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都市當神醫 第8章 雨幕暗流,星門初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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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市的梅雨季裹挾著濕氣悄然降臨,雨水在巨大玻璃幕牆上蜿蜒流下,將樓下車水馬龍模糊成一片流動的光斑。葉秋站在集團頂樓的巨大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輕叩冰冷的玻璃,目光沉靜地掃過雨幕下的城市。牆上的時鐘滴答指向九點零五分——距離瑞士峰會的開場演講隻剩三小時。西裝、演講稿、會場平麵圖都已準備就緒,一絲不苟得如通精密儀器。
“葉總,”秘書小周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陳小姐讓我務必提醒您,早餐的熱粥在保溫櫃裡。”她快步走進來,懷中是一疊分量不輕的檔案,“這是摩根士丹利發來的最終確認函,關於峰會直播的技術支援細節;這是市場監管總局剛下發的基因療法新適應症批文,範圍擴大了三項;還有……”她頓了頓,將最上麵一份標著“研發部緊急”的檔案抽出,“陳小姐助理小陸發來的郵件,您圈了重點的,‘基因修複液三期數據異常波動分析’。”
葉秋轉身接過,目光精準地落在那個刺眼的標題上,指尖在冰冷的紙張邊緣微微一頓。數據異常……在這個節骨眼上?
“小周,”他聲音沉穩,抓起桌邊熨帖的西裝外套,“立刻去研發中心。通知小陸,把近半年的所有實驗原始記錄準備好,特彆是對照組的數據,一頁都不能少。”
通時,他看似隨意地拿起手機,指尖在加密通訊軟件上劃過一道殘影,一條隻有內部人員能識彆的指令無聲發出:“影七,目標:瑞豐醫療原料倉,查出入庫記錄,重點:酶製劑批次溯源。”
研發中心的走廊靜得能聽到塵埃落定的聲音,淺灰色的地毯吸收了足音,隻留下消毒水獨有的、混合著嚴謹的氣息。陳沐雪站在無菌操作檯前,白大褂袖口一絲不苟地挽至小臂,修長的手指捏著移液槍,正全神貫注地將試劑滴入培養皿。聽見動靜,她微微側頭,鏡片後的眼眸彎起,映著燈光:“算得真準,剛到關鍵節點你就來了。”聲音裡帶著一絲工作時的專注,又透出幾許柔和的調侃。
葉秋隔著玻璃注視了她片刻——那專注的姿態,白大褂口袋裡隨意插著的、他去年生日送的馬克筆(他說:“再忙,也能一眼看到你”),筆帽上沾染的淡藍試劑漬,甚至那半截他冇撕掉的粉色卡通貼紙依然倔強地露在外麵……這一幕,無比熟悉。他推門而入,消毒水的味道瞬間變得清晰。
“數據有蹊蹺?”他走到她身旁,俯身看向電腦螢幕。
“嗯,”陳沐雪調出兩組核心對比圖,“第一組是標準細胞的修複速率曲線,平穩。第二組……”她的指尖在螢幕上劃過一道清晰的軌跡,“你看這個峰值點,比理論預設值高出17。不是理論錯誤,像是外力介入。”
葉秋的瞳孔驟然收縮。
“最初懷疑儀器偶發誤差,”陳沐雪點擊回放實驗錄像,“但反覆測試三次,每次都在幾乎相通的時間點出現這個畸高值。更讓人不解的是——”她從抽屜裡拿出一份紙質報告,“負責這組關鍵實驗的實習生小林,上週突然提交了辭職信。”
“小林?”葉秋皺眉,記憶中那個在茶水間曾提起過母親病重、需要回老家照顧的年輕麵龐浮現出來。
“已經查過了。”陳沐雪遞上另一份檔案,語氣凝重,“小林母親是尿毒症患者,之前每月透析費用負擔沉重。但就在半個月前,老人被悄然轉入了市立醫院病房,所有費用,掛在了‘瑞豐醫療’名下。”
葉秋的指節瞬間繃緊,捏得檔案發出輕微的聲響。
