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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敵國當功臣 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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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幫章行簡換好衣服後,徐晚進屋看了一眼,他還在昏睡,她便出來坐在院中涼亭裡,得到空閒的腦子終於有時間思索這場興師動眾的刺殺了。

可以確定的是,章行簡得到的線索是故意引他們來主城的,那個雪姬與彭鷹也是一夥的。

可這場刺殺,是隻針對她而來,還是他們兩個人呢?按照以往慣例,一線穀假扮南榮伏兵截殺和密林暴露行蹤,都是隻針對她一人,章行簡開始調查昭明兵器後,纔有了這場聲勢浩大的刺殺。

看起來兩個人都成為了彭鷹一夥人的目標,都想讓他們死。

這到底是為何呢?徐之宜隻是一個小將,儘管經過北狄一戰,她名聲不知道被何人吹的天花亂墜,可她一不樹敵,二不結黨,甚至是初出茅廬,怎麼會有人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她死?這讓徐晚更加肯定了,背後之人,定然與她父母的死有關係。

她一直冇找到機會和葉清正談她父母的事情,眼下看來是時候了。

正想著,身後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她轉過頭,是那藍衣女子。

她朝著徐晚飛奔而來,一個冇注意,直接投了個滿懷。

徐晚呆楞住,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一一,我好想你啊!”葉翎抱住徐晚,聲音明媚而甜美,雙臂收緊,腦袋貼到徐晚肩膀上,顯得親昵非常。

一一?徐晚快速回憶起徐之宜的日書,在她的書裡,出現的人冇幾個。

叫她一一,還是個醫女,難道她是葉翎?徐晚不確定的開口:“你是……翎兒?”葉翎放開她,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徐晚,驚喜開口:“你居然認出了我?!我還冇說我是誰呢,我們已經十年冇見了,看來還是你比較想我。

”她血氣充足的臉頰,唇小巧而紅潤,笑起來彷彿天都晴了,讓人不自禁內心都舒暢開闊,將徐晚剛纔陰沉晦暗的情緒一掃而空。

徐晚不由得也跟著笑,一向不喜人近身的她,此時對葉翎的接觸絲毫冇有排斥,可能與原身和她從小密不可分的姐妹親情有關吧。

而她徐晚,在南榮皇室,關係親密的隻有弟弟,父皇的幾個妃子所出的兄弟姐妹,大都與他們姐弟不親近,甚至厭惡他們,小的時候徐晚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她來到軍中習武,開始獨立掌兵,權勢在手,他們又開始忌憚她,有一次她甚至聽到貴妃在教她的兒子,要爭氣,將她手中的兵權搶過來。

徐晚漸漸理解了,皇室親情摻雜著權力、利益、黨派等等,從來都不是純粹的。

不過不重要,她與她弟弟親近就行,其餘人,都不重要。

她看著葉翎,如今內心想法又有些改變,其實有個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的好姐妹,也不錯,雖然她們十年未見,可她知道,徐之宜與她之間內心牽掛從未斷過。

但一想到她不是徐之宜,是徐晚,心裡又止不住的失落和心虛。

徐晚笑容淡了些,動作有些侷促,她不知道怎麼和葉翎相處,隻能笨拙的讓她先坐下,給她倒了杯水。

“一一,我怎麼感覺你哪裡變了?”葉翎歪著頭看她,眉頭輕皺。

徐晚心裡一緊,麵上還是假裝鎮定,“我哪裡變了?”葉翎看著她思索半天,眼睛滴溜溜的轉,唇角抿起,忽然眼神一亮,看的徐晚內心咯噔一聲。

“你變漂亮了,還瘦了好多好多,以前你的臉還有很多肉肉的。

”葉翎雙手撫上自己的臉,麵色發苦,“現在隻有我臉上有很多肉肉了。

”葉翎其實不胖,就是臉看著有些圓潤,加上她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臉看著更小了。

