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整蠱專家 第10章 青丘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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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他拖長音調,拇指摩挲著腰間短刀的鯊魚皮鞘,西邊有熊氏的熊皮鼓最近冇響過,南邊烈山氏的赤焰弓該換弦了,東邊少昊部的玄鳥旗上個月被九黎燒了半幅。
他突然傾身湊近,眼底寒芒如刀,能讓神農氏放下身段拉盟的,怕隻有——
吱呀一聲,城主府的雕花木門被撞開。
紫嫣端著陶碗衝進來,碗裡的野菜粥晃出半灘,濺在神農使者的玄色鬥篷上:阿賤!陶匠婆說阿柱在後山挖**草,可我剛纔去看,他蹲在草窠裡和隻白狐狸說話!那狐狸眼睛紅得跟血珠子似的,尾巴尖還繫著根繫著根九黎的狼頭繩!
軒轅賤霍然站起,帶翻了案上的青銅酒樽。
酒液潑在返魂鼎上,鼎身蟲紋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神農使者的瞳孔瞬間縮成豎線,指尖掐了個古怪法訣,哭聲戛然而止。
他掃了眼紫嫣腰間晃盪的玉玨,又瞥向軒轅賤懷中鼓起的形狀,忽然笑了:城主好福氣,有這樣靈醒的姑娘在身邊。
紫嫣被他看得發毛,下意識往軒轅賤身後躲,卻撞進他懷裡。
他反手摟住她的腰,阿柱的事我去查。他把紫嫣往陶匠婆懷裡一推,你帶她去藥廬,讓鐵牛媳婦煎碗安神湯。
等紫嫣的腳步聲消失在廊下,軒轅賤抄起返魂鼎,鼎身竟比看起來沉三倍。
說吧,他把鼎倒扣在案上,蟲紋人麵在木頭上壓出個暗紅印記,九黎王親弟的殘魂,和少昊部那隻被扒了皮的玄鳥,是不是通個祭師下的手?
神農使者的臉色終於變了。他猛地扯下鬥篷,露出頸間一道青紫色的鱗片狀疤痕——那是被上古蛇毒侵蝕的痕跡,而能解這種毒的,隻有少昊部的玄鳥血。
城主果然去過蒼梧山。他撫過疤痕,三年前九黎屠少昊部,我揹著昏迷的少昊世子逃出,在蛇窟裡躲了七日七夜。
所以少昊部冇滅。軒轅賤摸著下巴笑,世子現在該在神農穀養傷吧?玄鳥旗燒了半幅是假,新旗早用玄鳥血染好了纔是真。
他突然拍案,你們三家聯合,要的不止是九黎覆滅,是要把洪荒大陸的獸紋、火紋、雲紋三大祭師一脈全攥在手裡!
城主聰明。神農使者重新披上鬥篷,獸紋祭師在九黎,火紋在神農,雲紋在少昊。
若能借九黎的血陣引出饕餮,再用返魂鼎裡的殘魂鎖死九黎王,三大祭師的傳承就能
就能融合成上古傳說的星紋祭師。軒轅賤介麵,前世他見過星紋祭師的記載——那是能溝通天地星辰的存在,可最後一位星紋祭師,在不周山崩塌時和饕餮通歸於儘了。
不錯。神農使者從袖中摸出第三件東西,是塊羊脂玉牌,刻著三星連珠的紋路,這是少昊世子的信物。
三日後青丘狐林之約,他會帶著玄鳥衛埋伏在狐穴深處。
他把玉牌推過去,城主若應下,這玉牌就是'斬黎盟'的盟主信物。
軒轅賤捏著玉牌,指腹蹭過冰涼的星紋。窗外傳來馬蹄聲,是鐵牛帶著護城隊巡邏回來了。
他突然想起紫嫣剛纔說的白狐狸——九黎的狼頭繩,少昊的玄鳥衛,青丘狐林這局棋,怕連狐狸都成了棋子。
我應。他把玉牌收進懷裡,但有三個條件:第一,青丘狐林的火蟾卵由我派人檢查;第二,返魂鼎的使用必須由我親自操刀;第三我要九黎城的金器製造圖!
神農使者起身行禮,玄色鬥篷掃過地麵時,露出腳邊一枚極小的青狐毛。
軒轅賤盯著那根毛,直到門扉閉合,才從袖中抖出個陶瓶——裡麵裝著紫嫣剛纔濺在鬥篷上的野菜粥。
他沾了點粥汁抹在鼻尖,皺起眉頭:涼了!
阿賤!紫嫣的聲音從藥廬傳來,陶匠婆說阿柱把**草全塞進狐狸嘴裡了,那狐狸現在暈得直往他懷裡鑽!
軒轅賤笑著往外走,順手把返魂鼎塞進案下的暗格裡
他走到廊下,正看見紫嫣揪著阿柱的耳朵罵:讓你挖**草,你倒和狐狸玩上了!阿柱漲紅著臉,懷裡的白狐狸卻歪著腦袋,尾巴尖悄悄勾住了紫嫣的褲腳。
軒轅賤摸出塊烤鹿肉扔過去,狐狸嗷地撲住,卻在啃咬時從嘴裡掉出片染血的布——正是九黎狼頭旗的碎片。
他蹲下身撿起布片,抬頭正迎上紫嫣的目光。她眼裡映著月光,像兩汪清潭,卻藏著他最熟悉的機靈:阿賤,我猜這狐狸是九黎的探子,被阿柱的**草放倒了。
我猜他捏了捏她的耳垂,這狐狸是少昊的玄鳥衛扮的,故意讓阿柱發現,好引我們入套。
紫嫣眨眨眼,突然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那阿賤猜不猜得到,我剛纔在安神湯裡加了蜂蜜?
軒轅賤摸著被親紅的臉頰笑,藥廬飄來的艾草香裡,果然混著甜絲絲的蜜味。
他望著東邊漸亮的天色,心裡暗道:不管是九黎的陰謀,還是神農的算計,等三日後青丘狐林的火蟾卵炸開,所有秘密都會燒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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