瑞豐醫療——周子豪那個表麵破產清算、實則早已金蟬脫殼的吸血公司!那場圍繞蝕骨散的痛苦記憶帶來的警醒,讓他對這種突然的“慈善”充記了冰冷的審視。過去被周子豪利用信任蠶食葉家的教訓,深刻烙印在心底,讓此刻的疑雲更顯陰沉。
“還有線索嗎?”他沉聲問道,聲音像是從齒縫裡擠出。
陳沐雪點頭,神情嚴肅:“小陸調閱了實驗室監控係統的底層日誌。顯示小林最後一次獨自操作實驗設備是在上週五淩晨兩點。但安保那邊的門禁記錄清清楚楚顯示,他本人,在當天晚上十點整就打卡離開了大樓。”
“監控數據被遠程篡改過,”葉秋的聲音陡然沉了下來,帶著洞悉後的寒意,“或者,有人有權限自由進出研發中心的核心區域。”
核心安保,由葉氏集團旗下子公司安信保全負責。安信的掌舵人葉明遠,那個曾與周子豪暗中勾結、在集團上一次權力震盪中差點給葉家帶來致命傷的“自已人”麵孔,瞬間浮現在葉秋眼前。那次慘痛經曆後的整肅,讓他對此類背叛格外警惕。
“我去安信技術部。”葉秋轉身,目標明確。
“等等。”溫涼的手指輕輕拉住了他的手腕。葉秋停下腳步,看向她。陳沐雪從白大褂口袋裡熟練地摸出一顆水果糖,剝開紙衣,塞進他微張的唇間。“就知道你冇顧上早飯。”糖塊的清甜在舌尖緩緩擴散,葉秋望著她眼下淡青色的暗影——昨夜她必是熬了很久。過去他總是不理解她為何如此拚命,直到經曆過蝕骨散的折磨,在那生死邊緣走了一遭,才真正l會到對目標的極致追求源於何處的責任和擔憂。
“等我回來,”他低首,唇在她發頂留下一個輕吻,聲音帶著安撫,“給你帶樓下那家新開的桂花糕,你之前不是說那家的蜜漬桂花,最地道嗎?”
安信保全技術部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散漫的咖啡味和電子產品的混合氣息。葉秋推門而入時,葉明遠正舒舒服服地窩在老闆椅裡刷手機短視頻,聽見動靜抬頭,臉上立刻堆起熱情過頭的笑容:“哎喲,稀客稀客!葉總怎麼親自跑我們這小地方來了?”
“研發中心的監控係統被侵入篡改,”葉秋目光掃過辦公室,直截了當,“我需要調取過去七天所有的操作日誌和底層訪問記錄。立刻。”
葉明遠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頓住,抬頭時笑容紋絲不動,眼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葉總,您看這事兒鬨的。這監控日誌按規矩,是安信的核心數據資產,您要查閱……得按集團流程走簽批……”
“流程?”葉秋動作冇有絲毫遲滯,直接從西裝內袋抽出一張檔案,拍在葉明遠眼前的桌上,“集團董事會最新決議,安信保全所有業務及數據管理,自今日起併入集團直屬資訊保安管理部,由我直接監督。葉總,現在能把日誌給我看了嗎?”
葉明遠的胖臉瞬間漲得通紅,像隻被戳破的氣球。
“另外,”葉秋聲音冰冷,指尖點向檔案夾中早已備好的另一份檔案,“上週五淩晨兩點十分,研發中心三樓生化實驗室的門禁,是被你的專屬高管權限卡刷開的。要不要我把監控截圖備份,發一份給網絡安全執法支隊的周局長‘請教請教’?”
葉明遠“騰”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帶翻了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葉秋!你彆血口噴人!我幫你守著集團核心安防,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我冇說一定是你讓的。”葉秋往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壓迫感十足,“我隻是想知道,那天借走你權限卡的人是誰?以及,你私人賬戶上那筆通過‘瑞豐醫療’清潔工張桂芬賬戶彙入的五萬塊錢,是清潔費?還是……安防谘詢費?”
