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賢妻難為 第六章 自刎
她一路沿著慕容府出去找了一家客棧,躺的睡了一下午,直到現在還沒有起來。當衛兵發現她時,她還熟睡著,許是昨日太累,衛兵叫了她半天也沒有叫醒。尷尬之下,衛兵隻好回到慕容府的馬廝裡拉了馬車,又叫了幾個力氣大的侍女將她抬到了馬車裡拉回了慕容府。
蕭七瑾醒來時,發覺自己又回了慕容府,既然出乎意料之外的沒有鬨騰,這對慕容煊自然是極好的。每日那些原本在洗衣房的婢女被派去伺候了蕭七瑾,這對她們來說也是一個好的前程。畢竟誰都不喜歡自己每日都洗衣服,還害得自己的手因為洗衣服變得粗糙。
女人都是極愛美的……
“夫人,將軍叫了幾個婢女來侍奉你。”老媽子低頭說著,偷偷瞧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蕭七瑾,見她半天也沒有說話,心下,有些氣憤。但又不敢說些什麼其他的話,上麵的可交代過,這女子是將軍的寵妻。
轉念一想,生怕惹怒了蕭七瑾,來個飛來橫禍。“夫人,請去前廳,將軍讓您去用膳。”老媽子垂了垂眼睛,狐疑不已。據說麵前這個女人是慕容將軍前幾日就休棄的妻,但又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又被帶了回來。
“用膳?”蕭七瑾撐著桌子,站了起來。走到那張木床旁,上麵擺著一件水出芙蓉的白色衣裙。慕容煊你還知道我喜歡芙蓉花,喜歡白色的衣服嗎?這衣服在蕭七瑾眼裡卻是一種諷刺。她失了清白,還讓她穿白色的衣服……這是在挑釁她嗎?
這一次,蕭七瑾完完全全的誤會了慕容煊,心裡的恨意太深,對一個人也就越覺得諷刺。現在的蕭七瑾就像是水中的浮萍,任風吹雨打,都會脆弱的不堪一擊。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等那婆子退去,仆人們忙前忙後的準備了沐浴的水,和百合花瓣。水上的平靜,因為剛倒入的百合花瓣泛起陣陣漣漪。莫旌旗……你現在可知道我的痛苦?
……
沐浴過後,蕭七瑾拿起床榻上的水出芙蓉裙,諷刺一笑,隨即便拿起穿在了身上。踏著碎步走向前廳,熟悉的場景,雖然有著較多熟悉的人,但對於她來說,卻是不同的。
慕容煊一直把她關在原本自己居住的院子裡。在外誰都說,慕容煊寵愛她,每日都金屋藏嬌。但隻有她知道慕容煊因為自己對他的不接受而囚禁她。
“七瑾,你來了!”慕容煊很震驚,她居然來了,七瑾,其實你並不是對我太過無情對嗎?“徐娘呢?”蕭七瑾出聲問道。“徐娘?”慕容煊常年在外,很少回府,自然不知道府裡有徐娘這號人物。
“原先照顧我的老媽子!”蕭七瑾搖著一口牙,恨鐵不成鋼的說。這人……還真是一無所知啊!要是那一天他得罪過的鄰過將領,在他府中安了眼線,恐怕他都能當個空氣。
“哦!七瑾的意思是?”慕容煊拿起筷子,往嘴裡夾了一口菜。“我要徐娘繼續來侍奉我不行嗎?”好聲沒好氣的蕭七瑾,倔強的很。
“好!我讓管家派她過來可好?”慕容煊喜色湧入腦袋裡,那裡還顧忌之前的事情……
“這還差不多!”狠狠拋了一個大白眼,蕭七瑾看著眼前的飯菜,再看看慕容煊吃的很香,頓時口水直流,按耐不住自己的沒骨氣。說好的要給慕容老賊好看的,就這樣栽在了一桌子山珍海味上。
……
“夫人,徐娘來了。”門外的婢女畢恭畢敬,剛吃飽的蕭七瑾此刻正躺在床上,睏意恒生。直到聽到“徐娘”兩個字,猛地爬了起來。高興的跑到門口去迎接人,“徐娘……”蕭七瑾本就已經剛過四十歲,但自小就保留著小孩子氣,所以在門開的那一刻,看到徐娘熟悉的麵龐,忍不住流了淚,抱住了她。
這個府裡,她唯一在乎的人……
“夫人,你怎麼回來了?老奴之前知道你再不會會來,就將自己多年的存款交給了府裡的管家,換來了自己的奴契書。回家準備養老。今日,剛剛準備出門去看地。就碰見了府裡的侍衛,說夫人要去去侍奉她。”徐娘說完後,喘了口氣,繼續道:“我本心想,許是將軍新找了一個夫人,便不準備回來。但那侍衛看出了我的心思,便開口提了你。說:蕭夫人要求的。我聽了自然高興,便回來了。”
“嗯!我倒是挺想你的。”蕭七瑾的確說的實話,她嫁入慕容府後,那時徐娘還是一個三品婢女。在後廚當骨乾,正是看中了她乾事利落的態度,蕭七瑾便提升她做了管事。
正是這件事情,才造就了兩人今日的緣分。蕭七瑾時常都在想,為何不早些遇見徐娘呢?
一個府中,自然是需要忠心的人,她看破了那些下人的虛偽,為了投靠一個受寵的人,不擇目的。太過貪婪,也不是一件好事……而徐孃的忠心與耿直,她是認同的。這樣一個人,她為何還要去懷疑。所以她纔在這個無依無靠的世上對她有所牽掛。
“夫人,聽說您和將軍……”徐娘半老,有些事情自然不敢胡亂說,今日,她被自家夫人再次“請”了回來。也就是說她又再次回到了那個要守規矩的時候。
“無事,徐娘,我有事情要請你幫忙。”蕭七瑾瞅了瞅門外,隨後拿起衣袖裡藏著的小刀,朝自己的手腕割去。“夫人!”徐娘驚呼一聲,趕緊拿起自己衣袖裡的手絹綁在了蕭七瑾的手上。“夫人……”徐娘不解,為何蕭七瑾要自刎。
“徐娘,我該怎麼辦……”蕭七瑾支吾的說著。她的心裡好害怕,第一次學會了喜歡,學會了一見鐘情。可是,以前的她或許會不顧一切的爛纏著那個人,直到他喜歡上自己。
而現在她在也沒有資格去喜歡了。一個失去清白女人……還有人要嗎?更何況是一個清白一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