾,或者假裝被口水嗆到。
看到族人某些落後習俗時(比如用牛糞抹傷口),他必須控製住皺眉的衝動,甚至要學著其他孩子一樣露出崇拜的眼神。
偶爾要假裝算錯數字、認錯植物,避免表現得太聰明。
夜深人靜時,季博達會偷偷溜到村外的小土坡上,望著星空發呆。
他把星座想象成前世的城市燈光,在腦中播放“記憶廣播”——老婆做的紅燒肉味道、宿舍的吵鬨聲、地鐵報站的語音……
摸著懷裡偷偷收集的奇特種子和礦石,盤算著等長大些,一定要走出這個資訊黑洞。
有時會恍惚,到底那個科技世界的記憶是夢,還是眼下的人生是幻覺?直到被蚊子狠狠咬一口纔回過神來。
——現在的他,隻是個“特彆聰明的小孩”
在族人眼中,這個孩子隻是比其他人觀察力強些、學話快些。沒人知道,每個夜晚他都在用指甲在泥牆上劃正字計數,等待著改變命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