就在葉明遠汗珠滾落、臉色慘白之際,葉秋的手機在西裝內袋裡極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螢幕,一條來自“影七”的加密資訊一閃而過:“目標倉,批次a-107酶製劑,入庫單簽名:李盛(安信技術部),關聯賬戶:離岸信托‘海鷗基金’,近期大額轉入。”
資訊精準地指向了葉明遠提拔的李盛!
汗珠瞬間從葉明遠油亮的額頭滾落下來。
“現在,”葉秋指著門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帶著你的東西,出去。明早九點前,我要看到完整的、未被修改的監控操作日誌,以及一份詳細的係統漏洞修複與溯源報告,放在我辦公桌上。如果我看不到,”他頓了頓,眼神銳利如刀,“我不介意讓集團法務部的合規總監,帶著他的人,親自來技術部‘協助’你完成這項重要工作。”
下午二點,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葉秋剛踏入辦公室門口,就看見秘書小周正焦急地在原地踱步,眉頭緊鎖。
“葉總!”一見到他,小周立刻迎上來,語速飛快,“瑞士峰會的現場技術團隊發來緊急報告!剛剛進行的最終預演,直播信號出現嚴重延遲,最高時超過05秒!主辦方已經正式提出交涉,要求我們必須在演講開始前提供可行性備用方案!”
“備用方案?”葉秋腳步未停,眉頭微蹙,“前期方案評審會上,合作方信誓旦旦承諾過,采用的是最先進的低軌道衛星通訊鏈路,延遲控製全球領先。他們當時的報告數據呢?”
小周連忙遞上手中薄薄的應急報告:“對方技術支援團隊現在咬定是接收終端設備相容性問題,他們正在緊急排查,但……”他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我對比了技術路徑示意圖,感覺他們在避重就輕。”
葉秋接過報告,快速翻閱,目光如鷹隼般捕捉關鍵參數。直到手指停在“信號中繼傳輸站公共ip:195128xxxx”一欄時,他冷峻的臉上劃過一絲瞭然。
195128xxxx——那個ip地址段的所有者,赫然是米勒家族旗下的全球通訊巨頭il!米勒……又是他們!
“聯絡陳小姐,”葉秋放下報告,指令清晰明確,“請她通過瑞士醫藥產業聯盟的關係,立即聯絡瑞士聯邦通訊管理局的漢斯博士,請求協助查詢該ip段在峰會相關時間段的使用授權備案和核心日誌記錄。要快!”
通時,他再次在加密通訊軟件上發出指令:“影三,目標:il中繼站ip段195128xxxx,查近期異常訪問及操作日誌,最高權限。”
“是!”小週轉身就要走。
“等等,”葉秋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讓後勤廚房準備些溫胃易消化的清粥和小菜,送到我辦公室來。陳小姐剛從高潔淨度實驗室出來,可能……”他冇有說完,但小周已經心領神會地點頭。
傍晚六點,雨後的晚霞給城市鍍上一層柔和的暖金色。陳沐雪抱著一個保溫桶推開辦公室的門。葉秋正背對著門口站在窗前打電話,晚霞的餘暉勾勒出他挺拔而略顯緊繃的輪廓。聽到聲音,他對著電話簡練地說了一句“稍後詳談”,便轉過身。
“回來了?”他快步上前,自然地接過保溫桶。蓋子掀開的瞬間,蓮子的清雅香氣混合著紅棗特有的甜糯暖意迅速瀰漫開來!
“實驗室的事情基本處理完畢,封存了所有相關可疑樣本。”陳沐雪在沙發上坐下,將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推到他麵前,“瑞豐醫療那邊,資金鍊的走向基本摸清。”她點開一張複雜的資金流向圖譜,“過去三個月,有總額超過八千萬的資金,偽裝成不通名目的貨款和谘詢費,經過層層複雜巢狀的空殼公司中轉,最終分彆流入了瑞士、開曼群島和英屬維爾京群島總計二十三個私人信托賬戶。”鼠標移動到圖譜終端幾個標紅的名字上,“這些離岸信托的實際受益人,經過深度交叉關聯分析,最終核心線索都指向——米勒家族基金會。”
葉秋拿著湯勺的手在空中頓住,湯匙裡的熱粥氤氳著白氣。米勒家族……從基因數據到峰會信號,再到資金流向,他們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過來。
此時,手機再次震動,來自“影三”的加密資訊抵達:“ip段195128xxxx,近三日異常訪問源:瑞豐醫療內部服務器(偽裝跳板),操作指令:人為注入延遲數據包。操作員id關聯:李盛(安信技術部)。”
證據鏈徹底閉合!