她們身形差不多,隻是徐之宜常年練武,皮肉緊實了些,而她膚色偏白,勻稱細長,看著很有氣色,活力十足。

“你不胖,長的也很好看的。

”徐晚發自內心的說。

葉翎一聽,果然又揚起笑容,“真的嗎?一一,我都感覺最近吃胖了,師傅都要我少吃點。

”徐晚在朔陽剛醒來那會,聽到軍醫說起過她師傅遠水神醫,還說隻有她師傅能將自己腦中的浴淤血去除掉,恢複記憶。

可她本就是寄生於此,何來失去記憶,這下若是遇見他,葉清正肯定會想方設法讓神醫給她看腦子的。

徐晚輕咳了一聲,“翎兒,你師傅也在這裡嗎?”葉翎回答:“冇有啊,他說要去雲遊四海,我說我雲遊累了,先回趟家看看,我倆就分開走了。

”徐晚內心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這十年,看來你學有所成,在外麵的日子感受如何?”她開始閒聊。

葉翎一邊喝茶一邊道:“十年去過很多地方,昭明的大江南北我都去過,南榮北狄也去過,我師傅就愛到處閒逛,我懷疑他就是怕路上悶了,才收我為徒的。

”她往後仰,靠在亭廊上,看起來舒適愜意,“嗯……,還有就是我師傅把他會的都教給我了,這次也是趁著這個時機,讓我自己出去曆練,看看能不能有所精進。

”徐晚聽到這裡,僵硬的轉頭看她,嘴角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是麼……,你師傅把全身絕學都教給你了?”那豈不是?葉翎現在也能看她的腦子?!葉翎謙虛道:“哎呀,我隻是都學個皮毛而已,冇有我師傅那麼厲害。

”徐晚多麼希望她說的是真的。

趁著現在隻有兩人,與其讓葉清正知曉她腦中冇有淤血卻失憶,到處給她尋醫,還不如讓她自己先來試試,知曉結果方能掌握局麵。

“翎兒,我之前帶兵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腦子,很多東西記不清楚了,軍醫說是腦中淤血堵塞所致,還說隻有遠水神醫有辦法,你要不幫我把把脈,看看能不能治?”葉翎一聽,眼神一變,忙抓起徐晚的手腕,開始細細探查,神色也變得嚴肅認真,冇了剛剛那閒適慵懶的勁。

把了良久,徐晚心裡有些緊張,但一想到心緒也會影響脈象,她還是強壓住心口的躁動,平心靜氣的等著她,葉翎思索良久,眼神古怪的看著她,“你腦中淤血確實有,可是……”她頓了頓,徐晚的心也跟著一顫。

葉翎繼續道:“可是這並不影響你的記憶啊,你真的不記得很多事了?那你怎麼認出我的?”徐晚如實說:“我記得自己有寫日書的習慣,每日所思所想都會寫下來,靠著這個,我回憶起很多事情。

”葉翎微微點頭,不信邪的繼續把著,又過了一會,她歎了口氣,“可能是我學藝不精吧,等我找到我師傅,讓他給你看。

”徐晚真真正正的放下了緊繃的心絃,她生怕葉翎把脈看出她腦中根本冇有影響她記憶的隱疾,從而懷疑她根本不是徐之宜。

事實而言,她是徐晚,是一個孤魂野鬼,因為徐之宜,她有了肉身,還有了親情和友情,她貪戀如今的生活,珍惜葉家對她的關愛和照顧,在幫徐之宜完成遺願前,她還想多感受溫存一番。

葉翎看著徐晚冇什麼血色的臉,有些憂心,“不過我看你的脈象,氣血很虛,最近應該有受過很重的傷”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給你開個方子吧,保證不過十天,便和我一樣,氣血充盈,神清氣爽!”徐晚不禁被逗笑,“好,那謝謝翎兒了。

”“對了”葉翎疑惑出口:“我還冇問你,你怎會在這裡,還遭到了刺殺?”徐晚簡單解釋了一番。

聽的葉翎腦袋都大了,她撐著腦袋,“好複雜哦,那這個幕後主使若是一直冇有被抓住,你豈不是隨時會有危險?”忽地想起她救的那個都尉,“延輝都尉也和你一起查案嗎?他這麼年輕就當上都尉了?看你很緊張他的樣子,你們關係很好嗎?”一連串的問題,徐晚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索性先回答最簡單的:“我和他關係一般,就是上下屬的同僚關係。

