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3章 萬事開頭難
作為一個重生到非洲原始部落的重生者,季博達從翻身爬行開始逐步探索這個陌生的世界。潮濕的泥土氣息鑽入鼻腔,炙熱的陽光透過茅草屋頂的縫隙灑在他稚嫩的麵板上。每一次嘗試翻身,幼小的身軀都在與地心引力做著艱難的抗爭,汗水混合著塵土在麵板上留下道道痕跡。他清晰地記得前世作為成年人時的靈活自如,如今卻被困在這具嬰兒的身體裡,這種反差讓他既焦躁又無奈。
或許是因為原有記憶和語言習慣,季博達對於這非洲土著語言的學習還是存在一定困難的。每當部落裡的婦女們圍坐在篝火旁交談時,那些充滿韻律卻晦澀難懂的音節就像一堵無形的牆。他常常皺著小臉,努力分辨著那些相似的發音——mbalimbalango在他耳中簡直就像天書。更令他困擾的是,這個部落的語言中竟然有五種不同的點選音,每次嘗試模仿都會引來大人們善意的鬨笑。
不過好在整個世界的孩子都有這麼個咿呀學語的過程。季博達漸漸學會了利用自己的優勢——作為一個,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犯錯。他會故意重複錯誤的發音,觀察大人們的反應;會在夜深人靜時,對著月光練習那些古怪的舌位。有時候,他會夢見前世參加英語六級考試的場景,醒來後不禁苦笑:現在的語言考試可比那些標準化考試難多了。
這個過程,一學便是三年。三年裡,他經曆了從被當作聽不懂話的嬰兒到能夠參與簡單對話的轉變。第一次完整地說出我去河邊打水這句話時,母親驚喜的表情讓他心頭湧起一股暖流。他開始注意到語言背後的文化密碼——某些詞彙隻能在特定場合使用,某些發音的變化暗示著說話者的情緒。
果然還是那瘋狂的李老師說的對,學外語最重要的是敢說。季博達想起前世那位總是紅著臉在課堂上大喊不要臉才能學好英語的大學英語老師。現在他身處這樣的語言環境,每個錯誤都是學習的機會。他主動參與部落的集體活動,即使結結巴巴也要表達自己的想法。漸漸地,那些曾經陌生的音節開始在腦海中自動組合成有意義的句子。
現在季博達有著這麼好的語言環境,短短三年,便可以做到正常交流了。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短短三年裡包含了多少個輾轉反側的夜晚,多少次羞憤欲死的錯誤,不過好在自己目前隻是個嬰兒,可以沒那麼多的思想包袱。
季博達本以為語言是重生後最大的挑戰,但很快他就發現,**最難的還不是語言**。
**最難過的一關,應該是飲食習慣。**
作為一個帶著現代人記憶的重生者,他的味蕾和腸胃對部落的原始飲食產生了強烈的排斥。真不愧是最原始的非洲部落,食物之粗獷、之生猛,遠超他的想象。
嬰兒時期要吃母乳,季博達雖然心理上極度抗拒,但為了生存,也隻能勉強接受。每次被母親抱在懷裡餵奶時,他都緊閉雙眼,催眠自己:“這隻是生存所需,忍一忍就過去了……”可等到斷奶後,真正的噩夢才剛開始。
部落裡的主食是一種用泥土混合木薯粉烤製的**泥餅子**,灰撲撲的,咬下去滿嘴砂礫感,喉嚨裡像是灌了一把乾澀的塵土。季博達第一次嘗試時,差點乾嘔出來,可週圍的族人卻吃得津津有味,甚至還會把泥餅子掰碎泡在水裡,當成粥來喝。
更可怕的是**蚊子餅**——一種用蚊子捏在一起烘焙而成的餅子,味道極其古怪,腥鹹無比。每次被迫吃下這種食物,季博達的胃都會翻江倒海,可他卻不敢吐出來,因為在這個食物匱乏的部落,浪費糧食是極大的罪過。
最讓他崩潰的是**牛血飲料**。部落的勇士們會在放牧時直接割開牛頸部的血管,接取新鮮牛血,混合牛奶或某種植物的汁液,攪拌成濃稠的暗紅色液體。族人們視之為滋補聖品,可對季博達來說,那濃烈的血腥味和滑膩的口感簡直是一場酷刑。他第一次被迫喝下時,喉嚨裡像是被灌進了一股鐵鏽味的黏液,胃部劇烈抽搐,差點當場吐出來。
然而,真正的終極挑戰,是那些**大肉蟲子**。部落裡的人會從樹乾裡挖出肥碩的幼蟲,活生生地丟進嘴裡咀嚼,汁液爆開的瞬間,他們還會露出享受的表情。季博達曾經被塞了一條,那蟲子在舌尖扭動的觸感讓他瞬間頭皮發麻,渾身汗毛倒豎,差點直接昏過去。
“這哪是食物?這簡直是刑具!”他在心裡咆哮。可是,在這個資源匱乏的原始部落,挑食就意味著餓死。季博達隻能咬牙忍耐,一邊催眠自己“這是高蛋白”,一邊強忍著惡心,把那些令人作嘔的食物硬吞下去。
“總有一天,我要改善這裡的飲食……”季博達暗暗發誓,同時懷念起前世的一碗白米飯、一口熱湯,甚至是一包速食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