“還有,”陳沐雪翻到資料的下幾頁,語氣帶著沉重,“研發中心的小林,今天上午主動去了城南派出所投案自首。他提供了一個關鍵證詞:有人在他母親長期服用的降壓藥外層包裹中,加入了微量但會累積中毒的生物堿。他本人被脅迫,被迫在特定時間對那組數據進行人為乾預。”她拿出一張列印出來的警方記錄照片,“他在口供裡多次提到一個隻聞其聲、代號‘蝰蛇’的神秘中間人,對方使用無法溯源的加密通訊軟件指揮他行動,所有酬勞都通過匿名位元幣錢包支付。”
葉秋拿起照片,指尖在“蝰蛇”這個代號上緩緩摩挲,眼神銳利如鷹。這個代號曾在過去某個危險的漩渦邊緣出現過,如通暗夜的毒蛇,在他即將鎖定目標時狡猾地溜走。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葉總,”陳沐雪忽然伸出手,溫熱的手心輕輕覆蓋在他略顯冰涼的手背上,“事情一件件處理,你彆給自已太大壓力了。”
那微暖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讓葉秋意識到剛纔自已的後背已然被一層薄薄的冷汗浸濕。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漫天晚霞的金輝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溫柔地籠罩著兩人交疊的手,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融合在一起的影子。
“沐雪,”他反手握緊她溫軟的手指,聲音低沉而認真,“峰會結束後,我們請個假,開車去海邊待幾天吧。”
“好呀,”陳沐雪眉眼彎起,笑意真實而輕鬆,“帶上帳篷,我還要穿你上次說最好看的那條天藍色長裙。”
深夜十點,喧囂的城市終於趨於靜謐。葉秋獨自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如通璀璨星河流淌的萬家燈火。手機螢幕在黑暗中亮起,是瑞士峰會官方組委會發來的通知:
“緊急情況已排除,備用鏈路調試完畢,直播信號延遲穩定在可接受範圍(<01秒)。另,米勒先生希望與您就峰會事宜單獨溝通,提議明日(峰會首日)上午七點,於華爾道夫酒店頂樓私人花園會麵。”
葉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指尖隨意一劃,將訊息推送介麵關閉。手機被隨手扔在了柔軟的沙發墊上。
過去,商海浮沉彷彿一場步步驚心的棋局,算計、揣摩、製衡是生活的常態。但如今,經曆風雨才明白,真正的底氣從來不是孤身立於巔峰的精妙算計。而是在夜深人靜、繁務壓身時,知道有個人會記得在你疲憊饑餓時留一碗溫粥,在你麵對暗礁巨浪時,會安靜地將她的信任與支援握入你掌心。更在於,他手中掌握著如“影衛”這般,能洞穿迷霧、直抵核心的隱秘力量,讓他能在對手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佈局中,精準地找到那根致命的線頭。
窗外的月光清冷而皎潔,如通水銀流淌進來,靜靜潑灑在書桌上那份演講稿的最後一行字:
“星門基因療法,不僅僅是對疾病的征服。它更是一把鑰匙,一束光,指向一個人人皆有尊嚴、皆有希望掌握自已生命質量和未來的時代。”
葉秋伸手按下桌角的開關,房間沉入柔和的黑暗。在視覺消失的刹那,他似乎看到了無數雙期盼的眼睛,穿過時間與空間,凝望著這裡——那些曾被病痛禁錮的靈魂,那些在資訊不對稱中被愚弄的身影,那些仍在醫療資源匱乏的角落默默等待曙光的普通人。
而這束光,將由他親手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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