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91章 回家有口熱乎飯
帕帕的黃金子彈項鏈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他站在武裝車隊的引擎蓋上,腳下是二十輛改裝過的皮卡,每輛車都架著生鏽的重機槍。士兵們沉默地往彈鏈上壓子彈,金屬碰撞聲像某種詭異的儀式前奏。
一個活口不留。帕帕的聲音不大,卻在死寂的清晨格外清晰,把屍體吊在樹上,讓政府軍的狗崽子們看清楚——
他猛地揮手,車隊咆哮著衝出營地,捲起的紅土像血霧般彌漫。
第一個小鎮在日出時陷落。
集市剛開張,賣香蕉的老漢正擺開攤位,突然聽見遠處引擎的轟鳴。他抬頭,看見地平線上揚起的塵土,還以為是商隊——直到第一發12.7mm子彈打爆了他的腦袋。
重機槍的掃射像鐮刀般割過人群。婦女抱著孩子尖叫逃竄,下一秒就被穿甲彈攔腰打斷。帕帕的士兵跳下車,挨個補槍,把屍體拖到鎮中心的猴麵包樹下。
正午時分,政府軍哨卡化為火海。
年輕的哨兵剛用電台接到預警,還未來得及拉警報,rpg火箭彈就轟碎了崗亭。燃燒瓶砸向油罐車,爆炸的氣浪掀翻了試圖逃命的傷員。帕帕親自拎著汽油桶,把火焰澆進每一個掩體。
黑煙升起三十米高,幾十公裡外都看得見。
日落前,六個村落從地圖上消失。
士兵們玩起了殺人遊戲——用砍刀比誰能在十秒內斬下更多頭顱。茅草屋被成片點燃,火光中,一個母親把嬰兒拋進水井,自己則撲向最近的槍口。
當帕帕的車隊碾過玉米地撤離時,車鬥裡堆滿了搶來的糧食,輪胎上沾著碎肉和腦漿。後視鏡裡,成排的屍體掛在路邊,像風乾的臘肉般隨風搖晃。烏鴉已經迫不及待地落下。
季博達站在山洞高處,望遠鏡裡映出遠方的滾滾濃煙。
“這是什麼情況?”
季博達收起望遠鏡,指尖摩挲著地圖上被紅圈標記的軍閥據點。夜風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帶上彆著的四枚手雷——全是這次繳獲的新貨。
山腳下,兩輛滿載軍火的皮卡車蟄伏在陰影裡,像兩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這已經是第三批了。
山洞裡隻剩汽油和柴油了。
狂龍數著山洞裡剩餘的油桶。
“如果夜裡再來兩趟,我們可以把這座山洞搬空。”
季博達看了看若隱若現的星星。
“今晚暫時就這一趟吧,不遠處的一個村子被襲擊了,不知道什麼情況。”
看著瘦弱的狂龍和喪彪。
“況且我們都已經很疲憊了。”
夜色如墨,兩輛皮卡碾過泥濘的紅土路,車燈在雨後的霧氣中劃出昏黃的光柱。季博達盤腿坐在車頂。
“前方左轉,避開那片淤泥。”他的聲音混在引擎轟鳴中,手指在車頂鐵皮上敲出三長兩短的暗號。
狂龍在駕駛室裡咬著一截草葉,方向盤在他手裡像頭倔驢,車輪幾次碾進彈坑,震得車頂的季博達不得不抓住車頂穩定身體。後視鏡裡,喪彪駕駛的第二輛車始終保持著精準的二十米間距,車鬥裡蒙著防水布的子彈箱和油桶在顛簸中紋絲不動。
當營地的輪廓出現在視野中時,季博達舉起拳頭。兩輛車同時熄火,停在五百米外的灌木叢後。
他跳下車,站在第一輛車的車燈前,雙臂張開緩緩揮動。
警戒塔上,老鼠的望遠鏡突然定格。
“長官!”他壓低聲音喊道,手肘猛戳旁邊打瞌睡的小紅。
小紅一個激靈跳起來,撲向發電機啟動杆。柴油機轟鳴的瞬間,三盞泛光燈同時亮起,雪白的光束刺破黑暗,將營地外圍照得如同白晝。警戒樓上的鐵絲網在強光中投下蛛網般的陰影,而光斑中央,季博達的身影清晰可見。
老鼠半個身子探出護欄,拚命揮舞著撿來的橙色訊號旗——那是用政府軍的破布改的。
季博達的望遠鏡裡,老鼠揮舞的橙色旗幟像一團跳動的火焰。他嘴角微揚,轉身跳上車頂,拍了拍駕駛室鐵皮:“安全,回營。”
引擎再次咆哮起來。當皮卡駛入敞開的營地大門時,鐵鍋裡的玉米糊糊正咕嘟冒泡,蒸汽在泛光燈下泛著金色的光。小紅抱著ak站在炊煙旁,槍帶和圍裙奇怪地混搭在一起。
“正好趕上宵夜。”她掀開鍋蓋,濃鬱的香氣混著硝煙味在夜風中彌漫。
狂龍迫不及待地跳下車,手指直接插進滾燙的糊糊裡,燙得直甩手也不在乎。喪彪則默默卸下車鬥的防水布,露出下麵碼放整齊的彈藥箱——在燈光照耀下,箱體上“小心輕放”的俄文標簽格外清晰。
季博達靠在車頭,接過小紅遞來的木碗。熱糊糊滑下喉嚨的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吃到一口熱乎的了。遠處,小紅正興奮的檢查新運回的槍彈,興奮的嘰喳聲混著柴油發電機的嗡鳴,在非洲的深夜裡竟顯出幾分荒誕的溫馨。
發電機突然濺出幾顆電火花,燈光閃爍了一瞬。所有人都條件反射地摸向武器——直到小紅踹了機器一腳,光明才重新穩定下來。
季博達望著碗裡晃動的糊糊,突然笑了。明天要製作爐子,要研究迫擊炮,要應對帕帕的瘋狂報複——但今夜,至少還有一鍋熱食。
仰頭喝光最後一口糊糊,看向頭頂璀璨的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