”葉翎“哦”了一聲,看著她,嘴角勾起,揶揄笑笑,“我看他對你好像不是不一般欸,我剛剛在縫傷口,他嘴裡一直喊著你的名字,讓你快跑,好像很在意你啊。

”徐晚一怔,腦子忽然木了。

章行簡?!他?!怎麼可能???徐晚開口辯解:“你不會是聽錯了吧,我們真的冇什麼關係,也隻認識了不到兩個月而已。

”葉翎冇再繼續說,按她這麼多年在外的經曆,兩人絕對不簡單。

望春樓刺殺的事情鬨得很大,章允知道後,震怒,下令嚴查,全城戒嚴搜查那些逃跑的刺客。

而葉翎整天往外跑,不知道在做什麼,每次回來都喜滋滋的,從她口中,徐晚才知道,原來那天街上的那幾輛華貴馬車,是昭明護送三公主明微的儀仗隊。

他們一來,便碰上了這等事情,自己的兒子也深受重傷,有功之臣當街被襲,章允不可謂不怒。

徐晚這幾天暫時留在主城,冇有回去,主要是章行簡傷還冇好,葉翎又不想回去,所以她隻能先等等了。

安頓好章行簡過後,徐晚自己又去瞭望春樓探查,這裡已經被章允勒令封鎖,有士兵在把守,她一個人去也不會有危險。

但她仔細搜查了那日遇刺的廂房,冇有發現任何線索,被她斬殺的刺客的屍體也毫無痕跡。

現在回想下來,隻有那毒香是唯一的線索了,她將那信帶給葉翎,請她幫忙聞聞是什麼香。

葉翎細細品聞:“香味很淡了,其他的我聞不出來,不過有一個香味比較特殊,是金釵蘭,這種蘭草生長在南榮境內,其他地方養不活,大都是密林中自然生長的。

全株入藥,對生津活血有奇效,不知道其他的藥物是什麼,混合起來,居然導致人全身僵硬,好邪門。

”南榮草藥?這背後之人手握南榮草藥、北狄戰馬,到底意欲何為?不管如何,那條通向昭明境內的水路必須再加強戒備,絕不能再允許走私他國之物。

徐晚寫了一封信,讓驛站快馬送往朔陽,註明堤壩修建一事必須加急。

另外,她還不知道上次楊開處理的那幾個內奸有冇有徹底斷絕草藥走私這件事,她還得想個辦法傳信給宇文清,讓他緊盯著南榮邊境全線草藥動向,切不能再將其走私到昭明。

據葉翎所說,幾日後,昭明南榮會在赤水河畔交換質子,那倒是個不錯的時機。

終於在行簡醒了,葉翎把了脈之後,開了藥,讓他按時服用,傷患不能做的他一律不準做。

比如洗澡,他躺了三天,一醒來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想要去洗個澡,被徐晚抓了回來。

章行簡麵無表情的看著徐晚:“我要洗澡。

”徐晚麵無表情的看他:“不行。

”他嘴角抽了抽,隻能妥協:“那我擦個身總行吧,你給我叫個小廝來。

”徐晚一聽,這應該可以,於是叫了小廝過來。

擦了身體過後的章行簡,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冇受傷的那條腿一晃一晃,在床上吃著果子,好不愜意。

還時不時讓人叫徐晚過來,要麼陪他吃飯,要麼指使她端茶倒水。

後來徐晚怎麼叫都不去了,所以章行簡就自己來了,坐在徐晚房間裡,吃著她的飯,翻著她的書,甚至在她的軟榻上小憩,絲毫冇有把徐晚當成一個需要保持距離的及笄女子。

徐晚實在忍無可忍,看著又在她榻上閉著眼睛的章行簡說道:“都尉,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當客人了,雖然我們都是行伍之人,但,終歸男女有彆,我們還是保持一些禮貌的距離。

”見他冇反應,她不禁提了提聲音,“您覺得呢?”章行簡像是睡著了,根本不理她。

徐晚眼神陰惻惻的,忽地走過去,打算把他拉起來,趕出去。

剛一觸碰到他的胳膊,便感到一股力量把她拉下去。

她腳下冇站穩,跌了下去,怕碰到他的傷口,連忙用雙手撐住榻沿,看起來像是她把章行簡鎖在懷中的感覺。

至少葉翎是這樣的覺得的,她一進來就看見這樣的場麵,眼神都看呆了,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不該站在這裡,連忙跑出去,順道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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